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鬩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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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鼻子挺靈啊,你咋知道要吃西餐的?” 被鐘情攬過時,做賊心虛的鐘欣猛地一僵,沒想到這家伙居然跟出來了,真是的,本來想打包回去還能省三分之一的服務費呢,這下預算可能要不夠…… 但是更要緊的事情在于,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把東西送給鑒定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自己的名聲就不必考慮,只要能讓唯一的弟弟走上正道,也算是做了一件對得起父母的事情了吧。想罷,鐘欣隨便翻了翻菜單,點了一份最便宜的雙人套餐,然后起身離開座位。 “哥去買包煙,你自己先吃?!?/br> 低頭垂眼坐在座位上玩手機的鐘情,狠厲的眼刀從手機上方掃向他的哥哥。手腕壓過的地方,的的確確是有塑料和液體的質感,實在不難想象這個人想做什么。怒極反笑,路過身邊的時候,鐘情長臂一伸直接把人扯進了懷里,只想把心底滿溢的怒火全部發泄出來。 “你——!” 鐘情扯動嘴角的弧度都帶著絲絲陰冷的氣息,兩手捏著他的腕骨就把手臂往他背后扭過去,手肘抵住鐘欣挺拔的脊背把人頂的半俯下身子。自己就在面前,他居然還想著要做點什么,真是、真是好大的膽子!鐘情一手把口袋里的東西揪出來,帶著勁風摔在他臉上,證物袋從鐘欣發白的臉側滑下,落在地上,鐘情立刻不解氣地抬腳踩住捻了捻這破袋子,抬起來的眼瞼中映著哥哥那張英俊、虛弱,又強硬不肯屈服的臉,聲音聽起來是極度的漠然。 “買什么煙?你拿著這個破袋子去買什么煙?!嗯?反正你也不要臉了是吧,賤狗?” 怒極的力道仿佛要將鐘欣的骨節捏碎,白襯衣下的欣長身形彎成好看的弧度,英俊的臉卻因深入骨髓的疼痛慘白,接著就被裝著白濁的證物袋砸在臉上,留下一片冰涼。 鐘欣一時沒想通他是怎么知道這個計劃的,只覺得作為刑警竟然能被還在上學的弟弟輕易看破,反偵察做的太不到位,什么大隊王牌簡直諷刺。垂眸看著證物袋被他抬腳碾破,液體流淌出來染臟了西餐廳幾乎反光的干凈地面,污穢的事情絕對不能暴露在這種高官出沒的地方,否則不光名聲、飯碗也會沒有。想到這里便再顧不得其他,鐘欣銀牙一咬,不顧一切地抬腳后踹。 鐘情就著這個姿勢,毫不憐惜摁著他的頭就往地上壓,不讓不躲地硬生生受了鐘欣一腳,緊接著抬腳掃在他腳腕上,膝蓋隨即壓上哥哥的腿彎把人抵在地面,手肘折下去推著他的臉貼上一地污穢,看著他從自己體內摳挖出來的東西沾了他滿臉,霎時涌起的征服的快感模糊了鐘情的視線。但他清楚地知道,是自己小看了他,所以不會懈怠,一點壓力都沒給他減輕,下半身的力量全都壓在鐘欣雙腿上,原本漲紅的臉色逐漸發白時,才減輕了一點點微末的怒氣,捏著鐘欣的后頸把他的臉貼在那塊兒幾近干涸的jingye上來回磨蹭,借著桌椅的遮擋,就這么把人死死按在地上,極度漠然的聲線幾乎已經沒有情緒的變化了。 “別惹我生氣,我不介意讓你什么都沒有,只能乖乖巧巧的做我的狗?!?/br> 鐘欣的臉頰貼著冰冷的地面,幾乎干涸的jingye黏在臉上,難受卻不能用手去擦,壓著雙腿的力道大到不可思議,磨損著連日來飽經凌虐的腿骨,刺痛使得呼吸都急促起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個學霸優等生竟然有了這樣的實力,對比產生傷害,于是更加難以自制地煩躁,任他如何折磨也不發一聲。他臉上嬌嫩的肌膚磨破了皮,灰溜溜地被光滑的地面映出來,有點兒國之死士的模樣,只是變成這樣的原因卻太骯臟。 “沒、沒可能!……我如果、什么都沒有……你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上完大學?!” 白凈的皮膚被蹭破了皮,以扭曲的姿勢被壓在地上,這種狀態似乎更加刺激了鐘情的施虐欲。足夠安靜又完全不封閉的空間,似乎并不適合此時此刻能夠做出的調教項目,畢竟這個人,親哥哥,還是像只暴躁的亮出犬牙、卻不懂得臣服的動物,因此格外需要施加威嚴。 這問題聽起來邏輯上毫無破綻,像是我理應渾渾噩噩一無所有,就因為是弟弟,比他晚生了四年。鐘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邊湊過去笑著跟鐘欣講話,同時手掌橫切過他的后頸,語調森冷無比。 “哥,你不知道不代表我沒有,畢竟沒本事的人——可沒資格養狗?!?/br> 失去意識的瞬間,鐘欣還不明白自己的想法哪里有錯。兄弟兩人相依為命,弟弟還沒完成學業,哥哥已經有了工作,難道不應該撫養弟弟到他有自己生活的能力為止嗎?而且就算他有了工作能夠獨立,作為哥哥想照顧弟弟又有什么錯?并沒有半點兒諷刺他渾渾噩噩啃老的意思。更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弟弟會對這么多年沒回家沒見面的自己,產生這樣扭曲的情愫。知道的只是,自己對他而言簡直就像是性玩具,這樣的感情絕對不屬于愛,更不是親情。不如就這樣陷入深沉的黑暗中,再也不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