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生(美強主攻)43生命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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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軍用皮靴快而穩健地踏過花鋼石地板,走進裝飾簡單大氣的客廳。 “嵐佘閣下?!备叽蟮纳碛敖庀萝娭骑L衣,脫了帽子跟坐在沙發上沉思的鮑佘微微頷首招呼。 “龍利將軍。外面怎么樣了?”鮑佘自沉思中回神,久未休息以致熬得通紅的雙眼不失銳利,他沒有精力跟來人寒暄,直接單刀直入的問。 如今他就算不是,也已被歸為他們這一方的人,自然比較關心戰局。 “全城警戒,并且那位出動了十三部隊在搜查。不久必定也會到我們這里?!饼埨麑④娒碱^深痕隱現,揉了揉兩鬢,吐了口氣說:“我們得快,否則會很被動?!?/br> “里面還沒消息……”鮑佘憂心地扭頭看向另一側緊閉的門,里面被改建成了臨時醫護室,他們進去已經五個小時了。就算他人不在外面,也知道外面一定亂成一片了,在他們營救的那個晚上起,效忠亞倫殿下的舊部已經行動開了,直至今日,短短一夜半天不到,出其不意控制住的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塞道,讓屬于現任艾斯拉皇的主要勢力無法回調,現在只能動用城里的警備。 勢頭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但作為幾個主戰場之一,格雷已經不安全,他們必須盡快撤離。 鮑佘站起來走到那扇臨時醫護室門前,正要頃身聆聽里面的動靜,門卻突然被打開了。醫生拉下口罩一臉凝重地說:“閣下,您的雌君情況不太對。我們目前將器官受創的位置緊急處理了,但是他……他這情況很難深入探查下去?!?/br> 鮑佘看了看醫生為難的表情,一把推開門看去,里面的醫護員竟然都團團擠在門內一步遠,而他的雌蟲卻并沒有躺在病床上。 他心中一沉,快步擠了進去,順著血跡的方向只見原本昏迷不醒的雌蟲赤裸著身體瑟縮在角落里,從龐大的翅膀可以看到他已經恢復了化形的能力,然而糟糕的卻是原本油亮的翅翼此刻色澤古怪,仿佛褪了色的舊皮,而被自遮掩不住的空隙處看到的是鱗甲斑駁的身體。 “雷?!”鮑佘臉色一變,大跨步走近,卻被一旁的醫護員一把抓住手臂?!胺砰_!”鮑佘目光冷冽地射向對方。 “閣下小心,您雌君他現在神志并不太清明……恐怕,恐怕……” “這是我的人!”鮑佘一時顧不上用詞,火大的喝道。隨后吸了口氣冷靜地對他們說:“都先出去?!?/br> 醫護員面面相覷,猶豫著不敢撤出去,畢竟他們也知道面前這個雄蟲身份尊貴,出一點差錯他們誰都擔待不起。 “出去!”鮑佘冷喝一聲,徹底沒了耐心。 等屋內只剩下他們兩個后,鮑佘才一步步邁向角落里的身影。 若是剛來這個世界看到這番模樣的蟲族他或許扭頭就跑,眼前這個雌蟲已經難以維持正常的人形,赤裸的雙足和雙手青筋猙獰,指甲長而鋒利,仿佛獸爪粗鄙而野蠻。裸露在外的部分,那些曾經讓鮑佘目眩神迷的鱗甲泛著死白,大片的剝落,散在地板上,有些還蹭在床單處,可見被死死掩在翅翼下的臉會是什么模樣。 “雷……”鮑佘喉結滑動,許久才沉聲喚出口。 對方充耳不聞,不知是清醒著還是已經昏迷過去。鮑佘腳步又近了一步,卻見兩扇翅翼一收,更緊的裹住自己,連暴露在外的雙腳也試圖縮進保護圈內。 他這模樣哪里像是會傷害他,反倒像是害怕鮑佘的靠近,鮑佘一下子就想到了緣由,心中一疼,聲音更輕,像怕驚嚇到他:“寶貝,你一點都不丑,只是藥物的應激反應。你那朋友事先也是說到過或許有不良反應,咱們可以去找他……”說話間,鮑佘已經近到一米距離,而縮的更緊的雌蟲一面在隱隱發抖,仿佛靠近的是什么毒蛇猛獸,一面卻發出警告一般的低吼聲。 知道他只是虛張聲勢,而且,顯然他并不是醫護員說的神志不清,他很清楚靠近的是誰,所以只能無助地瑟縮著。試圖用這樣半點威脅感都沒有的低吼聲阻止來人的腳步。 鮑佘堅定地扶住翅骨將它們分開,或許是深入骨髓的服從天性,他能感覺到翅骨不愿打開的些微抗拒,然而卻并不強烈,仍然順著他的力道卸了防備,頹然傾倒在兩旁,露出埋在膝蓋處的頭顱。 “寶貝,我很擔心你,你不打算讓我看看嗎?”鮑佘摸在他汗濕的頭發上,緩緩摩挲,仿佛對待的不是高大強悍的成年蟲族,而是一個需要呵護的幼蟲。 雌蟲聞言卻抗拒地動了動,將臉埋得更深。手臂上色彩斑駁,不單單是鱗甲的剝落,還有散亂的蟲紋,仿佛被揉碎胡亂涂鴉的顏色。 鮑佘明白現在已經容不得他慢慢化開自家夫人的心結,他們必須要盡快了。收斂了眼中的疼惜,聲音沉靜:“我命令你,抬起頭看著我!” 雌蟲渾身一震,呼吸徒然急促起來,正當鮑佘以為他要違抗雄主的命令的時候,他卻緩緩抬起了頭。只是指甲卻深深地扎入手心,仿佛這般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的逃避本能。 鮑佘認真注視著面前這張熟悉的俊臉幾秒,才夸張的吐了口氣:“為什么躲著?不是仍然很帥嗎?”這臉上多出的幾道蟲紋讓他原本就深邃俊美的臉多了三分原始的野性,壓根不是他原本以為的毀容臉。最多就是眼眶大的有點詭異,眼球黑的有些攝人,然而蒼白而緊抿的唇上沾染的血跡讓他削弱了不少獸類的威懾力。 “……雄主?!贝葡x漆黑的瞳仁微微收細,聲音低不可聞。 “你需要治療?!滨U佘拾起他的手溫聲說。 白皙細膩與粗鄙的強烈對比讓雌蟲猛然縮回手縮到身后,仿佛這樣就可以藏住自己的不堪,目光更是不安地撇開不敢看向鮑佘,生怕看到的是懼怕和嫌棄。 鮑佘沒想到自家雌蟲在這方面竟然有顆玻璃心,想起最初見到他那雙復眼時自己的反應必定在他心里留下過深刻的創傷,那時候,他哪里會預測到自己會有一天愛上這般模樣的異類。 “沒有時間了,寶貝。你必須聽話?!滨U佘捏住雌蟲的下巴,將他強行抬起臉,“你若是在乎我的目光,就必須振作起來,活著回到蟲星,把自己治好。否則,我絕不原諒你?!?/br> 雷怔怔地看著鮑佘,他的雄主語氣雖然帶著一絲強硬,然而他的目光中卻滿是鼓勵和期許,為了這樣的目光,他知道就算接下去的治療讓他痛不欲生,他也不允許自己有絲毫的退縮與軟弱。因為,來自面前這個雄蟲的意愿,已是他的生命至重。 終于收起滿心的自棄,深入骨髓的痛楚都已無法阻礙他半分,他緩緩跪起身,翼翅溫順地擱置在兩旁,一手撐起沉重的身體,一手握拳抵在胸口,聲音暗啞地低語。 “是。我的雄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