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兄弟
明明是阿加雷斯的府邸,撒德爾已然鳩占鵲巢,書房成了他的領地。 “真是令人意外的客人?!?/br> 撒德爾斜坐著,修長的雙腿交疊,緊繃的布料勾勒出優美的小腿線條,腳尖一上一下的晃動著,甜甜的笑著,嘴唇像是浸潤了蜜糖,舌頭舔過嘗到甜味后,嘴角的弧度越發大了,看上去有幾分他這個年齡該有的孩子氣。 可誰也不會真把他當孩子。 諾瓦爾態度十分恭敬,然而他的未婚妻正是令撒德爾不得不暫時避鋒芒的罪魁禍首。 他們的好meimei將近日里撒德爾的所作所為全都告知了阿基拉,比如阿基拉原本的勢力遭到清洗重整,當初跟著他們一同外出的小隊成員全部死亡,比如他結黨營私,從中牟利,又比如撒德爾的身邊出現了一個黑發的男人,兩人似乎有些不清不楚······ 她幾乎是不遺余力的在阿基拉面前抹黑撒德爾。 撒德爾眼中露出一絲不以為然,光是前面兩點根本不足以讓阿基拉趕回,他只不過是記恨之前所受的恥辱,惱恨心愛的弟弟被蒙騙,前來糾正錯誤罷了。 “既然你來了,能不能告訴我,我的兄長已經到了帝都,而我卻是在他主動現身之后才得知這個消息,這是為什么呀?諾瓦爾~”撒德爾歡快的、甜蜜的話語從那張隱藏著毒牙的紅唇中吐出,他甚至沒有把目光放到另一個人身上,反而抬起手,細細欣賞昨日剛剛修理的指甲,似乎這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失去一次露面的機會罷了,反正后補的時間還長著。 不過就算這次回來阿基拉的實力得到提升,也不至于他到最后才知道消息。 是廢物太多,還是別有心思的人在耍小花招。 陽光穿透玻璃,令少年的影子扭曲了原本的模樣,墻上的陰影像是一個有著利爪的怪物。 撒德爾像是找到了趣味,調整手的動作,怪物的爪尖隨著移動,在諾瓦爾的眼眶周圍打轉,然而他保持沉默,站在原地一動不不動,恍若一座雕像。 撒德爾沒有聽到回話,略感無趣,收回手,整個人像是沒了脊柱般,斜癱在單人沙發中。 “我們的好meimei,一心都只向著她最愛的大哥?!狈路鹪亣@調般夸張的語調,說不清來是嘲諷還是什么,撒德爾用指甲撓了兩下扶手上的花紋,“說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諾瓦爾竟然還主動來找他這是在投誠還是另有所圖。 “在下愚鈍,不明白您的意思?!敝Z瓦爾不急著表明自己的欲求,短暫的相處不足以令他熟知撒德爾的為人,在沒有摸清后者的性子前,諾瓦爾堅持少說少錯,不說不錯的行為準則。 “只是以我這些天所見,兩位大人之間并沒有達成一致?!?/br> 諾瓦爾平靜的補充。 他想要的東西他會自己去拿,所有人都能作為他的墊腳石。 室內陷入了短暫的安靜,空氣也變得凝固起來。 “我喜歡你的頭發和眼睛?!比龅聽柾蝗伙L馬牛不相及地說了一句,著迷地看著諾瓦爾的側臉。 大概人們都會被與自己截然不同的東西吸引,撒德爾對自己的發色和眼睛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哪怕旁人再怎么鼓吹這冰冷的顏色多么神圣與純潔無瑕,但他清楚地很,再怎么用溫和的態度來掩飾,也改變不這份冰冷的色彩正是他們內心的寫照。 冰冷、尖銳。 可諾瓦爾不同,那份艷麗的色彩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明亮、溫暖,并且孕育著綠色的生機。 撒德爾看見了,連諾瓦爾自己也不曾了解的火熱的靈魂。 非常美麗。 有一瞬間撒德爾想伸手去摸一下諾瓦爾的頭發,在即將伸手前停下,手指空抓幾下,打定主意之后要求擼某只紅發綠眼的小狐貍。 嗯~黑頭發紫眼睛的魅魔似乎也不錯呢。 撒德爾有些蠢蠢欲動,不過正事還是要辦的。 不和是理所當然的,克勞迪婭不懂那些她試圖攥在掌中的東西,在阿基拉看來一文不值,甚至會遷怒她破壞兩人兄弟的感情。要知道,就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也是分遠近親疏的。 “我小看了她,她卻高看了自己?!比龅聽栃σ獠粶p,“可憐的克勞迪婭,用她那小的可憐的腦袋拼命的思考,試圖將我驅逐,自以為是在幫我的兄長奪回權力,能借此邀功,期盼能借此得到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br> 他們的小meimei,沒有艾斯洛德家標志性外貌,沒有出色的天賦,就算用來聯姻也是個徹頭徹尾的殘次品。 “很快,她就會發現,那是個比我還無情的怪物?!?/br> “阿基拉那少的可憐的感情,絕對不會有丁點落在她身上?!?/br> 說到這,撒德爾的臉上涌現出如少女懷春般的羞澀,與獨此一人享受獎賞的自得意滿。 那都是我的東西。 撒德爾在心中補充。 他回想起那日三人的瘋狂,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被快感扭曲神色,雙生子間交互從尾椎蔓延至全身。 撒德爾也像是腦子壞了,在魅魔的蠱惑下含住了那根他兄弟的yinjing。 味道不大,但是感覺像是含住了自己一樣略有些變扭,他沒有做什么,只是單純的含住,直至阿基拉在他口中射出。 他仍記得阿基拉那時的表情,不可置信卻又打心底感到愉悅。 少年笑了幾聲。 他們無疑愛著彼此。 哪怕對于兄弟來說,那份愛太過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