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我們換個法子如何？”

    青凝有種不好的預感，內心蕩起一絲波瀾。

    “你想如何？”

    這樣冰冰冷冷，九夜很不喜歡，明明那會她都動過心了，這會又……

    冰涼的葡萄落入她的雪峰溝壑處，恰好塞入，青凝有所抗拒，架不住九夜的勇猛。

    掐住她腰上的力道加重，身上一緊，葡萄承受不住抖動帶來的擠壓，飽滿圓滾的葡萄直接破碎。

    那濃郁的紫色汁水向四周蔓延，暈染了那一片的香味。

    “呃……”

    九夜看到這一幕，眼神一暗，一頭栽入其中。

    這一次略微粗暴些，青凝忍不住，身上似乎有股靈氣涌上來，猛然將他推開。

    九夜神色越發恐怖，似要將青凝整個人吞下，忽而換成一臉無辜樣，縹緲若仙，

    “師尊，你怎么可以推開我？”

    他也會有累的時候，一顆真心對著一塊怎么也融化不掉的冰。

    “這是你逼我的，師尊?！?/br>
    指間輕繞，催動青凝身上的冰鏈，使得青凝痛叫一聲，

    “啊……”

    這一聲痛到九夜心底，她痛，他何嘗不是，為何她就不能聽話些。

    何時師尊這般脆弱了，九夜心下一松，青凝身體被放空，軟軟地落到九夜懷中。

    “凝兒，凝兒……”

    ……

    青凝醒來時不知是何時辰，她看到旁邊的九夜，那紅了胭脂的唇此刻毫無血色。

    “徒……兒？”

    她身上的冰鏈已被解開，靈力似乎恢復了些，不再似往日那般綿軟無力。

    九夜安靜地躺在她的身側，指間輕觸，感受到鼻間的溫熱氣息，復而一手按在他的手腕處，探知他體內魔氣流動。

    不好，魔族之人一生會有一劫，壓得住心底的魔性，才能長存下來。

    “師尊……”

    細微的聲音帶著濃郁的哀怨，青凝垂下頭，湊到他唇瓣處聽他的呼喚。

    “師尊，師尊……”

    真是固執，這一次當是還清所有。

    纖細的白皙手指落在他的唇瓣處，隨后滑至九夜的下顎處按住，附身咬破唇口，將血送至他的唇間。

    以血為媒，送至心境中。

    “你們該死，都該死……啊……”

    九夜手中的長劍止不住揮舞，血染的瞳孔，眼前一片血色。

    一排排的尸首倒下，無數雙血手拉扯著他，勢要將他拉入深淵。

    九夜早已殺紅了眼，所到之處，血染長空，漸漸地他發瘋似地朝自己身上砍去，斬斷那些覆在他身上的血手。

    “不要逼孤……”

    殺到后面心里油生出一種恐懼感，心里空落落的，又好似裝了一人，那人是誰呢？

    眼前赫然出現一道暗紫色的光芒，走出一位清冷孤傲的女子，遺世而獨立，對上他時，雙眸似乎泛起一絲漣漪，轉而恢復平靜。

    那一絲流光，就將他吸引住，高興地想要跑過去。

    青凝看到他那雙無神的血瞳，驟然神采奕奕，卻又漸漸暗下去。

    “師尊……不……你不是?！?/br>
    九夜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想起來心底那個人是師尊，可師尊都要推開他了。

    頓時陷入瘋魔，一刀刀砍在自己身上，用那些疼痛來使自己清醒，繼而斬下撲上來的充滿貪欲的異物。

    再次舉起時，九夜腰上一緊，手腕被按住。

    “給本尊清醒點，你何須怕他們？”

    只有害怕對方才會想將對方置之死地，在青凝眼中，死亡那是解脫，太便宜他們了。

    “記住，將他們壓在底下才是上策?！?/br>
    青凝指引著他的長劍，一手覆上他的雙眼。

    人的眼睛有時候會欺騙自己，誤入歧途。

    “師尊，是師尊嗎？”

    九夜轉身對向青凝，熟悉的眉目。再看師尊一眼，眼里就會容不下其他東西。

    “你低下頭些……”

    青凝想到什么，話語冷冰冰的，九夜知道他的師尊終于是關心他的。

    聽話地一邊低下頭，一邊說倒，

    “師尊的話……唔?！?/br>
    話未完，話已經被那片柔軟堵住，夾帶著鮮血的香甜，是真實的觸感。

    血契啟動，青凝半漏出來小巧的肩部上的血色花開。

    幻境出，九夜緩緩睜開雙眼，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著師尊。

    這次，是師尊主動的，青凝下一刻醒來，也隨之起身。

    將氣血渡給九夜，青凝的身體又變得如之前那般。

    “凝兒……”

    他跟自己打了個賭，用最狠的法子救了她，賭師尊會不會救他。

    “而今你我恩怨一筆消，本尊該離開了?！?/br>
    青凝從他的懷中脫離出來，起身想要離開。

    “你不能離開，外面的那些仙族已經恨死你了，你現在的靈力離開，他們還不知道怎么對你？”

    他怎么能放她離開，仙族是被他屠戮的，可三界都知道他是守護仙師的徒弟。

    仙族的叛徒，守護仙師，不好好旅行守護之責，卻反上天，與魔族的勾結。

    魔族的那些對這位守護仙師可未曾存感念，因為上任的魔君是他們所有魔都不看好的。

    可魔族無人能敵，若是師尊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上次師尊逃離，他又氣又害怕，若是被抓住，他還未察覺，師尊就會慘遭毒手。

    “無妨，那是本尊的事?！?/br>
    大仇得報，她早就無所牽掛，心已經被冰封，哪會再有其他欲念。

    “師尊，就當為我，留下?！?/br>
    九夜一把將她拉過來，對上她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

    “反正去哪都一樣，師尊你為何就不能，就……不能……”

    平靜如水，未有一絲異樣的情緒。

    青凝感受不到他的痛，只能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冷冷道，

    “你碰了那么多次，可曾發現，本尊這里是冰涼的，自母妃死后，本尊自愿將心冰封，你可懂我不會有任何情緒，也不想有?！?/br>
    所謂的敞開心扉，也是九夜一廂情愿，他的師尊就是塊石頭。

    然九夜眼中，師尊縱使被冰封，也曾被他撩撥身體起了反應，這會他似乎有了新法子。

    當即將青凝壓下，

    “放本尊離開……”

    “師尊，可還記得你曾教給徒兒的，現在徒兒也幫你一把?！?/br>
    九夜覆上她的唇，唇間存著濃郁的血腥味，青凝覺得有些甜澀。

    一團火燒掉了包裹住她的火，向四周肆略，越燒越揚。

    “咳咳……師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