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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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蕙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見了碧色的床帳。 回到神上的寢殿了么? 她眨眨眼,似乎看見神君睡在她身側,便又沉入了睡夢中。 激烈的歡愛很耗體力,她睡了醒,醒了睡,再次醒來時,已是下午。 “咳咳……” 喉嚨有些癢,她猛咳一陣,怎么都停不下來。 “公主醒了?來,把藥喝了?!?/br> 安姑聞聲而來,身后的仙娥端著藥碗,里面盛著烏黑的藥汁。 萱蕙看見藥碗,頓時一個激靈,像受驚的小兔子,從被褥里蹦出來,想離藥碗遠點,額頭卻不慎撞在了床柱上,疼得蜷成一團,眼淚汪汪。 安姑看著心疼,坐在床沿,將她攬入懷里,揉著她撞疼的地方。 “公主怕苦么?天界的仙藥不苦,只是熬成藥汁不大好看。我還放了些糖?!?/br> 安姑覺得這個年紀的凡人小姑娘都怕苦,便笑著給她解釋。 她搖搖頭,仍舊緊盯著那碗藥。 安姑來回看看,發覺她的目光過于警惕。再一思索,才明白過來。 她的喉嚨和眼睛,大概就是被一碗藥給毒了去。 安姑嘆氣。 真是苦了這姑娘了。 她端著藥碗出去一趟,回來時,里面的藥汁已經變得干凈剔透。萱蕙這才接過藥碗,小口小口地喝起來。 她喝藥一點聲音都沒有,一碗藥很快見底。安姑摒退了仙娥,憐愛地撫著她的頭發,“神上一時賭氣,讓你染了風寒,你莫要氣他。這是瑤光神君的藥,喝一碗,很快就能好?!?/br> 她點點頭,投來詢問的目光。 神上在哪里? 安姑說:“神上出去了?!?/br> 沒說去處。 少女想追問,可是想了想,又乖乖地點頭,表示自己會很懂事,不會因此吵鬧。 安姑很欣慰,正要起身離開,卻被她拽住了手。 她在安姑手心飛快寫字。 ——藥人是什么? 安姑的臉色變得僵硬起來。 心中的不安感變得越來越濃了。 藥人是什么不可提起的禁忌么?那位神君為什么會說她是藥人? 安姑垂下眼,斟酌片刻,才說:“這件事……公主還是問神上比較好?!?/br> 她搖搖頭。 問過了,神上不說。 安姑又說:“既然是神上都不想說的事情,我就更不能說了,還望公主海涵?!?/br> 她都這么說了,萱蕙只好作罷。 安姑離開后,她便睡下了,半夢半醒時,忽然聽見有路過的仙娥低聲議論: “神上最近都冷著這位吧?” “說不定呢?!?/br> “唉,連神上這等男子都喜新厭舊……” “可不,大約男子天性如此?!?/br> 萱蕙醒了,沒有打擾她們的聊天,更沒有跳出去指責。 以前在皇宮時,類似的話她聽了太多。 她現在只認準一件事。 神上是她的夫君。 仙娥們嘰嘰喳喳地又說了一通,有一個說:“我看吶,應該不是喜新厭舊。這位怎么說都只是個藥人。你們想,天帝陛下雖然召見了她,但神上沒帶她去赴宴,陛下也不曾說什么,可不就是只把她當藥人了么?” 正好說到萱蕙想知道的事,她頓時豎起耳朵,悄悄站到窗邊。 “藥人就該認清自己的本分?!?/br> “要不是神上中了毒,需要她解毒,神上哪是區區一個凡間公主配得上的?!?/br> “也就是湊巧和神上命格相合罷了?!?/br> 萱蕙耳邊轟地一下炸開。 她突然想起來,被帶到這里之前,安姑給她洗了幾遍藥浴。那時她還以為神仙喜歡潔凈,這是一門禮儀。 難怪那位神君提起藥人時,神上不愿多說,也不想解釋。也難怪和她歡愛時,神上分外強勢粗暴,不曾憐惜過她。 難怪安姑不肯多說,原來是怕她傷心。 萱蕙搖搖欲墜,感覺到喉頭有些腥甜,便強自鎮定下來,急急在腦海里搜尋神上愛護她的蛛絲馬跡。 可是,思來想去,除了歡愛結束后的吻,神上對她并無不同。對其他仙娥冷冰冰的,對她亦然。 就連赴宴的諭旨,聽說也是別的神君的意思,和神上沒有關系。 那全身流淌的溫熱氣息,便是神君拿她當藥鼎么? 可她心心念念把神上當做夫君,小心翼翼地愛著他。 不,不會的,都是仙娥們亂說,神上心里一定有她,不能為她們的話亂了心神…… 她呆呆地站了很久,勉強找了個理由。 她本來就是皇兄獻上的祭品,能跟在神上身邊,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是藥人也沒事,只要神上喜歡她就好。 而且,神上還是她的恩人。 可是…… 可是…… 神上能不能有一點點喜歡她? 一點點就好。 萱蕙思索片刻,咬了咬牙,出門去找安姑。 …… 司墨在外打坐運功一整天,天黑了才回到九玄行宮。 他今日有些心不在焉。 桃花林里過于瘋狂,他忘了萱蕙是凡人之軀,不慎讓她染了風寒,便特意去找清霄,取來仙藥給她服用。 萱蕙身子不適,但光是看著她,他就按捺不住,目光根本舍不得離開她,只好避出來冷靜一下。 難道魔界的媚毒這么厲害? 他煩惱不堪,腳步越來越慢。剛剛推開殿門,就被飛出來的小人兒抱個滿懷。 司墨接住她,聲音有自己不曾發覺的憐惜:“怎么不歇著……” 當他看清楚萱蕙的打扮時,喉結一動,目光變得炙熱起來。 她披散了長發,在眉間繪了朵花兒,顯得星眸璀璨,唇色嫣紅。又換上了大紅色的衣裳,襯得膚色如雪。 衣襟半敞,露出胸前聳立的溝壑。腰帶淺淺地系著,仿佛輕輕一拉就能拉開。一雙玉足小巧玲瓏,光溜溜地踩著地面,惹人憐惜。 他深沉的黑眸立刻燃燒起來。 司墨反手合上殿門,步步將她逼退:“這是在,勾引我?” 她似乎沒想到神上如此禁不起挑逗,不按預想的發展,顯得有些慌亂。 司墨輕笑,握住她的肩膀,感覺她是如此脆弱,仿佛只要他輕輕用力,就能將她捏壞。 “有賊心沒賊膽,嗯?” 他眸光如利劍,似乎已經挑破了她的衣裳,將她渾身上下看了個遍。 萱蕙心虛又乖巧地笑著,又被他逼退一步,腳后跟撞上了凳子,這才想起來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身前的男子已經等不及了,徑直脫去外袍,扔在地上。情急之下,她不知哪來的膽量,將司墨拉到桌邊,將他按在凳子上,自己身形一轉,坐在了他腿上。 司墨挑眉,扯腰帶的手停住了,對她接下來的安排有了興趣。 那根烙鐵般的硬物就抵在她腿上,萱蕙紅著小臉,纖手斟了杯酒,依偎在他懷里,將玉杯遞到他唇邊。 司墨失笑。 僅此而已? 萱蕙乖乖地看著他,卻聽他道:“用嘴喂我?!?/br> 她吮了一口酒水,攀著他的肩背,將紅唇貼了上去。司墨咬著她唇瓣,撬開齒關,攫取酒水的同時,大手也不老實地摸進了衣襟,捏住了一團雪峰,慢條斯理地揉捏著。 小公主想討好他,他又何必拒絕送到嘴邊的美食。 這一口喂得很是綿長,萱蕙氣喘吁吁地推開他,眼神亮晶晶的,丹唇被他吮得紅腫起來。 司墨又斟了杯酒,大手卻撈了個空。 小公主旋身而起,笑吟吟地站在不遠處,對他微微行禮,便捉起一條紅綢緞,舞動起來。 紅衣翻飛,身段輕盈,眼波如水。 她的舞姿如此曼妙,司墨目不轉睛地看著,指尖不自覺用力,將玉杯捏出了一片裂痕。 紅綢緞幾次拂過他面前,靈巧地挑逗他。他明明是天界戰將,卻看恍了神,竟然捉不住。 身下欲物漲得發痛。他的眼睛也有些發紅。 想要她,想狠狠地要她,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來床…… 一舞結束,小人兒足尖輕點,香汗淋漓地靠近他,竟然以雙腿分開的姿勢,徑直坐在了他腿上。 她笑著解他的衣裳,湊上去吻他的喉結,又抽開他的腰帶。司墨僵硬地坐著,任由她的小手上下擺弄。 那根灼熱的硬物彈跳出來時,她有些緊張,聽司墨啞聲問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萱蕙紅著臉,點了點頭。 她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扶著司墨的肩膀,抬起雪臀,想吞下他的欲根,卻總是不得其門。反倒是龍首在花縫來回蹭動,惹得她渾身發燙,差點癱軟下去。 司墨仍舊嘶啞著嗓子:“乖丫頭,用手?!?/br> 一只小手猶豫著握住了他的欲根,柔軟的觸感差點讓他挺動腰身。 太軟了,她怎么渾身上下都這么酥軟。 萱蕙沒發覺他眼底愈發濃烈的yuhuo,而是握住了欲身,對準自己嬌嫩的花xue,而后用一根手指輕輕撥開一瓣花唇,雪臀一落,龍首就被花xue緊緊地包裹住了。 她急促地喘息著,扶著他的肩膀,半晌沒動作。 神上真的太大了…… 光是龍首埋進來,飽脹感就很驚人,她沒勇氣再往下坐。 進退兩難時,兩只大手握住她的腰肢,將她狠狠往下按去,碩大的欲根便盡數插入花xue,將她嚴絲合縫地填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