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庭審(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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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內克索·狄克諾,”希爾洛試圖喚回他的理智,“別做讓你自己后悔的事?!?/br> 雌蟲僵在了原處,身體里兩股意志不斷斗爭,恢復了一點清明,手指的力道漸漸松了。 這只老蟲沉默著爬下雄蟲的身體,竭力抑制著肌rou緊張,步伐混亂走向床頭。他找出藏在柜子深處的試劑,牙齒撕開包裝,毫不猶豫將針管干脆地插在小臂上,將一管子藍色液體都推進去。 雄蟲從身后接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希爾洛本身做的是文職,身體素質雖然比不上阿內克索那么變態強悍,實際放在軍部武職尖兵里也是不逞多讓的,能輕輕松松撈起肌rou密度高的雌蟲,把他抱上床。 首都星軍醫總院開的鎮定劑,說白了也就是肌rou松弛劑。給予的劑量是經過精密計算的,比正常劑量要多出三倍,才足以放倒阿內克索。 希爾洛找出體征檢測儀,在雌蟲手腕處裝好,才坐在床邊,握了他的手,手指輕輕掃過雌蟲手背的肌膚。 肌rou松弛劑使用不慎很可能會造成腎臟損傷,然而普通的麻醉劑對早已產生抗藥性的雌蟲來說根本起不了效。 至今為止已經是第三次使用它了。希爾洛一開始拒絕在家屬同意書上簽字,誰想到這家伙自己利用特權越過他搞到了許可。 “我只是在給你制衡我的鎖鏈加上雙重保險而已?!辈]有遮遮掩掩,而是鄭重地告知希爾洛藥劑的擺放位置和使用事項,當時的阿內克索篤定雄子會在這件事上妥協的。 希爾洛歪了下腦袋,無奈道:“所以呢?另一重保險是什么?” 阿內克索湊了過來,捧起他的臉,嘴唇貼著嘴唇摩挲:“是我矢志不渝的愛?!?/br> 希爾洛對他們婚姻的穩固性有相當的信任,因而在阿內克索提出要拋棄過去的生活時,他也準許了對方的決定。 他知道,阿內克索盡力想要彌補,彌補他覺得希爾洛失去的東西。雌蟲也是在為所自認的過錯而贖罪,即使那只不過是他作為雄性并不在乎的非難。 別的雄蟲有的,自己的雄主也必須擁有,盡其所有給希爾洛最好的——他的妻子一向是這么謀劃的。 “變成這樣,我也有一部分責任?!毕柭迥曋葡x不安的睡顏,心窩宛如被扎了一般。 雌蟲將所有責任和擔子都攬到自己身上,面對重壓活著,選擇現在的方式重新開始,也未必就能得到救贖。 雄子撫摸著伴侶已經不算年輕的容顏,忽然屏住呼吸,俯下身,試探性得在雌蟲額頭印下清淺的、不含任何情欲的吻。 阿內克索注定要缺席下午的庭審了,他作為雄主,有責任替妻子擔下一切妄為的后果。 希爾洛托著腮觀察了雌蟲好一會,確信對方真的在鎮定劑作用下昏睡了,在離開之前伸手摟住了雌蟲的脖子,下巴抵著他溫暖起伏的胸口,低喃著:“老蠢蟲?!?/br> 下午三時,軍事法庭準時開庭。 由于艾諾控告的是少將夫夫,希爾洛少將代表出庭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當眾記者們舉著星網直播設備,和旁聽人員們一起進入庭審現場時,差點驚掉了下巴。 從來沒蟲會想到坐在被告席的是希爾洛少將,且只有他一蟲在座,無蟲作伴。 他的雌蟲去哪了?在場所有蟲內心不約而同飄起疑問。 在眾人目光聚焦下,記者們影像傳輸儀的照明燈下,雄蟲正襟危坐,時不時閃動的光打在他臉上。猶如上等瓷器般的肌膚白到透明,他面無表情,輪廓精致到不似凡間造物,冷若寒冰,像是一尊星際商家售賣的觀賞型仿真機器人,沒有任何死角。然而那種機械做骨,纖維做皮的死物根本不能和少將真蟲一根頭發相比。 與此同時,本就備受矚目的庭審因為希爾洛少將的出現更是刷爆了星網。民眾們不管是上班的上學的還是在家帶崽,只要身邊有終端和光腦,都蹲守在直播旁大呼小叫。 “希爾洛少將居然出庭了?這怎么可能!” “憑什么要少將大美蟲幫雌蟲擦屁股??!” “這只雌蟲也太沒有雌德了吧!做了錯事居然拿自家雄子擋箭牌,哼,如果少將是我家雄主,我怎么舍得讓他沾上這種麻煩啊?!?/br> “呵呵,聯邦雌蟲之恥了。少將快離婚吧!” “嗚嗚嗚男神你為何這么命苦!” “沒錯啊,簡直不可思議!艾諾少校也好,羅斯蘭少將也好,哪一個也比現在這個好吧!” …… 聯邦民眾在星網直播上瘋狂刷屏,一邊吵吵嚷嚷自說自話譴責那個未曾謀面就已經招來了全國蟲民嫉恨的雌蟲,一邊又指揮著記者如何如何將鏡頭抵在少將的臉上,好讓他們就著大好機會,飛速錄屏截圖,把少將的神顏舔個夠。 在現場民眾們受到的直觀沖擊要大得多。 少將舉手投足氣質高貴,如果不考慮他傳說中平淡的出身,氣度更像是一位家世悠久的帝國高階大貴族。聯邦的黑底金邊軍服穿著他身上,宛如一道禁欲的枷鎖,鎖住了所有蟲的目光。 庭審開始了,艾諾坐在原告席上朝他得意地微笑致意。 希爾洛沒把他放在眼中,他看向旁聽席,神色冷漠而疏離。眼下的淚痣平添了一種凌厲的美感,碧色眼眸輕微半瞇著,額角一縷微卷的碎發垂下,多多少少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曾幾何時,他也坐在那里,旁觀了許多場秘密的庭審。 “請原告律師發言——” 艾諾做了個手勢,他的律師就跳了起來,來到法庭中央。 “請問被告希爾洛少將,您的內雌在三日前,無故對原告進行了故意傷害,以致原告受到了巨大的身體和心靈損傷,是否屬實?” “不屬實?!毕柭宓囊暰€淡淡落在律師身上。 全場開始小聲嘀咕。 “內子只是正當防衛?!彼暰€清冷,語調幾乎沒有起伏。 “請被告詳述!” “根據聯邦蟲權保護法第四十五次修正案中,所修改的相關條例指出:我國蟲族正妻有權在自身婚姻地位受到威脅時進行阻斷,在必要時可以進行反擊。這項條例是四年前出臺的,相信審判長您并不陌生吧?!毕柭宕搜砸怀?,艾諾方的律師都頓了頓。 這項條例混雜在當年一大批矚目的雌蟲權利修改案中,顯得不那么突出,也是因為條例是適用范圍十分窄,只適用于三方都是軍蟲的條件下。 “等等,被告您是指,您的內蟲有軍部職稱?”律師詫異道。 希爾洛直視對方:“是?!?/br> 守在直播前的民眾們的心簡直都要癢得撓破了,這個神秘的雌蟲不是說好是個只會做家務的廢物嗎?怎么少將又說他在軍部任職? 原告律師整理了下情緒,繼續發問:“那請您解釋一下,為什么你身為雌蟲的雄主,卻沒有盡到管教的責任,任憑自己面前發生這樣駭人聽聞的慘???”他步步緊逼,“您身為聯邦少將卻管教失職,縱容雌蟲,傷害同僚——” “呵,”希爾洛唇邊扯起嘲諷的弧度,不緊不慢出言:“那是我作為雄主給予他的特權,他需要安全感,我有責任提供?!?/br> 少將話音剛落,全場嘩然。星網上更是快擠爆了,大片大片雌蟲被少將的言論擊潰,滿地打滾嚎叫著:“天啊我要是少將的雌蟲此刻死了也甘之如飴??!” “荒謬!”原告律師情緒激動,顯然根本沒料到少將能這么袒護雌蟲。 艾諾小公子在桌子下面的手指頭都要氣得捏碎了。 “被告!”原告律師抽出一份文件,重回了必勝的自信表情,“請您解釋一下這份文件?!彼麑⑽募职l給法官,“我們將被告雌蟲使用的兇器取回后,提取了上面殘留的物質,發現居然是埃爾文星的頂級食材——穹魚翅!” 他嘩啦嘩啦晃著那份文件,面向陪審團:“穹魚翅是特供品,一千克要三萬星際幣,且有市無價,而希爾洛少將在非戰時的津貼是五千星際幣。請問,您是如何有能力消費起這么昂貴的食材?莫不是剛上任少將幾年,就利用了權職謀私?從中腐???請您立即回答!” 希爾洛無聲笑了,“食材是內子負責,軍部配給份額也是從他的津貼里出?!?/br> 律師一臉不信,認為他在編造理由:“少將,請您不要狡辯,蔑視法庭提供偽證對您的仕途可是不利的!” 律師的話還沒落地,軍事法庭的沉穩的大木門重重推開了。一個滿頭金發的腦袋冒了出來,他正對上全法庭的目光,嘴角抽抽了下,將門推到一邊,向入口屈身行禮。奧維上將恭敬道:“您請?!?/br> 一個高挑的身影走入了眾蟲視線,隨之而來的是全聯邦民眾驚恐的吸氣聲—— 來蟲一身純黑色軍禮服,恰到好處的剪裁穿在他身上英挺而禁欲,長筒靴踩在地面上發出深沉的叩響,仿佛敲響了死亡的喪鐘。他雖面容俊朗,但氣質肅殺威嚴,無蟲敢直視他真顏,經過幾個等級低微的蟲時把他們嚇得全身發抖。 聯邦的死神—— 他帽檐和肩膀的軍徽十分獨特,這也是諸蟲能一眼認出他身份的依憑。 畢竟那是聯邦國徽的一部分。聯邦軍部的軍徽幾乎所有都是以十字星為代表,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代表聯邦獨一無二最高軍事權力的元帥六角恒星徽章。 元帥走上庭審臺,身后厚重的披風垂在小腿處。眾人仰望著他高大的背影,被他周身的氣場壓到大氣也不敢喘。 被黑色小羊皮手套包裹的手磨蹭著手杖頂端的寶石,元帥面向律師:“家用是從我的津貼里出的,你有異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