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背后(劇情章,連續rou蛋第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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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床帳擋住了屬于白日的明亮光線,導致整張大床都籠罩在一片昏暗中,歐陽霄慢慢睜開了眼睛,腦袋里一團混亂。 他翻身坐了起來,左邊的位置一如既往干干凈凈整整齊齊,早就沒了人,甚至,仿佛這一夜從來沒有人睡過。揉了揉額頭(雖說雌子恢復力驚人,但醉酒之后的感覺還是并不太好),他一邊翻身下了床,一邊努力思考昨日在聚會上被自家雄主在自己口中肆虐的舌頭逼得咽下了那口酒之后發生了什么。 昨晚他還未來及吃什么東西就被一口酒放倒了,一早起來餓倒沒覺得,可這胃里實在是不舒服。他走向了外間,準備去找一杯溫水喝,安撫一下正在造反的腸胃。 然而一踏入外間的范圍,他就一眼看到了那個突然出現的碩大的落地窗,以及窗前背著晨光垂著頭坐著的那個熟悉的人影。 從上將的角度看過去,暖暖的陽光撒在自家雄主身上,仿佛給他鍍上一層金光,也使得自家雄主的臉被陰影籠罩,雖看不清表情,卻莫名能感到空氣中彌漫著的低氣壓。宿醉的后遺癥,以及難得在一大早的看到了自家雄主的身影,使得他整個人怔在了原地。 被雌子的動靜打斷了思緒,薛瀾抬頭看向青年,淡淡開口道:“醒了?來,坐,我們談談?!币贿呎f著,一邊隨手按開保溫壺,倒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 上將聞言默默坐到自家雄主所示意的那個小板凳上,它隔著圓桌被放到了雄子的對面。幾乎是他剛坐穩,那杯溫熱的蜂蜜水就被推到了他的手邊。 “小口喝,喝完它?!毖懸琅f不帶什么情緒的下達了命令,然后看著坐在對面的青年聽話的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蜂蜜水,這刻意安排的座位使得青年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了晨光中。薛瀾心里清楚,由于逆著光的原因,從青年的角度應該很難看得清自己的表情?;蛟S正因為這個,也或許因為目前這壓抑的氛圍,自家雌侍看起來雖然很是忐忑,眼神卻是放空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杯中的蜂蜜水暖暖甜甜的,極大的緩解了宿醉帶來的不適感,從食道一路暖到了心底。 上將小口小口機械般的喝著杯中甜蜜的液體,思緒卻逐漸跑遠了——其實他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喝到蜂蜜水還是來自于雄父雌父。 記憶中的那個家里總是很窮,雖然自己的雌父身為雌君也無法給他帶來什么物質上的額外優待,他的食物永遠只有最便宜的能量塊,吃起來硬邦邦的沒有什么味道,僅能裹腹罷了。昂貴的新鮮食材所做的食物每日只能在自家餐桌上見到一點點,基本上都是屬于雄父和那個雄父雌侍所生的雄子弟弟的——因為弟弟身為雄子,自有政府定期發放衣食用品,但這些食品中只包括主食蔬菜和極少的rou類,像蜂蜜這類高檔的副食并不會包含在內。 所以基本只有什么盛大節日,雄父才會擠出一點錢來購買少量蜂蜜,沖點蜂蜜水來喝,這些蜂蜜水同樣沒有自己的份。 雖然和弟弟的待遇天差地別,但幼時的上將心中也并沒有什么不平——雄子本就珍貴而脆弱,必須得到最好的呵護。何況雄父從未虐待過他,雖然吃穿廉價,但他也從未缺衣少食過,雌父甚至在政府規定的前三年基礎教育后,擠出了錢讓他上的正規綜合學校,而沒有把他送去什么單一技能培訓班或干脆讓他出去靠苦力賺錢,這是很多家境比他好的雌子都很難有的待遇了。畢竟只有上學,才能學到更全面的知識,才有機會去做薪資更高的工作。所以他一直都是感激的,直到他15歲時。 雄子總是那么脆弱,哪怕得到了政府的扶助及這個家所能給予的最好的照顧,弟弟卻還是生了一種不治會死治療起來又很是復雜的病。更雪上加霜的是,治療所需的某種珍惜藥物并不在政府報銷范圍內,也就是說他們這個貧困的家庭必須自己拿出這筆昂貴的藥費,不然就只能放棄治療,眼睜睜看著弟弟去死了。 當時恰逢宗室叛亂,雖然近一年來膠著的戰亂都在西南邊陲星域,他家所在的星球處于帝國中心偏向東北的地區,戰亂并沒有給他們生活帶來太大的改變,只除了沿街那驟然多出的征兵處。 其實也不難理解,前方戰線吃緊,軍隊當然要開始征兵,收納新鮮血液??蓢谰膽鹗率沟眯卤嘤柌怀鲆辉戮偷帽几皯饒?,叛軍攻勢猛烈,戰場上幾乎是在用新兵的命去填補軍力的差距,來減緩戰事壓力,所以不止政府撥款,先帝也開了私庫,導致征兵補償金額豐厚。而殘酷的戰爭使得這些年輕的雌子成了消耗品,補償金額越來越高,愿意應征的人卻越來越少,征兵年齡下限從20歲降到18歲又降到了15歲——15歲,是雌子分化第二形態的年齡,第二形態,又稱戰斗形態,分化第二形態后的雌子不但可以在戰斗中改變自己部分身體的形態,例如長出翅膀,在關節處生出倒刺,使身體表層附上薄薄的甲殼等等,哪怕在平時體質會有質的飛躍。 下限降到15那天,他那因為沒錢幾乎不抽煙的雄父破天荒的抽了一晚上煙,第二天一早,在充滿了劣質的煙味的房間里,雄父紅著眼睛給他端來了一杯蜂蜜水,還讓雌父用三天的薪資為他買了一套防塵材料的新衣服。 當時的他看著雌父通紅的眼眶和雄父臉上殘存的淚痕,隱隱約約意識到了這前所未有的優待的來源——此刻的補償金已經高到足以支付昂貴的藥費,甚至還會有所富余——但他還是接過了蜂蜜水,一點點慢慢的喝了下去。 那杯蜂蜜水是不是如今天這杯一樣甜他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在寒冬臘月里放了一段時間的蜂蜜水已經完全沒了溫度,那種冰冷仿佛一直滲透了他的五臟六腑,冷的他從骨頭里打著顫。 去征兵處之前,雌父請了假,親手給他穿上了那件昂貴的新衣服,一遍遍的幫他整理衣領,撫平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皺褶。 他知道雌父不愿意用自己唯一的孩子去換雄主另一個孩子的命,可不愿意又能怎樣呢?雌君擁有一定的自主權終究是個笑話,只有少部分雌子才能真正享受到這些權利,在大多數人家,雌君仍然只是個不能玩死不能送人的賺錢工具罷了,仍然是雄主的所有物,沒有絲毫的決斷權。 雌父終于拖不下去了,在他要去征兵前一刻,突然崩潰般抱著他哭出了聲。 雄父把最后半支煙按滅在地上,將他從雌父懷里拉了出來,將家里剩余的積蓄全部塞進了他衣服內層的口袋里,說:“別怪我,這都是你的命,誰讓你運氣不好,成了我的雌子!從此以后,你的命屬于你自己了,你的貴賤生死,都再與我無干?!?/br> 他就這么踏上了殘酷的戰場,卻一次次的活了下來,一點點靠著軍功爬上了高位。 那點在家里就被塞進口袋的積蓄,因為無人知曉而躲過了“前輩”的剝削,在關鍵時候讓他比別人多了幾分生還幾率,所以他真的不怪不恨,只是心冷了,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把那個雄子當成親人。而他的雄父也正如自己當年所言,縱使他登上高位,是帝國人盡皆知的有史以來唯一一個以平民之身掌管一個軍團的將領,也是帝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上將,也始終沒有人來找他認親。 對帝國最年輕的上將來說,一杯蜂蜜水是隨手可得的,可是他卻再也沒有喝過,直到今天。 原來,蜂蜜水,真的是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