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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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其實虞晚,還真有點走神。 確切的來說,這就如宋致景所想——他明確的知曉自己的魅力與影響力,他從來都過得如他自己的謀劃,這種性格的人的自信和掌控并可能是憑空而來,宋致景是頗為可怕的人,你必須得承認這一點。 虞晚很是承認這一點,先前她就想過,同樣都是在自己并不期望的情況下發生更進一步的關系,雷霆和宋致景的感覺就完全不同,對雷霆,虞晚可以直接說“我很怕他”,然后說“他不在,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對宋致景,虞晚就覺得這根本無法簡單的概括出一句話兩句話,從虞晚和宋致景的第一次交談開始,虞晚就是在承他的情,這些人情和關照細分下來或許每一件都不見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是累累的堆到一起,虞晚就是覺得自己被宋致景照顧良多,良多到有種還都還不清的感覺。 按理說吧,如果單單是這樣,那么跟宋致景這么睡了一晚,用默認的男性比較占便宜的思維抵消一下,也都能算了——偏偏不。 連這件事,虞晚都覺得是自己欠了他的,再加上宋致景本人的魅力和影響力,虞晚就這么點的走神,真的已經是非常、非常、非——常不配合了。 下課回來,虞晚反復看了好幾次手機——哎,看見手機都能想起來他。 屏幕是碎得狠了,當時拿去修,說是只能換,非要推薦,還是建議換個新手機得了,估計內屏都有損傷。虞晚抱著點僥幸,也不太舍得這個手機里還沒通關的幾個游戲,說還是先換個屏吧。換就換了吧,結果被那老板說中,這還沒過完一個星期,果然就不好使了。 按了好幾下才有反應,虞晚看著和宋致景的對話框嘆了口氣。 往上滑一下,是他發過來一個截圖,他的郵件界面,白紙黑字一份通知,還是全英文的。 唔,就是,宋致景是跟他的博士生導師做研究的嘛,這個郵件呢,虞晚自己理解了一下,宋致景也解釋了一下,內容沒什么爭議,就是宋致景接下來要跟著他的導師和實驗室里的還有兩個前輩一起去國外上課學習,郵件里說的時間是24天,今天上午6點多的飛機。 已經走了。 虞晚當然沒有去送,這沒有立場也沒有必要,宋致景也半字不提,就拿捏距離很是合適的告訴虞晚這件事,還問虞晚有沒有什么東西要帶——虞晚怎么可能拿他當代購啦!說不用不用,沒有很種草什么國外的牌子。宋致景末了不忘記添一個笑,溫溫和和的說好。 唉.... 虞晚覺得自己可能是想跟宋致景說點什么的,可是說什么呢...完全沒有頭緒。并且,虞晚現在自己都有點飄搖了,宋致景當然是很好很好的,如果真的可以和他....嗯....呃..... 保持著這種忽上忽下的心情打開門,正撞上黃玉“啪”的把一個什么摔到桌上,嚇了虞晚一跳。 “...怎么啦?”虞晚問得小心翼翼,原因無他——黃玉現在是生理期。 噫,說到這個,都能又插進來一段想上一想。 虞晚的運氣,說好也是真的挺好的,就拿最近的這次來說吧,和宋致景的那晚之后,虞晚回來了才后知后覺的想唉,那、那什么..是不是要吃避、避孕藥...啊... 然后當天下午大姨媽就來了。 簡直了——平時都還痛經的,這次連痛經都不!簡直了! 行吧,好了好了,快回到眼前的黃玉身上。 黃玉的身體挺好,虞晚的生理期不僅會痛經而且時間不是很準,但黃玉就不,黃玉是那種特別惹人羨慕的定時、無痛感型生理期女孩,周期說是三十五天就是三十五天,一天都不多也一天都不少的,記一次日子就夠了,羨慕! 不過黃玉在生理期的時候,會很煩躁。 眼下就是。 “煩死了!” 黃玉坐在老板椅里,滿臉都是不高興,坐都坐不舒服似的這里動一下那邊換一下,整個人的煩躁感都要具象出一層黑霧來了,看得虞晚心驚膽戰的。 “什么事不順心嘛...”虞晚輕輕的把門關上,熟練的去倒紅糖水。 “我不喝!”黃玉瞥見了,一下就把老板椅轉過去,沒什么實質意味的拉開一下自己的抽屜又重重的塞回去,“砰”的一聲。 虞晚自己沒怎么有過這種煩躁感,并不知道要怎么辦,一手杯子一手紅糖的站著,愁得很想打轉轉:“好嘛,不喝不喝...” 黃玉倒也不是真的要跟虞晚發脾氣,生理期的心情本來就無法理解,暴躁易怒,時好時壞的。這么又坐了十多秒,突然想起來什么的問虞晚:“那誰——今天聯系你沒?” 那誰說的是宋致景。黃玉本來就不喜歡書生模樣的人,宋致景完全戳不到她的點,并且打從一個星期前黃玉發現虞晚居然跟人開房去了!之后,整個人就陷在一種老母親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渣男騙心騙感情的狀態里,緊巴巴的盯著虞晚瞧,生怕她從此就真心實意的吊死在一棵樹上。 然后,在這種心情下,宋致景還好巧不巧的要出國,拋頭拋尾就是睡了虞晚之后跑路一個月!哇...... 黃玉,一個大寫的嫌棄。 虞晚“呃”了一聲:“霜霜,他是今天的飛機呀...” 黃玉嗤之以鼻:“跟你說了那種人模狗樣的男的沒一個好東西!你別惦記他!當他死外頭了!” 虞晚:“……” 虞晚:“嗯嗯,好的好的?!?/br> 黃玉眉毛眼睛擰成一團的瞪著虞晚:“你敷衍我!” “沒有沒有,怎么會嘛!”虞晚連連搖頭,黃玉擔心的事真的不會發生,虞晚完全不是戀愛腦,現在有點走神歸有點走神,畢竟宋致景也不是從那天之后就杳無音信,發生了這樣的事,是個人就沒辦法做到完全不受影響的...吧?“霜霜你別想這些了,你不提我指不定都忘記了哦?” “那我不提了!”黃玉巴不得虞晚跟那種衣冠楚楚的人一刀兩斷呢,一下高興了,“哎哎,晚上我們去吃燒烤吧!” 虞晚就猜到她會忘記:“今天不合適吧?你還來著消息呢..” “你去不去!”生理期的黃玉果真不講道理,一秒前還高興呢,要變臉也就一秒鐘的事,“啪”的都拍桌子了。 “去!”虞晚立正給她看,“去去去!不去是小狗!”出門了之后再攛掇她換地方吧,先答應先答應! “這還差不多~”黃玉仰著頭哼一聲,左右看著找手機了,“我手機呢?” 虞晚后退一步,從充電器上拔了遞過去,黃玉接了,搖搖擺擺的晃起了腦袋:“行!那你要去洗澡換衣服嗎?我不用洗了,等會兒到點就換衣服出門去吧!” “還有別人嗎?”虞晚敏銳的嗅到一點什么苗頭,“我認不認識呀?” “聽說過沒正式見過?!秉S玉打字說話兩不耽誤,“就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啊,你當時還罵我來著,那個體育生,當時幫忙送外賣來著——” 哦,那個啊。 虞晚想起來了,確實聽說過沒見過。黃玉好像跟他談得不錯,有天晚上關了燈聊天,提起這個人了,記得名字是因為他的名字真的很好記,叫高山——真的很好記吧——黃玉對他的描述是“人蠢”“倔”“但是是個打樁機”... “啊....要跟他一起吃飯嗎?”不擅長和異性交際的虞晚猶豫了,“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 “有什么關系!”黃玉眉毛眼睛又攪做一團,“我叫他給你介紹兩個體育生玩玩??!看得上眼就試試唄,看不上就看不上,有老娘在,還有誰敢為難你不成!”她說著又狐疑起來,“那天晚上你都說可以試試了!現在怎么反悔了——你果然被那個人模狗樣的學長吊走了是不是!” 怎么又扯到宋致景身上了……虞晚自覺堪比竇娥。 黃玉這話確實說過,女孩子嘛,一個寢室的,熄了燈之后躺著聊天還能聊些什么,黃玉興致勃勃的問虞晚喜歡的類型,虞晚哪有什么明確喜歡的類型,含混的說啊這個差不多就可以的啊——黃玉嘟囔著抱怨虞晚是個木頭腦袋,長成這個模樣不出去風流,浪費得心口痛。轉而又說那我給你介紹呀!就試著去玩玩嘛!合得來就處,合不來就分嘛多大點事!虞晚這能說什么,她本來就不怎么在意,當然就說可以啊...你有覺得合適的就介紹唄... “不是啦!”虞晚急忙解釋,“他現在姑且算得上是你的男朋友對不對...那你們出去,我就不好跟著去當電燈泡了呀...” 黃玉盯著她:“你別想唬弄我!電燈泡什么電燈泡,你能比月經還電燈泡?出去吃個飯怎么了嘛——我讓他帶的那人我見過了!我覺得就蠻不錯的,反正我話也說了,高山那邊也ok了,講等會兒就帶他在店里等我們,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話到這份上,虞晚騎虎難下,硬生生被逼出刀架到脖子上逼相親的感覺,頭疼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