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四個受湊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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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干嘛攔著老子?”封遲陰著臉,滿眼暴烈的怒意。 封大當家占地面積廣大卻十分空曠的大別墅里氣氛劍拔弩張。 灰色的大床上放著一個綴滿大花蕾絲緞帶,粉色蝴蝶結的豪華貓窩,里面睡著一只美貌得不像凡貓的雪白貓咪,貓窩上方成三角形飄著三座金色小塔,其中一個小塔是虛影。 貓窩前面橫著一個身材挺拔,沒有五官的木偶人。 封遲把小奶貓抱回家,本想放在自己平時蓋的被子里,放下去那一刻,看到被子那十分普通的布料和沒有任何特點的圖案,突然想起這位祖宗的事兒精本色,趕緊又買了個他認為最豪華講究,價格最昂貴的貓窩。 把小貓放進去之后,封遲用了各種方法也叫不醒仿佛睡著一樣的貓咪。眼瞅著都過去一天一夜了,小貓不吃不喝,在封遲眼中好像瘦了一圈。封大當家心里著急上火又不敢亂動,把另外幾個靈祝叫來打聽一番,結果哪個都說不出所以然。 到了晚上,小貓居然開始發抖,這下封遲急紅了眼,準備抱著小貓去找他家老祖。結果小貓脖子上的小魚吊墜突然變成個木頭人,就那么攔在床前,一聲不吭,就是不讓他碰奚狝,伸脖子看都能被他擋住。 這木頭人看起來沒多厲害,但是居然也能cao控那三座界壘塔,封遲根本干不過,氣得想要噴水。 真他娘的,現在誰都能cao控界壘塔了是吧?他家這個祖傳寶物原來是個共享單車嗎? 封遲急得想不顧一切連界壘塔都一起錘爆了,卻看見那木頭人居然從小貓的妖靈空間里面取出來一樣東西。 這個木頭人竟然可以打開奚狝的妖靈空間! 這下封遲不想打爆他了。 他又不傻,顯然這木頭人跟小貓關系匪淺。萬一被他砍成劈柴,小貓又得跟他急眼。 封遲看著木偶人打開一個玉書,才發現那是一種非常昂貴的通訊工具,叫什么來著? 封大當家以前搶到過兩個,覺得沒什么用,就給賣了。那木頭人在玉書上寫字,封遲湊過去看,木頭人倒也沒攔他。 只見玉牌上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巨大的字:需要守望,珊瑚鮫人速來。 字寫得狗爬一樣,比老子還難看。 封遲心里火燒火燎,連帶對人家寫的字都不滿。 “小貓現在情況不好,需要叫其他守望妖靈過來救?我不行嗎?我是金印守望!”封遲額頭金色貓爪印閃現,眼巴巴瞪著木偶人。 木偶人動作一僵,仿佛在看封遲額頭的印記,也仿佛什么都沒看,反正他也沒有眼睛??傊遣粸樗鶆?,也完全沒有回應的意思。他就坐在床邊,沒有五官的臉對著沉睡的貓咪。 封遲那一點都不纖細敏感的神經都感受到某種無言的溫柔與哀傷。他也不再說話,只是密切關注奚狝的氣息,只要有一點點不對勁,他就立刻搶了小貓跑路,直接去找他那不著調的妖皇祖先去。 天末王庭這邊,自從奚狝離開,陳黜衣和頌藍天天著急上火地等著消息,吃飯都沒滋沒味,倆人都熬出了黑眼圈。 陳黜衣倒是天天跟奚狝通信,頌藍羨慕得夠嗆。心里罵自己蠢,一天天就知道想些有的沒的,正經事一件沒干。 看人家正卿大人多會抓重點,寧可借錢都買了靈寰玉章。每天有功夫就給奚狝發信息,雖然幾十條里奚狝就回一條,可是一條也好啊…… 正卿大人平時除了錢之外,干什么都大方,這靈寰玉章卻一眼都不給他看,只是告訴他奚狝平安。 頌藍羨慕得眼睛都快綠了。 結果突然之間,一天一夜都沒收到奚狝回復的信息。頌藍急得團團轉,陳黜衣卻是一語不發,只是盯著靈寰玉章不放,那目光都快把玉章燒穿了。 等了不知多久,玉牌突然一震,兩人大喜,連忙湊過去看,頓時臉色一變。這字跡根本就不是奚狝的,發出這條信息的,到底是誰? 再發信息過去,卻沒有回應。 陳黜衣沒有任何廢話,用極快的速度安排好天末王庭的各種事宜,跟頌藍兩人帶著幾名親衛直奔海眼。 本以為還要交涉一翻,結果看守海眼的云翳皇朝將軍居然二話不說就放行,看著他們的目光還頗為古怪。 頌藍臉色當即沉下來,陳黜衣墨綠色的眼眸冷靜而銳利,沒有跟那些將領多說什么,直接進入澹星海。 他們出現在澹星海那一刻,就有好幾只小海星圍過來,繞著幾人轉了一圈,然后排列成一個箭頭。 陳黜衣身上飛出數十個色彩斑斕的小珊瑚。靈力震蕩,額頭貓爪印閃爍,指出的方向與海星相同。 陳黜衣仍舊沒有一句廢話,放出一艘速度極快的小船,直奔目的地。 不多時,眾人就聽見巨大的浪濤聲,遠處一線驚濤滾滾而來,浪尖上是一名身著黑白兩色戰甲,身材高大健碩,相貌英俊無匹,氣質兇悍狂野的年輕男子。那滔天的氣勢,遠超普通妖王。 陳黜衣和頌藍立即擺出防御的站位,即使來的是十月妖王,他們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浪尖上的男人目光炯炯,一點不客氣地看著眾人,隨即眼神落在陳黜衣和頌藍身上。三人靈力波動一接觸,額頭同時浮現貓爪印。 得,不用打了,都是同一只貓的守望。 只有頌藍是紅色印記,陳黜衣和男子都是金色。 頌藍都沒力氣計較了,他瞪著來人,面色冰冷:“奚狝呢?他出了什么事?” 男子唇角咧開一個混不吝的笑:“跟老子走,廢話還真他媽不少?!?/br> 轉身就踏浪而去。 陳黜衣一語不發,小船如同箭一樣跟著男子。 “狝狝需要什么,你先說一說,我們做好準備?!标愾硪轮苯忧腥胫黝}。 男子回頭看一眼陳黜衣,身上那種暴烈如同火山的氣勢足以壓得普通九月妖靈站不穩。陳黜衣卻面色紋絲不動,目光平靜銳利,一瞬不瞬地看著男子。 男子打量他一會兒,眉目間那種桀驁不馴稍稍收斂,濃黑的眉毛卻依舊是飛揚的:“狝狝?這么rou麻的稱呼那小貓也受得了?” 陳黜衣只盯著他,等著他回答。 “我是封遲,小貓的守望?!狈膺t非常敷衍地自我介紹了一下,“至于需要什么,老子也不知道?!?/br> 他的神情帶上一絲郁悶:“那木頭人究竟是什么東西?居然攔著老子不許我碰小貓?” “木魚?是木魚傳的信息?”陳黜衣皺眉。 “那家伙叫木魚?還和尚呢……”封遲對木魚充滿怨氣。 “到了,都別反抗,跟我進懷鄉塔?!狈膺t說了一句,也不給別人準備時間,直接把幾個人沖馬桶一樣卷進了已經不屬于他的老巢。 * 粉色蕾絲貓窩里的雪白貓咪一動不動,無聲無息像是一只漂亮的標本。陳黜衣舌根發硬,四肢都有些僵木,直到確定奚狝還有生命氣息才慢慢緩過來。 頌藍眼神冷厲地盯著封遲。 “看個毛?”封遲眼神比頌藍還要兇悍,“找揍呢?老子正想舒舒筋骨?!?/br> 頌藍腳下的地面咯吱咯吱漸漸結出冰藍色的霜花。 “頌藍!”陳黜衣的聲音端肅而威嚴。 頌藍冷哼一聲,不再看封遲。 封遲不屑地哂笑。 “木魚,狝狝怎么樣了?”陳黜衣走上前,想要跟一動不動坐在床邊的木偶人溝通。 木偶人見到他們,動作有些遲鈍,好像沒電了一樣慢慢轉過頭,舉起玉書,陳黜衣看著玉書上七扭八歪的一行字。 “十月生死關,大量生命力?!?/br> “狝狝要成為妖王了?要過生死關?”陳黜衣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奚狝的狀況他再清楚不過,要過十月妖王的生死關,必須身體意志都沒有特別大的缺陷才行。 那種陰森可怖的黑暗亂流…… 陳黜衣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他看著木魚,喉結動了動:“我們三個守望就夠了么?要不要叫陶獉回來?” 木魚極緩慢地搖頭,也不知道是用不著陶獉回來,還是時間來不及。 陳黜衣凝視著沉睡不醒的貓咪,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小白貓柔軟光滑的背脊。奚狝仿佛辨認出他的靈力波動,耳朵輕輕動了一下。 “我cao動了動了,老子從早到晚地叫他,這小貓一點尾巴尖都不動,你一摸就有反應,兄弟,怎么辦到的?”封遲拍著陳黜衣的肩膀,力道不小,陳黜衣卻穩如磐石,紋絲不動。 他滿心焦灼,小心翼翼地把貓咪抱起來,摟在懷里,小白貓的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姿勢更加放松,睡得越發沉了。 封遲發現木魚沒再阻攔他們碰奚狝,看著小貓被陳黜衣抱著,眼饞得不行:“給我抱一會兒?!?/br> 陳黜衣沉靜銳利的眸子有些生冷地看著封遲。 封遲不屑道:“怎么?不高興?覺得我對小貓不上心?你哭喪著臉有個屁用?不就是生死關?老子剛剛過完。有老子在,還能護不住他?最煩你們這種有點屁事就拉著個臉的?!?/br> 口氣狂妄又囂張,帶著股理所當然的強悍自信。 陳黜衣沒心思跟他爭執,不過眼神也沒有剛剛那么冷硬。奚狝自然是好好抱在懷里,小奶貓輕飄飄的一只,抱著都讓人覺得心疼,怎么可能交給封遲這看著就粗手粗腳的家伙。 頌藍卻半天沒說話,這時候突然問道:“木魚,可以幫助妖靈度過生死關的銀月橡實有用嗎?” 木魚緩慢抬頭,看了頌藍一會兒,又緩慢點頭,點頭幅度很大,顯然這個“銀月橡實”非常有用。 頌藍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我知道哪里有銀月橡實,我去弄?!?/br> 陳黜衣凝眉道:“你去哪里弄?” 頌藍的聲音很平靜:“去瀾海王庭,我與瀾海的一個海之靈祭司相識。他在瀾海妖王晏熹微面前能說上話,應該可以弄到銀月橡實?!?/br> “你說誰?”封遲驚訝地問,“晏熹微,那只天天笑嘻嘻的娘娘腔水母?他有銀月橡實?” “對?!表炈{涼冰冰地瞪了封遲一眼。因為他是海之靈的祭司,之前才有機會到高階海域留學,結交了瀾海的海洋祭司。 而封遲口中的娘娘腔水母,正是瀾海的妖王,等階高達十一月,本體據說是炫光水母。外貌出色至極,號稱“霽影妖王”。至于娘娘腔……凡是比封遲瘦,比封遲白,比封遲美,比封遲還有錢的妖靈,都被封大當家統一歸類為“娘娘腔”。 據極隱秘的小道消息傳說,這位妖王大人在前些日子得了一棵珍貴異常的銀月橡樹,橡樹上結的那些橡實,正是頌藍想要求得的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