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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一到,巫離便隨著大部隊出發了。 此次出宗歷練不僅長老們來了,就連一向極少露面的宗主也來了。 這百名弟子格外興奮,一個個站得腰桿溜直,力爭在宗主面前留個好印象。 只可惜他們注定要失望了,巫寒玉壓根就沒看他們,一來就朝巫離看去。 此時卞鴻熙和帶隊的秦竺、厲朝說了幾句話便走到了巫離身邊低聲耳語。 兩人言笑晏晏,巫寒玉面色不虞地看著,周身寒氣越發瘆人。 卞鴻熙與她說了一會兒便回到了大長老身邊。 巫離恰好抬頭往巫寒玉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他來了,精致的小臉兒綻放出令人炫目的笑容,巫離沖著他揮了揮手,口中輕喚道:“師父?!?/br> 巫離的聲音極輕,然而巫寒玉還是捕捉到了,看著她明媚的笑,他臉色終于好了許多,周身寒氣消散。 站在他身邊的冀無一頭霧水地搓了搓手臂,想不通剛剛怎么陰涼陰涼的。 目送巫離等人離開,巫寒玉轉身離去。 他來之前已和大長老知會過了,要閉關一段時間,然而閉關的原由他卻只字未提。 其實原由很簡單,他要根除心魔。 之前心魔未能完全根除主要還是因為巫離,如今他已將她握在手心,因她而生的心魔自然不足為懼,正好趁此機會一朝根除,出關后他便迎娶巫離為道侶。 這個決定也是他思量許久后定下的。 在修真界,他們屬于師徒悖倫,將會受人唾棄。 然而巫寒玉不在乎,盡管巫離是他唯一的徒弟,也是他唯一血脈相連的人,但他依舊覺得不夠,他想完完全全地占有她,讓她徹底屬于自己。 結成道侶需要連成血契,此后兩人生命共享,巫離的生命將和巫寒玉一樣長。 只有如此,巫寒玉才覺得巫離是屬于自己的。 ———————————————— 秦竺和厲朝帶著一百名筑基期的優秀弟子乘坐巨大的云舟前往秘境。 秘境距離宗門有些遠,即使云舟速度不慢依舊在五日后才到達。 和巫離關系最好的聶修文不在,沈明誠雖是同窗,但由于和他合不來巫離也沒有與他說話,一路上便獨自一人坐在角落打坐修煉。 第六日,終于到了秘境上方。 秦竺和厲朝走到入口處用秘術打開了通道,眾人下了云舟,跟隨他們二人走進了秘境。 進了秘境后,巫離左右看了看,見眾人都在,又試了試自己的靈力,發現沒問題后松了口氣。 上次進入秘境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陰影,以至于即使師兄說過此處秘境沒有危險,巫離還是比旁人謹慎了三分。 眾人皆知此次出行沒有危險,所以都像是來踏青一般,一個個好奇地左顧右盼,神色輕松、互相談笑。 巫離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暗自戒備。 秦竺和厲朝經驗十足,進來后也十分謹慎。 看著身后這群嘰嘰喳喳的弟子,厲朝眉頭一皺。 剛要呵斥秦竺便拉了下他的手。 “不要發火,好好說,他們都是第一次進秘境,好奇也是正常的?!?/br> 厲朝看著他點了點頭,怒火瞬間消散。 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都安靜?!?/br> 喧嘩聲頓時消失,眾人規整地站好,看向他。 “很好,我來說一下規矩。此處秘境雖然并不兇險,但只要是秘境就有不可預知的危險,所以你們必須牢牢記住我的話,任何人都不可亂走,不可脫隊!” 眾人齊聲道:“是!” 厲朝點點頭,看向面色忽然變得格外陰沉的秦竺。 此時秦竺已在短時間內卜了一卦,他的卦象一向很準,所以每次出門都會卜上一卦,到了地方再卜一卦。 出門前他們的卦象為吉,而此時的卦象赫然是——大兇! 秦竺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厲朝見他面色不對,立即明白了什么,靠近他耳邊輕聲問道:“如何?” 秦竺搖了搖頭,看著他低聲說道:“恐有異變,萬事小心?!?/br> 厲朝的心提了起來,握住了他的手。 “我會保護你的?!?/br> 厲朝神色堅定,他會護著秦竺,直到死前的最后一刻。 呼出一口氣,秦竺安撫地回握一下。 “卦象也是有轉機的,或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可怕,我們此行謹慎些,走一步看一步吧?!?/br> 厲朝點頭,兩人對視一眼,松開交握的手。 “出發!” 厲朝大喝一聲,率先向前走去,眾弟子跟上,秦竺待隊伍過去后走在了最后方,防止有人落單。 巫離感受到了驟然變得緊張的氛圍,越發留意周圍的動靜。 第一天平淡無波,厲朝只帶他們在秘境外圍徘徊了一天,連低階妖獸都沒遇到。 入夜,眾人在一處平地休息,相識的弟子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談話說笑,顯然白日里的風平浪靜使他們放下了警惕之心。 厲朝和秦竺靠在同一顆樹上,兩人挨得極進,討論著白日里觀察到的情形。 “我又卜了一卦,此次卦象不明,兇吉不定,一日之內卜卦兩次不準,明日再小心些,慢慢往里探?!?/br> 秦竺垂眸看著腳下,心中憂慮。 厲朝抱著手臂看向不遠處十分精神的弟子們,低聲道:“暫時沒有危險,測魂符并無波動,說明此處秘境或許真的如卞鴻熙所說并無高階妖獸,那么卦象上的兇或許指的是其他意外,并不一定是妖獸?!?/br> 秦竺點頭,如今他也不能確認到底是什么導致了這種兇卦,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小心些,萬不可出現任何紕漏。 “明日我再卜一卦,若還是不明或兇,我們便尋出口,此次暫時先撤離?!?/br> “好,一切以安全為主?!?/br> 出口在入口的正對面,想要前往出口有兩種辦法,一是直穿過去,進入秘境深處,二是繞,從秘境的外圍繞路。 顯然,第二種更安全。 第二日一早,秦竺拿著卦象一言不發。 “繞路吧?!?/br> 他嘆了口氣,竭力壓下心頭的忐忑。 厲朝伸手將他攬進懷中,摸了摸他的頭。 聞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秦竺的情緒漸漸平穩下來。 “厲朝,我很怕,我怕你出事?!?/br> 秦竺的聲音帶著一絲脆弱,卦象上那血紅的大兇二字刺痛了他的眼。 “別怕,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我在?!?/br> 胸膛嗡嗡震動著,秦竺扯了下嘴角,從他懷中退了出來,對著他粲然一笑。 “走吧?!?/br> 兩人帶著弟子們順著秘境邊緣走向未知的前方。 第二日,他們依舊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同行的弟子們見他們又領著大家走了一天外圍,心中都直范嘀咕。 也有心生不滿的,認為他們二人就是杞人憂天,然而修為差距在那擺著,無人敢嚼舌根子,最多在心中抱怨。 巫離一直未曾放松,兩位師兄的行為太過反常,如此畏首畏尾根本不是他們的風格,肯定是有異變,不然不會如此。 巫離懂,然而其他弟子們卻不懂。 平靜的第三天過去后,眾人的心開始躁動起來。 也有沉不住氣的壯著膽子想要問個究竟,都被厲朝一個眼神嚇了回來。 秦竺一直在安撫眾人,說情況有變,秘境里有未知的危險,此次試煉中止,暫時尋找出口回宗門,路上切不可亂走。 他雖然極力安撫,然而眾人明顯聽不進去。 他們是出來踏青的,順便殺殺妖獸過過癮,都到了,結果突然說要回去,這誰受得了? 未知的危險?連危險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有沒有呢,就要回去? 雖然眾人心中不滿,卻終究不敢得罪秦竺和厲朝,只能在心中咒罵,也未將秦竺的警告放在心里。 得知試煉中止后,眾人變得越發散漫。 都是些在宗門待久了從未見過危機的筑基修士,一心只想著玩,哪有人記得秦竺的叮囑。 百人的隊伍沒多久就有些亂了。 厲朝見溫柔的不行,便動用武力,誰不聽話便單拎出來教訓。 如此揪出幾個刺頭教訓了,隊伍總算安分了許多。 進入秘境后整整十日,眾人都在繞著外圍走,途中僅遇到過一次低階妖獸。 一群無聊地快要長蘑菇的弟子們見到了妖獸就跟見到了靈石一般,一個個紅著眼睛爭著要去殺妖獸。 有眼疾手快的早就沖了上去。 眾人一見有人打頭了,立馬一窩蜂地涌了過去,一陣混亂的劍光術法消散后,那只可憐的妖獸被轟的連渣都不剩了。 參與了殺妖獸的眾人雖然沒過癮,但好在解了饞。 而那些慢了一步連手都沒插上的,臉色別提多臭了。 等他們垂頭喪氣地轉過身才發現,厲朝的臉色比他們還臭。 這一晚,除了從頭到尾沒動的人外,其余弟子全部被罰面壁練劍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