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結局(下)
書迷正在閱讀:yin蕩的老師、【我在海棠寫正劇】攜帶DNA逃亡中、奶水[Milk]使用說明(合集)、餓狼傳說、黃金塔、他妻傾城傾國、種馬后宮系統(總受)、天生一對 [娛樂圈金主文]、被御姐調教的弱受男生、雙性校服底下的秘密
靳斯年在醫院躺著的時候,唐業其實和余伯淮見過一面。 唐業很拽很裝逼地甩了份文件給老頭,正是那份東西讓老頭徹底打消了對靳斯年的執念。 “夜風那小子天天跟在我身后要加薪?!?/br> 靳斯年笑了,一副人傻錢多的霸道總裁樣:“要加多少,讓他直接找我?!?/br> 來英國前,他已經布好了局,暗中交代夜風緊盯余氏,把收集到材料交給唐業。 “偷稅漏稅,走私,再加上不黑不白的生意,這些東西捅出去,那老頭恐怕只能在農場里養牛了?!?/br> “那就讓他養牛去吧?!?/br> 靳斯年懶洋洋地下床,朝浴室走去,趿著拖鞋的腳步都是輕松。 他們都知道,完成了。 是的,完成了。 在某些重大節點來臨之際,人總會有種大功告成之感,空虛和寂寞也隨之而來。 之前覺得無限樂趣的,都突然索然無味起來。 唐業曾經覺得他們也會是這個樣子,重重考驗過后,一條大路鋪在眼前,突然覺得其實天高地遠,實在不必是彼此。 如果要散,這實在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浴室門開了條縫,飄出一股淡淡的留蘭香。 這是總裁先生慣用的沐浴露。 靳斯年胯下裹了條浴巾,探了只腦袋出來,聲音都是水汽:“主人,肛塞掉了?!?/br> 身上占著的jingye已經被水沖凈,胸膛臉頰掛著水珠,在暖黃色的浴燈下氤氳出一團水色的光圈,男人嘴唇微微紅腫,是剛才過度吞吐留下的痕跡。 唐業靜靜看了他一會,走過去,把人壓在墻上。 一個深吻。 * 靳斯年半敞著浴袍倚在沙發上滑手機。 浴袍沒遮住的地方,明晃晃寫著“白日宣yin”和“春光乍泄”。 抬頭看向主人,晃晃手機,屏幕上是某航空公司訂票界面:“主人,你簽證號多少?” 隨口一串數字的事,唐業卻轉身從包里翻出護照給他。 靳斯年也沒多想,接過護照開始很認真的輸密碼。 護照扉頁能顯示的情報靳斯年早就搞到一份并且爛熟于心,唯一還能占的便宜只剩下偷偷欣賞主人的證件照了。 “簽證都拿了,順便登記一下吧?!?/br> 靳斯年正對著主人的證件照在腦袋里跑小電影,渾身上下的注意力都在如何掩飾鼓起的帳篷上,聽到唐業的話只是順口嗯了一聲。 唐業說完這句就直接頭也不回進了屋,還順帶關了門。 靳斯年后知后覺回過味來,然后,他驚得差點扔了手機—— 登記的意思是……結婚嗎? 自從那個想法冒出來后,靳斯年就開始坐臥不安。 薄薄的一本護照,像剛從沸水里撈出來一樣,燙得他心里癢癢。 靳總依舊表面很淡定的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該玩玩,甚至在床上都把唐業伺候得愈發舒爽。 可是自家主人呢,那天那句話后,就再也沒有絲毫有關的暗示和任何可能的行動跡象。 商界精英靳總用盡了這些年在商場砥礪出的所有從容與耐心,終于,在返航前一天的晚上,坐不住了。 既然都來了腐國,不跟心上人扯個證那算什么事兒?! 于是,執行力超高的靳總,在可以俯瞰泰晤士河的某米其林頂級餐廳,手捧999朵玫瑰,就著窗外星光璀璨的倫敦眼和英國小提琴手的伴奏,單膝跪地,向唐業,求婚了。 很老套的戲碼。 甚至還有點浮夸。 但人也給了心也給了,靳總唯一能想到的還能表達心意的方式,就剩砸錢了。 有誰能不樂意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何況是這樣兩個有錢的,好看的,勇敢的東方男人? 掌聲,口哨聲四起,人們用英文喊:“答應他”。 答應嗎? 唐業自然是答應了。 只是答應歸答應,親眼看著唐業收下戒指,靳斯年反倒心里更沒底了。 也許主人那天只是隨口一說? 也許他理解錯了? 也許是他太想把人留在身邊從而產生了幻聽? 退一萬步,就算唐業那天確實說了那么一句話,也確實是那么個意思,那也并不代表什么。 有可能只是一時沖動呀。 人激情起來連殺人都可以,隨口說句領證實在不算什么。 而唐業之所以會接他的戒指……大概只是因為不想他被當眾拒絕下不來臺吧。 唐業在房間收整行李。 靳斯年想了想,終于還是走過去,輕輕嘆了口氣,然后,跪下。 唐業早就覺出他有心事,只是他不說,他便不問,這不是主人對奴隸的放縱,而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成熟男人的尊重。 看著跪在面前的男人,唐業知道,靳斯年這是打算說了。 他放下手里的東西,在沙發上坐下,靜靜等待對方開口。 依然是標準的跪姿,臣服的姿態,西裝筆挺,氣質從容,長長的睫毛垂下,蓋住眼里所有的情緒。 “主人?!?nbsp;靳斯年開口,“對不起?!?/br> “為什么道歉?” “我不該……今天晚上,不該那么做……您如果不愿意的話,可以把戒指隨便放哪,或者……丟掉也行?!?/br> 最后四個字,他頓了頓,很緩很慢地吸了口氣,才繼續說完。 唐業看著他。 時光的流逝突然艱澀起來,硌得人心生疼。 “是該道歉?!?/br> 唐業終于開口,語氣平靜到近乎無情。 握在后腰的手指不受控制的一緊。 “把手伸出來?!?/br> 靳斯年下意識地伸出右手。 大概是要該罰了吧,是戒尺還是鞭子? “左手?!?/br> 靳斯年機械性地動作。 左手伸出來,五指纖細修長,掌心向上,就那樣毫無防備地張開,一副認打認罰的模樣。 唐業握住他的手,轉了個面。 無名指沒來由的一緊,靳斯年渾身一顫,忘了主奴規矩,抬起眼來。 無名指根,被一枚銀色的戒指靜靜束縛住。 款式簡單,單靠質地和色澤展現低調的華麗。 跟他昨晚送出的那只竟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我說讓你道歉,是因為求婚的事,我策劃了好多天,臨門一腳被你搶了先,心里不爽?!?/br> “這種事,難道不應該由主人來說的嗎?” “所以我打算給你點小懲罰……這一次,必須要由我先說?!?/br> 唐業俯身,一手捏住靳斯年下巴,迫使對方視線與自己齊平,他的眼睛很黑很濃,不再平靜如往常。 “我愛你,此生此世?!?/br> 靳斯年顫抖著閉上眼,仿佛被潮水淹沒。 “我也愛您,一生一世?!?/br>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