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行俠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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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過去,韓昀一直提不起精神。 叫他去上朝,慢騰騰地去,慢悠悠地回來,目光渙散,完全沒了半個月前的神氣。劉管家在家里急得團團轉,就差他要魂穿進韓昀身子里替他進宮里去了。得虧當朝圣上是個有見地的賢君,一向跟韓家要好,看這小子也是當作干兒子似的對待。這次進宮,倒是沒鬧出什么亂子來。 叫他去整理一下府上的公務,他就把下屬分完類的公文給弄亂了,又要麻煩下官替他分類文件。就連處理公文,也是時時走神。要不是看在他的身份高貴,劉管家都氣得要脫他褲子揍他一頓。 韓昀的心思還在外邊游蕩呢,自從半個月前跟溫鳶的一面之緣,他總覺得一天看不見這姑娘就不高興,心里鬧得慌。他權當自己是朋友少,偶爾彈出來一個女孩子,有了面緣總是想跟人家交好的。想著想著,他又在一份重要公文上畫下了鬼畫符一樣的簽名。 追風站在旁邊都不忍心看他主子老是神游,他咳了兩聲以免尷尬,開口道:“主子,你這天天不思進取的,難不成是看上了醉花樓的哪個姑娘不成?” “什么東西?”韓昀臉一下子就黑了,什么醉花樓,他這個純良優秀的男子怎么會去這種風流場所??粗凤L他突然之間領會到了劉管家氣得要揍人的心情,他忍下心里那把無名火,指了指桌上的公文:“你這么有空,不如你來給我看公文簽字簽章得了?” 追風霎時噤了聲。 處理事務一直到晚上,韓昀覺得自己肚子里的午飯已經化為了烏有。這時下人來報,說韓昀的朋友到訪,要請他出去吃飯。韓昀挑挑眉,走去前廳,就看到了林佑的臉。 林佑是江洲一個商團的主事,雖說是一副柔弱公子做派,做起生意來卻沒有比他更狠毒的。之所以會跟韓昀做朋友,是因為兩方都有利益需要,成為了關系并不算十分親密的朋友。這次來訪,林佑也是想趁這個機會撈點好處。 韓昀也是知道林佑來的目的。兩個城府很深的男人都知道對方到底要干什么。然而就是不戳穿對方的小心思。韓昀應了下來,反正在家里不出門也是這樣頹廢,出去一趟搞不好真的能恢復一下精神也說不定。 他在想著去溫氏藥館看兩眼,十幾天下來各種要事纏身,他幾乎沒有出去私巡的機會。 韓昀站在醉花樓面前,臉上五彩斑斕,沒想到上午剛說自己從不去這種風月場所,下午就要打自己臉了。 林佑看了站在門口非??咕艿捻n昀:“侯爺是害羞嗎?這地方的美人多了去了,她們都害羞呢,您害羞什么呢?” 他又悄悄靠近韓昀的耳朵,壓低聲音說:“這地方有個在江洲作亂的強盜團,作了案就來這里逍遙快活,我知道侯爺您這幾天都在為他們cao心,您看,我這不帶你來抓人了?!?/br> 韓昀最近的確心煩這群無法無天的小賊,咬了咬牙便進去了。 這醉花樓果真是不得了,外面明明是太陽高掛,內里卻是燭火昏暗,韓昀吸了一肚子的劣質香薰味兒,想找個地方透氣。周圍的女人衣著暴露,大半個渾圓露在衫外,臉上掛著魅惑的笑容,個個都是走路翩翩,腰肢輕扭。周圍有不少看客的下半身支起了帳篷。而韓昀此時只想趕緊出門換氣,他走得急,一下子撞到了一個同樣走得急的人。 那小廝“哎喲”一聲,韓昀只覺得怎會如此耳熟。他低頭一看,這小廝穿著一身白袍,罩著一塊面紗,青色的發帶垂在肩上,小身板比他矮一截,怎么看都像個十三四歲的臭小孩。再仔細一看,這小廝膚白細膩,眼睛大而水靈,翹動的羽睫讓他想起了溫鳶。只是他現在急著上樓,無暇再多觀察,只撇下一句“小孩不要來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就急忙走上了木制的樓梯。 面紗下,溫鳶露出了一絲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來。 這地方光照不好,空氣不流通,估計剛才那人是呆久了呆傻了。能進來這地方的,會是小孩嗎?溫鳶扯緊了面紗,走回原來的位置坐好。她的位置上有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直在對她擠眉弄眼,就差把衣服脫下來讓她cao了。 這幾天溫鳶也在追查那個強盜團。 雖然表面上溫家是個開藥館的,可那也只能算是他們的一個掩體,他們家可是朝廷的私命的暗衛,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家族。這么多年來為朝廷查了不少案子,到她這一代男丁稀少,可是父親也仍然不愿意將職位交給她。這天底下哪有女兒家做暗衛的道理。在她家,哥哥弟弟都是手拿金牌的有編制的公務員,而她確確實實只是個藥館里打雜的小千金。 所以她要追查這件事,比兄弟們更早一步拿下這一個大問題,她就更有理由說服父親讓她去做暗衛。 另一邊,韓昀上了二樓,剛進包廂打開窗戶做深呼吸,就聽到了隔壁房間傳來的嬌喘聲和rou體碰撞的聲音。這聲音擾得他心煩意亂,馬上關了窗戶。 林佑看他這副樣子還以為這侯爺還在害羞呢,于是又補上幾句:“侯爺,您也別害羞了,來這種地方做這種事,純粹就是你情我愿的嘛?!?/br> 韓昀現在沒有心思回他的話,按照林佑所說,今天是醉花樓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誰中了全場的最高價,誰就是今年的花魁。說白了,就是看誰砸的錢多,買美人一夜春宵罷了。 韓昀打開包廂門,站在二樓過道里往下看,整個一樓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他十分難得地夸了林佑一句:“你這位置還挺會選的,這樣我們就能在這里靜觀其變了?!绷钟有Χ谎?,默認了他的夸獎。 那群強盜團并沒有聚集在一起坐,而是分散著,各自摟了美人在懷里,有的點不起包廂,當著眾人的面就開始對女人動手動腳,一時之間一樓會場隱忍的喘息聲不斷,溫鳶聽了這些也有些臉紅。怎么這群人就這么不要臉,當著別人的面搞這些東西???! 過了沒多久,這花魁大賽便開始了。 從第一個出場的姑娘到后面出來的,相貌基本上是一個比一個絕,價格也在不斷地提高。強盜們也按耐不住了,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蠢蠢欲動的神情,看來等到最后一個美人登場,這群混蛋是要明搶了。 韓昀在位置上坐著,內心的想法出奇的和溫鳶一致,他派了幾個人下一樓守著,好讓他一舉拿下。 “各位爺,今晚的最后一位美人,鳴月!” 老鴇夸張地喊著,可見對這個叫鳴月的美人有多高的期望。 話音剛落,二樓正中的雕花木門便被打開了,一層又一層閃著金光的絲簾拉起,一個風華絕世的女人抱著古琴,彈起了一首聲調輕快的曲子來。 溫鳶聽著這曲子,心想她是仗著在場的人沒有多少懂音樂,才選的這一首表面輕快實則悲哀的曲子來。她摟著座中女子的手漸漸松開,雖說今晚美色當前,但是干活的時間也快到了。 一曲畢了。眾人紛紛鼓掌叫好。 韓昀點點椅子扶手,低聲道:“是時候了?!?/br> 競價環節,看著這京城權貴為鳴月出的天價,老鴇只覺得自己要發財了,她只是更興奮地喊著“還有沒有下一個”,卻完全不把鳴月當作一個人來看,在溫鳶看來,鳴月是一件商品,只要進了醉花樓工作,所有的女人都只是一件商品任人宰割。 突然間,幾個壯漢擁上二樓,沖著鳴月地房間里去。溫鳶一看,這強盜團伙動手了。她趕忙抓住就近的一個強盜,揪著對方的頭發對著下腹就是一腳。 一樓的人紛紛四散,場面一度混亂得不堪入目,溫鳶見著一個就抓著一個狠揍,韓昀的護衛自然也不是吃醋的,二樓的很快就被放倒了。 韓昀只不過是坐在椅子上坐享其成。這時一個護衛急匆匆地跑上來報道:“侯爺,下面有個人在解決那些強盜,但并不是我們的人?!?/br> “哦?”韓昀地好奇心一下子上來了,他走下樓梯,拿出把折扇學著那些公子一樣給自己扇風,踱步到這個打得頭發都散亂開來的小廝背后,說道:“看來你也是個習武之人,這群人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你要這樣……” “???”溫鳶不置可否地回頭望韓昀,她的面紗在打斗之中就掉了,臉上很不幸地掛了彩,一處傷口正在滲血,再加上溫鳶一副揍人揍上了癮的表情,韓昀都有點認不出來這就是半個月前他在藥館抱到的可愛小姑娘。 “侯爺,您看這……” 溫鳶盯了眼前的人許久,看他一臉慌張地去掩另一個看著像護衛的人的口,對方身上的廣藿香勾起了她半個月前的回憶。 “哦——你是那個來揀藥的!剛才你說什么侯爺,你是侯爺?這江洲也就四個侯爺,安武侯關長空,廣靖侯陳廊,海正侯虞權,還是定天侯韓昀?”未等韓昀回答,溫鳶又補上一句:“不過這不關我的事,我是朝廷欽定暗衛(的候選人),現在這事兒歸我管了!” 韓昀被這腦回路繞得一時之間出不來,想了想后他笑著說:“溫姑娘,在下韓昀,定天侯府已經關注這件事多日,還請姑娘不要插手,這事交給官家做更妥當?!?/br> 韓昀看著小姑娘亮晶晶的雙眼,忍住自己想沖上去揉她臉蛋的想法,這時他又看見溫鳶臉上的小傷口,趕忙從袖子里掏出一瓶金瘡藥來,伸了兩指沾了些藥膏就想往她臉上抹,結果被溫鳶躲開了,這下他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唐突。 “咳……姑娘不介意可以收下這瓶藥,剛才是我唐突了?!?/br> 韓昀的耳朵紅了些許,還好在這光照不好的地方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