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但為君故11.誰的禁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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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閑將馬韁叼在嘴里,一手朝手下打了個響指,另一手抽出大刀,身子牢牢貼在馬背上,悄然靠近燈光搖曳的軍營。 這一片軍營面積不算大,但是守衛森嚴,直到快五更天,營門口的哨兵才略見松懈。他憑著直覺,越發判定里面的將領必定不一般。 其實他對這個片區的敵軍感興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附近的軍營他也都仔細觀察過,發現他們多少都會跟其他邊塞將士一樣,有相當大的機動性,隔三差五就會主動出擊,而且搜尋他們這些匈奴散兵的時間也不是很規律,頗讓他頭痛,只除了,這處軍營。這里的軍隊,行動嚴謹,雷厲風行,卻又相當的規律,早出晚歸,絕不拖延時間。這樣特別的一處營地,里面會不會住著那個嬌生慣養的王爺?上次自己敗陣,主要還是輕敵了,那個小毛孩子再怎么厲害也是有缺點的,畢竟是大盛皇帝的親弟弟,據說前幾年還一直當傻子養著,能厲害到哪里去? 昏暗天色中,左閑抬頭望了望西斜的月芽兒,微微翹起嘴角輕笑了一下,猛催坐騎,大黑馬無聲躍起,正好越過鹿角擦著哨兵頭頂掠過,匈奴將軍大刀下掃,便無聲切下了那人頭顱。 楚子瑜在帳子里翻了個身,霍然睜眼。他一個鯉魚打挺躍起來,不顧被金線勒得生疼的雙乳和下體,將大紅外袍往身上一罩,一邊拿起面具戴上,一邊打了個尖銳呼哨,單手抄槍便沖出了大帳。 敵襲。 大約也就是一千來人,卻看上去各個精壯,無聲無息便摸進了軍營。 楚子瑜來到帳外,已經有士兵將戰馬牽來,他一言不發飛身上馬,白馬長嘶一聲沖了上去。年輕的將領長槍前指,刷地揮出。一個跑在最前面的匈奴士兵咽喉中槍,鮮血狂噴,踉蹌著摔倒。 跟在后面的幾元將領都心生佩服,紛紛拍馬跟上,將來襲的敵人包圍起來,就地斬殺。 左閑萬想不到自己如此周密的偷襲竟然會給人提前發現。一般來說就算發現了,也應該來不及應戰從而一敗涂地才對??墒沁@處營地的將士居然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一樣,從床上爬起來就衣冠整齊地出來殺敵了,這簡直難以理解。為首那人,果然戴著猙獰面具,是那個瑞王。 偷襲自然是為了打人家一個措手不及。既然效果沒有達到,甚至可能中了人家的圈套,敵眾我寡之下撤退是最佳選擇。 左閑長嘯一聲,帶著手下朝外便逃。 白馬上的少年將軍自面具后冷冷望著逃逸的敵軍,果決地揮手示意。追。 放虎歸山,必要傷人。 左閑逃出百里,天色已然見亮。他左肩頭中了一只雕翎箭,混亂中只是將箭尾折斷,草草捆扎了一下,此刻一陣陣劇痛讓他兩眼發花。 身后還剩下兩百余人,好幾個還跟他一樣掛了彩,跟在他后面無聲逃亡。 左閑不敢耽誤,決定立刻回師,與王兄匯合,否則這么幾個人再玩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了。 那瑞王,竟然如此厲害,真是始料未及。 左閑正這樣想著,卻聽一聲熟悉的呼哨,前面樹林里馳出隊人馬,為首將官銀盔銀甲,頭戴面具,大紅戰袍迎風飄舞,胯下一匹白馬,掌中一桿亮銀長槍,端的是天神一般。 “呵呵,看來,你這是要趕盡殺絕了?”左閑勒住疲憊的戰馬,陰沉道。 對面的年輕將領一言不發,長槍一抖便殺了上來。左閑心頭恨意大生,狂吼一聲提刀迎戰。兩人身后的將士也都沒閑著,隨著將領之間的交鋒也短兵相接殺在一處。 毫無懸念,人數差異太大,士氣也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多久左閑的部下已經被盡數斬殺。 左閑且戰且退,卻不想退到了一處絕壁。 他自知已無生路,余勇在身,灌注全身力量猛地朝少年將軍揮出一刀,對面的少年側身躲避,竟是被削斷了戰袍搭扣,大紅戰袍自銀甲將軍胸前滑落。 左閑本自遺憾,眸光看向那人胸前的一刻,卻是大驚。 亮銀甲做工精致,巧奪天工。但是那人胸前兩枚護心鏡,竟在當中各掏了一個孔,分別探出馬奶葡萄大小的紫黑色圓柱體,并有小指粗細的沉重銀環從那柱體穿過,隨著少年的呼吸輕輕晃動。 左閑身為匈奴王族,自幼對于奇yin之物早見得多了。他絕不會認錯。那是這個王爺一雙乳尖,被人用金線捆扎得堅挺,又墜以重環。陽光下,勒入血rou的金線已經沒入頗深,只能隱隱看見一些光華,它們捆扎得那么密,以至于那雙本該極其嬌嫩的部位,此刻如蠶蛹一般呈現出一圈圈細致的紋路。 生死攸關的霎那間,不止左閑走神了,突然被裸露了私密之處的年輕王爺也是一滯,隨即他面具露出的明亮雙眸殺氣四溢,手中長槍唰地分心刺來。 左閑已經躲閃不及。他暗嘆一聲,順著槍尖走勢身子后翻,朝崖下跌落。 是誰,竟然將如此厲害的男子收為禁臠? 墜崖的時候,左閑還在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