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懷先(31-32)
第三十一章禁忌 也許也是在這么一個晚上,陳懷光跟陶沉璧說,你就不配有我的孩子。 陶沉璧愛人的方式,就是聽話。 陳懷先常常覺得自己可能在陶沉璧那兒是有一點特殊意義的,因為她偶爾會不聽話,偶爾會像小孩子一樣犯倔。 她很聽陳懷光的話。 她對陳懷光的愛和愧疚,如今又變成了她和陳懷先之間的阻礙。 陳懷先走過去拉著陶沉璧的手,貼上自己的肩膀。 “你摸摸看,我是誰?!?/br> 陶沉璧曾經把陳懷先的肩膀咬壞過。陳懷先細皮嫩rou,皮膚出了傷口就不樂意好,斷斷續續長了好久好久這rou皮才合上,卻又落了疤痕。 陶沉璧指尖guntang,她認認真真地摸著陳懷先平實的肩膀,然后一愣,淚水就收不住地滾落下來。她撲到陳懷先懷里,委屈極了,抽泣著說,“我還以為你不見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碧粘凌岛鋈环磻^來,推著陳懷先罵,“陳懷先你欺負人!”她想掙開,卻被陳懷先摟得緊緊的。陶沉璧本就沒什么力氣,這會兒更是沒什么攻擊力,“這種時候你還套我話,你根本就是信不過我!” “少說兩句,是我犯渾,是我犯渾了?!?/br> 陶沉璧掙出來,“你不許碰我!” 陳懷先舉起兩條手臂,“我不碰你,不碰你咱們怎么回去?” “我,我說的是那個,那種碰?!?/br> 陳懷先咬咬牙,“行?!?/br> 陳懷先出門找了下人燒熱水,又灌了陶沉璧不少的冷茶。等來人通報說洗澡水燒好了,陳懷先才跟陶沉璧商量說,“我抱你一下,你再忍一忍,好不好?” 陶沉璧被陳懷先抱著,軟軟的一個長條。她頭窩在陳懷先胸口,陳懷先剛抱她起來,她就已經有點受不太住。陳懷先盡量走得平穩,陶沉璧卻還被磨得渾身發顫。她為了抑住口中出聲,轉頭咬住了陳懷先胸口,隔著衣服,正好碰到了他左胸的那顆紅豆。 陳懷先差點兒就抱不住陶沉璧。 這是他渾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只是自從他跟陶沉璧在一起,每次都免不了一頓的手忙腳亂,根本指望不上讓她伺候自己。陶沉璧自然是無從得知。 他手臂一緊,陶沉璧吃痛,又伏在他胸前說,“輕點兒?!?/br> 陳懷先有種不好的感覺。 他記得前面有個臺階。 他盡量屏神凝息,保持穩定地邁上臺階。 但陶沉璧還是被這輕微的震動搞得更渴,陳懷先的衣服已經被她拉到了肩頭,深夜里那挺挺的通紅一點并不明顯,倒是陳懷先起起伏伏的胸口,伴著他前胸這雪白的一片,看起來更乍眼些。 陳懷先心里默念著陶沉璧往旁邊點兒咬。 但是陶沉璧卻偏偏盯上了這一點。 她吮著這尖端,像是身上最后一點氣力已經用盡,從這兒就能汲取些能量似的,這般急切。倒也不完全是吮,也是連啃帶咬,咬得陳懷先甚至有點疼。 陳懷先停住。 他不能再走了。 他圈著陶沉璧的手臂微微發抖,氣息也紊亂起來。他想把陶沉璧摁在墻上狠狠地貫穿,想把渾身上下都融在她軟乎乎的rou里,想把手插進她頭發。 就像是一團火,想要融進另一團火。他烈烈的火苗躍躍欲試,只是她剛剛才說過,不能碰她。 火頭向下靠攏,他輕輕地去吻陶沉璧的嘴唇。陳懷先在克制,克制到渾身都滿是勁,低頭這一瞬卻像是在撫摸一根羽絨,傾注了所有的耐心和溫柔。 陶沉璧一邊回應著他,一邊說,“你又來這套,不好使?!彼f著不好使,卻又十分不爭氣地貪戀他的唇齒,手臂也不由自主地環上了他的脖子。 陳懷先咬了咬她柔軟的下唇,又和她糾纏起來,吻的間隙,陶沉璧聽見他說,“怎么不好使?你現在離得開我嗎?你松手試試,你舍不得?!?/br> 就停在這兒吧,不能再往前走了。 在這兒,也不會有人聽見。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發布頁⒉∪⒉∪⒉∪點¢○㎡ 第三十二章狐貍 陶沉璧身上的酒香和香粉味兒混著她本身的一點兒香氣,非常好聞。酒味兒像是做清蒸魚時候的最后那一把紅椒,恰到好處地把她平日里溫馴柔和的氣味點得更為濃郁悠長。 陳懷先平時就總喜歡埋到她身上聞來聞去,這會兒就更是連隔得稍遠一點都做不到。 陶沉璧說,我要是就不松口呢? 陳懷先把臉埋到她鬢邊,亂亂的發絲搔著鼻子,特癢。 “那就在這兒耗著?!?/br> 陶沉璧忽然笑了。她把著陳懷先抱她的手,往上動了動,把下巴墊到他肩膀上。 她聲音里像帶著一把甜蜜的刀,戳破陳懷先最后一點防衛,卻又讓他甘之如飴。 她在他耳邊輕輕地說:“耗著?你忍得住嗎?別裝正人君子了二叔?!?/br> 陶沉璧頓了頓,“我要你求我?!?/br> 陳懷先咬了咬她耳垂,“你怎么還記得……” 他心里懊惱萬分,陶沉璧這點兒玩人的能耐都是他親自教授,如今卻被拿來玩他。 她又說了一遍,“求我,你求我,我就讓你上我。一次,兩次,三次,隨便你。就在這兒,只要你求我?!?/br> 說罷她朝陳懷先耳道里吹了口氣。 陳懷先覺得自己在一點點淪陷。 在一點點的,被陶沉璧馴養。 她像是最沒天分的獵人,次出門就萬分幸運地碰見了森林里最聰明的狐貍。 狐貍說啊咧啊咧,你怎么什么都不會,要餓死的,我教你。 狐貍教她把紅纓槍磨得又快又亮,教她在老虎必經的路上設下最狠毒的圈套,教她如何才能庖丁解牛一般,處理大型的野獸。 可最后,她卻把這只狐貍吊起來。 吊起來,捏著他爪子上的rou墊,用他從沒聽過的語氣,在他耳邊說——求我。 你求求我,我就什么都給你。 包括我自己。 月光照在陶沉璧的后背上,她依舊因藥力而喘著粗氣。 陳懷先手臂的某處挨著她下身,她濕得陳懷先都能感覺到一片溫潤。 陳懷先知道自己這次如果低頭,以后他們就不再是二叔和寡嫂了。 而是平等的。 他不再愧對陶沉璧,不再是那個有點逼jian意味的小叔子。 他救了她。 而她解放了他。 他倆從此就是一條路上的人,陳懷先不必再露出半個身子去幫她遮風擋雨,因為陶沉璧愿意和他共撐一把傘。 或許她早就愿意了,只是陳懷先一直覺得,要讓她過上最周全穩定的日子。 殊不知有些風雨,確實只能自己去扛。 他靜靜地想著,覺得自己的血越來越熱。 最終打動他的,并不是薄弱的自持力,不是陶沉璧聲音里越來越濃的呻吟,也不是這看似已經想清楚的前因和后果—— 陶沉璧的背上撒著清冷的月輝。 她卻把全部的心頭熱血都押在這一句不知結果的話上,她或許從來就沒想要個結果。 陶沉璧壓著最后一點的冷靜,勉強讓自己就像平常那樣,但卻又在竭盡全力,十分正式—— 她說,陳懷先,我愛你。 就像他倆頭一次見面,屋內冷冷清清,而兩個年輕人都有熱乎乎的心。 現在她要把自己的那顆,送給陳懷先了。 陳懷先撫著她的頭發,也慢慢地說,“我陳懷先,你二叔陳懷先,你們陶家的陳懷先,也愛你,我也愛你。而且——” 狐貍嘆了口氣,毛茸茸的尾巴終于不再謹慎地夾在腿間。 他用這尾巴,纏住了獵人的脖子,卻不是為了殺死她,而是為了擁抱她。 他干澀地說—— “求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