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與他的直男警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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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的雪,終年不化。 一襲白色的道袍,一個長發男子走在雪中,將雪地踩得吱嘎吱嘎地響。他雪白的發,隨風飄舞著,明眸的臉仿若謫仙。 他的臉色極為淡漠,平靜的眸沒有絲毫的情感。仿佛一個毫無感情的死人一般,背后背著一柄長劍,在雪中閃爍著輕微的紫光。一口氣輕輕的在風雪中化為霧氣,他站立在原地。風雪拂過身旁,衣決飄飄。仿若,下一秒他就要成仙了。 一個中年人站在這座小小道觀面前,他輕輕的搓著手。沖著道人輕笑,道人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那人正要招呼,卻看道人仿若沒有看見他似的,徑直走了過去。中年人也不氣惱,魁梧的身材跟在道人的后面,“你天天背著這把劍,我給你講,你這樣是會被抓的?!钡廊藳]有說話,走入道觀后,坐在了蒲團上。 合上眼,中年人絮絮叨叨的聲音仿佛都已經成為了虛妄。最后中年人無奈地看著道人那張被風雪雕琢得越發明艷的臉,狠狠地跺腳。 打開門,中年人低聲說道,“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我……畢竟是一個男人,我怎么能不娶女人,你……還在生我的氣嗎?”說著,中年人的手輕輕的顫抖了起來,“我以為你死了,你知道我……”深吸一口氣,中年人舔了舔嘴唇。他的眼圈有些紅,硬朗的臉上留著歲月的痕跡,不同與道人的明艷,他越發的富有男人味。 “我離婚了!”他輕聲說了一句,轉身打開門,風雪呼嘯而來,沾濕在了中年人的身上。整個天地白茫茫的一片,銀裝素裹。但,中年人的心,仿佛被挖空了一般的難受。渾渾噩噩地走下山,他躺在酒店的床上閉上了眼。 是了,是他先對不起他!這個為了自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但是自己還是負了他。他現在的模樣,中年人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都會想起那張明艷如光的臉頰。他帶著淡笑,直愣愣地闖入自己的視線中。 那時的他剛從警校畢業,而他亦然年少。一身寬松的衣服將他襯托得極為明艷,仿若眾星拱月般。就算是湮沒在人群中,他依舊能夠輕易的找到那個如同發光源般的人。他們如同里那般,成了朋友。 但他對于自己的關心有些太過,一以來,中年人都以為他對自己只是兄弟情。他沒想到他竟然愛他,酒后的他們的關系一切都混亂了起來?;蛟S是因為自己不敢面對,或許……是因為他的愛意感動了中年人。他們終究在一起了,但,誰也不知道。甚至,中年人在外面會離他遠遠的,生怕別人看出一些什么。 最后,他終究還是結婚了。那個女人,其實他知道。早在兩年前他就知道中年人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開房,吃飯,甚至……結婚,中年人的人生仿佛就這樣過來了。聽說在結婚那天,他進了醫院。 后來,在沒有了消息。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那樣明媚的笑臉,看著他的眸那么真摯而后深沉的愛意。午夜夢回時,他時常想到他的明媚的臉,笑著說道,“在下顧明朗!”他會小聲的嗚咽,妻子睡在身旁,他抱緊了自己腦袋。他知道自己不對,他已經有了妻子,還有了一個孩子。生活美滿,讓人羨慕。還有什么不滿?大概是因為那張灼熱的陽光下刺痛了他雙眼的眸。 顧明朗會喜歡上中年人,說來也好笑。那日的陽光灼熱,中年人那是帶著稚嫩,那張古銅的臉龐滴著汗水,一聲藍色的制服一絲不茍地穿在身上。站在馬路中央,帶著一雙白色的勞保手套指揮著過往的汽車。雖然稚嫩,但陽剛英武的臉讓他在陽光下,越發的男人。 轉眼間,顧明朗很好奇他真的一點兒都不怕熱嗎?于是,便有了后面的故事。大概就是男人終究是一個直男,顧明朗帶著一身傷,遠走天涯。 顧明朗平靜的眸睜開,爆發出一團精光。站起身輕輕地拍了拍身上的雪水,低垂著一張眸走向睡房。 曾有誰偏執不悟,談笑斗酒至酣處。而今不過拍去肩上紅塵土。 他的眸沒有一絲一毫的色彩,輕輕的走著,在木質的道觀里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他像是一個啞巴一般,沒有一句話。只是背后的寶劍,正在吞吐著紫色的光華,讓他看上去不似普通人。 “吱嘎”一聲輕響,道人走進了睡房,輕輕的點上了油燈。如同古人一般,他緊緊地捧著一本書看了起來。 “李承志!”手機里的女聲讓中年人頗為頭疼,“你不是說要離婚嗎?又去哪里了?我去單位找你,你怎么不在?我過幾天就要出國了,你還不來,這婚——”李承志應了一聲,“我馬上就回來了!” “呵……”女人嗤笑了一聲。他自然知道李承志為什么離婚,不就是外面有了小情人嗎?倒也不算是對不起她,畢竟是她先出軌的。聽說李承志結婚之前還有個小情人是個男的,嘖,女人蔑笑,這個李承志倒是葷素不忌。不過,男情人好像也就只有那么一位。其實他單位的好多同事都不知道這事,也就是她偷偷看了相片憑著女人的直覺才猜測出來的。 那人極為好看,明媚得如同陽光一般。她想,李承志可真會挑人,這么明艷動人美人也被李承志給找到。對比了自己的長相,女人不得不承認,若照片上的人是個女人的話——李承志肯定不會和她結婚,也不會出軌??上?,他是個男人。終究不能和李承志在一起,就連李承志的新任小情人都像極了他。但也僅僅只是眉眼間有幾分相似,畢竟小情人還是個女的。 “出來吧!”清亮的聲音在道觀中響了起來,那聲音仿若塵外之人。啪嗒啪嗒的腳步,幾個穿著夜行衣的人走了出來,“顧明朗?” “正是在下!”顧明朗的眸沒有動,神色淡漠。這些人手中的劍,沒有誠意。不是他的對手,“交出你的劍,我們或可饒你一命!”黑衣人的低沉。顧明朗神色不動,輕聲道,“罷了,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 抽出劍,一招三環套月,顧明朗生生的將這些人手筋腳筋給挑斷了。收回劍,顧明朗明艷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你們,想要搶劍只是如此嗎?” “嘿嘿……”夜行人的黑衣人猙獰的笑,“我們不過……是來試探你底的,若你想……想要山下村民活命……就……就拿著你的劍……去……去……去H市交換,解藥!”說著,黑衣人脖子一歪,死了過去。 麻煩!顧明朗心中想著,打開道觀的大門。純陽觀三個字在風雪中閃爍著金光,運氣輕功,顧明朗往山下趕去。將劍收入物品箱里,顧明朗來到了華山深處的小山村。 “明朗叔叔,你快救救我爸爸!”這個小山村幾乎與世隔絕。也就是顧明朗前些年來這里時,這些質樸的村民幫他蓋了這座小道觀。他時常來這里給村民看看病,或許因為去過萬花的緣故,顧明朗懂得一些醫理。 失戀的他,一頭闖入了劍三的網游中。后來,他進入了劍三的世界,成為純陽宮的弟子。再后來,他又穿了回來。師傅說他命中有一劫,但這一劫已經過了。他的內功日漸精進,越發的高深。 也就是呂純陽還在宮里,他的內力有許多的長老都及不上。他的性子,越來越淡漠?;蛟S是內功練到極深處,什么欲念都變得虛無了起來。呂純陽說他是天生的修道人,過了塵世一劫,終究能夠正視自己的道心了。 他不信,只是越來越淡漠的性子讓他將前塵往事通通都拋在了腦后?;蛟S正視因為自己的這個性子,當李承志來找他時,他甚至沒有任何感覺。他曾經愛過李承志,他是顧明朗的生命。但,那是曾經,現在的顧明朗只是純陽宮的弟子。一個在塵俗中掙扎的修道人,他只盼一天如同呂純陽一般,白日飛升。 深吸了一口氣,顧明朗將手搭在面色饑黃的中年人脈搏上。這個毒,別人或許真的解不了,但他曾經隨著呂純陽去萬花谷待過一段時間,對于各種毒都有些心得體會。開出藥房,他囑咐少年要好好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這些天注意休息。他走出山村,依舊決定去H市看個究竟。 誰在打他身上這柄寶劍的主意?這柄寶劍,看見的人不多。連村民都不曾知道,只有誤入道觀的幾個游客看見過。李承志或許也算是一個,還有——曾經與他交好的人也算是一個。 馬不停蹄的回到H市,李承志與女人離了婚。說起李承志,不得不說說他的家庭。雖然算不上高干,但在H市也頗具權勢。李承志現在警察局副局長的位置與他的家庭可謂是不無關系。離婚后,女人嗤笑地看著李承志說道,“李承志,你午夜夢回的時候可別這么哭了,嚇人。顧明朗——大概是不會回來了呢!” 李承志沒有說話,他去看了顧明朗。顧明朗的神色已經說了一切,平靜無波。仿佛是一個求道之人一般,甚至沒有一絲欣喜。他以為顧明朗會和以前一般,看見自己興高采烈的模樣動人極了。 撿好離婚證,女人似乎有些氣,蔑視著李承志身后的女人嗤笑道,“冒牌貨終究是冒牌貨,哪比得上本人。也就是本人不屑理會李承志,不然冒牌貨還能囂張?!”說著,女人蹬著高跟鞋走出了民政局。 李承志身后的女人原本還高興的臉一下沉了下來,她用皮包打在李承志身上質問道,“什么冒牌貨,李承志,你給我說清楚?!?/br> 李承志低下頭沒說話,這些年他越發的沉默了。當年他也極為沉默,只是顧明朗愛逗他笑。顧明朗經常會跟他說笑,然后在將他板著的臉拉出一個笑臉。后來,他自然而然地,看著顧明朗就會有笑意。 結婚了,顧明朗不見了。他沉默了下來,女人有些小孩子脾氣,他也包容了。想著自己和顧明朗在一起,終究對不起女人。哪知道女人最后還是出軌了,振振有詞地說,他心中還有顧明朗。 李承志自問從結婚后,沒有對不起女人。自然,女人出軌了他也不會在和女人發生一些什么?,F在這個女人是后來認識的,眉眼間和顧明朗有兩分相似。 他追求了這個女人,女人知道李家??粗腥丝嗟纳聿暮陀⑽涞哪?,想著能做李家的少夫人和局長夫人也是不錯的。于是答應了李承志,哪想到,自己只是一個替代品。她生氣極了,打在李承志的身上。李承志不還嘴,讓她更氣。最后女人輕飄飄的扔下一句,沒給我買包,就別和好了。 李承志摸了摸兜里的錢,還是給女人買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