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那時的他是跪著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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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年一動不動,有些無奈地笑笑:“只是覺得嘴唇有點干,拿支唇膏不過分吧?!?/br> 一個手下嗤笑一聲:“基佬?!?/br> “砰——” 男人嘴角嘲諷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完全舒展,就永遠凝固在了那里,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隨著尸體倒下的一聲悶響,濺起一灘分不清是泥是血的水花,那人瞪大雙眼,眉心處的彈孔緩緩流出一股殷紅的血水,很快便被滂沱的雨水沖淡,匯進一地泥濘。 天地之間,除了雨聲,萬籟俱寂。 威爾用一種最血腥,最暴力,也是最殘忍的方式,告訴在場所有人,車上的這個男人,是怎樣的決不允許絲毫不敬的存在。 毫不在意地跨過腳下的尸體,威爾走到靳斯年面前,面前的男人嘴唇微抿,看得出明顯的唇紋,有些微起皮。 威爾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微微欠身:“不知靳先生的唇膏放在哪里?” 靳斯年閉了閉眼,嘆了口氣,才道:“西裝襯里左側的口袋?!?/br> 威爾緊緊盯住靳斯年的臉,不放過任何一個微小的表情,態度依然恭謹,語氣里卻多了幾分嘲諷:“靳先生是嫌我手太臟?罷了,一會安排人將他厚葬了如何?” 沒想到靳斯年臉上毫無波動,只淡淡道:“這是閣下組織內部的事情,我無權置喙?!?/br> 威爾怔了怔,隨即低笑一聲,繼續方才的話題:“既然靳先生需拿唇膏,不知可否由我代勞?” “當然?!?/br> 威爾的手按在靳斯年胸膛上,撫摸片刻,果然有支硬物,威爾輕吸口氣,翻轉手腕,兩根手指將那支唇膏夾了出來。 整個過程沒有碰到一絲一毫靳斯年裸露在外的皮膚。 唇膏被細細翻檢過,就連底部的旋鈕也被拆開檢查。 靳斯年耐心地等著,等所有程序都走了個遍,才閑閑開口:“閣下不會連涂個唇膏也要代勞吧?” 威爾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靳斯年,倏爾一笑,將東西拋給對方:“靳先生可真是個講究人?!?/br> 靳斯年假裝聽不出對方的諷刺,用銬住的雙手擰開唇膏,當著眾人的面仔仔細細涂了好幾層,還繃了繃嘴,這才笑瞇瞇地說:“好了,走吧?!?/br> * 靳斯年設想過很多次同他見面的情景,唯獨沒想到的是這一種。 男人穿著一身白色手工西裝,左手支著拐杖,站在落地窗前。 月光鋪滿地面,玻璃窗外是大片的薔薇花園。 如此靜謐,如此浪漫。 “小靳,過來,走過來,陪我站會?!?/br> 男人開口,不復年輕的聲線帶著幾分沙啞,是經歷時間砥礪的聲音。 靳斯年的手銬從邁進大門時就已經被解開,聞言,他走了過去,在男人身后約半步的距離停下。 許多年前,他也曾無數次這般在男人身后,陪他聽月夜落雨,看落日西沉,看雪落了滿園,看窗外沒有星星的夜空和涼風吹落的枯葉。 唯一與現在不同的是,那時的他,是跪著的。 有時甚至身上還被加諸各種道具。 連著乳夾的項圈,深入后xue的按摩棒,冰冷的金屬制貞cao帶,還有巨大的陽具口塞球,他跪在這個男人身下,心甘情愿,甚至目光迷戀。 那時他以為他們會永遠這樣,一直一直,將自己的一切交給這個男人,尊嚴,性欲,高潮,自由,全部由他人掌控。 當初父親突發意外離世,集團內部人心動蕩,他甚至到了被人追殺的邊緣,也是一個這樣的雨夜,他經歷了一場生死搏斗,搶了輛車子拼死逃了出來,終于力氣不支倒在墻角,冰冷的雨水沖刷著滿身傷口,他捂著汩汩冒血的腹部癱倒在地,那時以為那就是生命的盡頭了吧。 冰冷,絕望,無助。 無邊的黑暗中,一雙黑色意大利定制皮鞋從車上下來,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鞋子邊緣濺上本不該有的泥水。 他用盡全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在血水和雨水中勉強看清那個人的臉,然后就一頭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