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帶上道長吧(過渡章節。下面有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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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這人,怎么能不說一聲就自己去了那邊。萬一出了事可怎么好。"對面的男人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一雙細長的眼眸盯著沈錚,上上下下不斷地打量,"你穿過戰場,竟然沒碰到一個敵軍?這如何可能?" 但是沈錚看上去衣衫齊整,神色淡漠,不像是倉皇奔逃過的樣子。倒是他的童兒,剛才他就注意到,那孩子的衣服上有稀泥,還不止一點點,那應該是在爛泥地里打過滾,蹭得膝蓋、小腿和后背滿是泥濘,衣衫也皺得不像樣子。 沈錚微微抬了一雙鳳眸,看了看一身玄衣的道長,視線投向帳口。 那霍光一步踏入,手指刮了滿是胡茬的下巴,問道,"神醫找末將何事?" 霍光年前剛升了大將軍,其實比沈錚官階還要高了一級。但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他見到這位神醫便很是恭敬。 "將軍來得正好。"沈錚朝他頷首,"我在前線碰見了敵將。" 霍光濃眉一揚,"不知神醫碰見的是個什么樣的敵將?我們的人還沒回來,但是已經敗下來了。這次敵軍那邊的前鋒是楚子瑜,一個非常邪門的妖人,江六通尸體都留他那了。" 說著,霍光從懷里掏出一沓羊皮紙,在桌面上展開。 鍋蓋大小的紙張上畫了幾個人物像,一看就是晉人打扮,其中最上面一幅是一個年輕的男子,那雙似笑非笑的俊秀雁眼,分辨率很高。 "就是他?。⑼瘍荷斐稣礉M泥巴的手指,狠狠戳了戳紙上的男子。 不光霍光,剛才因為霍光進來勉強閉住嘴的道長也是冷冷一抽氣。"什么?!你們碰見了這個妖人,居然囫圇回來了?!這如何可能??。?/br> 沈錚微微抽了抽唇角,不看道長臉上的擔心,淡然道,"沒什么。只是打了個照面,他沒來得及抓住我們。" 霍光看著他雙目放光,"神醫真是謙虛。那小子武功著實不賴,能在他手下活著逃開,您這命絕對不是一般的好。" "下次不要一個人帶童兒出去了。"道長心有余悸。"我不是說耶律岫風的命不重要。是你太矜貴,兩位陛下一定不會希望你為了給一元將領找藥有什么閃失。" "謝謝。我不會有事的。耶律將軍的身子挺不了幾天了。身為醫者,我沒有拖延的權利。"沈錚依舊淡淡,對霍光道,"看樣子,那楚子瑜身邊應該沒剩幾個人。而且他如果有吃的,應該也不會好端端就要吃人。所以,你們要是多派些人去,或許能將他捉了,早點結束這場戰爭。" 霍光一咧嘴,"神醫,楚子瑜狡猾得很。有您全須全尾逃離了,他必然不會戀戰,這會子,十有八九已經換了地方藏匿,等著咬我們一口狠的。" 沈錚面上不見沮喪,點頭道,"是我想簡單了。就是這么個情況。將軍軍務繁忙,我就不多耽誤你了。" 霍光一抱拳,"神醫客氣。您下次再出去,還請跟我們打個招呼,我們也好多派些人保護。"說著,大步出去了。 沈錚看看對面的道長,"時候不早了,道長也該用齋了。" 道長一扁嘴,可憐兮兮得眉毛都耷拉了下來,"你這是趕我走嗎?" "是。"沈錚不為所動。"我現在得再去看看耶律將軍的情況。道長請吧。" 望著那道悵然離去的身影,童兒小聲嘀咕,"師尊,這云虛道長,真真好生的聒噪呢。" 沈錚沒有接話。玉璣子半年前終于飛升離開了。他門下三名弟子,一個個都有著不弱的法力。云虛是道法最強的一個,便被玉璣子推薦到了朝中,接任大國師之職。但是這云虛顯然是個顏控,看見沈錚的第一眼開始,便從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化身為了眼冒桃心的癡漢。雖然他不會硬來,也委實煩人。這也是沈錚不愿向他要求保護的主要原因。神醫實在是被他sao擾得頭大,巴不得他離自己遠遠的,自然去哪里都不愿帶著他。 以前他與玉璣子可以好到形影不離,因為那位道長做事極有分寸,對待他也好右帝也罷,都是一樣的寬厚真誠,不帶半分的色欲。因此,沈錚跟玉璣子在一起非但沒有絲毫的壓力,還很享受,畢竟道長的術法可以幫他做很多事。 但是云虛就不同了。沈錚自認為并不好男色,云虛每次糾纏太過的時候,他都恨不得一腳將這位活神仙踹上天去。 "走吧。耶律將軍的毒,怕是又要發作了。"沈錚撣了撣衣袖,徐徐起身。 童兒連忙拎起藥箱,跟著他朝外走。 耶律岫風算起來還是他這童兒獨孤玄天的表兄,今年才十五歲,是朝中拔尖的少年將軍。誰也沒想到,他第一次出征,便遇到了江南第一毒人唐文鐘的大徒弟毒將軍唐亞霖。這位毒將軍的武功其實并不是很強,加之開始一照面便因為耶律岫風生得太俊俏了些,存了輕視之心,被耶律岫風生擒了。 但是唐亞霖即便深陷囹圄,也有的是辦法使得出毒藥。所以,最終耶律岫風還是中招。盡管他勉勵將逃走的敵將就地格殺了,自己身上的毒卻因為劇烈運動迅速擴散,很快便陷入了昏迷。 沈錚雖然醫術高明,近些年更是漸入化境,卻著實有些束手。因為耶律岫風中的毒很偏門,必須有特定的藥材方能緩解。沈錚湊來湊去,還差一味搜魂草,這種奇草只生在晉燕交界的荒漠深處,連他也只是在師門的藏書中看見過寥寥數語的簡單介紹,實在是難尋得很。 為了這味藥,他不得不只身涉險,卻不想因此遇到了楚子瑜。 昏暗的帳內,耶律岫風呼出的氣有些灼熱。他的四肢被鎖鏈牢牢鎖在床柱上,在昏迷中輕輕抽搐著,臉上籠罩著詭異的青黑色,干裂的唇瓣里吐出含糊不清的話語。"不……不要……" 沈錚單手拿了巾帕,輕輕給憔悴的將軍拭去額上的冷汗,將按在耶律岫風腕上的手指收回,低聲吩咐童兒,"再加一錢冰片進去。" 童兒聞言,從藥箱里拿出一只冰綠色的小葫蘆,打開塞子,舀了半匙半透明的白色粉末,加到已經沖開的藥粉中。 黑褐色的湯汁散發出苦澀的香氣,童兒微微皺起鼻子,用玉匙攪拌了會子,才將那青瓷小碗遞給沈錚。 "有勞,幫我撬開牙關。"沈錚看向旁邊默立的兩名副將。 兩個人微微惻然地上前,一個固定住耶律岫風的頭頸,一個上前,捏住耶律岫風的鼻子?;杳缘纳倌陸{借本能張開了嘴。那將官立刻迅速將一只口球塞進他口中??谇驅⑸倌甑淖鞊伍_,壓住了他發青的舌頭,球身鑿有一個拇指大小的圓孔,一端開口在外,一端抵在將軍的口腔深處。 沈錚道了聲謝,將一個帶著細長軟管的漏斗插入那個空洞,小心送進耶律岫風的咽喉,這才將藥汁徐徐倒入漏斗。 藥很快流進耶律岫風的食道,進入胃部。漏斗見底,沈錚收回藥碗,淡淡看向床上的少年。 那勁瘦的身子猛地一抽,繃緊如一張弓。少年一雙長眉攪在一起,喉嚨深處發出痛苦的嘶吼。 "神醫,沒有稍微溫和一點的藥嗎?"兩個副將都不忍地轉過頭,哀求的眸光投向沈錚。 "他中的毒,太頑固。溫和的藥吃了沒用。"沈錚輕聲回答,淡漠的鳳眸盯著少年無意識的掙扎抽動,突然道,"就現在。" 兩個副將連忙再次上前,一個將少年從床上扶坐起來,一個迅速掏出他口中的口球,一掌拍在他的后心。 一口黑紫色的血從耶律岫風口中噴出,濺落在床下。 腥臭的氣息隨著那血的落地彌散開來。在場的人卻沒有心情掩住口鼻。都將目光投到那灘污血之上。沈錚甚至微微彎腰,細細檢視。 "比昨天稍微好了一點??磥?,這次的藥,能暫時多壓制幾天。"沈錚直起身,微微翹了翹嘴角。兩名副將立刻跟著松了口氣。 "辛苦神醫了。您若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我們兄弟。"他們都是耶律岫風的手下,救護之心甚是殷切。 "兩位客氣了。這幾日辛苦你們再加把勁,日夜照看將軍。藥,我會盡快拿到手。" "這次,神醫切不可再單獨行動了。"帳口卻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沈錚扭頭,只見帳簾一挑,這次出征的主帥緩步走了進來。 他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還有著情事過后的饜足,體態放松,腳步輕快,語調卻透出不容置疑的堅持,"霍光已經跟我說了。你今日穿越戰場,著實兇險。這種情況絕對不可以再發生。" "我有分寸。"沈錚淡淡回答,"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等你有事,我再后悔可就晚了。"來人湊近沈錚耳邊小聲道,"神醫,至少你得帶上云虛道長。他雖然色了點兒,到底是世外高人,不會用強的。" 沈錚扭臉看了看他,良久,才點頭。"好。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你可別怪我。" 這話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以葉麟的七竅玲瓏心,一時也沒想明白神醫的真意。而神醫并未給他解惑的機會,帶著童兒迅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