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沂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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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三天了,派出去尋人的人皆已疲憊不堪地回宮復命,依舊是一無所獲。 “所有的江流、河灘皆已搜查過了,只找到了刺客的尸體,應該是被江里的碎石擊穿腦部失血而亡。至于陛下……仍未有下落?!庇暗?。 高座的蕭清瀾閉目撐頭,眼下青黑一片,青黑的胡茬也長了出來,一張臉看上去憔悴極了。 “派往沿江的鄉鎮尋找的人回來了嗎?” “還有兩個尚未回來?!?/br> “仔細盯著,入京馬上來報?!?/br> “是!”影躊躇片刻,還是說了句越矩的話,“主上請您注意身體,若是陛下回來看到您這樣他也會心疼的?!?/br> “……”蕭清瀾久久無言,片刻后才道,“退下?!?/br> “是?!庇白冯S蕭清瀾多年,這幅脆弱的樣子他只見過兩次,一次是幼時離京,二是如今。兩次緣由皆因蕭清沂。連影也看得出蕭清瀾對蕭清沂的感情太過偏執病態。對于成大事者,有軟肋便是大忌??墒侨缃窨磥?,蕭清沂又豈止只是蕭清瀾的軟肋,分明是蕭清瀾的命。 沒了軟肋猶可活,沒了命便是什么也不在乎了。 --------- 蘇大這幾日過得紙醉金迷,自在極了,相熟的混混都打趣他是賺了什么大錢,變得如此闊綽。 蘇大皆大笑不語,那傻子雖說是不會說話,可是皮相實在好,若不是他不好男風必要嘗上一口。 也不知這小傻子現在被賣到了何地,現在說不定也同這妓院里的女人被某個男人騎著。 蘇大喝了口花娘送到嘴邊的酒,yin笑著。 門被人從外面踹開,屋里衣裳不整的花娘們尖叫著縮在了一旁。一柄寒刃抵在蘇大脖子上。 鐵器的冰涼激得蘇大打了個哆嗦。他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子,生怕他下一秒就解決了自己,真是嚇得屁滾尿流。 “大……大人饒命,饒命!” “這些個物件是你賣給沂笙當鋪的?”男子將一個包裹扔在了桌上,一打開,里面赫然是幾天前他典當的東西,香囊與錦色衣袍。 “是!是!這些絕對都是真貨??!” “這些當然是宮中的真貨??赡氵@地痞是從哪得來的?”男子的劍鋒抵地更進了。 “宮……宮里?那傻子是宮里的人?”蘇大傻眼了。 “什么傻子?” “大人實不相瞞,我爹前些日子在江里撈上了個人,這些東西都是屬于他的??墒撬X袋傻了,這些是他給我們的謝禮?!?/br> “既然是傻了,又怎么會懂得感謝,你這小子嘴里沒句實話,實在該殺?!?/br> “別別別!你殺了我就不知道蘇江的下落的??!” “蘇江是何人???” “蘇江就是那傻子的名字,那傻子傻得什么也不知道,我爹便給他取了名字?!?/br> “那你快說他究竟在哪!” “我說我說……他在……他在……?。。。。?!”蘇大還在想著該如何脫身,眼前的男子卻沒了耐心,利落地抬手,竟生生砍掉了蘇大一只耳朵。 “還沒清楚嗎?” “想清楚了想清楚了!”蘇大捂著斷臂滿臉冷汗,“他被人販子拐走了!不知道被賣到哪了!” “嗤?!蹦腥寺曇絷幒莸貒樔?,“你是將我當成傻子糊弄,若是被人拐走你又從哪得來的大把銀兩揮霍?整個鎮上誰人不知你蘇大是個一窮二白的地痞?!?/br> “大俠饒命!饒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手起刀落,一條斷臂掉到了地上。 屋里的花娘見此一幕皆暈死過去。 “還不說?” “我,我說……我說……我將他賣給了人販子,可是我真不知道他被賣往何地啊……啊啊啊??!我都已經說了你為何又要如此待我!”蘇大雙臂皆被卸去。 “誰讓你動了不該動的人,我家主子讓我送你好好上路?!?/br> “你,你家主子是誰?。。?!” “沂笙樓之主?!蹦腥苏f完便一刀砍下了蘇大的腦袋。 “啊啊?。。。。?!” 影是剛接到屬下的飛鴿傳書說找到了陛下行蹤,是距離京都數百里的小鎮,他立馬駕馬而來。根據某位大夫提供的消息,與陛下高度吻合。大夫告訴他人被蘇老頭救了,可是蘇老頭卻說人前幾天被他的大兒子蘇大帶走了。等到影找到蘇大的時候,就只看見一團血rou躺在地上,不成人形。 “這里發生了何事?”影皺著眉頭,這場面著實血腥,不該是尋常尋仇?!笆掳l之時可有人看見?” “有。。有的?!崩哮d畏畏縮縮地推了個花娘出來,便是蘇大死前抱著的那個,那個花娘早已經花容失色,不住地打著冷顫。 “你看見何人殺死了蘇大?” “我。。。我看見了,是個……是個黑衣男人,他蒙著臉……一進來就拿著劍把蘇大的耳朵割了下來,后來有將他的手砍斷了,太可怕了……太可怕……”女人不住地搖著頭,往老鴇懷里躲。 “后來呢?” “后來,后來我就暈過去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可聽見他們之間有交談嗎?” “交談……有,有的,他們說了什么傻子,蘇大說傻子被人販子賣掉了,男人不行就把蘇大的手砍掉了,我真的不知道了大人,真的不知道了!” “傻子?”陛下失蹤前確實神智不清,應當是這人所犯無疑了,可是殺死蘇大的人又是誰,這般殘忍血腥的手段,連常使酷刑的影都自愧不如。 “將鎮上所有花樓妓院都徹查一遍,再將這個鎮上所有的人販、拐婆統統都抓起來,還有所有妓院的老鴇,一個不留,送往京都審問!” “是!” “大人我們是無辜的??!我們什么也不知道??!” “大人!” 一時間鎮上所有的青樓楚館皆被貼上了封條,一大堆人被送往了京都。 蕭清瀾親自審問,一夜過去,才套出了——有好幾車的年輕男子日前被送往了周圍各國。 蕭清瀾立馬下令排除好幾隊人馬喬轉打扮潛入諸國尋人。 與此同時,沂笙樓。 男子領著個沾血的包裹回來了。 “你手腳倒是快?!卑滓履凶幽弥颜凵容p飄飄地說道。 “我哪像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不知你的三百軍棍可受完了?” “你!”白衣男子被戳中傷心事立馬氣得拂袖離開,只是行走之間頗有些別扭。 黑衣男子提著包裹徑直進入了內院。 屋里還有難聞的藥味,臉色蒼白帶著病態的男子依靠在床側假寐,聽到了漸漸逼近的腳步聲他立刻睜開了雙眼,狹長的雙目眼里不帶一絲感情。 蕭晟微微坐起身,看著黑衣男子恭敬地跪在眼前。 “主人!我已解決了那該死的地痞?!?/br> “可問出沂兒的下落?” “被他設計賣給了青樓,當夜有好幾車男子出城,所以還不確定具體是在何國?!?/br> “聯系沂笙樓在各國的暗探全力搜找!” “是!” “退下吧,本王乏了?!笔掙蓜倓偺K醒,身體還過于虛弱。 “主人,那白閣主的過錯……” “我說了誰也不能替他求情!”蕭晟面色黑沉,白閣主白科在他昏迷之時擅自做主行刺蕭清瀾,害得蕭清沂落水,差點與他陰陽相隔。 “是!”玄閣主知道蕭晟一向不喜歡別人忤逆他,立馬安靜地閉嘴退了出去。 房間里又恢復了安靜,蕭晟手里緊緊攥著枚白玉扳指,這是他落水前從蕭清沂手上扯落的,昏迷之時也被他緊緊攥在掌心,如今也只有這樣睹物思人。 沂笙樓是他早年創立的,那時候還不叫這個名字,叫笙樓,取自晟的相近之音,專為他打探各國隱秘之事。隨著后來的勢力不斷強大,沂笙樓在各國都有了規模不小的當鋪、酒樓、茶肆,沂笙樓也被稱為天下第一樓。 在外人看來,沂笙樓是有天下第一富、富可敵國的美譽,誰也不知道這其實是蕭晟打造的暗探殺手軍隊。 樓內共分為白玄黃三閣。白閣主管樓內事務與人員調動,掌權。玄閣內皆為殺手與暗探,掌人。而黃閣則是打理各地商鋪與收入,掌錢。 如今,他便又如從前那般隱入暗中,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