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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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回到了大本營,佩里托已經發了不下二十次火了,并且這把火還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蠢貨!”他手邊的東西都砸光了,索性把光腦丟向醫官。 醫官瑟瑟發抖,眼看著金屬發射器朝他腦袋飛過來,卻躲也不敢躲,不躲也就是砸一頭包,躲了可能連小命都沒了。 “我花那么多錢養你們,你們連個聯邦的藥劑成分都查不出來?”佩里托一想起報告單上一排溜的“未知”,就氣得頭腦發昏。 他那個弟弟真是好樣的,搞到了聯邦機密實驗品,做了無數次化驗,他養的這群廢物每一個能告訴他實驗品的效用,總是支支吾吾。佩里托倒退兩步,把自己摔在軟椅上,他近日常在半夜感到內心燒灼,呼吸不暢,腦袋隱隱作痛,思維也開始混亂起來了,他懷疑塞勒斯提亞個小賤種給他打了精神類藥物。 醫官低聲打了個報告,悄悄退出房間?;氐结t療所,他松了松衣襟,關上辦公室的門,戴上另一個光腦,向未知的另一端發送訊息:“閣下,他正如您計劃中出現了反應?!?/br> “做得很好,你和其他二蟲明日就離開,我已經聯系聯邦為你們準備好新的身份?!?/br> “感激不盡!”醫官松了口氣,并沒有逃亡前的緊張,反而心態放松,期待著即將到來的新生活。 希爾洛靜靜瀏覽著光腦數據,面帶嘲諷。佩里托生性多疑,行事卻不謹慎,熟知這一點,希爾洛將其充分利用到作戰計劃中。 他慵懶地陷入沙發里,為了和眾蟲們商議作戰細節,他已經好幾日不眠不休了,現在已經到最關鍵的時刻,只差臨門一腳,佩里托的勢力就要分崩離析了。 他給佩里托打的根本不是什么神秘的聯邦實驗品,他也根本弄不到那種東西,實際上是他從醫官那里順來的普通鹽水,只需言語上稍加暗示,佩里托就會下意識無限將藥劑的影響擴大,恰恰是因為鹽水融入了血液,查不出任何其他成分,才會使他更加惶恐焦慮。 希爾洛簡單地跟阿內克索闡述了計劃內容,阿內克索略一沉吟,將希爾洛先前的行動聯系起來,反應過來他的雄主在這次行動中的犧牲有多么大。 阿內克索可以猜到,他能混入二皇子的艦隊,內部肯定有線蟲接應。他在佩里托身上埋下的引子,雖然略去不提,阿內克索也明白它本不是為了這次臨時決定的行動引爆的。不管希爾洛之前的目的是什么,為了他,雄子不得不將手中棋子拋棄,打亂原有一切準備。 雌蟲毫不猶豫在光腦上打出一串字母和數字,當面發送給希爾洛。 “這是我的星際賬戶,里面是星際通用貨幣,具體數額我也不清楚,我在軍隊里沒有額外開支,這么多年的津貼都攢了下來?!彼D了頓,強調道:“金額應該不少,聯邦在戰時對將領有額外補貼?!?/br> “還有這個?!彼麑⒆约旱墓饽X推到希爾洛面前,“我母族開的賬戶,我名下有不少產業,這些年也有進賬?!?/br> 希爾洛隨便打開了一個賬戶,里面都是令蟲瞠目結舌的天文數字。 “為什么給我這個?”希爾洛問。 雌蟲坦然道:“不僅是錢,我所有的蟲脈、關系網,您都可以隨意使用?!卑仓镁€蟲的退路,今后在聯邦的活動,在蟲族的世界,無處不需要金錢、關系和權力來打通。 “您不必推辭,我屬于您,我的一切就是您的?!卑瓤怂鲌远ǖ?。 希爾洛有些哭笑不得,試探道:“就算我說要顛覆聯邦?” 阿內克索毫不猶豫,猶如在內心排演過無數次,流暢回答:“那我就辭掉軍部職位,追隨您?!?/br> 自他萌生偷走這朵帝國曠世之花的念頭,就早已做好了覺悟。 希爾洛沒有拒絕,坦蕩接受雌蟲的示忠是雄蟲表達贊許的方式之一??∶赖搅钕x晃神的雄子給予他的雌蟲一個獎勵的吻,被阿內克索勾住脖子兇狠吻回去,吸到口腔都酸痛了才依依不舍放開雄子的舌頭,改為啃著他微微發腫的唇瓣,細細品味他的美味。 “好了好了,”希爾洛依樣咬了口他的下巴,揪起他的袖子擦擦雌蟲留下的口水,“過兩天送你一份大禮?!?/br> “雄主終于要和我做了嗎!我問了醫官——” “想都別想。你腦子里除了下流事還有別的嗎?” “有?!贝葡x指尖觸到下巴的牙印,認真回答道,“還有雄主?!?/br> 對于雌蟲把自己和黃色廢料放在一起的說法,希爾洛早已深有體會,見怪不怪了。 這種無時無刻不被狂熱需求的感覺,其實,并不賴。 帝國二皇子佩里托屬地的主星上接到了一條消息,聯邦派軍部來意圖和談。 “哈?什么和談,他們聯邦被皇兄打得像條狗落荒而逃了,現在談什么和解?!彼f完,接著放肆大笑。 “殿下,您明知和談只是幌子,怕是四皇子殿下方面有所企圖?!蓖械律賹⑸约铀伎?。 “我當然知道,”他喜怒變化很快,此刻咬牙切齒說:“給他養的瘋狗開膛破肚了,說不定這時候正心痛呢,可惜啊,SSS級雌蟲的基因能造成多少生化蟲?”他轉頭看向托德。 托德聞言跪下,高聲道:“是屬下失職?!?/br> “算了,”佩里托難得如此大度,“只要有那個在手就好?!?/br> 他話音未落,光腦通訊接入提示音響起來,接通后一道焦急的聲音響起:“殿下,‘那個’失竊了!” 佩里托蹭得站起來。塞勒斯提亞!又是你! 希爾洛并不知道佩里托將一項并非自己做的罪名套在了他身上,他安定等待著佩里托上鉤。 第一皇子和第三皇子的大軍已越過聯邦一半的領域,如果帝國真的吞并了聯邦,即將等待佩里托的是第一皇子喪心病狂的高壓統治。 希爾洛一點也不愿意回憶起同母親哥哥扭曲的品性,和他一比,阿內克索簡直溫順得像條黏蟲的軍犬。 果然沒過幾個小時,佩里托方面傳來訊息,同意了會面請求。 臨行前,阿內克索將九個下屬叫到了床前。他雖然著病號服,周身氣場卻沒有半分減少,眾蟲悄悄松了口氣,看到上將還是那個威嚴的上將就好。 “我想提醒你們,聽到了任何消息,不論多么驚訝,也不能亂了陣腳?!贝葡x嚴肅地給他們打了個預防針,以防他們不小心得知了希爾洛的身份,亂了心緒被敵方看破。 “還有一點,”狄克諾上將稍加斟酌道:“你們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希爾洛中校的安全,”狼一般犀利的目光掃過屋內眾蟲,“我要看到他完完整整回來?!?/br> “遵命,上將!” 希爾洛在接駁艦入口等著其他五位將軍,遠遠看到他們過來了,一個個看到自己時,目光閃爍,欲言又止。希爾洛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雌蟲給他們私下交代了什么,也沒戳破,心底給阿內克索記上一朵小紅花。 “我們這么去了,不會正中埋伏嗎?” “不會,因為對方比我們更焦急?!毕柭鍞嘌缘?,沒有過多解釋。他早已囑咐醫官,利用佩里托進行多次檢測的機會,給他注入微量毒素,現在積少成多,癥狀逐漸顯現了。 為表雙方誠意,會面在一條商業星艦開展。 “喂,布爾諾,你緊張嗎?”奧維反復捋著自己的金發,以緩解焦慮。 “怎么會不緊張,”布爾諾揉了揉雌蟲的腦袋,將他的金發揉成一坨鳥窩,再蓋上帽子,嬉笑道:“假造文書通敵,可是叛國的大罪?!?/br> “布爾諾,我、我——”長著一張標準的正直好蟲臉的奧維少將抓住了中將的手,磕磕巴巴想說什么,余光一瞥,忽然發現希爾洛就抱臂靠在他不遠的墻上,表情意味深長。 被那只美得超出正常蟲類范疇的雄子瞄了一眼,奧維少將卻不敢循著那美貌散發出的氣息湊過去,腦中驟然拉響危險警報,拉著布爾諾走了。 希爾洛注視著他們的背影,暗道有趣。 商業星艦的主廳里,希爾洛和佩里托面對面而坐,雙方約定好都只能攜帶五名蟲族,除了接駁艦以外,任何攜帶武器的飛行艦都不允許靠近半徑為一百公里的區域。 佩里托矮小的個子坐在一群高大雌蟲中間顯得格外矚目,他一上來就想要直切要害:“怎么?借了你的狗回去玩了兩天,就生氣了?” 五位隨行的聯邦將領都是跟隨上將征戰許多年,早就培養出了對上將的敬畏,甫一聽到羞辱上將的話,即便早有準備,仍是默默憤懣。 希爾洛不以為意:“一條瘋掉的老狗,怕驚擾了二皇子,還是由我收管比較好?!?/br> 佩里托也不覺得以塞勒斯提亞的真實身份,會對區區一個聯邦雌蟲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在他意識里,職位再高的雌蟲也只是用來更換的玩物,其價值只有發泄欲望和生育。 況且沒記錯的話,他這個皇弟才滿十九歲,不過是玩壞了一個姘頭,雄子還有大把時間給其他雌蟲播撒種子,塞勒斯提亞的反應也算在情理之中了。 不過究竟是哪一方搶走了“那個”? “聽說你想和我結盟?”佩里托玩味笑道。 “不錯,”希爾洛直視對方,“失去了十三個屬地星球的二皇子殿下,在大皇子榮登帝國寶座之后,想必處境不會好吧?!?/br> “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佩里托收起假笑。 希爾洛點了點脖子的位置,殘忍道:“就憑二皇子一條珍貴的命?!?/br> 佩里托脖子一涼,咽了下口水,“說說你的條件?!?/br> “很簡單,殺掉庫克上將?!?/br> 佩里托面露難色,“他是皇兄的俘虜,我不可能跨過幾十光年替你養的狗除掉政敵?!?/br> 希爾洛點點頭道:“的確。不過他被關在埃爾文伯爵中將手下,我記得埃爾文伯爵可是追求你已久,替你殺只蟲還不是信手拈來?!?/br> 佩里托差點咬碎了牙,那是他養在大皇子身邊的重要棋子,怎么能說用就用? 希爾洛半闔眼,聯邦制的黑色軍服穿在他身上,增添了幾分沉郁的氣質。 “你的心梗好了嗎?還是,加重了?”希爾洛輕快問道。 佩里托恨不得沖過去掐死他,一動氣,胸口的悶痛就翻上來了,“好,給我點時間?!?/br> “不,就現在?!毕柭甯纱嗟孛畹?。 佩里托面色陰沉得快滴出污水來了,他當著眾蟲面聯系了伯爵,等待了半個小時候,從那邊得到了確認的回復。 “好了,現在如了你的愿,也該交出解藥了?!迸謇锿性谶@世上最珍惜的就是自己這條命。 “我還未如愿?!弊匀账固醽喰螤铈玫淖齑街型鲁鰵埲痰脑挘骸坝H眼看你死去我才會舒心?!?/br> “塞勒斯提亞!別忘了你雌父——”佩里托警惕地退后,五只親衛雌蟲擋在他面前。 “你犯的最大的錯就是動了我的所有物,佩里托,你明知道我有多厭惡你用臟手碰我的東西?!彼Z氣里盡是鄙夷,勾動了佩里托不少兒時回憶。 至于他對雌父之死的調查,突破口不止一個,只是要費些時間了。 佩里托打了個響指,身后的側門打開,步入一隊荷槍實彈的生化兵,聯邦眾蟲同樣身體緊繃,蓄勢待發。 “我依約帶了五只蟲,約定沒說不可以攜帶死尸,哈哈哈哈——” 希爾洛早有準備,掏出一個鐵盒,里面整整齊齊碼放著四只針劑。 “呵,你以為我會上當?”他隨便指了其中一個,“你先喝?!?/br> 希爾洛揚起微笑,面不改色,拿起針劑,抖了抖袖子,露出細嫩的腕口,拔出針劑,向手腕扎去。 一只手從他身后探過來,穩穩按住了他的動作。 來者說話中氣十足,聽著完全不像從病床上爬下來的樣子,帶著希爾洛熟悉的自傲:“這種臟活還是交給我來做吧,雄主?!?/br> 雌蟲手指靈活地奪過那根針劑,隔著一道蟲墻精準擲進佩里托的脖子。 佩里托呻吟著倒下,戰斗一觸即發,有SSS級雌蟲在場,形勢幾乎是一邊倒,阿內克索和五位將軍熟練地收割著蟲命,順手解決掉那隊不成器的實驗品生化兵。 他拽著還留有幾口氣的二皇子丟在了希爾洛腳邊,幾乎要了他命的不是針管里的鹽水,而是阿內克索準確切斷他喉管的力勁。 希爾洛拔掉針管,一腳踩在他同父異母哥哥的胸口,“我之前給你打的不過是鹽水,這針也是?!?/br> 佩里托睜大了眼睛,怨恨扭曲了清秀的小臉,他扯著破嗓子,魚死網破般說:“哈……….哈哈……那我也告訴你………你的婊子雌父……….正是、正是你那個賤種親哥哥殺得哈哈哈……哈……” 希爾洛翠色的眼眸染了血色,他全身冰冷,身體支配了動作,等他清醒過來,自己已經提著皇兄滴血的頭,尸體噴出的血浸濕了軍服。 希爾洛將頭丟給奧維,冷冷吩咐道:“按照原計劃,拍攝視頻,上傳星網,威脅帝國退兵?!?/br> 阿內克索過來主動牽了雄子失去溫度的手,握在掌心溫暖他。 逆流的血液因傳遞過來的體溫而恢復了流淌的常態,希爾洛回握那只握多了武器,充滿繭子的手,攬住他的軀體,不動聲色地在他的下屬面前替他支撐虛弱的身體。 “太亂來了!”他低聲斥責道,目光緊鎖雌蟲的腹部,生怕好不容易才愈合的表面創口又裂開。 “我不放心?!睆娦袆佑媚芰Φ暮蠊墙g痛與疲倦的雙重折磨,阿內克索將頭靠在雄子的肩膀,毫不顧忌下屬們的目光,通通解釋為嫉妒,得寸進尺道:“如果雄主能抱著我走到門口,就值得了?!?/br> 希爾洛攔腰抱起高大的雌蟲,也許是病中清減了許多,比想象中要輕得多。阿內克索滿足地靠在自家雄子的胸口,坦蕩蕩地接受眾蟲目光的洗禮。 挺拔俊朗的上將一臉幸??s在容貌精致到堪比神造物的雄子懷里,這畫面怎么看怎么詭異………不過換過來的話………一想起希爾洛周身冷氣全開的氣場………也不怎么和諧……將軍們呆滯得站在原地,總感覺被強塞了一口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