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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寒玉沉默了。 他十歲辟谷,至今近三百年,早已不食五谷,以至于竟忘記幼童必須要吃飯。 想起自見到她起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他劍眉微皺。 “隨我來?!?/br> 巫寒玉起身,袖袍一揮,率先走出房門。 巫離邁著小短腿跟在后面跑。 一大一小、一前一后。 出了主峰,巫寒玉才想起自己不記得宗門內弟子吃飯的地方在哪,他十歲之前都是有人送到主峰,無需自己去。 他頓了頓,用了張傳訊符。 不久后,卞鴻熙匆匆趕到,對著巫寒玉行了個禮,溫聲道:“宗主叫弟子來有何吩咐?” 巫寒玉將藏在自己身后的‘小狗’揪出來拎著衣領扔到他懷里,沉聲說:“帶她去吃飯?!?/br> ‘小狗’被他隨意一丟,可憐兮兮地抱著卞鴻熙的手臂,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巫寒玉。 卞鴻熙一愣,穩穩地接住他扔來的東西,仔細一瞅才發現是個漂亮的小丫頭。 “這、這是?” 卞鴻熙抱著懷里香香軟軟的小娃娃手足無措。 巫寒玉皺了下眉,沖著與自己對視的‘小狗’問道:“你的名諱?” 巫離看著他奶聲奶氣地說:“我娘叫我巫離?!?/br> 巫寒玉頓了頓,問道:“哪個巫?” 小姑娘奶聲奶氣地說:“巫山的巫?!?/br> 姓巫?和掌門同姓,難不成是掌門的親眷? 卞鴻熙看著懷里的奶娃娃深思。 巫寒玉看了眼他,交代一句便走了。 “送她去吃飯,晚上再送回來?!?/br> 卞鴻熙恭敬地應了。 巫離望著巫寒玉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視線,看向抱著自己的人。 “哥哥,我餓?!?/br> 小丫頭小小的一團,大眼睛霧蒙蒙地看著自己,卞鴻熙對萌物沒有一絲抵抗力,紅著臉說:“哥哥帶你去吃飯?!?/br> 明明已經一百多歲了,也好意思順著小娃娃的童語自稱哥哥。 卞鴻熙一邊唾棄自己無恥,一邊樂呵呵地給她調整了舒服的姿勢,一手環胸一手托著小屁股,摟著她坐在自己懷里。 這個姿勢舒服多了,視線也高了不少,巫離靠在他胸膛上,晃著小腳丫和他聊天。 “哥哥你長得好俊俏??!” 這些年不少人夸過他的修為,稱他年少有為,修煉天才,他不喜人夸自家的相貌,然而小丫頭這稚嫩的夸贊令卞鴻熙十分愉悅。 他笑著說:“你叫巫離啊,今年幾歲了???” 以他的修為,骨齡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就是想找話和她聊天。 “阿離今年五歲啦,哥哥你多少歲???” 卞鴻熙抱著她,腳下御劍前往落霞峰。 “哥哥、今年一百多歲了?!?/br> “???一百多?” 聽到幼童的驚訝,男子嘴角溫潤的笑意差點消失,小丫頭不會嫌棄他老吧? 巫離小手握著拳拄在臉上,希冀地問了句。 “那你是我爹爹麼?” 卞鴻熙御劍的身體一歪,險些掉下去。 他將幼童摟緊了,一臉驚呆地說:“你、你爹爹?我、我不是!” 這小姑娘在想什么???自己還沒、還沒...... 卞鴻熙紅了臉。 果然不是呢,也是,自己爹爹不可能這么好,如果爹爹真是個好人,怎么可能不來看自己。 她失望地嘆了口氣,仰頭看著他的下巴,感慨地說:“你好溫柔啊,對阿離好好啊,可惜你不是阿離的爹爹?!?/br> 卞鴻熙看著她的白嫩的小臉兒,有些心疼。 這孩子沒有爹?那她娘呢?她是孤兒么? 僅僅因為自己溫柔,就問自己是不是她爹? 這么小的孩子,真讓人心疼。 卞鴻熙將她往上托了托,柔聲說:“我不是你爹爹,但我會對阿離好的?!?/br> 巫離眨了眨眼,低下頭乖巧地靠在他懷里蹭了蹭。 他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啊,好暖和。 弟子峰是新入門的弟子學習的地方,由于大部分剛入門的弟子都未辟谷,所以只有這個峰上有吃飯的廳堂。 穩穩落地后,巫離扯了扯他的衣袖。 “哥哥,放我下來,我自己走?!?/br> 卞鴻熙溫潤一笑,將她小心地放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改為牽著她的手。 巫離被他牽著往前走,聽他介紹峰內的情況。 “此為弟子峰,乃門內新入門弟子修行之處,東邊那處是弟子修習上課的琢玉殿,南側是修煉場?!?/br> 兩人走到一處廳堂前,卞鴻熙領著她走進去,說道:“此處就是吃飯的地方了?!?/br> 將巫離帶到一張桌子前,將她抱到椅子上,自己幫她去取飯。 “想吃什么?” 巫離不挑食,什么都吃,況且餓得很了,現在就是給她一塊干巴巴的餅子她都能吃的很香。 “哥哥我什么都吃?!?/br> 卞鴻熙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去找了后廚正在做飯的弟子。 食廳內有專門的外門弟子做飯,雖然手藝一般,但勝在食材都是上好的靈米靈植,即使是最簡單烹飪味道也不差。 早膳時間已過,午膳時間未至,這會兒后廚正忙活著,午膳還未做好。 后廚的弟子見到卞鴻熙來了,一個個都楞住了。 這位可是宗內的大師兄,竟然來這煙火氣息濃重的食廳? 回過神后,幾個外門弟子連忙行禮,齊聲道:“大師兄!” 卞鴻熙點頭,問道:“可有做好的膳食?” 其中一個膽大的弟子回道:“午膳還未做好,大師兄不若再等等?再有半個時辰就好了?!?/br> 想起外面餓著的巫離,估計她等不及,卞鴻熙搖了搖頭。 “做份簡單的送來?!?/br> “是!” 巫離正老老實實地趴在桌子上掰手指頭玩兒,見到他回來了,緊忙坐直。 卞鴻熙沒忍住,捏了捏她軟嫩的小臉兒,笑著說:“不必如此拘謹?!?/br> 巫離很喜歡他的笑,這個哥哥長得好看,但昨日帶她回來的那人長得更好看,只可惜都不是她爹爹。 從熟悉的家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巫離雖然不怕,但終究有些不適應,巫寒玉太冷了,巫離從他那找不到安全感,反而是卞鴻熙給她心的感覺非常暖,安撫了她不安的心。 膳食很快就送上來了,簡單的清粥小菜,分量很足。 來送膳的弟子是那個膽大的,這人將東西放在巫離面前,還體貼地送了份牛乳。 卞鴻熙贊賞地看了他一眼,道了聲謝。 這名弟子受寵若驚,緊忙擺手:“大師兄不比如此客氣,舉手之勞?!?/br> 卞鴻熙神色溫柔,說道:“如此細心,很不錯,你叫什么?” 這名弟子驚喜地抬頭,說道:“弟子成梁?!?/br> 卞鴻熙點點頭,將他的名字記住了,雖說他們是專門管理膳食的外門弟子,但這名剛剛煉氣期的弟子如此有眼力,倒是可以稍作提拔。 卞鴻熙作為宗內的大師兄,掌管許多事,和弟子峰的管事提一句,不過是順便而已。 巫離吃得很香,她餓了太久,以前雖然也經常挨餓,但自從她學會走以后就經常自己覓食,已經很久沒有一天一夜沒吃過飯的時候了。 膳食做的不算很精致,味道卻還不錯。 吃光所有的清粥小菜后,巫離抱著碗干了一碗牛乳。 放下碗,打了個飽嗝,巫離拍了拍圓溜溜的小肚子,笑得特別可愛。 卞鴻熙被她逗得不行,戳了戳她圓鼓鼓的肚子。 “喲,吃得好飽啊,阿離是只小豬么?” 巫離怕癢,被他戳得咯咯直笑。 兩人鬧了會兒,卞鴻熙帶她走了。 天色還早,宗主說晚上再送回去,現在該帶她去哪呢? 卞鴻熙看著遠處犯了愁,想了想決定還是帶在自己身邊吧。 巫離很乖,他不讓亂走就絕不亂走,沒有尋常幼童的淘氣,又不嬌氣,卞鴻熙倒是很喜歡帶著她。 處理宗內事務的時候就將她抱在懷里,小孩子不鬧人,靜靜地看著他處理。 午膳時卞鴻熙著人將膳食送來,也就沒再去弟子峰。 吃過午膳,巫離困了,坐在他膝上晃著小短腿打了好幾個哈欠。 卞鴻熙還在看宗卷,見她困了就見她抱到旁邊廂房的床榻上,讓她好好睡一覺。 巫離睡得很快,沒一會兒就睡熟了。 卞鴻熙看了一會兒,偷偷戳了下她鼓鼓的臉蛋兒暗嘆。 ‘這小丫頭真討人喜歡?!?/br> 又看了一會兒,才轉身走出廂房。 一天時間過得極快,暮色降臨時,卞鴻熙抱著吃得飽飽的巫離到了主峰,將她交給了宗主。 巫寒玉在他踏進主峰時就知道了。 這一天他一直再考慮如何安置巫離,這孩子是個意外,況且只要一想起烏蘿的話,他就覺得很恥辱。 之前他一直未發現元陽已失是因為烏蘿給他下了一種術法,讓他無法發現。 巫寒玉想不通烏蘿怎么想的,也懶得想。 不論如何,巫離的確是他的孩子,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如今巫離的母親死了,自己是她父親,必須做到照顧她的責任,即使自己并不想接受她。 巫離的存在總能讓他想起自己如何大意地被人偷襲,又如何愚蠢地失了元陽而不自知。 巫寒玉不想認巫離,他思考了一天一夜,最后決定,將巫離收做自己的徒弟。 巫寒玉起身走出臥房,看著院中的卞鴻熙和握著他手的巫離。 卞鴻熙行了一禮,松開巫離。 “宗主?!?/br> “嗯,辛苦了?!?/br> 卞鴻熙溫聲道:“宗主嚴重了,阿離很乖巧,若無事,弟子便先告辭了?!?/br> 巫寒玉點頭。 巫離知道他要走了,戀戀不舍地說:“哥哥再見?!?/br> 卞鴻熙也舍不得這可愛的小丫頭,摸了摸她的頭,轉身離去。 他走后,巫寒玉低頭看了眼這小蘿卜頭,低聲說:“你可愿拜我為師?” 巫離仰著頭,眨了眨眼,想了下說道:“愿意?!?/br> 這人長得這么好看,那他的朋友也一定很好看,跟著他說不定可以找到爹爹。 小孩子的想法很簡單,她唯一的心愿就是找到自己的爹爹。 巫寒玉見她如此乖巧,扔下一句話就御劍離開了。 “回房吧,切勿亂走?!?/br> 巫離看著他的背影,應了一聲,邁著小短腿跑回了臥房。 巫寒玉去找了大長老,一宗之主收徒,況且還是首徒,需要準備收徒大典,這種事他不擅長,需和大長老商量一番。 大長老是個面容和善的老者,年齡五百多歲。 自上任宗主飛升,巫寒玉接任宗主以來,大長老對巫寒玉一直多有照顧,宗內的事也無需他費心。 南涯宗大師兄卞鴻熙是大長老親手教導出來的,才干過人,所有經他處理的事情皆完成地十分完美,令人安心。 巫寒玉將想要收徒的事和他講了,大長老十分欣慰。 他自己收徒就晚,之前勸過巫寒玉早些收徒,只是他一直不肯,說不想分心耽誤修煉。 兩人商議一番,收徒大典最后定在后日,巫寒玉敲定好后,回了主峰。 推開臥房的門,巫寒玉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臥榻。 忽然他腳步一頓,黑著臉看著床上抱著他被褥呼呼大睡的幼童,薄唇緊緊地抿著。 巫寒玉其人不僅冷淡,更是極其討厭有人碰他的東西。 巫離也不是故意的,到底年紀小不太記事兒,再加上這臥房長得都一樣,她一個不留神走錯了,爬到床上就睡著了。 巫寒玉忍了半晌,才沒有將人直接丟出去。 他抬手將巫離提了起來,大步走出自己的臥房,將人扔到了隔壁的床上。 回到臥室里用了個凈物決,將床榻變得干凈整潔,巫寒玉這才躺了上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明明已經弄干凈了,卻隱約聞到一股奶香。 巫寒玉內心升起一股煩躁,坐起身閉目修習靜心訣。 兩日一晃而過,這兩天巫離都是和卞鴻熙在一起,清晨時分卞鴻熙來接她,日落后將她送回。 兩人的關系也越來越好,巫離很黏卞鴻熙。 宗主要收徒這一消息早就在這兩日里傳遍了南涯宗的每一處角落,弟子們非常震驚,也越發好奇能被宗主收為徒弟的到底是何人。 收徒大典在眾人的期盼中如期舉行。 這一日,巫離換上了內門弟子的服侍,用過早膳后跟隨巫寒玉去往悟道場。 悟道場極大,乃是宗門舉行大型典禮的場所。 此場地邊緣有一面刻滿功法的石壁,許多宗門弟子在此悟道突破,因而得名悟道場。 此時悟道場已站滿了人,除了閉關、在外歷練以及無資格踏入此地的人外,其余弟子都在這里。 最上方有一排座位,坐著以大長老為首的未閉關的五位長老。 首位如今空著,正是宗主的位置。 下方的弟子站得規整,無一人交頭接耳,整個悟道場鴉雀無聲。 直到巫寒玉御劍而來。 眾人整齊劃一地躬身行禮,尊聲道:“宗主!” 男人優雅落地,點點頭,揮袖轉身坐在了首位。 巫離被卞鴻熙領到長老們下方,昨日已叮囑過她拜師儀式需要注意哪些。 大長老看了眼下方示意可以開始了。 卞鴻熙點頭,一揮手,就有弟子將測試靈根及資質的靈石搬了上來。 雖說這個徒弟已經定下了,但該有的儀式還是要走一下的。 這第一步,就是測靈力。 卞鴻熙引導著巫離將手放在測靈石上,只見本來無顏色的靈石霎時間閃過多種光芒,各色光芒交織在一起,好一會兒才穩定下來,最后定在了夾雜著白光的藍色上。 這道藍白相間的光芒由底部一路上升,慢慢侵染著整塊巨大的測靈石。 底下的弟子們仰頭看著,氣氛緊張。 幾位長老端坐著,最下首的一個俊俏青年捅了捅旁邊的白衣女子,笑著說:“這娃娃不錯啊,變異水靈根,這等靈根可是多年不曾見到了?!?/br> 女子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男子如同沒看到她的白眼一樣,繼續說道:“上次看到這種靈根還是當年寒玉測試的時候,你說這小娃娃的資質如何?” 女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開口說了兩個字:“聒噪!” 男子撇撇嘴,早就習慣了她這副樣子,轉過頭,手托腮繼續看著那光芒已過中間位置,還在向上侵染著測靈石。 “不會是玄靈根吧?”男子低聲嘟囔。 靈根的資質分為多種,絕大多為單靈根、雙靈根和雜靈根這三種,然而單靈根之上還有四種,是為天、地、玄、黃。 天靈根最強,修煉速度極快,只是天靈根乃是傳說中的靈根,萬年間僅出了巫寒玉一人,震驚了整個修真界。 玄、黃靈根都極少,隨便出一人都是修真界的龍鳳。 光芒一路向上,過了中間位置時已有不少弟子艷羨了,當它過了黃階時,下面的弟子大部分都不淡定了,僅剩幾個氣定神閑的,都是玄階資質的。 等藍白光爬到玄階后,剩下這幾個也淡定不起來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它一路之上,爬到了地階。 這下不僅下面的弟子們亂了,就連幾位長老也坐不住了。 之前那名俊俏的男子,本來吊兒郎當地歪坐著,當即猛地直起身,瞇起眼盯著那還在向上的光芒。 五位長老,包括下面的弟子們,都死死地盯著測試靈石。 只見那藍白相間的光緩慢地向上爬,一點一點地覆蓋這塊測靈石。 眼看僅剩最后一小塊空白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巫離覺得有些累,小腦袋暈乎乎的。 她想將小手從測靈石上拿開,只是剛一動就被卞鴻熙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別動,聽話?!?/br> 卞鴻熙的聲音有些發緊。 巫離扁了扁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身體里有種什么被往外抽的感覺。 在眾人的見證下,光芒緩慢地爬到了頂端,最終徹底籠罩了這塊測靈石。 底下的弟子們抽了口氣,最開始到黃階的時候,還有人嫉妒地紅了眼。 等光芒沖到地階時,眾人具是再也無力嫉妒,只剩下深深地艷羨。 幾位長老呼出一口氣,那俊俏的男子放松全身靠在椅背上,抹了把頭上的汗。 “呼,天階!居然是天階!” 大長老摸著胡須,笑瞇瞇的。 真是個好娃娃,短短三百年,宗門又出了一個天階,說出去怕是要羨慕死那群老東西嘍! 卞鴻熙松開按著她的手,巫離晃了晃,頭更暈了。 卞鴻熙怕她摔倒,緊忙彎腰伸手扶住她。 測試靈力都是這樣的,資質越高的人,測完后越是虛弱。 因為體內暗含的靈力全部被掏空,資質低的體內靈力少,被抽干感覺不大。 但是資質高的,體內靈力太多,猛地抽干,誰都受不了。 巫寒玉淡淡地看著下面,就連巫離的資質是天階都沒有令他的眼中產生一絲波動。 “巫離,上前?!?/br> 巫寒玉的低沉的聲音響起,卞鴻熙推了推走神的小丫頭。 巫離恍惚地抬起頭,看著上方坐著的男子,邁著小短腿搖搖晃晃地走了上去。 走到那人面前時,巫離腿一軟,跪在他腳下。 巫寒玉站起身,低頭看著她,薄唇輕啟。 “南涯宗第二十五代宗主巫寒玉今日在此收巫離為徒?!?/br> 說罷,他白皙修長的指尖沖著巫離的額上一點,只見巫離光滑無暇的額上出現一枚冰藍色的暗紋。 巫離只覺腦中被一道清涼的水流打入,十分舒適。 她睜著霧蒙蒙的眼眸費力地仰起頭,想看清他的臉,卻只看得到他腰間的白玉。 “小娃娃,還不扣頭拜師?” 大長老見她走神,笑呵呵地提點。 巫離偏頭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 卞鴻熙看著著急,很想上去幫忙。 這時巫離似乎聽懂了,她將雙手拄在地上,小腦袋猛地磕了下去,磕在石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小小的人兒憨態可掬,逗得大長老摸著胡須笑得越發慈祥。 那個俊俏的男子也被她逗得不行,笑得東倒西歪的,沒個正行。 巫寒玉抿了抿唇,低聲道:“起來吧?!?/br> 巫離聽到后,想起來,只是剛剛磕的太猛了,本就昏沉的腦袋更暈了,小手一用力,非但沒起來,反而還就著腦袋著地的姿勢向前滾了一圈,直接滾到了面前男人的腳上。 坐在男人腳上的巫離晃了晃小腦袋,抱著他的小腿,癡癡地傻笑。 卞鴻熙在下面捂住了臉,本就笑得開懷的男子更是直接笑倒在桌子上,伸手要拉旁邊女子的衣袖。 女子嫌棄地躲過,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巫寒玉袖袍下的手動了動,看向大長老點了點頭,拽著巫離的后衣領,將她拎起來,御劍而去。 大長老笑瞇瞇地看了眼笑得越來越放肆的冀無。 正笑得開懷的冀無注意到他的視線,身子一僵,笑聲弱了下去,最后低頭閉上了嘴。 大長老摸了摸胡子,還是那副慈祥的模樣。 他對著下方的大徒弟點了點頭。 卞鴻熙宣布大典結束。 五位長老離開后,其他弟子也陸續離開了。 今日起,南涯宗多了一名天階變異水靈根的宗主首徒。 離去的弟子中,有一人眼神晦暗,她雙手緊緊地握著拳,咬緊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