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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年節到了,新入門的弟子們有二十天的年假,可由家人來接回家過年,也可留在宗內。 巫離被卞鴻熙送回了主峰,畢竟是年節,雖然沒有家人,但也該和師父一起過。 巫寒玉半年為見過她,當初拜師第二天就將她丟到了弟子峰,如今若不是趕上年節,只怕還沉浸在修煉中,想不起來這個徒弟。 卞鴻熙將巫離送到主峰的時候,巫寒玉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站在飄雪的庭院中,冷漠地看著走來的兩人。 卞鴻熙深知宗主不在意此事,便主動開口說道:“再有三天就是年節了,弟子峰上的孩子大半都被家人接回去過年了,我便把巫離送了回來,往年師叔您不愛熱鬧,只是今年到底收了徒,主峰就您自己,十分清冷,還是讓她陪您過節比較好?!?/br> 巫寒玉看著被他牽著的巫離,沉默一瞬,隨后淡淡地點了點頭。 若不是卞鴻熙提醒,他還真不知年節將至。 巫寒玉不喜熱鬧,往年都是年節當日在宗門舉辦的宴會上出席一次,僅坐半個時辰就離去,從不多待。 若無人提前來請,他也想不起來。 巫離的小手被卞鴻熙牽著,仰著頭看對面的男人。 巫寒玉雖然是她師父,只是兩人交集太少,遠遠不如和卞鴻熙關系親密。 看著他冷峻的臉,巫離暗想:雖然冷了點,但是長得好看,賞心悅目??! 卞鴻熙見巫寒玉并未拒絕,暗自松了口氣,行禮告辭了。 他還真挺怕一向不與人親近的師叔會拒絕。 卞鴻熙來的路上就考慮好了,若是師叔拒絕,他就把巫離帶回自己那里,陪她過年。 這么小的孩子,沒有爹娘已經夠可憐的了,他可不舍得讓她一個人在弟子峰過年。 巫寒玉靜靜地看著巫離,絲毫不關心她的修為為何僅在半年就漲到了練氣七階,也不在意她長高了不少。 就算他不關心,但這半年內,只要他出門,總會聽到關于巫離的消息。 例如她如何在一日內由未入門達到了練氣六階;例如她的符篆天賦如何高到令傅巖欣喜若狂;例如她又在弟子峰創下了多少他人難以企及的事跡。 這一切他都不關心,卻時常能聽到。 以至于雖是半年未見,巫寒玉仍舊對她有所了解。 “回房吧?!?/br> 巫寒玉瞥了她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臥房。 巫離站在原地,頭上落滿了白色的雪花,她鼓著嘴嘆了口氣。 唉,師父這么冷傲,什么時候才能真的在意自己??! 故作老成地憂郁了一會兒,巫離踏著白雪回了房,門口留下一串可愛的小腳印。 午夜時分,巫離被餓醒了。 今日大部分弟子都回家了,食廳的掌廚弟子以為還和往年一樣剩不下多少人,就做的少了些。 只是這一次招收的新弟子中不少都是平民子弟,許多家中無人的,或是不方便回去的都留在了弟子峰,今年的人比往常多了許多,因此這食廳的飯也就不夠了。 弟子們都將將巴巴吃了個半飽,巫離也是如此。 巫離在黑暗中睜開眼,摸著肚子扁了扁嘴。 好餓啊,真的好餓啊~ 她坐起身,想要修煉,只是當打坐了一會兒,就練不下去了。 太餓了,根本沒辦法靜心。 饑餓的感覺難以忍受,巫離躺在床上滾來滾去,折騰了好半天。 隔壁已經入睡的巫寒玉聽著動靜睜開了雙眼,他修為高五感強,此時巫離的一舉一動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巫離折騰了半個時辰后,巫寒玉終于忍不住了。 雖說修煉之人不是必須睡覺,但入睡對修士的心神有溫養的功效,巫寒玉也時常在晚上睡幾個時辰。 他睡眠極淺,被巫離吵醒又被她弄出的聲音吵得無法入睡,便起身披上外套打開房門走到隔壁門口。 敲門聲響起,巫離嚇了一跳,緊忙老老實實躺好,不敢出聲。 巫寒玉站在門外,淡淡開口問道:“可是身體不適?” 巫離咬著被角,弱弱地說道:“沒、沒有?!?/br> “那為何不睡?” 巫寒玉的聲音低沉,巫離分不清她生沒生氣。 “我、我餓了......” 稚嫩的聲音通過門板傳了出來,門外的巫寒玉一怔,半晌沒說話。 房內的巫離咬著被角心中忐忑,自己吵醒他了吧?尋思著師父肯定生氣了吧? “師父抱歉,我這就睡!” 巫離翻了個身,將腦袋藏在被子里,緊閉雙眼強迫自己睡覺。 巫寒玉看著面前的房門,轉身走了。 不久后,就在巫離忍著饑餓越躺越難受的時候,房門再次被敲響。 沒等她說話,房門被從外推開,巫寒玉端著一碗蛋花羹放在了一進門的桌子上,冷著臉說道:“趁熱吃?!?/br> 說完,他走了出去,關好了房門。 巫離小腦袋悄悄鉆出被窩,聞著傳來的香味兒,猛地掀開被子爬起來趿拉著鞋跑到桌邊,扒著桌子看。 桌上放著一碗用白玉碗盛著的蛋羹,碗邊還放著一只白玉勺。 巫離驚喜地歡呼一聲,爬到椅子上拿起勺子舀了一塊放進了嘴里。 口中的蛋羹松軟滑嫩,帶著淡淡的香氣,味道清淡,十分好吃。 巫離晃著小腳丫,越吃越開心。 隔壁的巫寒玉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手心,聽著隔壁歡騰的進食聲,暗自皺眉。 這件事說出去,只怕任何人都不會信,巫寒玉那雙拿劍的手居然會做飯? 聽到巫離說餓的時候,巫寒玉想了一下,覺得自己身為她的師父,還是她的父親,太多的他給不了,但總不能讓她餓著。 所以當時他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跑去萬獸峰找到看管仙鶴的弟子要了一顆蛋,回來打開儲物戒拿出一只白玉碗,將蛋敲在碗中以靈力做了一份蛋羹。 做好后,他才反應過來,何須如此麻煩親自動手,只需通知弟子峰的食廳讓他們做一份送來即可。 只是這蛋羹已經做好了,巫寒玉猶豫了一下,還是放到了巫離房里。 吃過香噴噴的蛋羹后,巫離摸著肚子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隔壁的巫寒玉聽著她綿長均勻的呼吸聲,不久后也睡下了。 只有萬獸峰的那個弟子一夜未眠,他不明白宗主要仙鶴蛋做什么,難不成想自己孵化一只?想到宗主孵化小仙鶴的畫面,弟子打了個冷戰,緊忙搖頭,想把這個畫面搖出去。 怎么可能?宗主那么高深清冷的人怎么可能自己孵蛋呢?肯定是有其他高深的用意! 這名弟子坐在屋檐下,看著熟睡的仙鶴,猜測了一夜。 三天一晃兒而過,這三天巫離沒再吃到巫寒玉親手做的飯,每日三餐都是食廳的弟子送上來的。 那個白玉碗和勺子被她洗凈放了起來,巫寒玉沒開口要,她就不打算還了。 她就是想把這個碗留下來,畢竟這是師父第一次親近她。 年節當日,宗內十分熱鬧,弟子們都精心打扮了一番,每個人都在路上都會對路過的同門道喜,恭賀一聲新年好。 雖說是修真之人,但他們大多都是凡間來的,有些習俗還沒忘,到了宗內后也就一直延續了下來。 例如新年這天,早已不食五谷的修士們會吃餃子,長輩們會給小輩們發個紅封以表關愛。 入夜時分,宗門內的悟道場還有術修用放用術法制成的煙花,雖與凡間的不同,但煙花綻放的效果同樣美輪美奐。 巫離一大早就起來了,她坐在梳妝臺前,給自己梳了個可愛的小揪揪,雖然歪歪扭扭的,但因她長相可愛,看著倒也十分討喜。 卞鴻熙了解巫寒玉的性子,知他白天不喜外出,只有入夜后的晚宴才會下山,所以昨日就給巫離飛了個傳訊符,說自己今日來接她去玩。 巫離很興奮,到底是愛玩的年紀,喜歡熱鬧,總是呆在清冷的主峰上難免覺得無聊。 卞鴻熙在她起床收拾好后如約而至,昨日他約巫離之前,已提前請示過巫寒玉,得到首肯后才約的巫離。 房門被敲響,坐在梳妝臺前的巫離緊忙爬下椅子,跑到門口開了門。 果然,門外站著的那個一身青衣的人正是卞鴻熙。 巫離眉眼帶笑,猛地撲到他的腿上,抱著他的嘴叫道:“師兄!” 卞鴻熙被她這幅粘人的模樣逗笑了,彎著腰掐了一把她細滑的小臉兒。 “阿離想師兄了?” 巫離用力地點點頭,大聲說道:“想了!師兄新年好!” 卞鴻熙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從袖中拿出一個紅色的荷包。 “謝謝我們小阿離,來,拿著,祝我們阿離新的一年健康無憂?!?/br> 巫離接過這精致的荷包,樂得越發討喜。 “謝謝師兄!師兄最俊俏了!” 卞鴻熙樂不可支,彎腰將她抱起,邊走邊說:“阿離跟誰學的,油腔滑調?!?/br> 巫離摟著他的脖子,咯咯直笑。 “阿離就是知道,師兄長得好,又溫柔,阿離喜歡師兄!” 童稚天真的話極大地取悅了卞鴻熙,被她夸贊得十分舒心。 “阿離是不是吃了蜜啊,小嘴兒這么甜!這發包怎么歪七扭八的,自己扎的?” 卞鴻熙將她放在梳妝臺前的椅子上,捏了捏她頭上的小揪揪。 巫離歪著頭,看著鏡中的他說道:“我揪揪沒弄好,師兄可以幫阿離弄么?” 卞鴻熙摸了下鼻尖,莞爾一笑。 巧了,他家有個小妹,未來宗門之前,家中的meimei格外粘人,時常撒嬌要他給她扎頭發,時日久了,他倒是學了一個好手藝,扎的頭發又精致又可愛,竟是比一般的丫鬟弄得還好。 想起自己那已然長大嫁人的小妹,卞鴻熙露出懷念的神色,他拆開巫離的頭發,重新扎了起來。 順滑光亮的墨發在男人修長的指尖漸漸成型,不久后,一個簡單卻精致可愛的發型也就做好了。 看著兩個可愛的小發包,卞鴻熙想了想,從儲物袋中找出了兩個紅色的發飾。 將帶著絨球的紅絲帶系在兩個小發包上,卞鴻熙收回手說道:“看看怎么樣,喜歡么?” 巫離左右晃了晃小腦袋,跳下椅子仰著頭說道:“喜歡!謝謝師兄!” 卞鴻熙笑著又找出了一套紅色的衣服,還有一串鈴鐺手鏈,放在床上。 這些都是他昨日去山下買的,給巫離的新年禮物。 卞鴻熙輕輕拍了拍巫離的小腦袋,對她說:“把衣服換上,今日是新年,還是穿得喜慶點好看?!?/br> 說完便走出了房門,出去等她。 巫離看了看床上的衣服,脫下身上的弟子服,換了起來。 卞鴻熙一出來就見到了站在院中的巫寒玉,他行了一禮,笑道:“師叔要不要和我們一起下山出去逛逛?” 巫寒玉看著他說道:“不了?!?/br> 卞鴻熙點了點頭,兩人隨意聊著宗內的事務,雖然巫寒玉并不管事,但卞鴻熙已經習慣重要的事提前請示宗主。 兩人站在院中聊著,多是卞鴻熙說,巫寒玉聽。 不久后,巫離的房門開啟,清脆的鈴聲傳來。 卞鴻熙回過身,看著那個一身紅衣的小丫頭,神色有些怔忪。 時間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他還是那個家中寄予厚望的長子,而門口那個小丫頭,就是自己那個俏皮愛撒嬌的meimei。 巫離小臉兒精致,紅衣稱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似雪,年紀不過才六歲,已然可以看出長大后將是何等絕色美人。 卞鴻熙看著她發怔,巫寒玉的看她的神色也十分深沉。 一身紅衣的巫離竟和烏蘿有五分相似,想起烏蘿做過的事,以及這個直到現在他依然難以接受的孩子,巫寒玉閉了下眼,壓下心中的波瀾。 目前巫離血脈的事,僅他自己知道。 親子血緣旁人需要雙方的血才能看出,所以只要巫寒玉不愿說出這個事實,那么所有人都不會知道,世人將僅知巫離是他的首徒。 巫離看著院中的兩個男人,眨了眨眼,先沖著巫寒玉行了個禮。 “師父早,新年好!祝師父新的一年修為越發精進!” 巫寒玉看著她,淡淡地‘嗯’了一聲,伸手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本劍譜扔到她懷里。 “拿去練?!?/br> 巫離看著懷里的劍譜有些愣,這是她第一次過年收到劍譜這種禮物。 卞鴻熙也回過神,看到她茫然的表情柔聲道:“阿離,快收起來,師叔送的東西可都是別人夢寐以求都得不到的?!?/br> 巫離看了看書,又看了看卞鴻熙,沖著巫寒玉又行了一禮,聲音糯糯的。 “謝謝師父!” 巫寒玉也看出了她對自己和對卞鴻熙的態度親疏不同,他最后看了她一眼,轉身回了房。 巫離見他的房門關上了,便撲到了卞鴻熙懷里,撒嬌著說:“師兄師兄,我們走吧~” 卞鴻熙摟著她嘴里應著,腳下御劍離開了主峰。 房內,巫寒玉坐了一會兒,起身去了后山練劍。 卞鴻熙先帶巫離在宗內各個峰走了一圈,收獲無數壓歲錢后才帶著她去了山下。 南涯宗的山下有一個入仙鎮,人多熱鬧,尤其是著年節時分,更是人聲鼎沸。 鎮里大多是修真者,散修居多,也有許多南涯宗的弟子出來玩。 卞鴻熙牽著巫離在街上走,路遇許多認識他的修士都笑著對他道一聲新年好。 街邊有許多小攤,吆喝聲絡繹不絕,巫離看得眼睛都花了,感覺這個有意思,那個也有意思。 卞鴻熙由著她拉著自己東看西看,遇到她看了半天的東西就買下來。 看到不遠處有賣糖葫蘆的,生意很火,想起小丫頭年紀小,更是愛吃零嘴的年紀,卞鴻熙就打算給她也買一份。 就是賣東西小販那里人很多,需要擠過去,怕巫離難受,卞鴻熙將她帶到一個人少的角落,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囑咐道:“別亂走,師兄去給你買糖葫蘆?!?/br> 巫離乖巧地點點頭。 卞鴻熙見她所在的角落還算安全,沖著不遠處的糖葫蘆攤走了過去。 巫離站在原地低頭玩手中的荷包,忽然一抹陰影將她籠罩,巫離一愣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來人。 只見她面前站了一個俊美的男人,他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黑底金紋法袍,神情似笑非笑,右眼那一抹黑色的云紋令他的模樣徒增兩分邪氣。 “小丫頭,借我一樣東西?!?/br> 巫離歪著頭,糯糯地問道:“你要什么呀?” 男人伸手從她身體中抽出一抹光團,然后在她肩膀處打上了一抹魂印。 “借我一用,日后還你,記住,不要說出去,這是我們的秘密?!?/br> 他眉眼帶笑,捏了下她粉嘟嘟的臉頰,隨后消失不見。 周圍的人就像沒看見一樣,從他悄無聲息地出現直到最后消失離開,都沒人注意到這里。 巫離壓根不知道剛剛那人到底拿走了什么,她一臉茫然,伸手隔著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感覺燙燙的。 “他長得真好看,忘記問他是不是爹爹了?!?/br> 巫離握著香囊,低著頭嘟囔著。 這時卞鴻熙拿著一串糖葫蘆回來了,他將糖葫蘆遞給巫離,笑著說:“阿離沒有亂跑啊,真乖,拿著吃吧?!?/br> 巫離抬頭看著他,軟聲道了謝,拿在手里卻沒吃,反而舉得高高的。 “師兄先吃?!?/br> 小姑娘努力墊著腳尖,想把糖葫蘆舉到他嘴邊,只是她太矮小了,就算伸長了胳膊也不夠高。 卞鴻熙怔怔地看著她,隨后莞爾一笑,眼含溫柔地彎腰輕咬下一顆山楂。 糖漿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中,甜到了心坎兒里。 見他吃了,巫離才收回手,樂呵呵地咬了一顆。 山楂很甜,小丫頭高興地瞇著眼,一臉滿足的小表情可愛又討喜。 卞鴻熙含著口中的山楂,看著她像只小動物一樣吃的搖頭晃腦。 糖漿化在口中,露出里面微酸的果rou。 他眨了下略微濕潤的雙眼,揉了揉巫離的小腦袋,牽起她的小手走向外面的繁華與喧囂。 鎮里好玩的太多了,卞鴻熙帶著她從頭逛,逛到接近晌午的時候,便問她累不累餓沒餓。 巫離的興奮勁兒還沒過,想說不累不餓,但想到師兄陪自己逛了這么久,就說道:“師兄我們歇歇吧?!?/br> 卞鴻熙以為她走累了便將彎腰將她抱在懷里,朝一處酒樓走去。 年節人多,到了飯點兒酒樓里座無虛席,走了三家才終于找到還有空位的酒樓。 他們到的時候剛好有個雅間的客人剛走,伙計收拾好后就把兩人請了進去。 卞鴻熙點了三道適合巫離吃得飯菜,又要了一壺靈茶。 雅間的位置極好,窗外就是一處 湖畔。 寒水臘梅,淡淡的香氣透過窗飄進屋內,天空飄著微雪,雅致秀美間夾雜著幾分詩情畫意。 橋上書生打扮的人擁著嬌花美眷笑談風月,吟詩作對暗道臘梅雖美卻比不得懷里的美人兒的三分。 女人嬌嗔著用粉拳錘了下這好色的書生,俏臉羞紅。 巫離看得津津有味,卞鴻熙給她倒了杯茶,見她看得入了神,笑道:“阿離,想什么呢?” 巫離轉過頭看向他疑惑地問:“師兄,情愛到底好還是不好啊,為什么有的人痛苦有的人快樂?” 卞鴻熙被她這問題一噎,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雖已過百歲,卻還未曾試過情愛之事,怎知到底好還是不好? 巫離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等著他的回答。 卞鴻熙嘆了口氣,反問道:“阿離為何如此問?” “唉......” 巫離小大人一樣手肘拄在桌子上捂著臉說道:“有個伯伯愛上了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后來不要伯伯了,伯伯傷心了好久,天天抱著酒壇子嘴里念著那人的名字?!?/br> 卞鴻熙聽著她的童言童語猜測那人應該是受了極其嚴重的情傷,以至于一蹶不振,借酒消愁。 “情愛本是美好的,只是如果時間不對,或是愛錯了人,就會令人痛不欲生,肝腸寸斷?!?/br> 巫離聽得似懂非懂,晃了晃懸空的雙腿,一臉認真地說:“那阿離以后要在合適的時間,愛對的人?!?/br> 卞鴻熙被她童趣的模樣逗得莞爾而笑,放下手中的茶盞。 “好,阿離一定要找一個疼你愛你寵你的人,如果他做不到,師兄替你收拾他?!?/br> 巫離高興地晃了晃小腳丫,笑瞇瞇地說:“師兄真好~” 卞鴻熙修長的指尖點上她的小鼻子,柔聲道:“阿離這么乖巧可愛,師兄想不疼你都難?!?/br> 巫離被他逗得咯咯直樂。 陪巫離吃過午膳,卞鴻熙又帶著她轉了很多有趣的地方。 等到天色暗了下來,才回宗門。 年節這一天晚上宗門有個大型的宴會,所有峰主都帶著弟子來參加,卞鴻熙作為大長老的首徒正常是應該幫忙布置的,只是今年他想帶巫離出來玩玩,所以提早就把布置宴會的事情交代給了幾個靠得住的師弟。 臨回宗門前卞鴻熙還給巫離買了許多零嘴兒。 兩人趕在宴會開始前回到了主峰,巫離是宗主首徒,不能跟他一起進場,應跟在宗主身后,所以卞鴻熙就把巫離送了回來。 將她送到后卞鴻熙就走了,離開宴還有半個時辰,他得去看一看,有沒有什么疏漏。 巫離拿著卞鴻熙給她的儲物袋回了房,儲物袋里都是給她買的小禮物,還有今天去各個峰頭收到的壓歲錢。 各個峰主極其大方,給了不少好東西,靈器靈石應有盡有。 巫離將儲物袋打開,拿出一包楊梅,邊吃邊數自己的小金庫。 隔壁的巫寒玉正在修煉,待到時間差不多時,他才睜開眼起身走出房間敲了敲巫離的門。 “該走了?!?/br> 清冷的聲音傳了進來,還在研究法器的巫離應了一聲,將東西收好,把儲物袋放在床頭的盒子里。 打開門,巫離探出小腦袋。 巫寒玉正站在庭院中央等她。 巫離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關好門快步跑到他身邊。 “師父!” 巫離的聲音又軟又糯,聽著就讓人想要疼她寵她。 然而巫寒玉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應了聲就拎起她御劍向宴會場飛去。 巫離被他拎著后衣領,小腿踩在空中倒騰了兩下。 “師父,下次可不可以不要拎著我啊,阿離難受?!?/br> 脖子被衣服勒得有些疼,巫離奮力仰起頭看著他。 巫寒玉抿了下唇,頓了頓,才道:“好?!?/br> 巫離開心地瞇起眼睛沖他笑了笑,大聲說道:“謝謝師父?!?/br> 巫寒玉看著她,手一松,將她放在飛劍上。 巫離沒踩穩,小身體晃了晃,她怕自己掉下去,緊忙抱住了男人的腿。 腿彎突然被抱住,巫寒玉身體一顫,險些將她踢出去。 好在緊要關頭克制住了。 巫寒玉垂在一旁的手握緊了拳,低喝道:“松開?!?/br> 巫離委屈巴巴地仰起頭,看著他說:“師父,我怕......” 小姑娘奶聲奶氣地險些要哭出來了,巫寒玉從未被人如此貼近過,很不適應,想要發怒,但見她這幅可憐巴巴的樣子,便不再說話,任由她抱著自己的腿隱忍著。 御劍很快,到了地方后,腳下飛劍有靈,巫寒玉意動,寒光劍便穩穩地停下,帶著兩人降落。 落地后長劍發出一聲清越的低鳴,化作一道光隱沒在巫寒玉的身體里。 巫離看得一臉驚嘆,授課師兄說,能做到將劍收于身體內的人寥寥無幾,人既是劍之本身,合而為一。 她仰著頭崇拜地看著巫寒玉,心想:師父好厲害??! 巫寒玉向前行了幾步,忽然發現她沒跟上來。 他腳步一頓,回過頭看著巫離說道:“跟上?!?/br> 巫離回過神,應了一聲,跑了過去。 巫寒玉似是為了遷就她,走得很慢。 然而巫離太小了,跟的稍有些吃力,她看著師父垂在身側的手,啃了啃手指,猶豫再三,還是抓了上去。 巫寒玉低頭看了她一眼,忍了下終究還是沒說什么。 巫離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掩嘴偷笑。 嘿嘿,師父沒叫我放開! 到了芳華殿后,宴會即將開始,殿內以坐滿了人,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十分熱鬧。 巫寒玉到的時候,坐在兩側的修士一同起身,躬身行禮。 “宗主!” 巫寒玉點頭,走上首位。 眾人站在原地看著依舊清冷的宗主和拽著他衣袖的小姑娘,會心一笑。 果然小姑娘都是可愛貼心的小棉襖,看看,連一向不喜人靠近的宗主都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