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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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又是一聲槍響,大概是有個人耍小聰明先搶占先機,只是這人顯然對自己的槍法太過自信。女孩兒還沒摔在地上之前,這顆子彈就已經“著陸”,在前方拉拽女孩兒的黑人捂住脖子倒在地上,轉眼間就沒了生氣。 “唉,這個黑人真是太礙眼了,動作又慢?!遍_槍的人轉向萊文,“萊文,真是抱歉,打死了一個你的黑奴,要不我給你一些補償?”眼前的男子看起來最多二十出頭,站在一群四十多歲的商人中相當顯眼,但看他盛氣凌人的樣子應該地位頗高。萊文先生擺著手賠笑,“不,不用了,格雷爾你父親能派你來就是給足我面子了,你打死這個黑鬼也算數,一會兒我整理一份禮物,請你務必帶回去給你父親?!?/br> 叫做格雷爾的年輕輕點下巴,又問萊文要了只獵槍走到了隊伍的另一頭。萊文先生擦擦頭上不存在的虛汗,朗聲道“各位,既然格雷爾先生開了頭,我也不好厚此薄彼,就把剩下這個黑鬼也加入獵物吧,誰要是能打死他也有獎勵?!?/br> 本以為機會渺茫的眾人再度興奮起來,有幾位不那么自信的夫人,立刻轉向瞄準另一個黑奴,但豐厚的獎勵之下,瞄準女孩兒的人也不在少數。院子里槍聲此起彼伏,而聚在一旁看熱鬧的孩子們卻悄然安靜下來。 有些年齡更大的孩子是不跟其他人玩兒的,他們向往成年人的生活方式,看到父母“打獵”的時候也躍躍欲試,正沉默著在腦子里組織語言,想要得到父母的青睞。更小的則還不懂得成人的意思,只是被槍聲嚇得哭叫起來,一旁伺候的黑奴們就紛紛抱起自己的少爺、小姐安慰著,生怕一個不慎,也落得那幾人的下場。 只有雷吉諾德、安娜麗莎和一些與他們年紀相近的孩子們愣在原地。無論是學校里教的,還是家庭教師教給他們的,都不包括這樣的現實,黑奴捂住脖子倒地時,他臉上解脫多過痛苦的表情是如此清晰,深深印刻在他們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放。 波文和賓了解得更多,就在方才小萊文先生闖進來時,他們正巧被夫人叫去囑托事情,所以從頭看到了尾。賓的腦袋深深地埋在胸前,每聽到一聲槍響,他整個人就像放進篩子里一樣抖一遍,而波文的眼睛直愣愣地看向遠處,眼里完全沒了光彩。 原先他可能不明白,但爸爸給他講過的那些知識,加上小萊文少爺的這一番告白后,波文似乎了解了自己對少爺的感覺。然而剛剛醒悟就目睹到這樣的場景,在波文淺薄的認識里就刻印下了這樣的感情是錯誤的印象,會讓自己遭受到比上次挨打更重百倍的懲罰,甚至死亡;假如被少爺知道了,他要是像老萊文先生那樣感到厭惡,自己只會更凄慘;若是少爺要是回應他,就會跟小萊文先生一樣,發瘋地抵抗最后被人打昏帶走,徹底被囚禁起來,與世隔絕。 理清這一連串的事情后,波文只覺得自己墜入了寒冬之中,又像是一頭栽進了無底深淵。他渾身顫抖,腳步卻不自覺地遠離雷吉諾德,就仿佛自己和少爺之間,有一人是火苗有一人是干柴,一旦靠近就會引發漫天大火,將一切燃燒殆盡。 直到退后時碰到了賓,他的弟弟伸手和他交握,兩個黑人男孩兒才逐漸停止顫抖。 雷吉諾德只遠遠掃了一眼那姑娘血rou模糊的背部,就立刻轉開視線,這會讓他回想起波文受罰時的樣子。當他他轉頭看向站在門廊上的大人們時,他驚覺這里面不僅有他的父母,還有他認識各種叔叔伯伯和阿姨們,這事實讓他感到不安和恐懼。 他們大部分人臉上都掛著相似的貪婪又勢在必得的笑容,好像偶爾在路邊遇到的野狗;也有少數人是全然的冷漠,他們既不參與也不阻止,全然沒有把那三個黑人當做同為人類來對待;唯有他的母親和少數幾個女性,用手帕掩住雙目,被萊文先生阻攔離場后,她們就坐在一旁喝茶,只要聽到槍響,她們的手就會顫抖,茶杯和碟子就會碰撞發出“巨大”的噪音。 安娜麗莎雙眼含淚,即使她知道父親對黑奴們很苛刻,但她從未想過自己的父親根本就不將他們當做人命看待。她雙手攥成拳,努力地咬住嘴唇,生怕一張口不是失聲痛哭就是對著自己的父親破口大罵。這場所謂的游戲,對少年、少女們都是一場煉獄。 兩姐弟原本就挨得近,雷吉諾德立馬察覺到jiejie的情緒,他拉住對方的手,也顧不得自己還傷著一條腿,只盼望用最快的速度帶jiejie離開這里。當他轉過身,發現波文出乎意料的離自己很遠,可他沒時間仔細考慮,只是點頭示意兄弟倆跟上自己的步伐。 不得不承認萊文先生不光是一個冷血殘忍的白人老爺,也是一個具有極高欣賞水平的園藝設計者。在他莊園的屋后有一大片美麗的草坪,四處散落著幾間玻璃做的溫室花園,一大片波光盈盈的湖水被簇擁在中心。少年們和少女坐在湖邊,然而誰都沒心思欣賞這樣的景色?!袄渍?,海倫娜小姐說過,人們都是平等的,每一個生命都應該被珍惜,無論大小,她說過,她說過的……她說……錯了么?” 安娜麗莎環抱雙膝坐在湖邊,縮成了一團暗紅色,就像是涅盤前的鳳凰,脆弱得不堪一擊,哪怕雷吉諾德說錯一句話,她都有可能被徹底地改變,再也恢復不到從前那樣的活潑生動。 雷吉諾德的嘴巴幾度張開,可還是無措地閉上,他順著安娜麗莎的方向看向更遠處的湖面。一陣微風吹來,平靜的水面一下變得破碎,就像他曾經以為的一切,恰好都在今天被毀掉了。 雷吉諾德最終還是遵從內心的想法,他從干澀的嗓子里擠出話語,“我……不知道?!痹瓉砣撕腿耸翘焐袇^別的,就像他和波文,他的父母是種植園主,波文的父母卻是種植園里的勞工,自己是少爺,波文卻是仆人。黑白的膚色就宛如一道鴻溝,徹底劃分了他們的階層。在種植園里當然也有白人工人,從沒聽說過他們被鞭打到血rou淋漓,幾句叱罵、巴掌或者最多幾腳就是足夠的教訓。 雷吉諾德忍不住回頭看向自己朋友,然而兩人的視線一有觸碰,波文就像是觸電一樣,立刻避開,是害怕嗎?雷吉諾德揣測著,就連波文的側臉,他也看出一股抗拒和畏懼混合的情緒,他失落地轉回來,撫摸著拐杖把手。 = TBC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