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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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 薄氏總部接待室里,頭發微長的男人雙手抱臂面無表情地倚在真皮沙發上。面容帶著明顯的憔悴,一雙形狀漂亮的桃花眼直直的盯著眼前第九次掏出手機的封擎。 桃花眼對上桃花眼,封擎尷尬的“咳”了一聲,扭過頭去。 饒是封擎這種見慣大風浪的男人,都不得不驚嘆一聲 妖孽??! 柔軟的半長發仿佛被夜色暈染過,水般的黑色雙瞳,飛揚入鬢的長眉,唇紅齒白。清瘦卻不顯羸弱的腰身。 封擎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不得不說,溫家家主雖然混蛋,但那副皮相是沒得挑的,再加上風流倜儻的氣質,拐得一眾小姑娘心甘情愿的跟他上床。他兒子是更勝一籌,竟然比他老子還妖孽,如果不是事先查過他的底,那這張臉太有迷惑性了。 “人呢?” 溫野面無表情的問道,語調毫無起伏,像淬了冰一樣冷 “別急呀,這不還沒到下班時間嗎····” “人呢?”溫野像沒聽到封擎的話似的,固執的重復問道。 ······ 封擎這邊急得團團轉,凌宇哲站在頂層辦公室門口手遲疑的舉起 敲,還是不敲呢?敲吧,欲求不滿的老大會整死他,不敲,封擎那邊很著急的樣子。 算了,不管了,整就整吧,沒準誤了阮桃見她哥他會死得更慘。 正當凌宇哲鼓起勇氣打算敲門時,門開了。 西裝整齊的薄離懷里抱了一個被男士西裝包裹住的女人。 女人肩膀一聳一聳的好像在哭,薄離臉上的表情像要殺人。 “大···大哥···”凌宇哲舌頭像打了結,一臉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狀況。 “開車,送我去總部?!?/br> 凌宇哲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 “你好,我是薄氏集團的首席執行官兼董事長,薄離?!?/br> 薄離身后跟著一群人走過來,像是視察結束正分配工作的樣子。 “讓他們都下去,我們單獨談談?!睖匾罢酒鹕韥?,死死盯著眼前比他高半頭的男人。整個人面無表情,卻帶著nongnong的敵意。 薄離手隨意的一抬,封擎帶著一眾人都出去了,偌大的休息室里只剩兩個僵硬對峙著的男人。 “她呢?····你把人怎么了?”溫野蹙著俊秀的眉峰,一雙眼像要噴出火來了,他的語調因極力的克制而微微顫抖,帶著咬牙切齒的感覺。 “她剛受累了,正在樓上休息,現在怕是不方便見你?!?/br> 薄離冷靜地看著臉上陰霾越來越重的男人,他細碎的額發垂到狹長的眼尾,臉色慘白,整個人顫抖著像是極力隱忍著 “你····”溫野一拳打過去,被薄離及時抓住了手腕。 “你禽獸不如!” 薄離看著眼前與阮桃有三分像的男人,被碎發掩蓋下的眼神中除了憤怒,痛色,似乎還有一絲nongnong的不甘。 已在國際上小有名氣的青年畫家,風格多變,以水彩和融入中國風元素的油畫為特色,尤其擅長畫蝴蝶,曾以一幅斬獲某知名國際獎項,也使溫野一舉成名。 薄離見過那幅畫,整幅畫很簡單,一只小孩子的手里扯著一只風箏,畫面中央,是一只被雜亂的風箏線纏著的蝴蝶。 美麗而殘忍,極力掙扎卻又無從反抗悲哀的命運。 “溫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br> 薄離看著溫野的表情漸漸抽搐著平靜下來,緩緩的放開了他的手腕 溫野眼中陰鷙一閃,上前一步扯住薄離沒打領結的襯衫領子 正當他要開口說什么,一道怯怯的女聲傳來 ”哥哥?!?/br> 溫野定住了,緩緩的轉過身。 女孩簡單地披了一件素凈的白外套,未施粉黛的小臉上有明顯的淚痕。 “·····” “阮阮,為什么要瞞著我?” 溫野聽見自己艱難的擠出這么一句話,巴黎那邊的第一次畫展舉辦的前夜,他收到一封來自中國的匿名郵件。 八年來在法國接受治療、學習,這是溫野第一次聽說關于國內阮家那邊的詳細消息。 可笑的是,還是除阮家以外的人告訴他的。 不顧導師的反對,溫野幾乎是立刻坐上了回國的航班,回到了這個曾經讓他想不顧一切逃離的地方。 他回到了曾經阮家在的高檔小區,憑記憶找到了門牌號,開門的卻是一個陌生女人。 她說, “那個貪污的阮家?嘖,就剩一個女孩子早在四年前就搬走啦····” 他瘋狂的撥打著那個手機里僅有的手機號,回應他的始終是重復的機械女聲。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溫野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久的夢,夢醒了,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當他準備去外祖周家找人時,接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電話,自稱是負責阮家夫婦去世案件的律師。 溫野在賀鳴對面坐下來后,面前一襲精英打扮的男人皺著眉,沒說什么,只是推給他一份資料。 然后他就拖著一天一夜沒休息的身子來到了薄氏。 八年的學費,除了溫野參加比賽獲得的獎金,其余所有的費用都是阮家這邊固定日期打到他的賬戶上。 阮家不在了,那么這四年來的學費····· 溫野不敢繼續往下想,看著眼前站著的一男一女, 什么關系,昭然若揭。 “我說····如果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員怎么勞煩總經理大駕····原來····” 溫野說不下去了,痛苦的閉上了眼,聲線微微打著顫 薄離在一旁沉默的看著,眼前痛苦的男人和那幅名畫中被風箏線纏住的蝴蝶漸漸重疊在一起。 呵,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