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可悲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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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新看著他不說話,突然撲到他身上,將他壓在圓柱玻璃窗上,緊緊地抱著他。 “怎么了?”周正宇還有些不明所以,“小新?” “剛才嚇死我了?!睖刂卵蹨I嘩地就流下來了,混著周正宇胸口的LCL液體往下流。 周正宇抱著他家首長,還沒察覺到溫知新流淚了:“怎么回事兒怎么回事兒,他傷到你了?” 說完他就要過去揍躺在地上的家伙,卻被溫知新拉住,這才看到溫知新哭了:“小新?!” 周正宇笨拙地擦著溫知新的眼淚,徹底慌了神,溫知新在他面前哭的次數屈指可數,他當然又慌又心疼。 “你剛才怎么掙扎來著,警鈴都響了,你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溫知新回過神,就拉住周正宇檢查著。 “沒有啊,他問我第二個問題我就醒了,一聽外面你們吵起來了我就想出來,可是在里面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抓著那個管子找找位置?!敝苷詈锖康亟忉尩?。 溫知新頓時感到一陣后怕,全身從頭到腳流竄著虛脫般的戰栗感。 “你在里面沒感覺么?”溫知新抬頭看著周正宇,還是擔心他有事。 “有啊,連射了十次,當然有感覺,最后我覺得是不是在抽我的血啊?!敝苷钸诌肿煨α?,用他的笑容安撫溫知新,“不過我感覺沒有之前說的那么牛逼啊,快感是有,但感覺就可……可……可強迫了,后幾次基本就是疼,全身過電似的,我就暈過去了?!敝苷钕肓税胩煲矝]法準確形容那種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就和打飛機差不多,完全和首長cao我沒法比?!?/br> 周正宇說到最后一句,表情羞澀,也是故意在逗溫知新開心,他察覺到溫知新情緒不太對,只能用自己擅長的方式,哄溫知新開心。 “我以后再也不會把你的安危交到別人手里了?!睖刂驴粗苷?,沒有說出什么豪言壯語,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從這次事情得到的教訓多么深刻。 誰能想到皇家外國語大學,這個專門培養間諜的校區,所有人都要經過層層政審考核監視的地方,掌管著國際最頂尖審訊儀器的負責人,竟然是個瘋子? 溫知新太輕信林碧的人脈,也太輕信這里的環境了,他本就不是周正宇這樣在戰場上歷練出來的人,所以對危險的敏銳也遠遠不足。 所以危險就這么突兀地降臨,溫知新甚至沒有絲毫察覺地主動把周正宇推了進去。 這個教訓無比深刻地烙印在溫知新的心里,他之后再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此刻的心路歷程。但溫知新真正從一個學生,從一個dom,蛻變為可以承受戰爭和危機考驗的軍醫,就是在這一刻。 十三番的戰士們很快就來了,將這個姓黃的嚴加看管起來。 皇家外國語大學的校領導都被驚動了,本來看到溫知新和周正宇都很年輕,以為是兩個學生,還想捂蓋子。但是一看十三番戰士各個煞氣凜凜,再一了解,頓時臉色慘白,知道這件事情是捂不住了。 于公,十三番隊是秘密建制,軍方十分重視,于私,周正宇的背景擺在那兒,皇外必須給出個說法。 “趙參謀長,我們一定會把黃勝嚴加審訊,看看他有什么目的,給你們一個交代?!蔽嫔w子的校領導是教導主任,一招失策,皇外的副校長只能親自過來表態。 趙狐貍是最先趕到的,他手底下的人出了事,自然最惱火?;始彝鈬Z大學的校長掛在軍方大佬的名下,說起來其實和十三番隊是一家人。出了這樣的事,真要是搞大了,丟的還是自家人的臉,所以副校長很希望趙狐貍能夠拉他一把,讓這件事內部處理。 “放著最好的審訊器材不用,何必舍近求遠呢?!睖刂绿羝鹦θ?,眼神冷冽,竟讓和他父親差不多年紀的副校長都感到一絲懼怕。 “我也覺得這主意不錯?!壁w狐貍平時看著笑瞇瞇的,最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當即拍板。 黃勝這時候已經醒了,滿臉鮮血於腫,卻并不驚慌,反而嘻嘻嘻笑著,特別古怪。 溫知新讓林豹和沈言志把黃勝扒光了,貼上電極片,扔進剝離器,連吸管也沒連。當時當液體浸滿之后,黃勝卻主動伸手抓住吸管,套在了自己的下面。他四肢放松地飄在LCL液體里,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頭微微后仰,頭發在水里飄動著。 這情形怎么看都不太對勁,溫知新毫不猶豫地按了開關。 黃勝沒有撐過十分鐘,就射了第一次,但是量少的可憐,只有幾滴。秒表迅速蹦跳著,沒過幾秒鐘就又高潮了一次。 “這是怎么回事?”趙狐貍看著秒表,試管內稀薄如水的jingye就沒有停過,一滴一滴地流出來,竟好像是一直在高潮。他對剝離器這東西不陌生,實在是非常反人類的危險發明,這種情況很不正常。 “……”溫知新沒有說話,他打開了剝離器的燈,照亮了里面。 黃勝飄在水中,身體像一縷海草一樣左右飄動搖擺,嘴角咧著,麥克風里傳來了輕微的聲音。 溫知新放大了聲音,就聽到隱隱約約的歌聲傳了出來:“天上的星星亮晶晶,地上的娃娃淚瑩瑩,mamamama哪兒去了,爸爸把你藏哪兒了……” 這歌聲聽著簡直毛骨悚然。 “你叫什么名字?”溫知新對著麥克問道。 黃勝沒有回答,若有若無的歌聲仍在哼唱,吸管內已經沒有jingye再滴落,按理說已經接近了身體承受極限。剝離器內的黃勝突然扭動著身體,抽搐了一下,接著四肢下垂,如同上吊的死人,沙啞的聲音從麥克里傳出:“爸爸把mama藏在哪兒了?” “是密碼……”不出溫知新所料,黃勝的意識里果然也有密碼,進入意識崩潰狀態之后,就出現了問題,只要知道答案,就能解開黃勝的思想。 “我去查查黃勝的檔案?!壁w狐貍立刻察覺到了關鍵所在,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他走到一邊,過了一會兒才回來,臉色不太好看:“黃勝是退役特工,他的核心檔案是封存的,我沒權限調動?!?/br> “我來吧?!鼻叵暹@時候站出來,簡簡單單三個字,就給人安穩如山的可靠感。秦襄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電話,很快又掛掉。 副校長還不知道十三番隊里真正不能觸碰的大神是誰,看到秦襄出來,一頭霧水。 他們在沉默中等待了幾分鐘,期間只有黃勝在剝離器內繼續唱著那詭異的童謠。 “來了!”趙狐貍的手機接到了圖片,他舉到溫知新和周正宇面前,將圖片給他們看。 根據檔案記錄顯示,黃勝曾經是國家特工,而且是最危險的情報間諜,他曾經多次立功,是幕后的英雄。 但是在最后一次任務中,黃勝不幸被發現?;ㄆ靽那閳蟛块T對他進行了殘酷的刑訊,嘴巴的撕裂傷就是那時候來的,但是他堅強地抵抗住了刑訊,沒有屈服。 花旗國情報部門見到這種情況,就動用了最后的手段,意識剝離器。那時候意識防火墻的技術還沒有開發出來,黃勝雖然曾經在國內進行過抵抗意識剝離器的訓練,還是被徹底擊潰了。 之后黃勝被引渡回國,精神失常,國家安排他進了精神病院,照顧他,給他安排余生。 再往后,意識剝離器的技術提高,矛與盾同時進步,黃勝作為當時抗性最高的dom,又是少數被意識剝離崩潰的例子,國家對他進行了名為治療,本質就是實驗的嘗試,在黃勝的意識里安放了“密碼”。 之后黃勝真的恢復了正常,記憶停留在了花旗國意識剝離器將他擊潰前一刻,于是國家就給他安排到了外國語大學,讓他成了設備管理員。 這些就是黃勝的全部資料,他的意識密碼也被記錄在最后,那是一個秘密編號,可以通過特殊手續調出一段語音,也就是當初設下意識密碼的dom的聲音所念出的密碼。 趙狐貍cao作之后,將手機放在麥克口,里面傳出了女聲:“黃鶴樓外白云悠,勝卻人間多少愁?!?/br> 黃勝的身體在剝離器中劇烈抖動了一下,隨即詭異的童謠停止了,再無動作。 “你叫什么名字?”溫知新試探著問。 黃勝身體抖動了一下,突然嘻嘻嘻嘻笑了起來,身體劇烈抽搐著。 這才是真的發生排斥反應,溫知新也不敢擔起致死的責任,迅速關停了剝離器。 可怕的是,黃勝經歷了那么多次高潮取精之后,竟然還能自己走出來,只是姿勢怪異,嘴里還一直古怪地笑著,就這樣被帶走了。 看到黃勝這個樣子,怎么也不可能是正常人,皇外的副校長也面色嚴肅,很怕牽扯出什么驚天大案。 黃勝精神失常,很難審訊,但是皇外從其他方向入手,也很快就發現了秘密。 一年來的監控錄像顯示,黃勝經常私自進入剝離器,用預設程序取精,頻繁到了超出身體承受能力的程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這么頻繁的取精,幾乎和毒癮患者差不多,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也難怪他精神失常。他似乎在反復高潮剝離中產生了抗性,外表看上去只是有些古怪,但其實內里已經瘋了。想起黃勝那個老鼠按開關的故事,真讓人毛骨悚然。 如果僅僅這樣,黃勝也就是個沉淪于快感中精神失常的變態罷了。但是從監控錄像來看,曾有三個學生被他蠱惑,進入了剝離器,被他植入了控制密碼。 監控記錄中甚至還留存有他在設備室猥褻學生的影像,已經徹底變態了。而監控錄像只有一年的記錄,黃勝成為設備管理員,已經五年了。這五年里,不知道還有沒有哪個學生遭到他的毒手,甚至至今還帶著意識密碼生活著。 更可怕的是,誰也不知道這些學生里,有沒有人成為間諜,從事危險的工作。 目前結果來看,黃勝應該不是被敵人策反或者埋了暗手,而是在多次被強制高潮意識剝離的情形下,患上了高潮成癮癥和性癮癥,變成了一個可悲又可恨的變態。精神失常的事實改變不了他的罪行,黃勝必然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沒想到他會變成這個樣子?!绷直讨肋@件事,特地找到溫知新單獨談了一次,這個總是妝容精致的無敵女強人,這次也是濃艷而來,但眉眼中卻是揮之不去的懺悔和陰霾,“其實……” “其實對黃勝的實驗就是你做的吧?”溫知新反問,“黃勝的意識密碼,就是你的聲音?!?/br> “對,他曾經是我的sub?!绷直陶f完,扭頭揚眸看向一邊,眼睛里波光閃動,久久失語。 緩和情緒很久之后,林碧才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說:“欲望就是諸神套在人類靈魂上的囚籠?!?/br> “掌控者就是藏身人類中的獄卒?!睖刂陆拥?。這是古愛琴文明中,最早留下ds研究記錄的先哲珀雅圖的死前名言,他們倆沒說出口的最后一句,則是“永遠不會有誰得到自由”。 “擺脫消除ds基因的實驗,名義上反人道,其實各國都在做?!绷直涕L長嘆息,“但是從現在來說,ds這個囚籠和獄卒的關系,最可靠的還是人,最危險的也是人?!?/br> “小新,你也是我的得意弟子,也是我第一個不搞研究,反而要上戰場的弟子?!绷直炭粗鴾刂?,“國內和平這么多年,我以為軍醫是個好工作,沒想到你的命怎么就這么寸,成了真正上戰場的那個?!?/br> “這是我自己選的?!睖刂缕届o地說,“我已經想明白了,周正宇,十三番隊的戰士們,交給誰我也不放心,這件事,只有我來?!?/br> 林碧秀美的眉蹙了蹙,知道自己的學生已經下定了決心,她長嘆一聲,再沒有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