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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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捆重約好幾噸的鋼筋,毫無預兆地砸在了前廣場上,幾乎就是沈悅微剛剛站著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為和楚景承斗嘴,多走了幾步,她恐怕就要變成一灘rou泥了! 幾乎不敢想象的畫面出現在腦海里,沈悅微嚇得臉色發白,腿一軟跪在地上,無邊的恐懼和寒冷從四面八方襲來,那一刻仿佛有一雙大手緊緊攥住了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呼吸…… “沈悅微,悅微!” 一片朦朧的沙土之中,聽筒里傳來男人急促的叫喊聲,一瞬間沈悅微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她用僵硬麻木的手捧起電話,卻因為害怕,連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只有一次又一次地粗重喘息。 兩人像是心有靈犀一樣,楚景承幾乎立刻就知道是沈悅微在聽電話,他一面帶著助理進工地里找人,一面通過電話安撫沈悅微,把聲音盡量放得平靜,哪怕他的一顆心已經緊張得幾乎要跳出喉嚨。 “別怕,有我在,別怕……” 沈悅微怕得幾乎連哭都哭不出來,她從小到大都沒遇見過這樣可怕的事情,甚至在楚景承的保護下從沒有這么近距離的和死亡擦身而過,她簡直連想也不敢想,如果剛剛她沒有走開,現在會怎么樣…… “沈總,沈總……”在一墻之隔的外面,沈悅微聽見了宋子寒和助理的呼喊聲,她想張口回應,嗓子卻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樣,發不出半點聲音。 這時候,楚景承又說話了,“記得你小時候很胖嗎,胖得連裙子都撐破了,剛剛我就看到一個很胖的女人從樓下走過去,不過比她你小時候還差一點……” “你閉嘴!”沈悅微憋了好半天,顫抖著罵出了這三個字,聲音聽起來空洞脆弱極了,讓人心疼。 這三個字就像是打開了什么閘門一樣,沈悅微終于哭了出來,她把電話扔在身邊,臉埋進手心里,蜷縮在地上崩潰得放聲大哭,仿佛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哭干所有的眼淚,絲毫不管這副模樣被別人看到后會怎么樣。 她心中的恐懼達到了一個極點,需要發泄。 也就是在這時候,楚景承終于找到了她。 一個溫暖的大手輕輕落在了她頭頂,輕柔地抓起她的頭發,再弄亂,之后楚景承蹲下身抱住了她。 男人身上熟悉的煙草味讓她覺得安心極了,沈悅微迫不及待地環住他的脖子,把頭深深埋進他的懷里,眼淚得更兇了,心跳卻漸漸恢復了平靜,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下來。 “別怕,我在?!?/br> 就在這時候,沈悅微身后的墻壁突然出現了裂痕,緊接著向外坍塌,一片塵土飛揚之后,宋子寒和助理出現在了楚景承面前,還有建筑工地的負責人。 “沈總有沒有受傷,人沒事吧?” 在一片陰暗的辦公室里,音響里放著不知名的戲曲老調,何遇優哉游哉地倚在長椅上,交疊著雙腿,時不時跟著輕哼,似乎心情不錯。 助理敲敲門走了進來,面色凝重,“老板,計劃失敗了?!?/br> 何遇驟然睜開雙眼,渾濁的眼瞳里一下子迸射出凌厲的目光,“怎么回事?” “cao作失誤,鋼筋沒有砸到沈悅微,施工項目也因為這次的意外事故被無期封停了?!?/br> 辦公室的氣氛陡然變冷,何遇猛地抬手把桌上的文件掃到地上,高聲質問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豬!為什么施工項目被封停了?” “有人暗中打點了上面,下午剛剛出事,晚上工地就被查封了,我們也一時措手不及……” 不過幾個小時,在L市能有這樣只手遮天權利的人,會是誰? “老板,您說沈悅微的事還要不要繼續……” 嘭! 何遇抄起桌上的水杯朝助理砸去,助理身子一晃,額頭頓時血流如注,“你還嫌給我惹的麻煩不夠嗎?廢物,滾!” 一直虎視眈眈盯著城南高新區項目,又在保護沈悅微的人……難道會是楚景承? 或許是因為受了驚嚇,晚上的時候沈悅微發起了高燒,昏迷不醒,楚景承叫來家庭醫生開了藥,又不放心她一個人睡,于是把她抱回了自己房間照顧。 趁沈悅微睡著的時候,楚景承和嚴衡銘通了個視頻電話。 “我剛出現場回來,有事嗎?” “城南高新區建筑工地白天出了個意外事故,你幫我留心一下?!?/br> 嚴衡銘愣了愣,問他,“出事了?我怎么沒接到報警?” “沒有人員傷亡,事故現場已經被無限期封停了?!?/br> 楚景承的話讓嚴衡銘聽得滿頭霧水,“既然沒出事,只是簡單地施工意外吧,有什么可調查……” “我覺得有點問題,你最好還是查查?!背俺兄苯亓水數卮驍嗔怂?,冰山一樣的俊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嚴肅,煞有介事的模樣讓嚴衡銘愣了愣,才知道他沒有和自己開玩笑。 “出什么事了?”嚴衡銘想了想勸他,“我知道高新區的項目楚氏集團一直在關注,競標失敗的新聞滿天都是,但是你也不能假公濟私……” “我懷疑有些人是沖著沈悅微來的,必須要調查清楚?!鄙驉偽⒁恢笔浅俺械牡拙€,他可以為了這個女人做出任何荒唐的事情,甚至變得不理智,不鎮定,“如果你沒興趣的話,我再聯系其他人去查?!?/br> “別別別,我查就是了!”嚴衡銘當然知道沈悅微對于楚景承的重要性,于是一口應下了這個差事。 楚景承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叫醒沈悅微吃藥了,于是草草掛了電話。 女人睡得很沉,楚景承輕輕搖了搖她的身體,她長而卷的睫毛輕輕顫抖,精巧的鼻翼一開一合地平穩呼吸著,讓人不忍心打擾,可是掌心觸及到她guntang的小臉之后,楚景承還是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寶貝,起來吃藥……” 這樣反復叫了幾次,沈悅微仍沒有動靜,楚景承心一橫,把藥放進嘴里,含了一口水,俯身捏開了她的嘴唇。 冰冰涼涼的液體滑過喉嚨,讓還在睡夢中的沈悅微發出一聲舒服的喘息,忍不住想要汲取更多,下一秒她整個人湊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含著他的唇,戀戀不舍地用舌尖舔舐著,像一只在喝牛奶的小貓。 男人因為她大膽的舉動而眸光深了幾分,想要離開,卻被女人猛地環住了脖子,想要加深這個吻。 于是他緩緩抬手扣住了沈悅微的后腦,狠狠將女人壓進懷里,舌尖竄進她的口腔里肆虐。 “唔……楚,楚景承……” 猝不及防被奪走了主權,沈悅微清醒得很快,她睡得滿身燥熱,只得到了片刻的涼爽,很快又因為男人激烈的吻而陷入難耐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