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書迷正在閱讀:sao貨開發記、云想衣裳花想容、魘色生香[總攻]、(總攻)地主今天也交了糧、魔界小王子的后宮男寵、夜御十男、女友慢慢向她父親張開了雙腿、三日行yin【SM.非自愿.宗教play.純rou.疼痛描述】、寶貝(女攻/雙性/扶她/GB/BG/GL/全性向)、七娘【雙】
再度恢復意識時,顧書軼已經回到了之前入住的房間里,被清理干凈的身體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被褥。他倚著床頭坐起來,僅僅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就牽動他身上數處暗傷,拉伸過度的腰部肌rou和腿根隱隱作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也壓根不想知道。 雙眼放空地望著天花板上紅光閃動的煙感器,顧書軼腦子里亂哄哄的,一個聲音在心里不斷質問自己: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也許他對待感情的確不夠專一,總喜歡玩些小花招,對玩膩的人通通采取冷處理,為人無情無恥;所以這些接踵而來的倒霉事,都是他風流浪蕩的報應嗎? “cao!”他怒火攻心,氣急敗壞地一拳砸在床墊上,隨后一把掀開身上的薄被,赤身裸體地下了床,找出酒店的浴袍穿上。 窗外的陽光明晃晃的,看天色正是下午最溫暖的時候。顧書軼倚在床邊抽了一會兒煙,心緒慢慢平靜下來。他自認做人除了鮮廉寡恥之外,還有一樣特點,就是心志堅定。幾番折磨侮辱,換作旁人也許早就崩潰了,但顧書軼僅需一支煙的功夫,就能沉下心來做今后的打算。 招標會的日期就定在今天,看樣子他已經錯過了。會議閉幕后,公司出差的團隊還會在B市逗留一周,和當地另外一家公司進行有關合作方面的洽談。 顧書軼活動了一下四肢,發現此時行動實在有些勉強,決定先在酒店養兩天,然后趁舒致帶著負責人外出工作的時候,買票直接飛回老家。 這樣盤算了一會兒,他在床頭找到早就沒電的手機,連上充電器,準備訂張兩天后的機票。沒想到一開機,立刻有電話打了進來,來電顯示是這次一同來出差的裴嘉汐。 顧書軼現在誰的電話也不想接,但想到裴嘉汐絕對不知道昨晚的事,而這個后輩對自己而言又是弟弟一樣的存在,他猶豫片刻后還是接通了來電。 “喂,顧哥?你總算接電話了!怎么樣,身體好些沒有?舒總說你病了,看都不讓我看一眼……”對方似乎是一直在撥打他的號碼,剛一接通就連珠炮似的嘟囔了一大堆,語氣既焦急又像是在撒嬌。 “我沒事?!鳖檿W截住了他的話頭,“你們呢,情況怎么樣?” “我們這邊……”電話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人聲也短暫地消失了,似乎是裴嘉汐避開人群,來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顧哥,舒總實在是太奇怪了?!?/br> “怎么了?” “這個項目我們跟了兩個多月,投入多少心血就不說了,還是舒總到分公司之后第一次試水,本來我們都以為十拿九穩的……結果呢,資格審查出了問題,初審都沒過,直接被判為無效投標了。我們在場的幾個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要稍微有點經驗,怎么會不知道正在年檢的證件要另外開證明呢?這塊是舒總帶著做的,就算他不清楚,他們部門就沒有一個明白的?” 顧書軼心頭也是一陣訝異。他不認為舒致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他想放棄這次招標,而撤回標書的時限已經過了,所以動了點小手腳,讓這份凝結了公司上下無數心血的標書成了一沓廢紙。 這倒是無關緊要,真正重要的是,舒致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百思不得其解,疑惑中滋生出一絲絲不詳的預感,連怎么掛斷電話的都不記得了。他轉身坐到書桌前,把公文包里的招標啟事取出來重新看了一遍,確認這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項目,如果他們公司真的中標,對舒致可以說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他究竟為何要在大功即將告成時放棄? 正在他毫無思緒時,放在桌上的手機又響了,顧書軼以為是裴嘉汐話沒說完,連屏幕也沒看一眼就劃開了接聽鍵。他一手將手機遞到耳邊,一手拿著招標啟事繼續,耳畔傳來的卻是他此時絕對不想聽到的聲音。 “顧書軼……你今天怎么沒來,身體不舒服?”高彥的聲音還是同往常一樣清澈又字正腔圓,卻再也無法維持以往公事公辦的語氣。 “這不關你的事吧,高先生?”顧書軼太陽xue側的青筋鼓起,費力按捺下將手機直接扔出窗外的沖動,手里也情不自禁加重了力道,薄薄的打印紙被“哧”一聲撕破。 “我知道?!备邚┰捳Z中帶了幾分苦澀,“只是很納悶,為什么貴公司會以這種方式放棄這次機會……你明明清楚,我絕對會讓你們中標的?!?/br> “不好意思,不太清楚你在說什么,我現在很忙,改日再聊吧?!鳖檿W聽他言語曖昧,心里怒火更勝,再沒有和他嘮叨的耐心,掛斷電話后直接把高彥的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他不相信舒致的做法是臨時起意。既然早有打算,昨晚又何苦策劃出如此荒唐的一樁事?難道是純粹為了羞辱他嗎?讓他恥辱地用rou體賄賂高彥之后,又干凈利落地放棄中標的機會? 這樣的猜測讓顧書軼幾乎控制不住傾瀉而出的暴躁情緒,陣陣驚怒使他眼前發黑。稍微平靜之后,他意識到舒致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做,就算想愚弄他,也不至于犧牲整個公司的努力來對付他小小一個中層。 舒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顧書軼怎么也揣測不出舒致的心思,右眼皮還在思索的過程中一直跳個不停,心里的不安像野火一樣慢慢越燒越旺。被強行折騰了一夜的身體還是很疲憊,顧書軼索性回到床上,蒙頭睡了過去。 直到有人敲響房門,他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太陽已經西斜了。他下床穿好拖鞋,用手指順了幾下頭發,前去給人開了門。 “顧哥,還在休息嗎?來,多少吃點東西吧?!遍T后是提著餐點的裴嘉汐,他似乎是剛從會場趕回來,臉上略帶疲色,卻對照顧顧書軼這事一點也不嫌累。 他看顧書軼沒什么精神,就扶著他的側腰把他帶回了床上,用枕頭當做靠墊擱在床頭板前,讓他能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盡管顧書軼不太有胃口,裴嘉汐還是堅持將清淡的蔬菜粥一勺勺喂給他喝,嘴上還說些哄小孩的話。顧書軼被他念叨得哭笑不得,也就張嘴喝了下去。 喂完粥水后,裴嘉汐又要求幫顧書軼擦身體,后者想到自己身上的痕跡還沒消退,忙不迭地拒絕了他,想辦法打發他離開了。 送走裴嘉汐,顧書軼自己到浴室簡單沖了個澡,在書桌前規劃了一會兒今后的出路,還和幾個在家鄉城市打拼的朋友通了電話。忙完后他本已身心俱疲,只想快點睡個好覺,沒想到才消停了一會兒的右眼皮又開始持續跳動,他忍著不適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半夜幾點才終于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