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明神女錄】(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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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明神女錄】(第三十八章:亂世) 第三十八章:亂世 一日之后,夏涼國成了回首中的殘陽古道,兩道劍影御風而去,消散在斜暉 之中。 林玄言盤膝坐在劍上,衣帶臨風,越往高遠處便越是疏寒,冷風吹開眉目, 很是寒涼。裴語涵與陸嘉靜一前一后站在另一柄劍上,目光向著層云之下眺望。 如今已經入秋,山野之中翠黃相疊,紅綠交暉,鋪成一片斑斕錦繡,如徐徐 展開的江山畫卷。 山川河樹,縹緲云海,兩劍南去。 一路上,三人聊得最多的便是軒轅王朝未來的走勢,妖族沉寂了千年,發兵 幾乎成了必然,只是不知何時發作。陸嘉靜與裴語涵揣測的是邵神韻的心思,覺 得大約在五年十年之后,而林玄言覺得很大可能就在今年。 兩人很是不解,但是林玄言沒有解釋,因為他知道,決定北域走向的,很有 可能不是那位名滿天下的妖尊,而是那個不為人知的小妖道士。 而且人族的現狀堪憂,修行者在一百年前便有了青黃不接的跡象,邊陲將士 再悍不畏死也無法彌補修行之間的差距。 而這種修行界的頹勢是從浮嶼禁令百家道法開始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而 那些反抗的聲音卻都被鎮壓下去了。 所幸浮嶼做的不是太絕,除了劍道之外,其他道法基本也算睜一只眼閉一只 眼,只是那些道法隨你如何修煉,都無法成為正統,登堂入室。 而反觀妖族,即使無法修行,也具有天生的體魄優勢。而妖族一旦修行,其 同境之下往往比人族修士的戰力要高出一境,極難對付。 而那些高權者也心知肚明,浮嶼絕不會放任妖族吞并人族,而浮嶼又是所有 修行精英的聚集之地,再加上日復一日吸取人間氣運,其力量即使是妖族也得卻 步。 夜幕來臨之后,他們停在了一座小城的客棧。 陸嘉靜獨自去沐浴更衣,林玄言忽然想起了什么,把裴語涵拉到了一邊。 裴語涵見師父一臉嚴肅的神情,也正襟危坐。林玄言語重心長道:「陸jiejie 雖然以前欺負過你,但是如今大家生死患難,你也要對她好一點呀?!?/br> 裴語涵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故作震驚,一臉訝然道:「師父!你看了她的屁 股呀?」 「……」林玄言無言以對。 裴語涵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 林玄言伸手敲了敲她的額頭。 夜色濃郁,天上星斗分明。 陸嘉靜推開房門,卻發現他們師徒二人不在其中,心中不禁冷哼。也懶得去 尋找他們,陸嘉靜直接睡下。 而房頂上,裴語涵和林玄言并肩坐在屋脊上,靜默地看著月亮。 今夜的月亮很圓,像是詩文中的冰輪和銀盤,流光似水銀瀉地,千萬家的屋 檐上覆滿銀霜。 大風忽起,天上層云流動,看上去如月穿行其中。 「語涵,此次我們回去,可能會很兇險,甚至比這次北域之行更加兇險?!?/br> 林玄言道。 裴語涵道:「沒關系,反正也把你撿回來了,死了也沒什么遺憾了?!?/br> 林玄言微笑著搖頭:「修行路上死生最大,而且這么大的磨難都過去了,哪 有那么容易死呢?」 裴語涵道:「天下風雨飄搖,這不是才是我們的機會么?」 林玄言道:「可風雨之后未必會有霞虹?!?/br> 裴語涵道:「彩虹只是美麗,對于生活沒有哪怕一點的意義。風雨之后,塵 埃滌盡,萬物一新,這才是意義?!?/br> 林玄言笑著點頭:「嗯。就看這場雨下得多大了?!?/br> 裴語涵忽然眼光熾熱,「師父,我相信的,將來總有一天,你會境界恢復, 甚至更勝從前,那時候便可號令天下開爐造劍,盛年重回。您再懸劍浮嶼,將天 上那座釣魚臺重新打回人間。何其壯麗?」 林玄言苦笑道:「你可真敢想呀?!?/br> 裴語涵反問道:「我想的難道不是你想的么?」 林玄言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看著月亮,裴語涵也跟著看。 都說明月如鏡,可是其間映照的,卻從不是人間。所以你到底在看哪里呢? 裴語涵側著身子依偎在林玄言的懷里,睡眼迷蒙。 林玄言忽然輕聲呢喃道:「歲月常相似否?」 裴語涵半夢半醒:「紅塵一葉扁舟?!?/br> 今夜月光如水,遠近的墻上盡是玉蘭花斑駁的樹影。 第二日,他們回到了軒轅王朝,御劍直奔承君城。 承君城的十三座金身鬼將還未修復完善,護城大陣亦是損傷嚴重。但是他們 還是選擇在城門口停了下來,他們終究不是邵神韻那般前來示威。 入城之后,他們并未刻意遮掩容貌,許多修行中人很快便認出了他們,在遠 處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炸開了鍋一般。三人置若罔聞。 于是這一日,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入了清暮宮的殿門。 清暮宮雖已清閑半年,但是那些仆役還是會前來日日打掃。 秋涼之后滿地落葉,陸嘉靜推開大門之時,有些仆役正在清掃,有些小婢則 在一邊旁若無人地磕著瓜子。 陸嘉靜進門之后,所有人都愣了片刻,緊接著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紛紛 放下手中的東西,跪在兩側,那些磕著瓜子的小婢更是戰戰兢兢,散開裙擺遮住 一地的瓜子殼,頭也不敢抬。 眾人齊聲道:「恭迎陸宮主回宮?!?/br> 陸嘉靜平靜地走過石道,看著那些熟悉而安靜的素雅高樓和眾星捧月般的大 殿,終于有些了傷懷。 …… …… 「為什么今天又是面皮?天天吃面皮你吃不吐???」俞小塘看著碗里那一碗 白花花的面皮,向著趙念質問道。 趙念問:「師姐是覺得不好吃?」 俞小塘道:「讓你天天吃山珍海味你也會吃膩的,更何況是面皮,整整七天 了,你就不能買點其他東西?」 趙念解釋道:「畢竟這家面皮店是新開張的,人家剛剛來此地,多照顧下生 意讓他們落實了腳跟也是好事?!?/br> 俞小塘怔了怔,接著一副恍然的表情:「賣面皮的該不會是個小姑娘吧?」 趙念微微一愣,「師姐你怎么知道?」 俞小塘用力拍了下他的腦袋,「是你傻還是我傻呀?」 趙念有些心虛,解釋道:「那是個小姑娘,叫桃子,比我們都小,還帶著個 目盲的老父親,據說是回來看親的,多不容易呀,師姐也常說要行善積德,所以 你吃的每一條面皮都是德行呀?!?/br> 俞小塘震驚道:「你怎么變得這么伶牙俐齒了?是不是被鐘華那小子教壞了? 真是近墨者黑?!?/br> 趙念道:「我覺得鐘華人挺好的,師姐其實不用這么抵觸呀?!?/br> 俞小塘痛心疾首道:「你果然是被帶壞了,你知道師姐最痛恨哪種人么?就 是那種仗著長輩有權有勢便為所欲為的人,就像這個鐘華,不就因為自己是摧云 城的少主,有錢,就覺得誰都得依著他一樣,他要是還敢來找我,我見他一次打 他一次?!?/br> 趙念見俞小塘一臉兇巴巴的神情,沒敢接話。 俞小塘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下情緒,道:「既然那個小姑娘這么不容易, 那你以后繼續買就是了,師姐狠狠心就吃了?!?/br> 趙念笑了起來,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對了,師姐你喜歡什么樣的呀?師 弟那樣的么?」 俞小塘聞言大怒,一把把坐在身邊的趙念推遠,憤然道:「不許得寸進尺!」 說完覺得不是很解氣,又掄起拳頭對著趙念一頓亂打,趙念連連討饒。 等到泄憤之后,俞小塘左手支著下巴開始吃面皮。 趙念問:「小塘你想師父么?」 俞小塘道:「廢話?!?/br> 趙念又問:「那你想師父多一點還是師弟多一點?」 俞小塘手一用力,筷子一下夾斷了一根面條:「你想死?」 趙念連忙改口道:「其實我是想問,如果我們等不到他們回來了怎么辦?」 俞小塘問:「什么意思?」 趙念道:「葉家有可能不能待了?!?/br> 俞小塘想了想,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灑然道:「沒關系,那我們去闖蕩江 湖就是了。一直等到師父回來。反正我們劍術也不差,自保應該還可以吧?!?/br> 趙念點點頭:「但愿?!?/br> 城門之外,一棟裝飾極為氣派的宅子里,鐘華攤開了一本書,書中夾著一張 紙,他用細木桿的毛筆在紙上寫字,落筆很輕。 忽然門開了,他不急不緩地將前面的書頁翻去,遮住了這張紙。 他起身,對著來者行了個禮:「張醫師早呀?!?/br> 那位被稱作張醫師的老者看了眼桌上的書,笑問道:「怎么少主有此閑情逸 致看書?」 鐘華道:「這書講的不錯,我一時興起,寫寫批注。哦對了,最近我的傷已 經沒什么大礙了?!?/br> 張醫師捋了捋胡子,沉聲道:「你也真是,與一個劍宗的小丫頭拗什么氣? 你還是早些回摧云城吧,別到時候讓你那幾個弟弟meimei上來,得不償失?!?/br> 鐘華道:「我花完我爹給的錢就回去?!?/br> 張醫生本想點點頭,但是忽然一想不太對勁,這小子最近一段日子那般省吃 儉用,花完錢估計都得好一會兒,不禁問道:「你不會對那個小丫頭動了真感情 了吧?那丫頭雖然有點姿色,但是對于你鐘華來說再找一個差不多的有什么難的?」 鐘華笑著搖頭:「哪有動什么感情,不過是出來玩玩散散心,覺得她有點意 思而已。而且她是劍宗的,劍宗的路只會越走越絕,我沒必要去連累自己。再說 了,我被她這么揍了一頓,而我們鐘家本就是做生意起家,不占點便宜再回去豈 不是血本無歸,讓其他人看笑話?」 張醫師這才欣慰地點點頭:「你能這么想自然最好,只是你確實耽擱太久了。 實在不行我幫你找點人手?把那個小姑娘給擄過來?」 鐘華看了他一眼,打趣道:「你行醫之人不應該懸壺濟世么?怎么能有這般 思想?」 張醫師無奈道:「還不是替少主擔心么?這要是老家主怪罪下來,我可擔待 不起啊?!?/br> 鐘華擺了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這樣做沒意思,而且她現在可是在葉 家,也不值得為了此事與葉家交惡?!?/br> 張醫師沉吟片刻,道:「其實葉家……」 鐘華打斷道:「別說了,我自有打算,將來我成了摧云城城主自然不會虧待 你?!?/br> 張醫師這才笑著點頭附和。 等到他出了門,鐘華才再次攤開書,蘸筆拂紙開始寫字。寫完之后他輕輕吹 干墨水,系在窗口一只白鴿的腳上。 白鴿振翅而飛,鐘華一直看著白鴿消失的身影,神色陰郁。 …… …… 層層血紅色的紗賬輕輕漾起,玉簾疏扶,火紅的燈籠暈開層簾的影子,像是 盈盈的水。 . (全拼). 記住發郵件到. 而其間走出的男子同樣面色如玉,衣衫半敞,顯得尤為風流。 蘇鈴殊站在門口,瞳孔之間許多血絲,她站在那廂房的門口,眼睜睜地看著 那紅綃垂掩的床榻不停振動,其間男女交媾的婉轉呻吟哀啼也時不時婉轉而出, 到了激烈之處更是猶如兩軍對壘,聲嘶力竭,一浪高過一浪,聽得人目眩神迷。 雖然蘇鈴殊曾經偷看過許多次林玄言和陸嘉靜的歡愛,但是此刻情況絕不相 同,說起來甚至有些怪誕。 她正在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強暴自己!或者說那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自己。 這是一種強烈的觀感刺激,雖然有紅紗遮蔽視線,但是其間男女的身影清晰 可見,尤其是那女子極其曼妙有致的身段,透過紅紗看到的綽約身影,顯得更加 誘人,而那yin詞艷句更是清脆猶如仙語。 即使蘇鈴殊身為一個女子,她此刻也有些開始動情。 她死死攥緊著自己的雙手,貝齒緊咬,一直等到了殷仰衣衫不整地從其間走 出。 殷仰直接坐在桌邊,銀壺之間抖澆出一注酒,一飲而盡。 他斜目看了一眼滿臉恨意的蘇鈴殊,尋釁道:「如何?小meimei對這房中妙事 可能還不甚理解,需要我多給你上幾課嗎?」 蘇鈴殊怒道:「滾?!?/br> 此時夏淺斟恰好從其間走出,僅僅是簡單地用裙裾裹住了自己,根本遮掩不 住春色,那一雙筆挺雪白的美腿自群縫露出,她雙手抓住胸前的衣衫,而那傲人 的胸脯隨著手的無意擠壓,更是美乳四溢。她看到屋中忽然多出的少女,不由大 吃一驚。 「這……這是……」夏淺斟投去詢問的眼神。 殷仰解釋道:「這是我meimei,我這meimei啊,平時總不愿離遠我,所以今天也 帶在了這邊,夏姑娘不會介意吧?」 夏淺斟欲言又止,最后嬌滴滴道:「妾身哪敢介意?!?/br> 「夏姑娘不僅身子銷魂,沒想到還這般善解人意?!?/br> 夏淺斟低下頭,羞紅了臉,乖巧道:「妾身哪敢違抗公子?!?/br> 這時殷仰毫無預兆地掀開自己的衣衫,露出了那根昂首而立的陽根,夏淺斟 見他忽然如此,不由大吃一驚,投去詢問的眼神。 殷仰淡淡道:「含著?!?/br> 夏淺斟滿臉霞紅,為難地看了蘇鈴殊一眼,「公子……」 殷仰重復道:「你不是說不敢違抗我么?含著?!?/br> 夏淺斟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緩緩跪下,素手輕輕握住了陽具底部,檀口輕 啟,緩緩含上了那根roubang,一手扶著殷仰的大腿,傾吐不定。 這位曾經的神王宮圣女,如今在這個世界里名滿天下的花魁,就這樣跪下身 下,含著roubang,那本該驚為天人的側靨更顯妖艷。 殷仰閉著眼,輕輕享受著夏淺斟的口舌功夫。 「你今日不是次么,為何如此嫻熟?」 夏淺斟含著roubang,含糊道:「妾身心誠意切,所作所為自然也就誠心?!?/br> 殷仰忽然一下子踹開了身下佳人,霍然起身,扯去了夏淺斟身上僅有的衣物, 將她按在地上,掰開雙腿,陽具直接插入那玉xue之中。 夏淺斟發出一聲啼哭般的哀吟。 以前她何等身份,如今她紆尊降貴給人koujiao已經實屬不易,此人竟然還在外 人面前如此作踐自己?下身被一下子塞滿,快感洶涌來臨之前,她幾欲淚下。 殷仰道:「這便是給你的懲罰。你欺騙我的懲罰?!?/br> 夏淺斟一邊承受著鞭撻,一邊哼哼唧唧道:「淺斟何時欺騙公子了?」 殷仰扯起她的身子,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胸口,將豐挺的乳rou被打得不?;蝿?, 「你還敢不說實話?」 夏淺斟痛呼了一聲,隨著殷仰的抽插不停哀吟。 殷仰道:「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把這廂房門打開,給樓下那些人也看看 你夏花魁的模樣?!?/br> 夏淺斟大驚,剛想說話,殷仰卻加大了抽插的速度,一陣強烈的感覺泉水般 涌上心頭。身子仿佛敏感了許多倍,只要輕輕觸碰便會高潮連連。 而殷仰自身卻不喜不悲,身子也保持在一種極其玄妙的狀態。他的抽插看似 極慢,但是在夏淺斟的心湖上,卻是下起了一陣狂風暴雨,沒有片刻,她的心神 便已失守,揚起脖子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浪叫,于此同時她的腰肢不停地聳動,聳 動的幅度和頻率也越來越大,隨著抽插之間,臀浪翻滾,啪啪的響聲猶如魔音繞 耳。 而殷仰輕撫過夏淺斟雪白的脖頸,繞過光滑的腋下,握住了夏淺斟微紅的乳 峰,極有節奏地揉著她的胸口,本就極其敏感的身子一下子更加酥軟。 「啊……公子……公子輕一些?!瓜臏\斟櫻唇吐氣如蘭,開始輕聲求饒。 陽具在玉xue口進進出出,yin水四濺,上下翻飛。與此同時殷仰的手指侵略過 她的全身,對著許多部位或輕或重地揉搓,而那些部位又恰恰是夏淺斟身上最敏 感的地方。 一聲聲銷魂嬌啼聲如泣如訴,夏淺斟身子被挑弄得不停抽搐,呼吸也越發急 促雜亂,聲音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 最后她竟然也情不自禁地挺動下身迎合,仿佛恨不得與人合二為一。 殷仰抽插得極其有節奏感,惹得身下美人秀發飛瀑般甩動,更是螓首亂搖, 再沒有什么矜持。 而一想到身下美人曾經是某位的未婚妻,連他都產生了許多興奮之意,法隨 心動,他的身邊仿佛又展開了無數黑白的琴弦,隨著每一記的撩動,都能將夏淺 斟刺激得放聲yin叫。連那圓隆的嬌臀也被沖撞得一片緋紅。夏淺斟更是香汗淋漓, 發絲黏在雪白的側臉上,顯得無比凄美。 殷仰忽然發力,整根沒入其中,周身弦線不停顫動,好似共鳴。 夏淺斟再也承受不住,檀口張開,香舌吐露,在一記悠長的浪啼聲中,玉xue 痙攣般僅僅收縮,隨著腰肢的幾番迅速抽動,下身閘門大開,yin水瀉了滿地。 殷仰拔出roubang,牽扯出許多水絲。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她。 夏淺斟軟綿綿地趴在地上,沒有了一絲力氣,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 怯生生道:「妾身說就是了,以前曾經有幾個紈绔子弟來聽曲子,非要妾身的身 子,我拗之不過,最后只好讓步,用嘴幫他們一個一個地含過去。之后他們還來 過幾次……我其他地方絕沒有被碰過,請公子饒恕?!?/br> 說完之后,她本以為殷仰會就此震怒,她甚至依舊做好了下跪求饒任他處置 的準備了。 但殷仰只是淡淡地點點頭,看了一眼本來滿臉怒容的蘇鈴殊,此刻蘇鈴殊再 次看到這張熟悉的臉,目睹了方才發生的一切,她卻已然平靜了許多。 她知道殷仰不過是想刺激自己,讓自己心神失守。 她靜靜地看著夏淺斟的臉。 那張臉不似此刻的自己這般清稚,顯得成熟而艷麗。夏淺斟穿著花紋繁復, 剪裁合適的衣裙,將窈窕的身段更襯得風情萬種,旖旎動人。 這便是自己長大后的樣子么? 殷仰看著蘇鈴殊,笑問道:「meimei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和這位jiejie說說?如果 有,我可以暫時回避一下?!?/br> 蘇鈴殊秀眉蹙起,抿嘴不言。 她本來就一直想要找辦法偷偷和夏淺斟說話,哪怕只是一兩句。但是這是殷 仰的世界,她知道她不可能做到。 但是如今殷仰主動讓自己和她說話,這話外之意便是,我給你機會,我看你 如何能掙脫開我的局! 夏淺斟半躺在地上,一身狼藉,梨花帶雨,看著很是可憐。 蘇鈴殊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和夏jiejie說兩句,你回避一下?!?/br> 殷仰神色有些意外,轉而灑然一笑,道:「請便。但是我只給你半柱香的時 間?!拐f著他向前跨了一步,便消失在了房屋之中。 他知道,蘇鈴殊沒有點亮那朵道心蓮花,那么她便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喚醒 夏淺斟。但是他依舊害怕變數,所以他再消失之后的片刻,便出現在了房間門口。 竊聽她們的談話。 屋中只剩下蘇鈴殊和夏淺斟兩個人。 蘇鈴殊忽然笑了,她只覺得命運如此奇妙,自己和她之間,雖然面對面看著, 但是仿佛隔著一座時間的長河。 夏淺斟躺在地上,下身粉艷的玉rou處流淌著白色的濁液,看著yin靡而惹人憐 惜。 而殷仰消失的一剎那,蘇鈴殊看著夏淺斟的眼睛,用極快的速度毫不猶豫地 說出了三個字。 話音一落,殷仰便出現在門口,還未等他聽些什么,蘇鈴殊直接打開了門。 問道:「你讓我看這些,目的只是想刺激我么?你殷仰應該不至于這般蠢吧?」 殷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屋內的夏淺斟一眼,一切如常。不由輕笑道:「這 就放棄了?」 蘇鈴殊道:「就算我真的叫醒了她又能怎么樣呢?」 殷仰道:「其實你應該猜到了,我帶你來見她,不過只是想看看生死交征秘 術到底有多奇妙?!?/br> 生死交征秘術便是夏淺斟分出神魂注入皮囊,創造出蘇鈴殊的秘法。 接著殷仰失望地搖了搖頭:「沒想到這門秘法連神意想通都做不到,那還有 什么意義?創造出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卻已經不是自己,造這個秘法的人,一定 是個瘋子?!?/br> 蘇鈴殊道:「你有什么資格說其他人?你走的道也不過是小道罷了?!?/br> 殷仰灑然一笑,不置可否,他伸出手指對著虛空輕輕一點,周圍的一切瞬間 破碎組合。 此刻他們置身在一處軍營之外,黃沙滿地。 殷仰看了一眼此刻已經變成身披鎧甲,手握長槍英姿颯爽的軍娘的夏淺斟, 微微一笑:「本來還想帶你多看幾幅的,現在想想也沒什么必要了?!?/br> 蘇鈴殊看著夏淺斟,似乎已經知道接下來她會面臨什么了,她有些于心不忍, 別過頭,問:「那你要做什么?」 殷仰道:「放心,我對你這小姑娘的身子沒什么興趣。走,我帶你去北域上 空看看?!?/br> 「北域?」 殷仰道:「北域有個女妖怪,自以為天下無敵,想要動一動這天下的格局。 不想去看看?」 蘇鈴殊問:「你想阻攔?」 殷仰大笑道:「我攔什么?我要做的,不過是等人來與我談談仙平令的條件?!?/br> …… …… 北域一統經歷了近五十年的時間,即使是邵神韻,也覺得有些倦了。 本該再等兩年修生養息,但是有些人已經不愿等了,邵神韻則是覺得,等不 等這兩年也沒太大區別。 界望山下,妖軍排兵布陣,連成黑壓壓的一片,看上去蔚為壯觀。 而今天,那一襲紅裙卻沒有出現在界望山的妖尊宮中。 在北域的某處洞窟之外,一道血紅的身影忽然落下,邵神韻靜靜地凝視著幽 深的洞府,隨著她的凝視,洞窟之間終年不散的霧氣也頃刻消散,陰暗也同樣散 去,邵神韻緩緩走入洞窟之中,洞窟最深處,趴著一只毛色火紅的老狐貍。 「怎么樣了?」邵神韻冷冷道:「我給了你兩年時間?!?/br> 那是一只母狐貍,她看到邵神韻,顯然很是畏懼,兩年前,邵神韻一下子斬 去她的兩尾,使得她修為大跌,在她已經決心必死之時,邵神韻卻放過了她,給 了她一個條件。 如今兩年之約已至,那只毛色紅火的母狐貍變幻出人形,恭敬道:「見過妖 尊大人?!?/br> 接著她對著洞窟深處發出了一聲怪異的叫聲。接著一個穿著樸素的小裙子, 身材很是瘦小的小女孩走了出來,小女孩腦袋兩側還露著毛絨絨的豎耳,看著有 些可愛。 小女孩對著老狐貍怯生生道:「娘……」 老狐貍道:「還記得我和你說的么?」 小狐妖點點頭。 邵神韻看了小女孩一眼,走到她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頭,問道:「藏得住你 的狐貍尾巴么?」 小狐妖鼓起勇氣用力點頭。 邵神韻伸出自己的袖子,淡淡道:「那跟我走吧?!?/br> 小狐妖抓起她的衣袖,邁著碎步子,隨著她走出洞府。離開之前,她又回望 了一眼洞窟,滿是不舍。 三日之后,妖族發兵,妖軍宛如潮水一般向著人族推進。 而與此同時,那個皇城事變之后便一蹶不振的三皇子忽然聯合起一眾勢力開 始造反。 (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