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修煉、叛徒、初次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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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閣樓之后,蕭璃亢奮的情緒才稍有平靜。 這座待了不過幾天的空曠閣樓已經被她劃歸為自己的領地,唯有這里才能讓她好整以暇、慢條斯理地檢視新得來的戰利品。不用再小心翼翼地掩飾自己的異常,她有充足的余裕,也不用擔心被人打擾。 蕭璃隨便找了個理由把知秋支走,獨自鉆進了閨房,關好門窗,將桌上今早剛沏的茶水一口飲盡,臉上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繼而眼里又浮現出些許遲疑,想了想,終于還是轉身往書房走去。 既是做正事,還是書房妥當些。 初來乍到,她極力試圖融入這個陌生而又復雜的世界,盡量規避風險,貼合這個時代人的思維與選擇。 加入它,同化它,直到有一天改變它。 容不得蕭璃不這樣做,這個世界遠比她想象的更加玄妙,擁有各種神奇的力量,作為一個曾經的失敗者,機會就在眼前,她比別人更不想認輸。 書房離臥室不遠,作為蕭家唯一的小姐,蕭璃的書房空間很大,一排排書架上放滿了線裝的書籍。這些書大多是手抄本,其中有很多雖然保管得宜,但翻開書頁,看其顏色就知道已經有很長的歷史了。 蕭璃之前閑逛時來過一次書房,這里與頂層的觀星臺一樣,是這座閣樓中唯二的兩處禁地——除去必要的打掃之外,嚴禁其他人踏足。 她先前進來之后大致翻看了一下書籍,發現內容駁雜,不是她這種只繼承了基本語言文字的半文盲能輕易看懂的,于是就暫且打消了知識改變命運的沖動。唯有一本被塞在角落里的游記,被她強忍住睡意從頭到尾認認真真看完了,算是增加了對這個世界的尚顯片面的基本認識。 除了汗牛充棟的藏書外,書房里間還專門隔出了一間四方四正的小靜室。這間靜室被蕭璃稱作小黑屋,里面異常簡陋,只居中放了一個蒲團在地上。靜室唯一的裝飾是北面墻壁上掛著的靜字畫軸,字跡森然,盯著看久了甚至會讓人覺得眼睛疼。 雖然之前還在腹誹造小黑屋的人心理有問題,但并不妨礙蕭璃用起來得心應手。她盤膝坐在蒲團上,伸手比劃了一個姿勢,下一刻先前消失不見的白玉簫突然出現在她掌心,沉甸甸的,觸感溫熱。 蕭璃將玉簫翻來覆去檢查了好幾遍,發現僅憑rou眼很難看出它與之前的區別,只能先行作罷。她緩緩閉上了眼睛,陷入沉思,回憶起從玉樞劍那里獲得的傳承。 玉簫原本是一塊平平無奇的玉石,化簫后卻多了兩種詭異的能力,一曰鎮魂,二曰惑生。 鎮魂,顧名思義,安撫人心、穩定神魂。修煉到極處,一曲可鎮萬千軍魂,軍心凝一,所向披靡,攻無不勝,戰無不克。 這是一個極其實用的增益性buff,特別是蕭家這樣的大家族,時不時召集大家坐在一起聽個曲兒,家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立馬就能上一個臺階。鎮魂不可謂不強,但真正令蕭璃激動到險些失態的卻是玉簫的第二種能力——惑生。 魅惑蒼生,化為我用。 真?催眠曲,用過的都說好,沒有實裝的小jiejie們都快饞哭了。 物質世界永遠沒有停止過對人類意識的探索,在這個普遍唯心、信奉神靈的時代,意志甚至被認為是先于人而存在,并且比rou體更加重要。 而催眠是一種越過保護靈魂的軀殼、直接針對意識的手段。在催眠狀態下,一個人可能經歷在感知、思維、記憶和行為上的一些改變,基于暗示,他甚至可能毫不知情。多么神奇!如果能更進一步,那將是魔鬼或者說神靈的領域,令人恐懼,又令人垂涎。 蕭璃不知道自己是否應當轉信神明,但全身澎湃的熱血告訴她,她渴望掌握這樣的權柄,游離在外,偏能輕易玩弄他人的意識。 經歷過絕望嗎?陰暗的穢土埋葬著過往,血色的花在風中招搖。 惑生這種能力,實在太容易讓人墮落。滿懷正義的人當然可以對它不屑一顧,蕭璃卻覺得它配自己正好。 她轉動著手中的玉簫,心里想著物能擇主,說不定此物就是察覺到她陰暗的心理才給了她這么一種能力,那自己可不能辜負了玉簫的一番美意。 玉樞劍上留下的傳承提綱挈領,不一會兒蕭璃便看完了。略微遺憾的是,這些信息里并沒有具體使用玉簫能力的招式,還有待于蕭璃不斷探索完善。但蕭璃已經很滿足了,玉簫在手,即便眼前是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她也自信能活的精彩。 定叫這天下記住我的名,亦不枉來人世走這遭。 接下來幾天蕭璃全身心都撲在了探索玉簫的用法上。兩項能力因為沒有實驗對象先暫且不談,蕭璃做好了計劃,先苦練指法與吹奏技巧,她專門將一位技藝精湛的女先生請到府中授課,整日學習,這種瘋魔的勁頭令知秋心生擔憂,連蕭振都過來過問了好幾次。 好在一番努力并沒有白費,而且可以說是卓有成效。蕭璃毫不客氣地將天才之名收入囊中,但她心里也知道,她能有這樣的表現主要還是因為白玉簫夠優秀,換個別的簫讓她吹奏,她分分鐘會被打回原形??赡怯秩绾文??玉簫與她本就是一體。 就這樣,在蕭振懇切的關懷下,蕭璃以極短的時間順利出師了。 得知此事的蕭振百忙之中松了口氣,他最近在布置蕭璃加冠事宜,由于前段風波的耽擱,再加上事出突然,他有許多事情需要協調,一時間也不大顧得上蕭璃。 唉,明明是璃兒顧不上自己才對。 那日蕭璃回去后就再也沒踏出過閣樓半步,連往日的請安都免了,整天修習簫法。葉昭臨的事不可避免地對她的性格產生了影響,她變得更加孤僻,不愛與人接觸。 但也更有毅力了。聽完簫師的講述,蕭振為女兒的天賦感到自豪,同時他敏銳地察覺到如今的蕭璃展現出的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的璃兒成長得愈發優秀,又豈是那絲毫沒有擔當、軟弱到只會逃跑的葉昭臨能配得上的?他一定會為璃兒選一個品行無瑕、最適合她、一心為她著想的如意夫婿。 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蕭振忽略自己心中突然涌起的心酸失落,眼下還是要盡量要把蕭璃瘋魔的狀態緩一緩,過猶不及,她本就還沒修養好,這樣下去時間長了是要虧了身子的。 該怎么做呢?蕭振沉思良久,吩咐蕭平道:“把那個叛徒提出來給少主送過去,隨她處置?!?/br> 蕭平領命而去,剛邁步卻又被蕭振叫住,“等一下,把人洗好了再送去,別污了少主的眼!” 既然璃兒意難平,正主找不到,就用那個人先暫時平息她的怒火吧。 說是叛徒也不盡然,因為竹笙并不是蕭家的人,他是葉昭臨的伴讀侍從。葉昭臨突然消失不見,而他是已知最后一個接觸葉昭臨的人。 竹笙被送到閣樓的時候,蕭璃結結實實吃了一驚,暗想古代社會這么開放嗎,二話不說直接就往未婚女子房里塞人?這是女性權利的的覺醒還是現代社會的倒退?退一步說,送來就送來了,怎么還用鏈子把人手腳給鎖上,這架勢,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蕭家大小姐喜歡強人鎖男嗎? 這怎么好意思呢。 正在她胡思幻想之際,身后一聲驚呼喚回了她不知道已經歪到哪里去了的思緒。 “竹笙!”知秋驚訝地看著蕭平管家側身后現出的身影,這不是經常跟在葉少爺身邊的竹笙嘛。怎么會這副模樣出現在這里,難道葉少爺已經被找到了? 糟了,知秋轉頭看向小姐,生怕小姐一想起葉少爺又開始內心郁郁,傷心痛苦。 原來認識??! 蕭璃這才意識到自己想岔了,頓時變得索然無味、興趣缺缺。也對,蕭振連女兒自由戀愛都能狠下心來硬拆開,又怎么會趕著給她送男人呢? “這是何意,父親可有說什么?”蕭璃皺眉問道。 蕭平將人帶到這里,自有閣樓中的下人接手。他上前將竹笙身上鎖鏈的鑰匙遞給知秋,接過蕭璃的話茬,“啟稟少主,這賊廝當初下毒,乃是導致少主你大病的罪魁禍首,家主讓我把人交過來隨您處置?!?/br> 原來我是中了毒? 蕭璃有些恍惚,又覺得這才說的通,害了相思病直接病死也太離奇了。以蕭璃這些天的感受,這具身體并不孱弱,相反底子很好,十幾歲小姑娘力氣比她前世成年之后還大上幾分,只是身材偏瘦看不出來罷了,確實不像一場病能直接帶走的體格??扇绻怯腥讼露?,蕭府發現不及時救不過來也情有可原。 蕭璃沉默,事情越來越復雜了,她看向自從被送到閣樓中來就一直垂眸不語的竹笙,“那我就收下了,有勞平伯,替我轉告父親,是我讓他cao心了?!?/br> 聽到蕭璃似有軟化的態度,蕭平心中亦不免由衷開懷,家主也真是的,早些解釋開不就好了嘛。少主到底是懂事的,心里還記掛著家主,只是鬧別扭不愿意表達出來而已。 他連忙應諾而去。 待蕭平并與他一同前來送人的家仆走遠,蕭璃緊了緊手中的玉簫,吩咐道:“知秋把人弄去偏廳,我要親自審問,其他人都散了吧?!?/br> 蕭璃走進偏廳的時候,竹笙已經被安置好了。 他整個人雙手繞后被緊緊地綁在了偏廳中的承重柱上,動彈不得,被迫擺出了一副屈辱的受刑姿勢。 蕭璃對知秋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眨眨眼,不錯不錯,深得我心。 知秋紅著臉為蕭璃搬來椅子,侍立在她身后。 這丫頭想必不肯走了,蕭璃心里有些無奈,轉念一想,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她把訊問的地點設在相對開闊的偏廳,本就沒打算剛開始就對竹笙做什么?,F在主動權在她手上,她想什么時候試驗就什么時候試驗,倒也不必急于一時。 既然留下來,那就干點活吧。 “知秋,你先問?!?/br> 知秋聞言退后一步,搖頭擺手,“不不不,小小姐,我我我什么都不會呀!”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在小姐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哭喪著臉,“小姐別趕我出去,我問就是?!?/br> “這才乖?!?/br> 偏廳另一旁,竹笙對這對主仆二人的互動沒有半點反應。 “竹笙!你為什么要對小姐下毒!”迅速進入狀態的知秋雙目冒火,顯然已經氣憤很久了。 “竹笙!葉少…葉昭臨現在在哪兒?” “下毒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別人指使的?” “你下毒是怎么被發現的?” “你毒從哪里來的?什么時候下的毒?” “你聾了還是啞了?聽不到我說話嗎?回答我!” 一連幾問,竹笙置若罔聞,一言不發,毫無波動。倒是知秋被氣得嗓子都喊破音了,她一步步離竹笙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一拳揮過去。 蕭璃急忙咳嗽一聲,拉回了失控邊緣的知秋,知秋回頭,一臉委屈地看著她,眼睛都被氣紅了。 唉,年輕人就是禁不住撩撥,關鍵時刻還是得我親自上陣。 蕭璃手持玉簫,松開發動鎮魂的音孔,下一刻,低沉舒揚的音樂回蕩在偏廳,知秋的情緒在她的安撫下逐漸穩定,柱子上的竹笙也在簫聲的環繞下表情有了些許松懈。 一曲奏畢,蕭璃微笑著看向竹笙,嘴唇輕啟,卻語出驚人。 “其實,我應當感謝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