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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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情的公司主營技術開發,覆蓋范圍廣泛,和廣告、建筑等等行業都有緊密的來往——當然,這也只是白面兒上。作為公司掛名的顧問,實際上的總裁,鐘情自從處理了父母去找他的哥哥開始,就因為要到大學上課,一直是用手機處理公司的問題。 前幾天出了大事,公司有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員工,要把鐘情告上法庭,罪名是謀殺父母、拖欠工資、非法囚禁??雌饋砗孟袷菍べY不太滿意引起的血案,實際上稍微想想就知道,這些事情憑他是不可能會知道的,肯定背后有人指示。更討厭的是,他還給鐘情打了電話,讓他如果有交涉的想法,就到格萊美ktv的3201,其他什么人也不許帶。 如果事情真的泄露出去,收入不保、公司也得被封殺,這些不算什么,賺錢的門道他有的是,但是如果開了庭被全天下知道做警察的哥哥被他cao成了禁臠,以鐘欣的性情肯定沒辦法接受,會直接一頭撞死。即便他們能再找個小破屋度日,哥哥的被開發完全的味道會越來越重,但他總不可能一輩子不出門,那么等他出門去超市的時候,會被用什么樣的眼神看待?會不會被人拖進巷子里直接干死? 這就能解釋為什么鐘情急急忙忙出門,連鎖窗戶都忘掉了——他不能允許上述事情的發生。 一雙手套,一條長圍巾,在ktv這種灰色地帶里,包房沒有攝像頭。對于此時火上心頭的鐘情而言,做掉一個被人指使的員工真是不費吹灰之力。打電話叫人收拾了現場,調查這個人前段時間的一切行程,他還買了個芒果芭菲打算回家安慰安慰被撂下的哥哥,如果哥哥軟的不吃就把芭菲倒到他身上享受人體盛宴。 開了四十分鐘車回到別墅院子,才發現二樓臥室的窗戶敞開,嗖嗖地往里灌冷風。三兩步開門,鞋都來不及換就奔上樓,果不其然沒了鐘欣的身影。鐘情撿起地上空掉的裝衣服的禮盒,把紙板撕成碎片兒,又聯系公司心腹給滿屋子的窗戶和柜子,但凡有門能開的地方全裝上最先進的鎖。 他從來沒有像這樣生氣過,即便是出去吃西餐的那次也比不上這回。今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幕后黑手沒查出來,那個家伙還趁亂逃走。 就這么想從我身邊逃開嗎?哪怕穿個那個樣子的衣服,冒著被路人輪流干的危險也要離開這里嗎?好,好極了,有本事你就別回來! 不,不,哥我錯了,我不該什么都不說讓你擔心,你快回來好不好,打個電話我去接你啊。 眼看著窗外的天色漸漸變暗,鐘情的心情從憤怒到難過,再到無盡的擔心,他覺得那個想法也許已經成真了,也許哥哥真的被——不行,不能這樣想,哥哥身手那么好,絕對不會任人宰割的。 想法一旦有個苗頭,就像找著了線頭的線圈,越拽越長。鐘情在家里沒心情吃飯,眼前全是順著那個想法想到的那個人的樣子,各種各樣,不一而同:也許他身無分文想找同事幫忙,卻躺在原先工作的警局審訊室的桌上,桌角用來固定罪犯的環扣把他這個前大隊長的四肢也固定起來,那些跟他稱兄道弟的人把桌子圍了個圈兒,單面鏡背后站著大腹便便的局長;也許他只是在走路時路過了一家成人用品店,沒生意的老板看他身材曼妙,沖出來就把人拽了進去,然后拉下防火門徹底關了店,預備把店里所有的玩意都在這個奇裝異服的美人身上玩一遍,也許店的深處布置有攝影設備,老板把一切都拍下來,放到黃色網站上去大撈一筆…… 手上的方便漢堡包啃了個缺口再沒怎么動,鐘情低頭看,兩腿間已經撐起老高的帳篷——甚至根本沒有看到真實的情況,他只是在腦補而已。 如果是真的,那樣的哥哥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呢?不,不對,絕對不可以是真的! 鐘情花十分鐘沖了個冷水澡,出來時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拿起手機,這回是要給公司巡查部的人打電話,大概描述了哥哥的衣著身高和發型,要他們立刻馬上找到人否則卷鋪蓋滾蛋。當巡查部的這些人戰戰兢兢問他們的老板,這個疑似男寵的人叫什么名字的時候,電話這邊回答他們的是一陣長久的沉默,然后鐘情才不情不愿、嗓音沙啞地回答出那個名字:鐘欣,我哥哥。 鐘情不敢確定這些人的嘴有多嚴,黑道雖然拜關公,誰不是割完手指轉身就掏槍?如果不是實在走投無路,打死他也不會說出哥哥的身份。而現在木已成舟,能做的就只有事后清理了。 公司要大換血,知道哥哥事情的人,看過哥哥身子的人,全都去死,連魂都別想留! 不太妙的是,即便是鐘情手下的巡查隊,也沒能成功找到人。他的哥哥失蹤了,而且是整整一天,他們只搜到滴滴打車的記錄,知道鐘欣從家里叫車到了市區蓮湖區,不是警局的所在。車載的監控里,他的哥哥就穿著那套他送的衣服,風衣扣子一絲不茍地系起來,看上去俊美而時尚,其他沒什么端倪,司機不時從后視鏡往他臉上身上瞟,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直到鐘欣用手機付錢下車,就沒人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到底去哪兒了呢?事到如今,還有最后一個辦法了。 晚上下班之后,鐘情開車去了警局——哥哥的同事們不太待見他,不只是因為那天鐘情把他們摯愛的隊長“踹得胃出血”,更是因為隊長后來的不告而別,怎么想都必須和這小子有關系。 兩兄弟還住在哥哥的小破出租屋,沒有徹底撕破臉的那段日子里,鐘欣心里頭雖然還不想承認和弟弟的關系,架不住本身是個熱烈耿直的性子,心情好的時候還是會把不愉快都忘得一干二凈,像是小時候一樣,把覺得有趣的事情滔滔不絕都說給弟弟聽。這些事情包括他辦的案子,包括他們送檢之后慶功宴上同事的糗事,還包括很多小時候鐘情追著他屁股后面跑的回憶。 其中有一個同事,叫劉正心,去年才從警校畢的業,是鐘欣刑警隊里最小的后輩,人年輕活潑溫柔,辦案子腦回路清晰。從字里行間很容易聽出來,哥哥雖然對隊里誰都像哥們,卻最喜歡、最照顧這個后輩。每每說到他,鐘情都噘嘴不開心,羨慕嫉妒恨不言而喻,有時演變成直接就著這股子吃醋的酸勁兒來上一發,即便這樣,他那個粗線條的哥哥還是學不會少說這個人一點。 到底是有多喜歡,這人到底哪里比我好,你對他的欣賞到底有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就讓我這個做弟弟的親眼看看。 按照鐘欣小破屋里貼的排班表,今天晚上應該是劉正心值班。鐘情進到偌大空蕩的辦公室里,徑直找上那個讓他一度十分嫉妒的人。 “小劉哥!您好,我是鐘欣,來過一次的?!辩娗樾ξ蛑谧雷由洗蝽锏娜司狭藗€躬。 意外地,這個人對他沒什么敵意,一邊兒揉著眼睛問今天怎么會過來,一邊兒拉開了旁邊的椅子讓鐘情坐。 鐘情坐下來,發揮出比話劇演員更勝一籌的演技,勤勤懇懇拉起小劉的手:“是這樣的,小劉哥。我哥哥——就是你們隊長,那天不是帶他去醫院嘛,晚上照顧他,我第二天就起得特晚,起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一個多禮拜怎么找也找不著,我真的是沒別的辦法了才來找你們,哥哥他,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順便也解釋了為什么哥哥那之后沒來上班。 隊長帶著胃出血失蹤,這番話把小劉嚇得不輕,他愣了愣,然后又皺起眉頭:“失蹤二十四小時就可以立案了,你為什么現在才來?” “哎呀,剛才都說了,不想麻煩你們嘛,而且小劉哥你想想看,如果立案的話,我哥是隊長,警察變成被害人,他面子要往哪兒擱?再說,如果沒事的話,來上班不就欠了你們一條命?按他的性子,絕對會這么想的?!?/br> 小劉的確和哥哥說的差不多,熱血又沒什么曲里拐彎的心思,三兩下被鐘情給說動了,兩個人開始追蹤手機的GPS。已經過了一天,鐘欣的手機可能沒電了,關機,幸好之前的記錄還是可以查到:鐘欣下車之后漫無目的地逛了一陣,然后進入了蓮湖區的一個工地,信號最終也是在那個地方消失的,也就是說,鐘欣并沒有去別處。 工地。他去那兒干什么?鐘欣暗暗捏拳,哥哥沒出來,難道真的在工地……可惡!可惡!可恨,想了那么多,怎么就沒想到工地呢?工地可是最人煙稀少、工具最多、人也最饑渴的地方??! “……謝謝啊小劉哥,我現在就去找我哥?!辩娗槊銖姅D出一個笑容,起身準備離開。 “我陪你吧!” “不用了,小劉哥不能擅離職守呀,我有和哥一樣的基因,能力是很強的,放心吧!” 鐘情向后擺了擺手,不等小劉再挽留,立刻跑出了警局,開車到剛才看到的蓮湖區工地去。 到底為什么會去工地啊那個笨蛋哥哥??!不知道穿成那個樣子在工人的眼里很危險嗎?還是你自愿去做妓的?別告訴我這是真的,別告訴我這是真的,哥哥。 “喂什么喂,如果還沒找到就算了,明天早上你們到公司,結了錢全給老子滾蛋!” 鐘情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的力道像要把手機捏碎。給錢是真的,但是他們不可能沒完成任務還把工資帶走,相反,連命都得留在公司。 電話那頭的人快被鐘情嚇哭,說話還斷斷續續,氣喘吁吁:“不,不是。老板,我們剛才找到了,在在在蓮湖——” “八百萬步行街的工地是吧?我已經知道了。你聲音怎么了?” “沒、沒有老板,呼……我、啊,我有點,緊緊張……” 鐘情啪一聲把手機丟到副駕駛,面色又黑了三分——那個家伙在自慰,想瞞過風月老手的他根本沒可能。該死,一定是看見了,看見了哥哥!還想著報告進度領賞,看來真的是因為哥哥魅力太大,這個該死的竟然把哥哥的身份都忘掉了! 焦急和憤怒交加,鐘情沒注意,背后有輛車一直不遠不進跟著。 此時已經夜深人靜,鬧市區還有燈紅酒綠,工地周圍卻是連路燈都沒開。鐘情憋著一肚子擔心和火氣走進工地,工地搭了一半的鋼架上有一盞小太陽,照得周圍锃锃亮,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著一樣,他走過倉庫,徑直來到大艙鋼板臨時搭建的宿舍門前,門沒有關,從外面看不見他的哥哥,只能看見里面有不少人,沒有一個發現他就站在外面。 鐘情頓住腳步,插著兜站在外面聽里面都說些什么。來宿舍的這幾十米路上他已經見了不少討人厭的東西,包括但不限于地上干涸的白濁、亂七八糟的劣質紙巾,和裝著水管的骯臟鐵桶。 “老二,快停,差不多就行了,老板馬上就要來了,被他看見你吃不了兜著走,這可是他親哥哥!”說話的是那個打電話的人。 “親哥哥?我還親兒子呢,你見過哪個弟弟把親哥哥玩成這樣的,那是他們之間的情趣游戲吧?” “快住手!我說真的,這個人簽的合同上的確是老板說的名字,我覺得不像假的,你還是住手吧!” “你是不是傻?人現在在我們手上,如果真的是那囂張的小子的哥,不是更好嗎?想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 哥哥被他們圍在中間了,此刻也在做著不好的事情。鐘情的憤怒已經到了臨界點,所謂物極必反,竟一瞬間冷靜下來,抬腳踹上一旁的彩鋼墻面,冷笑著邁步進屋:“錢?只怕你連命都不會有機會帶出這個門!” 鋼筆手槍早已經被他在手里握了很久,他還是在笑,笑得令那個試圖阻止同事的巡查部員毛骨悚然,還沒等老二回頭,經過消音的迷你手槍已經抵上他的后腦,貫穿了他的頭部。老二上半身倒在地上,頭部細小的彈痕流出一線混著粉紅的鮮血,因為口徑的關系,畫面并不像平常的爆頭那樣暴力。 旁邊圍著的工人衣服都顧不上穿,拔腿想往外跑,鐘情朝天放一槍:“我看你們誰敢?。?!” 人倒下來,鐘情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yin穢至極的景象: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哥哥,正因為雙手被麻繩緊緊綁在水管上而癱坐在地,面色是如同牛奶一般毫無血色的慘白,唯有紅腫的薄唇滲著艷紅的血絲,嘴角和面頰因為扇打發青,還掛著尚未干涸的jingye。他留至及腰的發辮披散開來,頭頂卡了一只惡俗的豹耳發箍,纖細的頸子上也有豹紋項圈,另一端連接在雙層床的床柱上,憑人力根本沒有挪動的可能。 身上倒不是一絲不掛,他穿著一條同樣劣質的蕾絲邊粉色圍裙,布料質地粗糙,蕾絲邊扎出來許多線頭。圍裙此刻被掀起來,能看見鼓脹成弧形的白皙小腹,那里面大概灌滿了男人的東西。粉嫩的玉莖里插著一條鐵絲,在根部纏了幾圈兒,把兩只玉球固定在一起,死掉的老二的老二仍插在兩片rou嘟嘟的花唇間,那后面的洞里伸出來七八根不同顏色的電線,像條五顏六色的尾巴。 那些工人還挺會玩兒,耳朵、尾巴、還有裸體圍裙。我都還沒試過,倒讓他們搶了先。雖然都是不值錢的貨,穿在哥哥身上,像是一向高貴的公主穿了比基尼,sao味兒漫天。 鐘情蹲下去,沒時間在意自己腿間撐起來的帳篷,在那條侮辱哥哥的東西還沒完全冷硬掉以前,一把拽出來。 “嗚——” 過于強硬的力道使得鐘欣沾著幾顆白色的睫羽輕顫,緩緩睜開了雙眼,眉宇依然緊皺。 巡查連忙解了綁縛著雙手的麻繩,鐘情把項圈的鐵鏈從床柱上解下來,又撲到他哥哥面前,捧起哥哥的臉,聲音顫抖著,都是喜悅:“哥?哥你怎么樣?” 鐘欣努力想使瞳孔的視線聚焦,然而渾身上下都痛地令人發指,肚子脹得像是要爆開。等他終于看清了面前的人,立刻瞪大漆黑的眸子,頭一甩甩掉弟弟捧著自己臉頰的手,向后挪動著閃躲。 “別碰我——??!” 兄弟心連著心,鐘欣現在還沒有辦法清楚地整理思路,但是鐘情也很清楚,他的哥哥說的不是他,是旁邊這群可惡的人,即便如此,聽到這三個字,看到哥哥的逃避,他也還是很憤怒。 逃,居然到了這個時候,見到自己的第一反應還是逃! “哈哈哈哈!”怒極反笑,鐘情仰高脖子,笑得聲嘶力竭:“哥,我在你心里就這么可惡?什么不好的都是我對吧?” 鐘欣下意識地點點頭,并不知道這個不清醒時做出的動作會帶來怎樣的后果:“對。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會——” “對,就是我,鐘大隊長你的直覺一點兒也沒錯。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也就自覺點兒,不礙眼了?!辩娗槔淅湫α诵?,轉身低著頭往屋外走,“……想回家的話,給我打電話?!?/br> 鐘欣眼瞼半垂,過度的疲累讓他處于半昏半醒的狀態之中,沒有給予弟弟最后的挽留。 弟弟雖然已經離開,也沒人再敢碰他,他們被鐘情方才那一槍,又或者是兄弟間感情破裂的森冷所震懾,個個都如雕塑,動作也不曾變一下。 既然醒都醒了,還裝什么窩囊廢。鐘欣不服輸的性子再一次在內心深處提醒他,他甩甩頭,咬緊了一口銀牙拆下鐵絲,最后一把拔出來,又解開圍裙和項圈,穿回自己還算完好的那套衣服,扎起頭發,邁開無力的步子向門口去,到門口時已經找回身體的感覺,脊背復又挺直。 腹部的脹痛和身體的虛弱,在他引以為傲的意志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不是遍布著凌亂的痕跡,和衣服上那些被撕破的部分,很難相信這是一個被慘無人道地凌虐了一整天的人。 他走到工地外的大街,在人行道上掏出手機,手機因為有電池保護,再開機的時候居然有了百分之四的電,足夠打一個簡短的電話。 “弟弟,我……我想回家?!?/br> 不遠處忽然白光一閃,夜風里凄涼的受害者被人拍了個正著,然而以他現在的精力無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