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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進行地如火如荼,大長老和巫離看著下方閑聊著。 “丫頭啊,你覺得他們之中誰能贏?” 大長老指著新弟子那頭,笑呵呵地問道。 巫離看了看,沉吟片刻說道:“不好說,大師兄的弟子聶修文很不錯,饒星宇饒月云兄弟兩個也有機會,還有那個外門弟子沈明誠,他如今修為也是筑基中期,勝算很大?!?/br> 大長老點點頭,笑而不語。 冀無聽到他們的對話看了眼宴紅妝說道:“這個沈明誠是五年前那個非要拜你為師的小子吧?進步很快啊,沒有自甘墮落,還不錯?!?/br> 宴紅妝看著下方點了點頭。 “天資平庸,修為能達到筑基中期,肯定是比其他人更刻苦?!?/br> 宴紅妝對沈明誠有些印象,畢竟當時那個少年的眼神太固執了。 下方比試十分激烈,卞鴻熙落敗,唇角帶笑地走回來。 “厲朝進步飛快,是我懈怠了?!?/br> 大長老擺擺手,“已經很好了,修煉切記穩扎穩打,急不得?!?/br> “師父說的是,弟子受教了?!?/br> 卞鴻熙行了禮坐到巫離旁邊。 巫離見他回來了,粲然一笑,倒了杯茶給他。 “師兄喝茶?!?/br> 卞鴻熙接過喝了一口,故意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好難過啊,師兄輸了,阿離有沒有失望?” 巫離莞爾一笑,掏出一包糕點放到桌上,打開將一塊遞到他唇邊。 “師兄吃了就不難過了,阿離不失望,師兄很厲害!” 小姑娘柔聲細語地哄著他,卞鴻熙可憐兮兮的表情也裝不下去了,張口吃下唇邊的糕點。 “阿離真貼心?!?/br> 捏了捏小姑娘的臉,卞鴻熙的俊顏恢復了笑意。 此時饒星宇正和聶修文對戰,兩人修為相同,饒星宇術法精湛,聶修文劍術凌厲。 兩人打得不相上下。 另一個比試臺上,饒月云對戰沈明誠。 饒月云的打法和他性格極為相近,很穩。 最開始沒有立即發起強硬的攻擊,而是以試探為主。 沈明誠比他更穩,他要爭魁首,所以也沒有貿然進攻,兩人互相試探著。 他們這組的比試平淡無奇,眾人覺得無聊,轉而去看了饒星宇那組。 聶修文與饒星宇打得十分激烈,兩人都是主攻,你來我往,越打越狠,漸漸地,雙方都放棄了防御。 眾人看得興奮,一個勁兒地加油助威。 所有人都猜測著兩個內門弟子誰能獲勝,就當他們激動之時,另一邊忽然宣布沈明誠獲勝。 這下眾人都震驚了。 “什么?!沈明誠居然勝了?發生了什么?” 沒人看好他,一個外門弟子,一個內門弟子,一個天資出眾,一個天資平凡,就算他沈明誠修為不曾落下,眾人依舊歧視他外門弟子的身份。 如今乍然看到沈明誠勝了,一個個瞠目結舌。 “剛、剛剛沈明誠一劍將饒師兄挑下了比試臺......” 一個一直關注這邊的弟子磕磕巴巴地解釋道。 “不可能!沈明誠居然贏了??。?!” 一個眼梢微吊看起來有些陰狠的男子咬著牙恨恨地說道。 他正是這五年一直欺辱打壓沈明誠的一名內門弟子,也是之前和沈明誠關系極差的同班弟子。 這幾年,他仗著進了內門,沒少冷嘲暗諷地針對沈明誠,絆子也沒少使,如今沈明誠居然贏了饒月云,那么久代表他絕對可以進入內門! 想到未來可能出現的危機,他瞇著眼,神色狠晦。 饒月云輸得心服口服,沈明誠的招式狠厲,有著他所缺少的果斷。 沖著上方一拱手,饒月云走到另一個比試臺下觀看弟弟的比賽。 沈明誠勾起唇,掃向最上方宴紅妝的方向,緊緊握著長劍。 這一次,他勢在必得! 饒星宇這頭和聶修文打得勢均力敵,兩人過了幾百招,忽然聶修文抓住了他的一絲破綻,一劍破了他的術法。 饒星宇被擊退,聶修文的劍停在他脖頸間,勝負已分。 收了劍,聶修文行了一禮,率先離去。 饒星宇跳下比試臺,他擦了把汗,走到饒月云身邊搭著他的肩問道:“你也輸了?” 饒月云笑著點頭,“沈明誠不可小覷?!?/br> 另一頭,沈明誠又擊敗了幾名對手,最后只剩下他和聶修文。 兩人都已戰了數場,體力即將耗盡。 都是用劍之人,普一對上便立即向對方發起了進攻。 都不是優柔寡斷的性子,劍法凌厲,招招,毫不拖泥帶水。 兩人的比試可謂是全場的看點。 不僅下方弟子們叫好助威聲絡繹不絕,就是上方也議論紛紛。 大長老摸著胡子笑呵呵地看著,冀無和宴紅妝也注視著下方的比試。 巫離和卞鴻熙坐在一起,邊吃茶點邊討論。 “阿離覺得誰能贏?” 巫離掃了眼膠著的二人,沉吟半晌。 “說不準,聶修文劍術精進,沈明誠雖為修習高深的劍法,劍術上低他一步,卻下手兇狠,敢打敢斗,聶修文不好打?!?/br> 卞鴻熙點點頭。 聶修文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徒弟,什么性子他最清楚,雖然天生劍骨,看似冰冷無情,實則心腸極軟,做不到下死手,手持劍者,若是心軟,注定遇劫。 這次的輸贏已經揭曉了,希望這次的比試能點醒聶修文的迷障,用劍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心軟,人不果斷,劍就不快,那么他注定無法走到最后。 這場比試進行了許久,最后兩個力竭的人靈力掏空,完全是用劍法互相比拼。 聶修文善于觀察,他一直在找對方的破綻,終于,在他快要提不起劍那一刻,對方身形一頓,空出一塊毫無防守之地。 聶修文長劍一揮,斬下了他最后一劍。 然而,沈明誠竟不閃不躲,神色狠厲地往他劍尖上撞。 聶修文一驚,緊忙調整方向,本是刺向他胸膛的劍一偏刺空了。 沈明誠勾唇,手中長劍捅進了他側腰。 滴答、滴答...... 鮮血低落,聶修文單膝跪地,手拄長劍,捂著傷口。 這場比試,他輸了。 聶修文低著頭,無人看得清他的神色。 在沈明誠的劍插進他身體里那一刻,巫離臉一寒,快步起身沖著聶修文飛來。 卞鴻熙起身跟上,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 冀無看著下方搖了搖頭。 “聶修文還是太心慈手軟?!?/br> 宴紅妝一言未發。 巫離在比試臺上落下,將一顆丹藥喂進聶修文口中,然后將他扶起。 “阿離,我來?!?/br> 卞鴻熙趕到,一把將脫力無法站立的聶修文抱起奔回玄陽峰。 巫離掃了眼沈明誠,踏著長劍跟上了卞鴻熙。 最后大比新弟子組最后的魁首是沈明誠。 底下的弟子鴉雀無聲,無人歡呼,無人議論。 沈明誠不在乎這群螻蟻的看法,他只在乎一人。 他灼灼地盯著上方的宴紅妝,心中的激動難以抑制。 終于、終于可以擊敗所有人站在你面前了! 一直在下方看熱鬧的戚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臉色一沉。 他挑了挑眉,垂眸掩下眼中的殺意。 魁首不僅可以獲得宗門賜予的法器,像沈明誠這種外門弟子更是可以破格進入內門。 卞鴻熙走了,主持大比的任務冀無接手。 他將法器交給沈明誠,帶著一身痞氣地問道:“可愿進入內門?” 沈明誠堅定地回道:“愿意!” 冀無了然一笑,問那句也只是走個形式,哪有不想進內門的弟子。 “哦,那你就去——” “七長老且慢,弟子想拜八長老為師?!?/br> 沈明誠撲通一聲跪下,話雖是對冀無說的,但他看的卻是宴紅妝。 冀無很討厭自己說話被打斷,他垂眸看著沈明誠一言不發。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沈明誠直勾勾地盯著宴紅妝,死死地咬著唇。 宴紅妝在他的注視下起身走到他面前,沈明誠的眼睛霎時間亮了。 然而還未等他的笑掛到臉上,宴紅妝便打斷了他的喜悅。 “我說過,暫無收徒的想法?!?/br> 沈明誠雙拳緊握,不甘地仰頭看著她,咬牙說道:“弟子想拜您為師,只想拜您為師!若是今日您再一次拒絕我,那么弟子將終身待在外門,絕不進入內門!” 說罷,他對著宴紅妝俯下身,頭碰地一聲磕在地上,許久不動。 宴紅妝看著他輕嘆一聲。 如此刻苦的弟子,若是埋沒她于心不忍。 許是情結已解,心中的煩悶壓抑已盡數宣泄,如今宴紅妝反倒多了一絲心軟。 周圍一片寂靜,沈明誠額頭抵在冰冷的地磚上,心越來越沉,眼中泛起濃霧,竟是有一絲入魔的征兆。 就在他越發偏執即將入魔之時,女人冷艷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驚醒了沉淪的他。 “起來吧,今后你就是我百獸峰的首徒大弟子?!?/br> 沈明誠眼眶瞬間濕潤。 這么多年,他終于等到了。 戚朗站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幕,眼神閃過一絲陰霾。 他雖光風霽月,但因其本就出身魔宗,見多了陰暗,便對于沈明誠那戀慕的眼神起了殺心。 更何況這么多年他被仇恨蒙蔽,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游歷天下光明磊落的君子。 這個沈明誠,不能留! 戚朗最后看了一眼宴紅妝,轉身走出人群回了百獸峰。 這頭沈明誠終于完成了夙愿,跟在宴紅妝身后乖乖站著。 另幾組的魁首也領完了獎勵,厲朝將剛拿到手的碧羽法衣扔到了秦竺懷里。 秦竺拿著法衣笑問:“給我做什么?” 厲朝撓了撓頭,高大俊朗的男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眼神四處亂瞟。 “咳,你這么弱,留著防身吧!” 秦竺摸著絲滑的法衣,拉過他的手邊走邊說:“這法衣關鍵時刻能保命的,謝謝你,阿朝?!?/br> 厲朝被他牽著,聽著他親昵的稱呼耳根通紅。 “謝個屁,別叫我阿朝!我都長大了!” 秦竺撲哧一笑,眼中閃動著點點星辰。 “好好,阿朝長大了,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前幾天發現一家不錯的茶樓?!?/br> “切,我才不愛喝茶?!?/br> “他們家的茶點很棒哦?!?/br> “哼,那還差不多!” 厲朝看著與他緊緊相牽的手,唇角翹得老高。 聶修文傷不算重,只是靈力耗盡,脫力嚴重。 卞鴻熙將他抱回玄陽峰后給他處理了傷口。 巫離之前喂給他的丹藥起了作用,此時靈力漸漸恢復,聶修文躺在床上,面色蒼白。 卞鴻熙見他情緒低落,便沒多待,想著巫離和徒弟關系好,便將巫離留下自己走了。 巫離坐在床邊的小凳上,嘆息一聲。 聶修文轉頭看向她問道:“怎么了?” “唉,本來我想打沈明誠來著,后來想想你確實技不如人,我沒理由動手?!?/br> 巫離的話帶著幾分調笑,聶修文輕笑一聲,卻不小心牽動傷口。 “嘶,我說,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我都輸了?!?/br> 巫離拍了拍他的肩,一臉深沉。 “你還太稚嫩,這一次就當是長記性了,這是在宗門,在外面可不能再心慈手軟?!?/br> 聶修文眼神一暗,隨即釋然。 “不會了,我的劍不該猶豫不決?!?/br> “這就對了嘛,小文乖,想吃什么,自己挑!” 巫離打開儲物戒將零食全倒了出來。 聶修文蹙了蹙眉,低聲道:“我不愛吃這些?!?/br> 巫離瞥了他一眼。 “什么?你再說一遍?” 聶修文摸了摸鼻子,嘆了口氣。 “給我一包酸梅吧?!?/br> “好嘞~” 巫離眉開眼笑地將一包酸梅扔給他,自己打開了一包梅花糕吃得津津有味。 百獸峰上,沈明誠跟著宴紅妝走到一處庭院。 “你以后住在這里?!?/br> 沈明誠看了眼精致的庭院問道:“師父您住哪?” 宴紅妝看著他說道:“峰頂,我看你劍法很好,這是我從大長老那里取的劍法玉簡,還有這本峰的百獸決,你都拿著看,有不明白的可以去問我?!?/br> 說罷便轉身離去。 沈明誠看著她的背影不甘地捏緊了手中的玉簡。 他想和師父住在一起。 宴紅妝剛一回房便被一個高大的人壓在門上親吻。 聞著熟悉的氣息,宴紅妝軟下身子任由他抱著,唇舌交纏。 許久后,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 “你是不是不開心?” 宴紅妝小手撐在他胸膛上,微微喘息。 戚朗摟著她,眼中泛著陰霾,口中卻笑道:“沒有,想你了,你也不帶我一起去?!?/br> 宴紅妝輕輕錘了他一下,一臉嬌嗔。 “下次帶你去!” 戚朗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快步走到床榻前,將她輕柔地仍在紅色的錦被中,欺身壓了上去。 紅衾翻浪,帳暖含春。 沈明誠不知何時站在門外,陰晦地咬著牙,眼底漸漸染上殷紅。 一念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