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莫非又有人要倒霉?
第二十一章 莫非又有人要倒霉? 十月的時候,天氣又逐漸涼了起來,暑熱天過去,人的胃口便愈發的好了,韓林兒扒著米飯,今兒晚飯的餐桌上有一道比較特別的菜——海參。 雖然曾經當過小明王,然而這種東西韓林兒倒也不是經常吃,畢竟這乃是海里的東西,自己的紅巾軍當年雖然驍勇,卻一直是在陸上縱橫,兵荒馬亂地大家都忙著打仗,下海撈參也少了許多,撈出來的那一些也給海上的團伙霸住,能漏出來多少就未必了。 朱元璋更不用提了,安徽也算是內陸省份,與海邊相距雖然不能說特別遠,山遙路遠得好像陜甘那一片似的,有些地方甚至都沒有見過魚,然而他們那邊財主擺宴席也很少見到海參。如今自己的勢力確實是強大起來了,然而朱元璋沒有忘記自己的根本,他創業實在不易,一點點聚土成基,就連韓林兒都比他的基礎要好,雖然也是農家出身,畢竟是反二代,父親給打下了基礎,有許多叔叔伯伯輩的人支撐,一出山就有許多兵馬,“老明王的兒子”也有號召力,因此朱元璋便格外謹慎,從不放縱,吃飯上雖然愛吃rou,然而也不過是豬牛羊雞鴨鵝地時常吃吃也就罷了,什么山珍海味稀奇古怪的東西一概沒有,不肯在這上面虛耗了錢財精力。 不過今兒不但有海參,而且這扒海參嚼起來和自己從前吃過的味道也似乎不太一樣啊。 韓林兒把那一口海參咽了下去,咂摸咂摸滋味,說道:“今兒的海參好像與從前的不同,勁道倒是一樣的,格外地又彈又滑,潤潤的也不顯得干硬?!?/br> 朱元璋抿嘴望著他,非常含蓄地說:“還當你只要是有大塊rou就好,原來口味倒也精細得很?!?/br> 韓林兒頓時耷拉下眉毛:“你怎的總是要挖苦人?這些日子還沒給你數落(降服)夠么?” 朱元璋見他委屈起來,便笑道:“我哪有那般句句機鋒的?實在是我自己也沒嘗出這鮮海參與干海參到底有什么不同,只不過都是海參罷了,如今聽你這樣一說,方才覺得確實是像你說的那樣,比之干海參又是一番味道,咬在牙齒之間有點糯糯的,rou質更彈牙?!?/br> 韓林兒聽他這樣一說,心里才舒服了,“哦”了一聲又撈起一條海參來放在飯碗里,如同酸黃瓜一般配飯吃了,過了一會兒他才有些后知后覺地問:“我聽說這鮮海參放上兩三個時辰就要壞掉,這里又不是海邊,怎么居然能吃到新鮮海參?” 朱元璋縱然為人深沉,這時也不由得有些自得,怡然地說:“乃是方國珍的船用冰塊鎮著送來的?!?/br> “啊……”韓林兒登時就一陣驚訝,方國珍的大名他也是知道的,他對于這個人略微的有一種隔膜,因為方國珍擅長的與傳統造反者不太一樣,他并非陸地猛虎,而是海上的蛟龍。從前談到水軍也不過是江河湖泊罷了,三國時候頂厲害的東吳水軍也不過是在長江之上,這人卻是在海上縱橫,聽說那海上的龍卷風是很厲害的,因此這樣的人物可是傳奇得很了。尤其是小時候聽海外的故事,重洋之外古里古怪的島嶼之類,隔著千萬里的波濤,海那邊的人也顯得奇形怪狀了,連那里的出產也很神奇,因此方國珍在他心中就平添了一種異域風情。 “他為什么送東西給你?”韓林兒好奇地脫口問道。 朱元璋笑道:“張士誠失了一個弟弟,又丟了常州,眼看著窘迫起來,方國珍雖然是來往于海上,畢竟也要在陸地上有基地,不能當真一直在海面漂著,若是他能做到那樣,我還真的有些拿他沒有辦法,然而他既然一只腳也要踏在地上,算是水陸兩棲,就不能毫無顧忌。如今見我們這邊力量強大起來,便想為自己留一條后路,除了饋贈一些海鮮水貨,還拿了五十斤黃金,五十斤白金,一百匹綾羅過來。其實我要他這些東西做什么?他真心誠意乖乖歸順才是真正的大禮,讓我省些力氣,免得讓人多費周折?!?/br> 朱元璋這些話本來沒有什么不正常,談的都是軍國大事,可是韓林兒被他插捅得久了,赤身裸體rou搏的慘烈實在印象太過深刻,即使穿好衣服對著朱元璋,滿腦子也都是他在床上的yin邪樣子,所以此時便覺著朱元璋這話兒也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正經起來,于是韓林兒手上一抖,筷子便落到了桌子上,失口問道:“你要將他怎樣?” 朱元璋微微愣了一下,馬上就笑了出來,道:“我的小殿下,你又在想什么哩?你以為我要把那方國珍也弄到床上,和你做一對兒取樂么?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了起來,我雖然沒見過那方國珍,不過聽說他臉上黑黑的,身上倒是白得好像個光葫蘆似的,聽著這樣的形容,我倒是覺得有些可惜,如果他身上也是一團炭黑,他乃是個高大的身量,又是個極有力氣的,據說能夠‘力勒奔馬’,這般從頭到腳一身黑,倒是好一匹黑馬,雄健得很哩,比一身白rou看著更加彪悍,身子如同鐵鑄的一般,那黑漆漆的顏色更顯得肌rou硬邦邦了,若是哭泣呻吟起來可著實有味兒,只可惜一直聞名卻不曾謀面,還在想著他那黑臉子白身子這顏色在脖子上是怎樣過渡的?不過這一次那方國珍人雖然沒來,卻遣了他的蛾子方關來了,說要留在這里給我做人質?!?/br> 韓林兒本來剛剛將筷子撿了起來,聽了這句話好懸又掉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面前的這個魔頭,聲音發顫地問:“你,你莫非還有這樣的心思?臥的媽啊,本來強著男人弄這個就夠人嘲笑的了,你還要將他父子二人都這般安置,一根東西插了老子插兒子,這樣子可不是luanlun么?你讓人家兩父子還有個活么?我們紅巾軍雖然是殺官造反,干這個終究是名聲不好聽?!?/br> 朱元璋簡直是笑得前仰后合:“林兒啊,你莫非是寫話本的么?連這些事情都給你想了出來,還‘jian了老子jian兒子’,我與你說,那方關雖然年輕,卻也不是省油的燈,那心眼兒可比你多得多了,他是方國珍的二兒子,人道是‘大的傻,二的精’,著實狡猾得很,因此方國珍才派了他來,明顯是來探聽我方的底細,還當我不知道哩!如今他家的威風還在,我也不會太過分,不會留他在這里住太久,免得今天找這個人說話,明天找那個人說話,讓人不省心呢,這幾天就給他打發回去,有什么話他找他自己的親爹說去吧。至于這紅巾軍么,倒是該好好琢磨一下了?!?/br> 韓林兒聽他說不會找方關方國珍的那個麻煩,心中暫時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總算這一回沒造孽,至于最后那句話,可是壓根兒沒留意。 然后小明王便抄起筷子繼續吃飯,吃方才那半截還沒吃完的海參。 朱元璋在一旁還很關心地說:“多吃一點,補精益髓、壯陽療痿的?!?/br> 韓林兒頓時就o(╯□╰)o 方關是個面孔十分端正清秀的青年人,今天他剛剛下了船進入應天,覲見了吳王朱元璋之后,他在應天城里轉了轉,又拜會了幾個官員,看看天色晚了,便回到住處洗了澡準備休息。 此時他披了一件袍子,站在窗邊望著外面的月亮,當沒有旁人在的時候,他的表情總是顯得那樣的冷淡,只是此時他的胸中卻一陣潮水翻涌,在這孤寂的地方,方關不由得又想到了臨別的前一晚,在父親的臥房里,自己脫光了衣服,壓在同樣赤身裸體的父親身上,自己的性器插在父親下身一個旁人絕想不到的地方,那里是如此緊致又如此火熱,簡直要將人的魂魄都吸進去一樣。 那是五年前的一天,自己無意中看到了父親洗澡,父親從澡盆里站起來時,那濕淋淋的身體不知怎的就讓自己的心頭如同火燒一樣,看著水流從父親脊背上滑下來,方關鬼使神差地就湊了過去,抱住父親的裸體,然后解開了褲子。 方關一向是個冷靜的人,事后擦干身體,和父親一起躺在床上,撫摸著父親的臉和身子,他一時間也難以置信自己居然會做出這樣大膽的事情來,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也太不可思議,如今看來恍若夢境一般,方才到底是怎樣一個過程,此時在他的腦子里已經有些模糊了,父親的臉仿佛隔了一層白紗,就如同清晨海上的霧氣一樣,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他只記得強健的父親被自己插入后那急促喘息的聲音,和腸道中那幾乎令人發瘋的蠕動。 方關親吻著父親的嘴,他也不知這一切是怎樣發生的,或許父親也無法說清,兩個人仿佛都著了魔一樣,他如今仔細回憶著,似乎父親在自己抱住他的時候只是輕輕地推了自己一下,當自己的雙臂收緊,下體也抵住他臀溝的時候,他就不再動了,十分安分地承受著自己的插入,還不住地吸著氣放松下面,顯然也是十分配合的,并非震驚之下的被動勉強。 事實上方關知道,只要父親不愿意,自己剛才是無法成事的,父親今年才四十五歲,正當盛年,身體極為強健,力賽奔馬,又是自幼便在海上經歷風浪的,極為勇悍,而自己雖然也習武,并且跟著父親在外面奔波,但歷練得畢竟還少,父親又不忍心讓自己去最危險的地方,雖然自己是一力堅持要去的。 因此方才的事情,父親并沒有反對,方關只是疑惑父親剛才只是一時意亂情迷的糊涂,還是本來也有這樣的心思。 于是方關便撫摸著父親的胸膛,輕輕地問:“父親,今后孩兒還想這樣盡孝,服侍父親,父親愿意嗎?” 方國珍喘息了兩下,沒有回答,卻再次分開了大腿,于是在床上,他們就又做了第二次。 從那以后,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方關每隔三天兩日就會和父親同床共枕,到如今已經有幾百次。他從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如此深入地了解父親,白天在人前那樣威嚴剛毅的父親,脫光了衣服躺在自己身下之后,居然被情欲熏染得滿臉春情蕩漾,那一張鑌鐵色如同刀削一般的臉上魅態十足,張著口兒軟弱地哀哀直叫,仿佛一只受傷的貓,身體也被自己刺激得宛孌扭動,如同一條白蛇一般,每當這種時候,方關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心都已經完全屬于父親,愿意為了他做一切事情。 啟程的前一天,自己又來到父親房中,父親的兩條腿緊緊夾住自己的身體,下體有些吃力地吞吃著自己的性器官,喘息著說:“阿關,這是關系到我家未來抉擇的一件事情,說是生死存亡也不為過,為父只能讓你去了,其實爹爹也是擔心,如果那朱元璋就此扣押了你,那可該如何是好?” 當時自己一邊頂動著父親的內部,一邊溫柔地安慰道:“父親不要擔心,我又不是張士德,雖然我們說是送了人質過去,然而朱元璋為了樹立寬仁厚德的形象,我料他八成不會讓我長住應天,若是真能在那里住一段日子倒是也好,正好看個仔細,我只是擔心這段時候父親會寂寞?!?/br> “啊,啊……阿關,你不在這里,為父的一顆心都給掏空了,雖然有三個兒子,然而唯有你最貼心孝順?!辟N心貼肺貼腸道。 方關看著天邊那清冷的月亮,眼中如同涼水一般的月色與自己腦子里那火熱的回憶是多么大的反差,然而雖然想念父親,這一次自己的任務關系重大,是絕不容許有半點松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