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攻四撿到迷醉的大美人,艷遇上
群魔亂舞。 夏嘉茂熟練從男男女女那些橫呈的rou體上跨過去,他用方巾捂住鼻端,目不斜視地一路走到西廳里,示意侍者將那扇門拉開—— “喲,夏少,”獨坐的青年微微側身看向他,手中的酒杯還未放下?!澳氵@次可是遲到了。該怎么罰?” 夏嘉茂沒搭理他的問題,自顧自坐下,而后長腿一伸,整個人癱在椅子里,完全沒個坐相。 “你這兒可真難聞,快趕上酒吧街了?!?/br> “路上沒看到中意的?”青年指尖點在桌面,推過來一疊花名冊。左邊身高體重三圍右邊全身照片。 “整得跟老鴇似的,一股廉價勁兒?!?/br> 夏嘉茂頂他一句,而后才懶洋洋將那疊花名冊翻了翻,邊看邊答。 “只看到一排排白花花軟rou,怎么可能中意起來?” 青年嗤笑一聲,將酒液一口飲盡,玻璃杯重新擱到桌上,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碰撞聲。 “我不信你沒發現他……就算是驚鴻一瞥也足夠帶勁兒了?!?/br> 把花名冊合上,夏嘉茂坐直身子,回想起那具寬肩窄臀的身體,在他人身上起伏時肆意又不羈的眉眼,眸色深沉些許:“……印飛揚?確實足夠帶勁兒。不過你拉的這是哪門子的皮條?” 他抬眸看向青年,面上似笑非笑,而后指了指自己。 “你可別告訴我你忘了自己上個月參加的是什么,我現在是大寫的已婚人士,唐承宣唐少爺?!?/br> 唐承宣含笑走來,勾著他的肩:“別啊,就結個婚,該玩還是玩嘛。難道你結婚就成素食主義,那位還不準你打野食兒了?” 我上個星期剛從我哥床上爬起來我會告訴你? 在心底腹誹一句,感覺自己這位多年的好友越來越不正經,夏嘉茂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壓根兒不該答應他這個邀請。 “你自己說的吃頓飯,菜呢?吃完我就走,今天不在你這兒過夜了?!?/br> “才十點!” 唐承宣搭著他的手猛然收緊,語氣頗有幾分怪異。 “你還真要為他浪子回頭守身如玉啊……” 夏嘉茂用“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的眼神瞥他一眼,坦然答道。 “這種白嫩嫩的小男生玩起來有什么興致,如果是你嘛……我倒還有點心情caocao?!?/br> “呸,”唐承宣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毫不客氣敲下他的腦袋?!靶滤蛠韼讉€兵,要不看看?” 那還不如哥哥。 夏嘉茂瞇了瞇眼,語氣淡然。 “你今天這是執意要我找個人了?” “誒,別這么說,哥們兒這是為你好……” 唐承宣坐在他身側,打算為他合計合計。 沒想到夏嘉茂干脆利落回答。 “行,是印飛揚我就不回去了?!?/br> 印飛揚是誰? 印家大少,張揚放蕩的主兒,圈里以心狠手毒外加男女通吃聞名,器大活好純一,從不主動追人,通常是cao過就膩味,但還是無數人飛蛾撲火般涌上去給他享用。 同時人家世家出身,貴不可言。 唐承宣算是和他一個階層,但夏嘉茂家里只是學術界頗有清名,先不提到底吃不吃得了,吃了會怎么死也是一個問題。 這是在逼唐承宣別給他送人了。 唐承宣眼神微動,不再提這個話題。 “好,我們今天就單純吃頓飯?!?/br> 餐桌上夏嘉茂卻主動提起。 “這宅子是你家的吧,怎么印少會到這里開party?” 唐承宣頗有幾分詫異:“你是真沒看到還是給我裝的,印飛揚壓在身下cao的那家伙不就是我弟嗎?唔,這宅子也是他的,連今天這廚子都是他找來討好那位的,我就是借花……”獻佛倆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夏嘉茂猛拍胸口。 “咳、咳咳——” 唐承宣急忙起身,座椅被撞出老大一聲,走到夏嘉茂身邊攬著他輕拍,等人好不容易緩過來,眼睛因為過度的咳嗽染上了一層霧氣,水蒙蒙的,眼尾甚至有些泛紅。 “一時沒注意,嗆著了?!毕募蚊蛄丝诰?,聲音還有點嘶。 唐承宣借著自己在他看不見的視角,眼神肆無忌憚地在那截白膩的后頸上流連,黑色的碎發在散落肌膚上,如同在他的心尖掃過,有點麻又有點癢。 但他早已習慣這種麻癢。 喉頭上下滾動,他再微微摩挲了一下夏嘉茂的肩頭,將手松開。他坐了回去,神色若無其事,平靜道:“怎么這么不小心?!?/br> “你說的消息太驚人了吧……”夏嘉茂頗覺無語?!澳銈儍杉疫@是要結親?” “想太多?!?/br> 唐承宣先將自己盤中切好的羊排和夏嘉茂換了。兩人都習以為常,平常一起吃飯蝦殼都是唐承宣幫忙剝的,夏嘉茂身為夏大爺只用吃就是了。而后他嗤笑一聲,不以為然道。 “當然是我弟死皮賴臉湊上去求cao的,他印飛揚這不是向來來者不拒么,就搞到一起去了。我就不明白了,同樣是我唐家人,他怎么能做到這么不要臉怎么賤?!?/br> 我怎么就做不到呢。 低頭小小地郁悶了一下,想起自己和夏嘉茂認識十幾年,又想起他的無數前任以及現在那個牧先生,心里膈應得涌起一股暴躁的情緒,但輕而易舉被夏嘉茂的淺笑撫慰住。 夏嘉茂確實感覺挺有趣的。兩人又閑聊了會兒,談得挺暢快,兼之這廚子手藝著實不錯,夏嘉茂心情大好,給牧英杰發個短信過去,說了聲今晚不回去了。 仍在書房處理文件的牧英杰手機亮了下,熟悉的信息提示音。他眼底的笑意在看到短信內容時就沉了下去,斂目輕敲桌面,唇角卻是上揚的。 “青梅竹馬么,唐承宣……” 兩男人一聊起來就容易喝酒,開始還是文文雅雅品紅酒,不多時就換成了伏特加,兩人一杯杯干著,轉眼就是深夜。 夏嘉茂揉了揉額角,再將紐扣解開兩顆,露出大片光滑緊實的肌膚,漂亮的鎖骨上還殘存著幾枚吻痕,看得人心中一蕩。 唐承宣其實沒有夏嘉茂喝得多,酒量也比他好很多,看著他頭疼的模樣直接往懷里一帶,幫忙揉著太陽xue。 夏嘉茂對于自己躺在哪兒并沒有異議,反而被按摩得挺舒服,微闔著雙眼時不時哼哼兩聲,最后跌跌撞撞扶著唐承宣起了身,手無意識地在對方身上滑了滑。 唐承宣有些心熱,勉強忍了下來,語氣柔和道:“嘉茂,我送你回房間?” “嘶——”本來打算答應,結果站得不穩大腿猛然撞在了桌角,夏嘉茂一瞬間被這疼痛喚醒,神智清明些許。 “不、不用了……” 夏嘉茂撫著腿側走了幾步,感覺還好,就迷蒙著眼睛說:“我自己去就好了,幾樓?” 唐承宣淡定地把心里那只快跳出來的小兔子按了回去,被夏嘉茂懵懂的眸色迷得神魂顛倒,下意識張口。 說完就后悔,得,這算是自己把機會丟了。 夏嘉茂只覺得腦子暈得厲害,需要快點找張床躺下去,也沒再理會唐承宣,自顧自上了樓梯。 其實唐承宣壓根兒就不該放他走,清醒只是一時,他腦子完全是糊的,眼前飄著一串小星星,上樓梯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幾樓,迷迷糊糊敲開一扇門就倒了下去。 正好倒別人懷里。 還特傻逼地抓著那人袖子露出一個甜笑,是真甜,眉眼彎彎唇角上揚,硬生生含著幾分艷色與稚氣,像朵花兒似的,能把人看硬。 “眼熟……牧英杰他老婆……?” 那人瞇著眼猶豫幾秒,把人抱進房利落鎖了門。 ------------- 夏嘉茂是被水淋醒的。 按理說溫熱的水流從頸項開始舒緩著向下,愛撫般自他的身體淌下去,他應該感覺更加舒適更加昏昏欲睡才對。 可是他剛陷入這種溫熱之中,就感覺渾身一涼。 熱水變成了冷水,大半夜的,直接把夏嘉茂淋醒。 他迷迷蒙蒙睜開眼,眼神甚至毫無焦距,交錯的眼睫顫了顫,方看清眼前的一切。 頭頂是花灑,全白的浴室,自己赤身裸體站在,面前還有個俊美的男人。 男人穿著睡衣,雙手抱胸靠在浴室壁上,眼神肆無忌憚地在他身體上流連,特別是腰臀。 夏嘉茂感覺頭暈腦脹,還處理不了這些信息,遵循著本能看向那男人,歪了歪頭,吐出一個字。 “冷?!?/br> 不僅冷,而且頭暈。 夏嘉茂現在只想找到一張軟綿綿的床,把整個人埋進去,完全沒功夫想這男人是誰,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 冷? 印飛揚上前一步,用手探了探水溫,發現確實變成了冷水,不禁為之蹙眉,自言自語道。 “這玩意兒是壞了?” 他容色本就帶著幾分邪氣,此時長眉微挑,更顯出那等天生的不羈,可謂很是漂亮,男子的那種漂亮。不精致秀美亦不嬌小玲瓏,眼底眉間自是一段風流,卻也攜著顯赫氣魄,格外惹人心折。 他對夏嘉茂一笑,眼尾上揚,語氣是難得的柔和:“乖,我來幫你擦干?!?/br> 夏嘉茂若是清醒,必然心中了然為何那些人會飛蛾撲火般湊到他的身邊,但他現在處于醉酒狀態,卻是乖乖巧巧任印飛揚拉過去。 印飛揚手中拿著方浴巾,也很是欣慰他的乖巧,讓抬手就抬手,讓伸腿就伸腿,于是縱然他是第一次做這等伺候人的事,也輕輕松松完成了。 然而待印飛揚把美人全身擦拭干凈,身子摟進懷里,就聽到一道和那個笑一樣甜的聲音。 “你真好看?!?/br> 好看? 印飛揚怔了一瞬。自己容貌極好自己知道,但真沒人敢在他面前說出好看、漂亮這種女氣的詞匯的,自然是因為懼怕他的手段。 不過這家伙完全也是因為醉了嘛…… 極為順手得把人壓到浴室的玻璃壁上,印飛揚低笑一聲,開始慢條斯理地吻他。 花灑未被關上,耳畔是嘩嘩啦啦的細碎流水聲,夏嘉茂雙眼迷蒙望著白色的燈光,眼前一切都光怪陸離,身體的觸感也斷斷續續,仿佛隔著一層東西,清晰又模糊。 背后靠著的地方很冷,但身前的人很暖,兼之他主動靠近,夏嘉茂便完全不排斥他的動作,任印飛揚一路舔吻到腰腹。 面前這副身子柔軟而溫涼,印飛揚一開始只打算吃點豆腐了事,并不想和牧英杰撕破臉,可是越是把玩居然越是不舍。 他虎牙劃過對方平坦的小腹,濕濡的舌頭留下一道痕跡,在肚臍眼處流連片刻,雙手也終于從背脊滑到了臀部。 嘖……不吃白不吃嘛。 但只是剛剛捏上臀尖,他就胸口一痛,竟是硬生生被人踹開了。 這一腳可真是實打實的踹,印飛揚踞坐在地上捂住胸口,艱澀地咳了幾聲緩過來,眉間反而升起幾分興味,笑意愈發分明。 “真是有意思?!?/br> 美人似乎是清醒了一些,俯身揪著他的衣領,面色冷然,讓他更想看把對方cao哭時會是什么模樣。 “……印少?” 夏嘉茂揉著額角,語氣平淡中有幾分無可奈何,低頭看了眼自己赤裸身體上新增的斑駁吻痕,被吮咬紅腫的乳尖與鎖骨,不禁感到些許無奈。 自己怎么進了他的房間? 然而下一瞬他就又開始意識模糊,剛清醒少許的腦子再次陷入混沌,連手上的力道都松懈下來。 于是瞬間被反壓在浴室冰冷的地面上,甚至還有一層淺淺的水花,一旁花灑的水流也濺射到身體上,但大部分被跨坐在身上的男人擋住。 印飛揚似笑非笑,壓制住他的動作,俯下一片陰影來,背后的燈光隔著水流格外璀璨。 不容拒絕的吻印了上來,含吮他唇瓣的同時,長驅直入地撬開齒縫,柔軟的舌頭舔舐著他的每一顆牙齒,輕巧地刮過上腭,奪去口腔間的空氣。 “唔……” 些許津液自唇角溢出,又被極快舔吻掉。印飛揚的吻極有侵略性,一如他這個人,肆無忌憚地掠奪著。 印飛揚不知何時已將自己的上衣脫去,露出緊實的蜜色肌膚,胸肌與腹肌恰到好處,在身體上勾勒出流暢的曲線,卻又不會顯得過于壯碩粗糙。 兩具rou體相互廝磨著,體溫、纏綿的吻、狹小的空間。 縱然水流冰涼,空氣中卻涌動著燥熱。 夏嘉茂終于積蓄起些許力氣,一把將對方推開,唇瓣已經感到些許腫痛,必是被吮咬得過分了。 冷冽的溫度讓人清醒,但醉酒的影響漸漸涌上來,夏嘉茂看著自己已然起立的下身,面色很是難看。 不管怎么樣不能和這家伙做。夏嘉茂努力維持著最后一絲清明,從地上站起,渾身濕嗒嗒的很難受,他隨便披了件門后的浴袍,就伸手去扭開浴室的門。 而后直接被人拉進懷里。 夏嘉茂還有些許錯愕,由于控制不住步伐,幾乎是倒在了他的懷中。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若有若無的挑逗。 “興致都起了還走什么?干脆做一次?” 身后頂著他的那一根……夏嘉茂面沉如水,回身把印飛揚推開幾步,上下打量他一陣,忽地露出一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