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二日，漣漪放學時收到干洗店發來外套已經可以領取的短信。他給莫打了一個電話，但是對面正在通話中，他就發了一個短信告訴對方外套已經清洗干凈，她如果沒時間來取他可以幫忙送過去。莫還沒有回復，于是漣漪就先去醫院照顧母親，等忙完注意到短信的時候已經是10分鐘以后。短信是一個地址，并沒有別的贅述，漣漪感覺莫應該真的很忙碌，只來得及抽時間給自己發一個地址?？粗l件時間，漣漪也不敢多耽擱，趕緊趕往短信所在地址，怕是耽誤了莫的時間。

    到短信所指示的大廈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穿著校服的他走在高級的辦公大廈里令他覺得渾身的不自在，似乎周圍的人都在看他。短信里只寫了樓層，但坐電梯需要到前臺領取門禁卡。在登記的時候，漣漪才意識到自己仍然不知道那位jiejie的姓名。前幾次的見面都是那么尷尬，根本沒機會互相告知姓名。前臺的小jiejie并沒有因為他是學生就輕視，在了解到他所要去往的樓層后，請他到一邊稍等，然后就開始打電話向上面詢問總經理是否有預約這樣一位特殊的客人。得到的答復是，會派人來接他上去，招待好這位小客人。

    前臺小jiejie親切的給漣漪遞了一杯檸檬水，告訴他很快會有人來接他上去，請他稍等。漣漪乖巧的點點頭，拘謹地抱著書包放在腿上，雙手捧著溫熱的檸檬水小口的喝著。放學后他忙的沒來得及喝口水，檸檬水的清香讓他感覺更加口渴了。喝完手里的水，秘書也剛好走到他眼前。秘書帶著他上樓走到一間寬闊的辦公室，讓他在里面等一會兒，因為總經理正在開一場很重要的會，她抽不開身，才關照自己來接他。

    漣漪很想說自己只是來送衣服的，送到就完成任務了?？擅貢此坪苊β?，完全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就關上門離開了。漣漪抱著自己的書包，小心翼翼地坐到會客沙發的邊邊上。他其實現在挺想去上個廁所的，但是秘書那戴著黑框眼鏡，一幅教導主任的嚴肅氣質，讓他根本沒有勇氣讓他帶自己去廁所。再說了他看起來也很忙，仿佛接待一下自己浪費了他很多時間的樣子。

    漣漪把雙手放在膝蓋上，雙腿緊緊并攏。尿意其實也不算特別強烈，但在這種陌生又嚴肅的辦公環境里，憋著尿讓他感覺非常的緊張。

    其實現在的他并沒有和上幾次一樣憋到極限，但是在心理壓力下，尿意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讓緊張兮兮的少年坐立難安，時刻擔心著自己的內褲是不是已經被漏出的尿液打濕。他無法查看底褲的情況，在這種心理暗示之下，卻越發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失禁了但是自己不知道。他雙腿并的更緊，頭也垂下緊緊盯著自己的襠部，仿佛時刻準備著只要有一點點深色出現就要跳起來逃離一般。

    莫回到自己辦公室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后了，她進門就看著坐姿異常乖巧的少年，小臉通紅地抬頭看著她，心中不由加快跳了幾下。她放下手里的開會資料，很是歉意道，“非常抱歉，麻煩你親自來這跑一趟，還讓你等了那么久?！?/br>
    隨著莫的道歉，身體里的慌張情緒似乎也被安撫了下來，他乖乖地搖頭，“沒關系的，本來就是我弄臟了衣服，這是我該做的?！闭f起外套，漣漪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色不由又一陣發燙，似乎是回憶起了衣服弄臟的緣由。

    莫看著瘦弱的少年，又看了眼手表，“晚飯吃了么？”少年還沉浸在尷尬中，下意識誠實的搖了搖頭，又接著反應過來，開口想說話。但莫先開口打斷，“為了給我送衣服害得你連晚飯都沒吃，能不能給個賠償的機會讓我請你一起吃個晚飯？”雖然是疑問句，但眼前笑意盈盈的人散發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氣勢。漣漪張了張嘴，最后只低聲說了句，好。

    這次莫帶漣漪去的是一家西餐廳，因為這個點附近其他餐廳基本都人滿為患。詢問過漣漪的意見，就帶著完全不挑食的乖孩子開車前往餐廳。餐廳里人也不少，莫由于常來，在路上就預定好了靠窗的雅座。落地鏡前擺放著精致的餐具和燃著的蠟燭，在窗外城市夜景的輔佐下呈現著浪漫的氛圍。坐在餐桌前的漣漪卻有點無措，先不說進門時發現除了自己以外別人都是穿著筆挺用餐，自己破舊的校服顯得格格不入，眼前擺放成一排的刀叉就讓他無從下手。餐單還是法文的，雖然有英文注釋，但依舊不知道這些菜到底是寫什么。漣漪感覺這完全和他生活的不是一個世界，眼前的人和自己仿佛跨越了好幾個階級。他感覺心里微微有些說不出的難受，但他知道這就是現實，而今天吃完飯，他們或許就再也沒有交集的可能了。

    莫見對面的少年突然像xiele氣的小刺猬，整個人焉噠噠地捧著菜單一臉迷茫，很是貼心地詢問是否需要自己推薦這里的食物。最后，漣漪干脆選擇和莫來了一份一模一樣的套餐。

    莫在點完單后，特別叮囑了服務員，把酒水換成飲料，一來是漣漪還沒到能喝酒的年齡，二來是今天她一會兒要開車。

    餐點所配的飲料是一種葡萄汁，不同于外面超市所買的果汁，這里的葡萄汁散發著不澀口也不膩的清爽感，不是很甜，但非常好喝。漣漪很喜歡，很快就把自己那份喝完了。莫寵溺地看著一臉滿足的少年，淺笑著把自己眼前的果汁也放到對面，弄的對面的少年又是紅了臉滿是不好意思。

    吃完前餐，喝完餐前濃湯。等主食上來的時候漣漪又回到了那種無措地情景下，莫指導過怎么使用刀叉但他的牛排還是被他切得七扭八歪，怎么都切不下來。這時眼前的牛排盤子突然被抽走，換上了一盤已經切的均勻整齊地小塊牛排。少年一愣，然后看著對面的人極其自然地把自己已經切得一塌糊涂地牛排優雅的切開放進嘴里。自己突然有一種被對面的人寵著的感覺，他的耳朵紅了起來，低頭很害羞地低聲說著謝謝。

    和莫吃飯其實是很愉快的一件事，她會照顧到每一個小細節，并且任何話題她都能自然的接上，讓餐桌永遠不會保持冷場。漣漪在莫的誘導下說著自己的學校生活以及母親的病情，整個人慢慢從無所適從平靜下來。晚餐吃得很愉快，差點都讓漣漪忘了自己還有一個急迫的需求。當然，只是差點。晚餐的后半段，尿意已經很強烈了，漣漪的話越說越少，在桌底下的雙腳早就交纏了起來。漣漪想給對方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自然不敢表現出又憋著尿了的神情。他借著桌子的掩飾，悄悄把一只手伸到桌下按住襠部，那個因為憋尿不知為何燃起了欲望的半勃起物件讓他覺得又是難堪又是難耐。他想讓自己好受一點，控制不住的搓揉了幾下。卻不想那個物件整個都硬了。在餐廳里憋尿勃起讓漣漪覺得羞恥萬分，趕緊把手離開襠部想要平復下身體里的燥熱，一邊慶幸著還好沒人發現自己如此羞人的一面?？伤恢?，落地窗借著餐廳里的燈光把剛剛的一切都好好地反射了出來，別人看不見，但莫卻能看的一清二楚。她貼心地沒有說破，只是笑意又深了幾分。等漣漪感覺到自己的分身終于不再股的那么明顯，他才輕輕舒了一口氣，眼角的余光卻開始迫切那個熟悉的標志。

    莫接完賬，刻意地帶他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她明顯看到他目光中對那個地方的向往，可他竟然沒有開口。只是沉默又乖巧地緊緊跟在自己的身邊。莫怎么會知道，由于前兩次的經歷身邊這個人多害怕被她知道自己要撒尿的欲望。他很害羞被她知道自己真正憋著尿，他怕莫異樣得的眼光。尤其這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見了，他很想給對面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

    一直到坐上車，漣漪都沒有表達任何想要廁所的需求，只是異常沉默乖巧地筆挺著坐姿。只是耳朵似乎有些紅，臉色看起來也有點粉。莫沒有點破，她沒想讓漣漪再次感到尷尬，于是只是加快車速快速把他送回家門口。

    漣漪的神情在夜色中看不太清，下車后他彎腰對著車窗里的莫鞠躬，表達了這幾次自己對她的感謝，以及從書包中掏出之前醫院的欠款和上一次吃飯的飯費。莫本來不想接過，但看著漣漪控制不住因憋尿扭動起的屁股，聽到憋得有些顫音的語調，他固執地死命忍受著憋尿的痛苦一邊不想讓自己發現還那么堅持要還錢的意志。莫嘆了口氣，不忍心繼續折磨眼前的少年，快速地借過錢。并摸了摸他的頭讓他不用這樣客氣。

    莫看不見夜色下漣漪那漲紅了的臉，只見他快速道別，然后匆忙往家的地方跑去?？墒悄_下似乎猛地被絆倒，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莫還沒開走，見此緊張地立刻下車過去。湊近了看，她看見漣漪整張小臉被痛地皺起，眼睛里含著淚花。手掌上隱約可見皮膚被磨破后的血痕。膝蓋撐在地上似乎也受了傷。漣漪的一只手已經再次按到了跨間，地上并沒有水跡，但他感覺到內褲已經濕透了。他不想讓莫繼續留在這里，可他被摔得根本站不起來。最后還是莫扶著他站起來，然后半抱半攙扶地送他進屋。

    一進屋子，漣漪就掙扎著往一邊的洗手間里沖，他的兩手已經死死扣進了兩腿間，可是雙腿根本不聽使喚，膝蓋疼的著不了力。漣漪嗚咽出聲，顫動著扭著屁股，有可疑的水光在襠部形成濕斑?！皠e，別看我?！鄙倌杲K于忍不住哭了出來，忍耐了那么久，分明想留下一個美好的影響，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呢?！翱旆砰_......放開我....o(╥﹏╥)o，別、別看我 ?！?/br>
    莫把人抱進洗手間，洗手間一般只能站一個人，兩個人進去后只能緊貼著。莫怕一松手漣漪就會摔下去，環著他輕輕撫著他的背，“沒事沒事，我不看你?！罢Z氣里滿滿的寵溺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漣漪憋得渾身發顫，他想讓莫出去，可怕自己一張嘴再次溢出的就是羞人地嬌喘聲。他難耐地扭動著屁股，他哪能做得出在她面前脫下褲子尿尿的動作，只能扭動著抗拒著。校褲上突然滋一聲透出一股水，順著少年扭動的腿流到地上，少年整個人身體僵住，喉嚨里發出絕望的顫音。漣漪終于忍不住開始扯自己的褲子，可是一手捂著襠部，自己又站不住，全靠后面的人抱著，搖晃著褲子沒法一下脫下。莫幫忙拉扯褲帶，卻不想手伸的時候摸到了那個流水的出口。真巧一股急促的水流沖出，打濕了她的手指。漣漪瞪大了眼睛，羞恥的淚水模糊了視線。他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仿佛像是喝下了春藥，滿臉燥熱，下腹除了尿意多出了一分不可控制的東西。他趕緊抓住下身的東西握在手里，緊緊的掐著某個管道不讓它繼續變硬，彎下身體努力遮擋著自己如此不堪的生理反應?？諝夥路鹜蝗话察o，漣漪緊張地都不敢大聲呼吸，尿流從下身分成幾股射到下方的坑位里，發出響亮的水聲。莫抱緊了懷里不斷顫抖著的guntang身體，看著他通紅的耳朵慢慢騰出手握住了他那只握拳握的指節發白的手，安撫似的示意他放松。大概射了有十幾股尿后，漣漪終于不在顫抖，只是垂著頭，把分身塞回褲子里，然后吸了一口氣低聲說，“我...我好了?！倍浼t的如同著火一般，握著的拳也在說完話后一松，仿佛身體里的力氣都耗盡了。漣漪的小腹里其實還有很多液體，那些失禁噴射出的液體只是三分之一，其余的因著他的羞恥心和那再次硬起的柱體，被牢牢鎖回了身體里，準備忍耐到無人時再次釋放。

    莫看了看簡陋又狹小的洗手間，皺了皺眉，彎腰伸手從他膝蓋下把他騰空抱起，側身走出洗手間?？戳艘谎郦M小地連椅子都沒有的房間，思考了幾秒，把少年放在了桌子上。少年滿臉淚痕，臉紅的像煮熟的蝦米，他垂著頭完全不敢看她。她脫下他被尿打濕的鞋子，把他的雙腳擱到桌上，又輕輕卷起他的褲腿，看著血rou模糊的膝蓋，她眉頭狠狠皺了一下。

    “家里有醫療箱嗎？”他聽見她問道。他想說床底，可想起床底里的醫療箱里還有其他的東西，就忍住沒有開口，輕輕地搖頭。

    “你別動，乖乖等我回來?！八嗣痛怪哪X袋，柔聲說道。隨后轉身出門買藥?；貋淼臅r候，她看見桌子上的少年已經蜷縮成一團，抱著雙膝頭埋在雙臂里，肩膀一抽一抽，仿佛在哭。

    “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她放下手中的藥，伸手從他手臂里撈出里面的小腦袋，臉上還掛著淚水，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她放柔了動作，輕輕用袖子擦拭掉他臉上的淚水。

    她從洗手間打了一盆溫水，用剛買的紗布沾了水，然后捧著漣漪的手掌幫他清洗。水碰到傷口有些疼，漣漪下意識一縮手，又被莫抓回去，輕輕放到嘴邊吹起。漣漪隨著她認真的動作臉上又紅了起來，不自在地抬頭看了眼莫，又驚慌的低下頭，目光閃爍。兩只手上被完藥，被莫用紗布又包裹起來。莫開始脫漣漪的外褲，漣漪驚慌地抬起頭，伸手就想抓回褲子?！皠e動！手?！澳恼Z氣把漣漪嚇了一跳，又是委屈又是羞澀地嘟著嘴，臉通紅通紅地。

    “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乖，別動?！蹦托陌矒?，小心地把濕漉漉的校褲脫下哦，盡量不疼到傷口，可是在拉扯的時候仍然免不了觸碰到傷口。

    “一會兒會有點疼，我會盡量輕一點，你忍著點啊?！蹦扔们逅亮艘幌峦?，隨后用酒精消毒。消毒的時候漣漪疼的臉都白了，腳下意識地想往后縮又被自己死死克制住。他咬緊牙關，一張小臉緊緊繃著。莫低下頭，輕輕吹著傷口，輕柔的風帶走疼痛，但也帶給少年一股說不清的癢意。他突然羞紅了臉，手把上衣的衣擺往下拉了拉，手抓著衣角在兩腿之間。

    上完藥，纏上綁帶，漣漪感覺傷口似乎不是那么疼了。尿濕的內褲還穿在身上，上面的尿液已經涼透了，冰涼冰涼貼著guntang的硬柱，漣漪稍微挪了挪身體，把腿并攏起來，遮掩住隆起的分身。下身隨著他的挪動在桌子上留下一段濕痕。漣漪注意到了，臉上又燒了起來，趁著莫低下頭拿地上的東西，趕緊用衣袖把痕跡擦干。

    “這兩天傷口不要碰水知道嗎，”轉頭叮囑道，又從裝藥的袋子里掏出一幅塑膠手套，“手要碰水的話記得戴手套?！?/br>
    “這些藥早晚換一次，”她把袋子里的藥一個個只給他看，看著他乖乖點頭，才放心道，“下次走路小心一點，別那么冒失了啊?！?/br>
    她又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頭，可手舉起來發現夠不著，只能尷尬的放回去。然后轉身準備離開。

    “那個，”漣漪低聲叫喚，又抿了抿唇，見她要離開趕緊叫住，“那個藥費，我會還給你的?！彼脨赖某读顺兑陆?，不對，本來想要問她名字的，怎么說到藥費上了。不過這樣的，下次還錢的時候是不是又能見到她了。他暗暗的唾棄自己的小心思，可是又忍不住期待起來。

    “錢的話，”她本想說不要，可看著一臉期盼她不要拒絕的小臉，她突然想逗逗他，“錢的話你直接手機轉賬給我就行了。不用特意跑一趟?！?/br>
    漣漪突然被打擊到了，訥訥到，“我，可是我，我的手機不能轉賬......＂他用的手機是古老的翻蓋手機，能接電話和看短信就不錯了。

    當然其實轉賬的方法還有很多，可是這樣就見不到她了啊。不過也是，每次見面都給她添麻煩，她肯定也不樂意見到自己了吧。他難過地垂下頭，可憐兮兮地樣子，“我會想辦法的，今天又麻煩jiejie了?！?/br>
    莫真想抱抱眼前這個失落的小家伙，不過忍住了怕嚇到他。她淺淺勾起嘴角，淡淡道“對了，我叫莫。單名，沒有姓?！?，下次再見，我的小乖，她在心里默默對他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