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賀新春無責任番外之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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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嘉和林灼蕖一直折騰到天黑才出了房門,兩人都換了衣服。簡嘉穿上只有過年的時候才隆重出場的兔毛邊紅緞子馬甲。 這馬甲曾被奚狝批評為“超市收銀員春節專用制服”。 但是這并不能減少簡嘉對它的鐘愛——年年穿。 還給陸離和奚狝都準備了。 壁爐邊的豪華貓窩里,奶貓奚狝睡得正香,爪爪蓋在臉上,粉色的rou墊水嫩嫩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擼上兩把。 然而并沒有人敢。 桑榆坐在旁邊眼巴巴看半天了。 葉恒嘿嘿笑了兩聲,嗖一下變成一只胖橘:“小子,看你那眼饞的樣,哥犧牲一下,讓你抱抱?!?/br> 桑榆立即眉開眼笑地把“大橘為重”的胖貓抱起來。 奶貓奚狝聽到動靜睜開一只眼睛,看看胖橘的身材和顏值,嫌棄地又閉上了。 簡嘉和林灼蕖走進來坐下,另一邊單人沙發上的阿爾法抽抽鼻子:“怎么一股奶味?” 林灼蕖面上泛紅,有些羞惱地說:“哪有什么奶味兒?” 阿爾法金藍色的眼睛一瞪:“是有啊,你們給……那位準備牛奶了?他還喝奶?” 奚狝睜開眼睛,眼中流過琥珀金一樣的光。 阿爾法一哆嗦:“我也沒說……沒說喝奶不好啊……” 謝亦在一邊微笑:“當然是需要喂孩子的才有奶了?!?/br> 參商君心里暗搓搓嫉妒霸王花能懷上簡嘉的孩子,在挖苦林灼蕖上面總是不遺余力。 林灼蕖立即炸毛:“你……” 他又突然平靜下來,笑得艷溢香融:“總比年紀大了生不出來強?!?/br> 謝亦:“……” 生氣!他年紀根本就不大! “你家這幾個比大哥家的還難搞啊?!蹦特埻蝗话l言,“要在我那,這幾個早就去了一層皮,就那邊的小魚還看得過去?!?/br> 莫名被表揚的余方夏有點懵逼。 “我……我也很聽話的……”桑榆弱弱地發言。 “哼!”爪下按著一百五十章的奶貓冷哼一聲,“你們幾個如果在妖皇里面,十有八九是炮灰?!?/br> “阿狝?!焙喖戊o靜地出聲。 “好吧,”奶貓舉起爪作投降狀,“知道你護著他們。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我理解,不管他們怎么樣,起碼顏值還都過關?!?/br> 簡嘉搖頭:“你家的那幾位……還用我細說嗎?” 奚狝:“別……我都說了,他們不是我家的?!?/br> 簡嘉嘆口氣:“你啊……這個毛病……” 奶貓從窩里出來,優雅地跳上飯桌蹲坐下來。 桌上出現十四只蓋著的小碗。 “我做了兩道菜,年夜飯之前先墊墊肚子。一人兩碗,自己挑吧?!蹦特埧犊畵]爪。 貓大人下廚,一年也就這么一次,兩腳獸們還不謝主隆恩? 簡嘉直接拿起一碗就要吃,一旁的余方夏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他。 拿起小碗,挖起一勺吃掉,才放心地遞給簡嘉。 奶貓:“哼!” 簡嘉拿起小碗,嘗了一口,就高興地瞇起眼睛。 好鮮……真好吃,弟弟的手藝就是好。 另一邊的阿爾法見狀拿起碗就喝了一口,然后儀態全無地噴射性嘔吐出來。 “咳咳咳……呸呸!”阿爾法手指發抖地指著一臉優雅淡定無辜的幼貓。 其他人見狀有些心驚膽跳,十分猶疑。 貓祖宗廚藝鬼神莫測,好吃的能讓人如登仙境,難吃的就讓人恨不得把舌頭切掉。 奚狝優雅地踩著貓步,坐在桌子中間。 看誰敢不吃。 眾人迫于yin威,不得不端起碗,體會在天堂地域中間徘徊的感覺。 簡嘉幸福地吃完了可愛弟弟親手準備的愛心餐,然后就接到了大哥的溫暖傳訊。 大客廳里亮起光幕,屏幕上是穿著白色背心,藍色短褲的陸離。 “Hi,弟弟,還有新弟弟,過年好!”陸離笑得如同四月春天,配著身后一片沙灘艷陽,棕櫚樹和蔚藍的海浪,一看就讓人覺得熱帶暖風撲面而來。 “大哥!”奚狝舉爪,“我給你帶了好多海鮮,你怎么不在家?” 奚狝和陸離都是重度海鮮愛好者,貓爺帶著大量海產先去的陸離家,結果吃了閉門羹,才跑到極樂伊甸來。 “抱歉咪咪,大哥也給你準備了好東西,等我度完假就給你送過去?!标戨x笑道,“這是我新發現的大世界,原生態陽光海岸,在這過年多好,你們非要留在那冰天雪地。明年都跟著我在這過年?!?/br> 咪咪…… 奚狝瞇了瞇貓眼,決定記賬,下次見到陸離,再從他家小受身上討回來。 收拾誰呢? 那個叫秦寶祿的最欠了,就是他! 正在海里沖浪的秦爺沒來由打了個哆嗦。 “簡嘉,”林灼蕖突然開口,他的聲音很冷靜,額頭卻冒出黃豆大的冷汗,“我可能……要生了。你別擔心,這是好事,肚子里的釘子戶終于要挪窩了?!?/br> 簡嘉一驚,一下子站起來,結果眼前發花,頭暈目眩,,只覺大量精神力消失無蹤,久違的頭痛重新出現,他臉色蒼白,又坐了回去,再想起來,卻是不能夠了。 林灼蕖見狀立馬覺得肚子也沒那么疼了,他立即扶住簡嘉,驚懼道:“簡嘉,你怎么了?簡嘉!” 說著居然想把簡嘉打橫抱起來。 “我去,大哥,您要生了知不知道?”葉恒一頭的冷汗,趕緊把簡嘉接過來。 簡嘉眼睛明顯有些失去焦距,聲音卻很冷靜:“我沒事,應該是孩子出生,需要精神力?!?/br> “阿狝,我現在幫不上忙,你有沒有辦法?”陸離觀察著一片混亂的大廳。 “當然有?!?/br> 奚狝輕松鎮定的聲音無來由就讓人覺得放心。 奶貓突然化成人形,一身滟滟火紅廣袖衣袍,紅衣上金色水紋如同洶涌的海濤,少年美貌之盛可堪入畫,讓人不敢直視,亦不敢描摹。 烏黑的長發隨著靈力波動擺蕩,奚狝道:“林灼蕖和二哥都進產房。有我在,你們都不會有事?!?/br> 聲音篤定,帶著不可輕忽的威嚴。 葉恒把簡嘉抱進了準備好的產房,林灼蕖自己大步流星地走進去,根本不用人扶。 奚狝一揮手,簡嘉和林灼蕖中間就隔了道簾幕,他站在簡嘉身邊。其他人都被林灼蕖惡聲惡氣地攆出去了。 簡嘉的精神力不斷被林灼蕖抽取。林灼蕖急得不行,可是他感覺孩子就快出來,只能按照慣常方式準備生產。 神眷者懷上難,一般生起來還是很容易的。就簡嘉這里情況特殊,顯然這孩子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奚狝的靈力籠罩了整個房間,溫和地補充簡嘉被抽取的精神力,簡嘉的臉色立刻就不再那么蒼白。 林灼蕖這邊更是輕松,肚子里的坑爹精被奚狝的靈力一安撫,立即就乖巧多了。 沒一會兒,嘹亮的嬰兒哭聲在午夜鐘聲響起的時候昭示著新生命的到來。 林灼蕖根本一點事沒有,生完連孩子都沒包上,提上褲子就去看簡嘉。 用他事后的話就是“生孩子?跟放個屁也差不多?!?/br> 被親爹遺棄的“屁”哭得萬分委屈。 奚狝看林灼蕖抱著他二哥從頭到尾一寸一寸地看,就怕出什么問題,仿佛生了個娃的是他二哥一樣。 奚狝低頭無聲輕笑,然后穿過簾幕,去看哭得可憐的坑爹精。 嫩嫩的小雞雞證明這是個男娃。小娃娃特別小,也就普通新生兒的一半大,但是皮膚白嫩,小嘴嫣紅,大眼睛長睫毛,漂亮極了。此時哭得淚水漣漣。感覺到奚狝的靠近,小娃娃慢慢停止嚎哭,小嘴委屈地扁著,原本沒有焦距的眼睛居然慢慢落在奚狝的臉上,兩只小手沖著他張開。 奚狝伸出一根手指,小娃娃立即抱住。 奚狝惡劣地把手指抽出來。 小娃娃手里空落落,立即又扁起嘴,奚狝就等著他哭。 小娃娃仿佛察覺了他險惡的目的,嘴巴抿了幾下,就睜著淚汪汪的眼眸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產房里幾個大老爺們沒一個想著把新生兒包好的,就讓他那么裸奔。 但是簡嘉和林灼蕖的小孩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小娃娃一點沒覺得不舒服,那小胳膊小腿眼瞅著就變得特別有力氣。 直到大家伙兒都進來,葉恒才急三火四地把孩子包好。 而林灼??? 這無良親爹似乎忘了自己生了個兒子,就圍著他家麻煩精轉。 喂奶?別做夢了,林灼蕖現在還記恨著小釘子戶坑簡嘉的事呢。 葉恒卻喜歡得不得了,小娃娃眼睛長得特別像簡嘉,鼻子嘴巴像林灼蕖,長大又是一個小禍害。 葉恒把孩子抱出去給光幕里的大伯看,立即收獲了一堆壓歲錢。 屬豬的小坑爹精懵懵懂懂眨著大眼睛就成了家資不菲的小土豪。也終于被另一位親爹簡嘉抱在了懷里。 簡嘉摸摸嬰兒嫩呼呼的小臉蛋,那孩子居然對著他彎起了小嘴,兩只小手急著想碰他親爹的臉,被另一位無良親爹林灼蕖給按了下去。 簡嘉的眼中也有溫暖的笑意流過。 那邊光幕里的洛洵一個勁跟陸離說:“咱們也生一個吧,我就說給你生個孩子,看人家生的多好看?!?/br> 陸長生輕咳一聲:“咱們這個故事里沒有男生子的設定?!?/br> 沅澈道:“我不是人,我能生?!?/br> 秦寶祿道:“那得生出來個什么???人獸這么重口?!?/br> 穿著大花褲衩的楚旌道:“你個二貨可閉嘴吧。干脆找作者改設定?!?/br> 方旭皺眉,居然在認真考慮這件事:“都完結兩年了,作者估計都把我們忘干凈了,還能改么?” 陸離哭笑不得:“生什么生?你們就這么想懷孕?挺著個肚子禁欲十個月?受得了?就知道瞎眼饞?!?/br> “禁欲十個月?那還是算了吧?!鼻貙毜摿⒓磻Z了。 “那個……也不用完全禁欲的……”洛洵還有點不死心,一對墨玉一樣的眸子戀戀不舍地看著簡嘉懷里的小坑爹精。 “你給我老實點?!标戨x拍了洛洵屁股一下。 洛洵紅著臉老實了。 這邊林灼蕖看著簡嘉抱著小崽子,一會兒就覺得這小子特別敦實,麻煩精好像抱不動。 上去一把就將親兒子給抓起來塞到葉恒懷里,解放了簡嘉的胳膊。 小嬰兒遭遇粗暴對待,大眼睛撲閃,扁著嘴就要哭。 葉恒趕緊抱著輕拍,桑榆變出來一條藤,在他眼前開出一朵一朵艷麗的花。 小嬰兒眼睛一亮,咯咯笑起來,伸手就去抓那花,小手賊有勁兒,一下子就把花抓碎了。 一片溫馨祥和中,奚狝站在窗邊的身影不知怎么就透著幾分寒冷孤清。 突然,他脖子上的木魚震動起來。 貓爺眸光流轉,低笑一聲,轉身道:“年也過完了,孩子也接生了,我也得走了?!?/br> 簡嘉了然道:“你家那幾個又追過來了吧?” 奚狝換上一身深色冬衣,布料挺括修身,把他襯得越發修長俊美。 “再說一遍,他們可不是我家的?!鞭瑟A道。 簡嘉搖頭,最后道:“照顧好自己,年底再見?!?/br> 奚狝收拾妥當,打開門,走進飄著雪花的冬夜,他沒有回頭,只是揮揮手:“明年完結書庫見?!?/br> * 外面依舊是爆竹聲聲,一朵一朵煙花在天空炸成滿天華彩。 奚狝悠閑地邁著步子,毫不意外地在前方路邊發現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那人身材挺拔,就是略有些瘦削,只是平平常常站在那里,就自有一種高華不可輕近的氣度。他的臉上原本沒有一絲表情,如同死寂的湖水,燃燒過后的灰燼。但是一見到奚狝,眼睛立即就鮮活起來。 他張開雙臂,一步步朝著奚狝走過來,走到一步之遙,卻再沒向前,不愿對奚狝施加一絲逼迫。 “我是第一個到的,”他說,聲音清寂而溫柔,“他們一會兒也就全到了?!?/br> “我們追了好久,跟我們回去,好不好?”他輕聲問。 奚狝笑了,沒說好,也沒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