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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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想吃冰下雹子,想什么來什么……未免也太巧了點? 見我問他是不是大夫,那人謙虛一笑,“大夫還談不上,在下雖然略懂醫術,但還差得遠,眼下也還在跟著師父學習中?!?/br> 嗯,沒一開口就說自己是個能治百病的神醫,還算靠譜。 我站起來,輕輕甩了甩手上的水,“那你能看出我什么???” “若是不介意,還請給我伸手過來讓我號個脈看看?!?/br> 我一挑眉,想了想把手伸過去了。 他伸手過來兩指搭在我寸關尺上,低頭不語,時而皺一下眉,時而微微搖頭,最后收回手抬頭看我,欲言又止。 這時他要是來一句你肚里是個男孩兒或者女孩兒,那我絕對要跪下喊一聲華佗在世。 好在他沒說話,又細細打量了我一下,在我臉上掃了一遍之后又往下,還真是在我肚子上停了好一會兒,我一下子忐忑了。 好在最后他搖了搖頭,“在下才疏學淺,公子脈象奇怪,只是看公子的氣色……實在有些異樣。要說到底怎么樣生得什么病,還是得細細診治查看才能出結論?!?/br> 也是嚴謹,我點點頭,笑道:“能看出來也說明你還是有點兒本事的?!?/br> 不過這件事眼下我還是打算暫時放一下,先離開鳳城,到時候江湖上什么名醫怪醫我找不著?就不信查不出個頭緒!要是陸漫天誆我,我他媽就……唉…… “不過……”我沖他無奈一笑,“我這病可能好治,也可能不好治,反正眼下也死不了,還是隨緣吧?!闭f著朝他擺了擺手,轉身就走。 剛走出沒幾步,身后傳來一聲——“公子請留步!” 我停下回頭,他幾步上前,“若是不介意的話,不妨跟我去見見師父?” “你師父?” “是,師父在城里開了間藥房,平時極少替人看病……” 我忍不住笑了一聲,“他平時不給人看病,難道我去了就會給我看了?” 他猶豫了一下,嘆息道:“依我看公子這身體,應該是不能再拖了……恕我多有冒犯,依我看來,或許也就七八個月有余……醫者之言,還請公子勿怪?!?/br> 我算了算第一次和沈霆,再是陸漫天……賀衍之,又估摸了一下懷胎十月,這前前后后加起來還真差不多差七八個月左右……你到底看出什么來了? “當然也可能是我學藝不精看錯了,所以還是請師父看看才好,師父醫術高明,若是能確定是何病癥能否醫治,到時也能對癥下藥?!?/br> 見我還沒說話,他又說了句:“若是公子實在有難言之隱,也不便勉強。只是……這醫者父母心啊?!?/br> 其實他這么一說我倒有點兒動心了。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鳳城的傍晚云霞極多,常常一片火紅,久久不散……我又看他一眼,一點頭:“好吧?!?/br> 那人在前面領路,自報家門說自己姓李,并非鳳城人士,之前一直在外做游醫,跟這師父學醫已經快三年了。 中途路過一家糕餅鋪子,他進去買了盒點心出來,說這次出來便是來買這個的,要帶給師父。 然后又七扭八拐地過了幾條街,路上時不時有人跟他打招呼,叫他李大夫,最后,終于在一條街上的一間鋪子門口停了下來。 有點兒出乎意料,是間挺大的店鋪,三間的大門臉,前后左右的鋪子都沒有他們大,門口掛著簇新的幌子,一股nongnong的藥味從里面飄出來,進去一看,買藥的人不少,好幾個伙計在柜臺里忙碌著,旁邊有個坐堂的大夫,一把白胡子留得老長,閉著眼一邊拈著胡須一邊給人把脈。 “那是你師父?”我問了一句。 “不是?!彼π?,“這邊請?!闭f著領著我往后走。 穿過院子來到了后院,這里要清靜許多,跟著他進了一間屋里,他轉身對我說了句:“公子先這邊坐,我進去跟師父說一聲?!?/br> 我一點頭,等他轉身進了里屋之后,坐下看了看周圍,說不上富麗堂皇但也比一般的人家布置的雅致許多,墻上幾副字畫倒也值些銀子,還有那兩只擺在香案上的花瓶,我雖然不懂古玩字畫這些,但這點兒眼力還是有的。 沒過一會兒他回來了,面帶欣喜,“公子,里邊請,師父已經在等你了?!?/br> 我站起來看了他一眼,朝里屋走了過去,此時與其說是治病倒不如說是好奇那口中的那個“師父”了。 進了里屋,繞過一張木雕的屏風,里面的陳設布置和外面差不多,只是在一張長桌中間放了張竹簾子,將桌子隔開,簾子那一邊隱約可坐著一個人,走近了仔細一看,竟然是個女人。 這師父是女的? 走過去,我在簾子這邊的椅子上坐下,竹簾子織的細密,遠看還能看出個輪廓,這近了倒越發模糊了。 “請把手伸過來?!彼蝗婚_口,聲音聽上去挺年輕。 我一挑眉,把手手心朝上放在桌上,從簾子下面的空隙緩緩伸了過去。 那邊她一言不發開始替我號脈,好半晌沒出聲,我倒不緊張,也不說話,一時間房間里安靜異常。 終于,她緩緩將手收了回去,“公子可知道自己身有隱疾么?” 唔……我猶豫了一下,“知道一點兒,但也十分不清楚?!?/br> “這病的確罕見……” “哦?怎么個罕見法?”我抬手桌上那只手支著下巴問。 她輕笑一聲,好像有點兒諷刺味道在里頭,不答反問:“你想不想治?” “能治自然是好的,只是真的能治?” 她沒說話,拿起桌上的筆,掭飽了筆在紙上刷刷點點寫了一會兒,然后叫來了剛才那人,讓他照著方子去抓藥,馬上煎好了送過來。 從頭到尾一點兒廢話都沒有,比看個濕熱風寒還方便。 “喝了這藥就好了?”我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好歹告訴我到底是什么病吧?”什么病連一副藥都用不了,一碗就行了,怎么越想越覺得是…… “什么病,公子難道自己心里沒數?只不過說出來,恐怕你我都不會信?!焙熥雍箢^的身影動了動,側過身坐著,“還是說,我開的藥你不敢喝?” “那倒沒有……”我低頭笑了一聲,又抬頭隔著簾子看她,“只是,你不會是開了一碗毒藥給我吧……二夫人?” 話音剛落,隔著簾子都能察覺她明顯愣了一下,隨后是一聲輕笑,“你一開始便認出我了?” “沒有,是你給我號脈的時候認出來的?!?/br> 雖然沒有說過話,當初也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但我還是認出來了,她是賀家的二夫人——賀衍之的第二個老婆。 即便被我認出來了,她也沒有心虛害怕,而且好像也沒有出來見我的意。 “我沒想到二夫人不僅是個練家子,還精通醫術?!痹谶@里裝大夫開藥給我,倒是有意思。 “精通不敢當,只是恰好知道你的癥結所在?!彼匦罗D過身面對著我,盡管隔著簾子也看不清楚,隨后又有些玩笑地問:“既然知道是我了,那我開的藥,你還敢喝么?” “喝,當然喝?!蔽倚Φ?,“只是,你得告訴我是你讓我喝,還是賀衍之讓我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