第34章:秋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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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忽然就刮起了狂風,下起暴雨,風雨交加,烏泱泱地叫喚,聽來像成群結隊的妖怪前來抓人吃了。 轟隆沉悶的雷聲伴隨刺眼的閃電,快把屋子都掀開蓋給吹垮了,門板吱吱兒的亂叫,大地好似在抖動,地面咯噔地響。 譚秋齡躲在被子里聽著霹靂的雷聲,瑟瑟發抖,不敢閉眼睡覺,都是等到雷聲漸停,雨聲變小,才擋不住說來就來的睡意,昏昏迷迷合上了眼。 次日醒來,已是萬物新生,陽光爬滿每個角落,不留陰影。 仿佛昨夜的一場雷雨就從來沒有發生過。 譚秋齡穿戴整齊,編好辮子出門,去院里看有沒有活兒要自己做的,不料一走出去就碰上吳茵站在一處斷墻邊,隱約聽她對身旁的梅邊說:“……出去找個會修補屋頂和墻的短工回來,挑個老實的,話少的……” 昨夜的一場狂風暴雨,把院里兩間屋子的屋頂瓦片吹飛了,漏了一個大窟窿,院子里的一截圍墻也被驟雨狂風吹倒,成了一片殘垣。 譚秋齡手心出汗,故作目不斜視,經他們身邊走過。 背手聽著吳茵囑咐的梅邊,眼神飄忽不定,跟隨譚秋齡移動。 吳茵看到梅邊熱切的眼神,以為他是看見了什么,回頭看見原來是譚秋齡打那兒走過,于是叫住了她:“秋姑娘?!?/br> 本來想裝縮殼烏龜避開的譚秋齡被吳茵叫住后,咬咬嘴皮,來到了他們身邊,向吳茵問候道:“二少奶奶?!?/br> “正好梅邊要出去找個短工回來補屋頂,你來這里后,還沒去外面看一看這里的熱鬧,乘這次機會,讓梅邊帶你出去逛一逛,想吃什么,想買什么,大可去買?!眳且鹛统鲆淮殂y子,拉過她的手,把那袋漲鼓鼓的荷包袋交到了她手中。 譚秋齡抬頭看了眼梅邊,在他滿懷希望的眼神中,把荷包袋推還給了吳茵。 “謝謝二少奶奶了,昨夜打雷打得厲害,我睡得不太安穩,起床后,腦袋昏沉,身體不大舒服,不宜出門,梅邊去請短工,要他一個人就夠了,我就不去湊熱鬧了?!?/br> “這樣啊,昨晚雷打得確實厲害……”吳茵喃喃,說道,“不如這樣,今夜你就來二爺的大床上睡,二爺屋里能遮風躲雨,比你那小破屋強?!?/br> 譚秋齡迎上梅邊幽冷的眼神,連忙搖頭拒絕:“我……我睡我那屋挺好的?!?/br> “什么挺好啊,那小屋不成樣子,你本就不該睡在那里,你是二爺的沖喜丫頭,應多多和二爺在一起,為莊府沖掉晦氣,帶來喜氣,早日懷上二爺的孩子?!?/br> 說著,吳茵摸上了譚秋齡平坦的小腹。 譚秋齡難為情,臉蛋發燙,低下了頭。 吳茵握過了她的雙手,聲音如細風般溫柔細膩:“今夜你來二爺的屋里伺候,我去偏房睡,記得把梅邊叫上,二爺不懂的,梅邊都懂,二爺懂的,梅邊更懂,保證不會有差?!?/br> 聽到此話,譚秋齡脫離吳茵握住的手,焦慮地摳起了指甲。 “她身上有傷,需要好好調養,目前伺候二爺還有些困難?!泵愤厼樗鈬?,“還是讓她恢復好了身體,再去伺候二爺也不遲,反正不差這兩三天的?!?/br> 站在吳茵身后的梅邊在吳茵屁股上拍了一掌,抓過臀部揉捏著,曖昧說道:“就是辛苦二少奶奶了?!?/br> 吳茵拿手絹遮嘴偷笑,輕打了一下梅邊那揉屁股的手。 站在兩人面前的譚秋齡瞬間覺得自己在這里是多余的了,不想看他們兩個打情罵俏,說道:“二少奶奶,我去扯野草了?!?/br> ”嗯,去吧?!眳且饝?。 譚秋齡轉身之際,身后的兩人就親親昵昵地抱在了一起。 架不住對他們的鄙夷,翻了一個白眼后,譚秋齡舉目向前望去,看見莊十越蹲在院里的小水塘邊,正在看水塘里游來游去的金色錦鯉。 譚秋齡仍對莊十越有些害怕,不敢靠近他,拿了一個草簍子,在距離他不遠的草地皮上,扯起了院里的雜草。 他蹲著看魚,她蹲著扯草,兩人都很專注。 草簍里的雜草快裝滿時,譚秋齡偶然一抬頭,發現蹲在水塘邊的莊十越不見了,原先站在那邊的梅邊和吳茵也不見了。 目光所及之處,就只有她一個人。 譚秋齡忽的害怕,但害怕也沒什么用,這大白天的,她不信這院子里難不成還會鉆出一個鬼來。 只是手中扯草的速度,還要快了些。 一陣香味隨風飄來,譚秋齡嗅見,心道這香味似曾相熟,好像在哪兒聞到過,地上就出現了一雙黑色皮鞋。 皮鞋鞋面亮得來,能反射出譚秋齡抬起胳膊拿袖子擦汗的動作。 譚秋齡順著褐色西褲抬頭向上看,看見了頭擋住太陽正低頭看自己的莊無意。 “大……大少爺!”與莊無意有一面之緣的譚秋齡認出了人,立即站了起來。 莊無意抬手制止她向自己走近,并后退了兩步,抽出西裝胸前口袋里折疊的方形手絹,捂住口鼻,雙眼透過眼鏡鏡片,滿是嫌棄地說道:“不要靠近我?!?/br> 譚秋齡本就沒打算靠近莊無意,她就是從蹲在地上,變成站了起來。 看莊無意用手絹捂住口鼻,譚秋齡還以為自己是扯雜草扯久了,身上有了汗臭味。 她自覺的往后退了退,嗅聞了肩膀兩處,沒聞見有奇怪的氣味。 莊無意滿臉不耐煩,問道:“莊十越呢?” “二少爺他……”譚秋齡看了一圈院子,指向水塘,“我剛開始扯草的時候,二少爺在那里看魚?!?/br> “現在他人呢?” “呃……”譚秋齡不知道莊十越去哪兒了,只能左右轉頭,東瞅西看,“二少爺他……” 莊無意瞥向譚秋齡,發現她胸前平整,沒有凸顯的rutou,想來今日是穿了肚兜,而且胸脯看起來還不小。 她腰圍一圈都是空蕩蕩的,沒什么rou,風都能灌進去,上半身的rou全長在胸前了,撐得衣服胸圍緊繃,甚是顯眼。 譚秋齡看向莊無意,莊無意裝作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鏡,不留痕跡地收回了眼神。 拿著手絹的手,連同手絹,一起插回了褲兜中。 莊無意想著,這鄉野來的丫頭,身體長得還算結實,就是便宜自己這傻子弟弟,糟蹋好物,讓他享用了。 不過,那傻子弟弟知道怎么享用嗎?畢竟,弟媳吳茵都娶進門一年了,肚子都沒消息。 莊無意想到這里,發出恥笑,該不會吳茵和這鄉野來的臭丫頭都還是處子之身吧? “或許二少爺在屋里,我帶大少爺你去屋里見二少爺?!弊T秋齡不知道莊無意在想什么,想得他那張瘦削的臉泛起了笑。 這個喝洋墨水的莊無意在譚秋齡看來,發型怪異,穿著奇怪,那張臉長得甚至有些陰森,帶著一股陰氣,像是受尸氣滋養長大的墳頭草,又像是一條靜立不動,等待伏擊的毒蛇。 見譚秋齡不挪動步子,盯著自己看,莊無意語氣不好道:“都說要帶我去屋里見莊十越,還愣著干嘛,帶路啊?!?/br> 這不是要得到他點頭同意嘛,他又沒說去不去,擅自帶路向前走,萬一人沒跟上來,豈不是尷尬了?譚秋齡心里略有微詞,但也不妨礙她走在前面領路。 莊無意走在她身后,看她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路走得慢不說,腿還分得有點開,這樣子看上去像是破了身子后,雙腿一時沒恢復過來? 莊無意還是不信莊十越能cao女人。 是做的有多猛,能把腿弄成那樣?一夜頂多兩次封頂,但譚秋齡這走姿,看上去像是被七、八個大漢輪著來了一次。 與胸對應的,就是她的臀部。 屁股蹲厚而有rou,微微凸翹。 莊無意不是沒睡過女人的愣頭青,只是睡得不多,但也沒到見一個女人就如狼似虎的地步,就是被這副鄉野丫頭的身子勾起了好奇,這山溝溝的水到底是有多養人,能把這女人養得如此誘人。 府里上下那么多個丫頭,莊無意都沒把誰正眼瞧過,唯獨這土里吧唧的鄉下丫頭,讓他看了一眼,隔日就追著來到他一直都沒有踏入過傻子弟弟住的院子里了。 譚秋齡領著莊無意進了屋子,搬來靠墻的一把太師椅:“大少爺請坐,我去給大少爺奉杯茶?!?/br> “不喝,我是喝咖啡的?!鼻f無意坐下。 咖啡?譚秋齡第一次聽說還有一種茶叫咖啡,和糖葫蘆一樣,都是她沒聽過沒見過的稀奇玩意。 他們鎮上的人見過花花綠綠的東西都太多了,不像自己這種鄉下人,什么都沒見過。 思及此,譚秋齡開始恨起自己見識短淺,便后悔剛才就不應該逞一時痛快,拒絕跟梅邊出去轉轉了。 回頭要是梅邊和她說起咖啡,她就又聽不懂了。 “二少爺?!弊T秋齡向偏廳睡的屋子走去,看莊十越是否在里面歇著。 床上凌亂一片,肚兜扔在床上,褻褲丟在地上,地上散落了吳茵的兩只珍珠鞋,空無一人的房里有著一股揮散不開的濃腥味。 譚秋齡看了一眼就退了出來,能想到的是,她昨夜怕雷聲躲在被子里發抖,吳茵則躺在梅邊懷里發情,這是何等的兩種極端。 “大少爺稍等,二少爺沒在屋里,我出去找找?!?/br> 莊無意看到譚秋齡一臉失落地走出,說道:“不用出院子找,莊十越是不能出院子的,估計這會兒不知道是躲在院子里的哪個角落睡大覺?!?/br> “不能出院子?”譚秋齡不懂莊無意為什么說莊十越不能出院子。 他又不是沒腿,他雙腿一跨就能走出去了。 莊無意不愿與她說那么多,拿過果盤里的一個橘子,拋向了她:“我渴了,你給我剝個橘子吃?!?/br> 譚秋齡笨手笨腳地接住了拋來的橘子。 “把橘瓣上的白筋都撕掉,我不吃那塞牙的玩意兒?!?/br> “噢?!弊T秋齡應道,心想他吃得可真夠精貴。 也是他們這類大戶人家吃東西講究,換成她這種貧苦人家出來的,別說橘瓣上的白筋會一起吃掉,就是橘子皮都會加糖腌漬,制成陳皮吃下。 橘子在譚秋齡白皙的雙手間三下五除二地剝開了。 莊無意注意到這鄉下丫頭連手都那么白,身體不知道是白到了何種地步。 剝好橘子,撕下橘子上的白筋,譚秋齡向莊無意遞去橘子,莊無意又嫌棄起她身份卑賤,不配給自己剝橘子吃,只把橘子接過,盯了一眼她的胸,將橘子拿在手里把玩。 與她的胸相比,手里的橘子小了些,莊無意左腿搭右腿,翹起二郎腿,身子側偏,捏著橘子尋思著想找個法子,讓她把衣服給脫了,仔細瞧上一瞧她那對奶子長什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