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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初桐。我怎么能對她不真心呢?”陳懷先一愣。初桃叫來丫鬟,端走這一碟子糖糕,臨走前福了福身,“真是謝過相公了?!?/br>陳懷先就坐在回廊的椅子上愣著,愣了好久。他仔細回想著初桃剛才說那話時候的神情語氣。“都好像初桐?!?/br>初桐。虞初桃,虞初桐。她們都不姓虞,甚至也不叫這個名字。虞只是戲班班主的姓氏。虞初桃唱生行,臺上沉穩瀟灑,臺下卻風情萬種。虞初桐唱旦角,跟初桃相反,她個性內向,很少說話。陳懷先想著虞初桐的樣子,嘆口氣。陶沉璧長得和她并不像。初桃誆他。只是陶沉璧在外人跟前也不愿意說話,性格里也頗有些逆來順受。很像初桐。陳懷先還記得那次辦堂會,彼時陶沉璧還沒嫁過來。戲班子早一天過來布置,第二天還沒開戲,一大清早的,他就和哥哥懷光偷偷跑到后院去瞧女孩兒們化妝,練早功。初桐很精神,是那種十分英氣的漂亮,她正在拋接花槍。初桃說,別練了初桐,咱們踢毽兒。陳懷先至今還記得在蛋青色的晨光里,初桃和初桐又笑又跳。所以,初桃如果這次是認真的——那就真的麻煩了。因為他們家真的,對不起初桐。陳懷先還是忍不住又去找了初桃。初桃沒給他開門,只是隔著門問,“你什么事?”陳懷先沉默,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燭火勾出初桃一個側面,“你放心吧誒呀,我能對她怎么樣呢?你這么巴巴地跑來,只怕她還要怪你離間我倆?!彼D了頓,忽然變得極認真,“我會護著她的。我不會讓你們家再吃人了。有我在一天,她陶沉璧就會安全一天,只是哪天,我要是沒了,陳懷先,你也得讓她平平安安的。她是好人,不像你我。她沒了倚靠,在這兒是活不下去的。你要是答應,也不用說話,走就是了?!?/br>陳懷先也就真的沒說話,低著頭徑自走了。陳懷先回了屋里,摟著陶沉璧也是好久好久不說話。“你累了嗎?你做什么去了?”陳懷先吸著她發間的香氣,“我一定要活得比你久。只需要久一點就夠了,就一點?!?/br>第二十九章春酒<二叔懷先(叔嫂h)(就想當三姐夫)|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第二十九章春酒盛夏過去,轉眼中秋就來了。陳懷先緊趕慢趕,總算是在過節前回了家。之前陶沉璧也給他來過三四次信,倒不是催他回去,只是問他節怎么過,東西如何購置,家人如何安排。陳懷先每次收到信都想笑,陶沉璧是半個字都不問他好不好,從來都是劈頭蓋臉就直入正題——家宴上,陳老太爺走得最早,然后是月數已大了的初桃。陳懷先吩咐下人們都回去休息,留兩個人一會兒過來收拾就可以。見人都散了,陳懷先攏著袍子過來,坐得離陶沉璧近點兒,提起酒壺來灌她。陶沉璧仰著頭,喝夠了就往后錯錯身。陳懷先收手雖然快,卻還是難免有幾滴落在前襟上。陶沉璧這會兒其實已經有點醉了,她用袖口擦擦嘴,傻笑說還挺甜的。陳懷先給她夾了口菜,直接繞過碗送到了嘴里,似笑非笑地問她,“你寫信,什么毛???從來都不問我過得怎么樣,是不是碰見麻煩了,就知道提些不要緊的問題?!?/br>陶沉璧覺得,不妙。她叼著筷子尖兒不松口,陳懷先又不敢用力扥,只能拍她腦袋,“松嘴?!?/br>陶沉璧搖頭,眼睛溜溜地轉。“我不問了還不行嗎?我再給你夾口別的,感覺你剛才都沒怎么吃著這邊的菜?!?/br>陶沉璧這才松了牙關,放走了筷子。陳懷先夾了塊rou,陶沉璧湊過來想咬,他卻忽然把筷子舉遠,“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盼著我回來,也一點兒都不想我???”陶沉璧憨憨的,“切,不給我吃算了,我自己夾?!彼肴プタ曜?,卻因為醉酒眼花,把手伸到了酒杯里,沾了一指尖兒的白酒。陳懷先恨恨地把rou塞到她嘴里,“吃吃吃吃吃你吃?!?/br>陶沉璧嚼啊嚼,一臉滿足。陳懷先又想說話,陶沉璧卻忽然開口,她抓著陳懷先的領子說,“二叔你說話,真的不中聽??偸呛茉箽??!碧粘凌的槺绕匠8t,眼睛瞇著,好像隨時會失去重心撲過來,她大著舌頭,“你你你你你說你,你想我就想我唄,想問我是不是也想你,你就好好問唄,我還能不告訴你嗎?不信你問我?!?/br>陳懷先愣了愣,探著頭問她,“你想我嗎?”陶沉璧答得也挺迅速的,“不想?!?/br>“我就知道!”陳懷先快速傾過身子去掐她腰,陶沉璧癢得直往椅子背上貼,又連連告饒,“別別別別別開玩笑開玩笑開玩笑的!”陳懷先停了手,陶沉璧揉著腰,“你真好不禁逗。我當然想你啦,我不想你想誰去?”“這還差不多。過來我親一口?!?/br>“我不?!碧粘凌底?,小手背后,仰著臉笑嘻嘻地看陳懷先,“你過來親我,你過來?!?/br>陳懷先站起來,倒沒急著先去親她的嘴,而是先在她眉心啄了一口。陶沉璧歪著,渾身發燙,她人暈暈乎乎的,手卻靈巧,幾下就扯咧了陳懷先的領子。他鎖骨精致,肌膚如瓷,本是白白透透的一片,卻在燭光下面被映染成了一張米黃的熟宣。陶沉璧也沒做什么,就是側著臉去貼他胸口,她吧唧吧唧嘴,喃喃道,“這酒是不是不對???怎么這么熱?你這兒好涼快,我靠一靠?!?/br>陳懷先就這么半彎著腰,把著桌子,別別扭扭地立在那兒,“不是說好那什么,我過來就讓我親的嗎?”陶沉璧搖頭,“沒有了。不讓親了。我好熱?!?/br>陶沉璧確實很熱,陳懷先胸前像是趴了只小貓,體溫照著常人高出許多。陳懷先這會兒也覺出不對了,陶沉璧實在是太熱了,他撐開陶沉璧,陶沉璧這會兒已經軟得像沒骨頭一樣了。他拍拍陶沉璧的臉,“你之前吃什么了嗎?”陶沉璧覺得昏昏沉沉的,渾身發癢,尤其是身下,總覺得有東西在淌。也不該是月事啊——剛走啊明明。她覺得又流出幾滴,想扭扭身子換個姿勢,卻不小心碰到了花核,登時只覺得腿心一麻,跟著就不由自主地周身一抖。陶沉璧連忙抓住陳懷先,大口喘起氣來。陳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