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番外一、許你白頭(師父的成親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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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五個男人同時成婚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且那四人皆是當世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他們本人并不在意,但趙嘯天表示他丟不起這個人,是以成親事宜最后商定為一人輪流一次。 即連著四個月每月挑選一個良辰吉日,讓趙嘯天娶了他們,然后順理成章獨占心肝兒一個月。 其實這也正合了那四人陰暗的小心思:與情敵分享趙嘯天已經夠憋屈的了,誰愿意成親這大喜之日還要和那些討人嫌的家伙共度啊,想想都要吐血了。 依照地位,成親順序依次為晏長清、徐玄卿、桃紀,最后是照影。對此,照影表示不服,但最后被另三人的一聲嘲諷“哪個讓你醫治完嘯天就連夜跑路”給懟了回去。 而趙嘯天呢?正在哄孩子的趙某人表示無所畏懼:“反正翻來覆去就是你們四個,麻溜點,愛咋地咋地,別吵醒了我的崽崽?!?/br> 于是各家得了指令,就歡天喜地地回去老巢布置了起來。 第一個月,是晏長清的場合。 正好趙嘯天此時住在小木屋,隨時都可以舉辦婚禮。他知道師父囊中羞澀,于是貼心道:“師父,那啥,我們都在一起生活很多年了,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這個儀式辦不辦都沒關系,喝杯交杯酒就可以了?!?/br> 正在擦拭天邪的晏長清手一頓,鋒利的劍刃差點割破了指尖,“不可?!彼麑θ肭?,伸指掐住趙嘯天的下巴,凝視著對方認真道:“與我成婚,徒兒很勉強?” 趙嘯天本被注視得有些熏熏然,待聽清師父說什么之后,嚇得說話都結巴了:“沒、沒、沒有!怎么可能,師父不要誤會??!” “我這也是想著成一次親勞民傷財的,不劃算嘛,我們還是要精打細算過日子的。說起來,慕言的奶娘說他尿布不夠了,得去西涼城買……哦對了,他近來總是大哭不止,我還要去淘幾個撥浪鼓什么的逗他玩……” 趙嘯天絮絮叨叨的,還掰著手指頭做口算:“尿布一片五文錢,撥浪鼓好一點的得要二十文錢吧,還有許多雜七雜八的幼兒用品……天啊師父,我覺得我要出去打工養家了!” 雖然他現在是內定隱龍島的島主了,但是還未舉行繼任儀式,一系列流程也還沒走,島現在還是照影在管轄,身為男子漢大丈夫的他怎么能讓夫人出錢呢? 晏長清聽了十分無奈,止住了小徒弟的盤算動作,道:“無妨,你只管買,婚禮也照常舉行,為師有法子?!?/br> “哦,那好吧?!?/br> 自那日聊過后,兩人翻看了日歷,就將婚禮定在了本月廿八。師徒兩的日子照常過,晏長清除了每日打坐運功外,還會出山去揭幾個榜單,將重金懸賞的通緝犯們捉拿歸案。他的動作迅捷,實力高強,那些令衙門頭疼不已的罪犯通常三天內就會被提溜著扔進大牢了。 趙嘯天則是日??醋o孩子,然后在小花圃里種點蔬菜瓜果什么的,日常拿下山去叫賣。 等師父自山下歸來后,分別數日的兩人會抱在一起親親密密地說說話,晚上自然也免不了一番情熱。 這樣的日子清貧又充實,遠離了人世間的嘈雜喧囂、勾心斗角,就像是過著半隱居般的仙人生活,趙嘯天對此十分滿意。 不知不覺中,成親的那天就到了。 依照晏長清的性子,自然不喜生人在眼前晃蕩。是以當日,并沒有敲鑼打鼓的迎親隊伍,也沒有催促吉時的喜娘,慕言也被提前抱走了,小木屋內空蕩蕩的只有他們二人。 趙嘯天是個心大的,舒舒服服睡到了日上三竿起,一睜眼,就沒了枕邊人的蹤影?!皫煾??你在哪?”趙嘯天揉著眼睛喚道,等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回音。 “奇怪,人呢?”他手往床頭摸索一陣,那里往日里師父都會為他備好翌日的衣物。今日一瞧,倒是一件大紅色的錦緞外袍,上面繡著最普通的流云暗紋。 趙嘯天臉紅紅一陣,到底還是披衣上身,仔仔細細穿好。 他推開大門,剛欲步出,就被眼前之物驚了一驚:一只雪白雪白、脖上系著一朵大紅花的小羊羔站在門前,正用濕漉漉的黑色雙眸看著他,還興奮得咩咩直叫喚。 趙嘯天幼時最愛這種惹人憐愛的小東西,此刻也禁不住半蹲下身子,摸摸小羊羔的腦袋,問:“你是哪家亂跑的小羊,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小羊自是不會說話的,只一個勁頂弄著他的手心,小腦袋往右側轉轉,像是在表達什么。 趙嘯天奇道:“你是要我跟你走?” 小羊又拉長了一聲“咩——”,表示正確,然后一馬當先,朝右側的林子里跑去。 趙嘯天更驚奇了,心癢難耐,想探清到底是何人作怪,忙跟了上去。 這山道像是被人刻意修整過,一路行來毫不費力。趙嘯天在小羊的帶領下,很快就接近了山頂。 越往上走,趙嘯天就越是覺得此路途甚妙。往日躲著不敢出來的小動物,此時都紛紛湊近趙嘯天表示友好。 十數只小鳥兒撲騰著翅膀跟隨著他一路而上,或是在半空盤旋或是落在他肩頭,有的還用喙牽起了他喜服的衣角,啁啾啁啾的好不熱鬧;小狐貍小兔子小松鼠之類的也會軟綿綿地跑跳在他腳邊,像是送親的隊伍般,緊緊地把他護在中間;甚至半道還有幾只小刺猬爬了出來,它們背上背著紅蘋果,要往趙嘯天腳邊蹭,示意他吃——不過他反應超快地移開了腳。 這新奇的體驗是趙嘯天人生的頭一遭,他忍不住拎起一只在腳旁蹦跶得最歡的小灰兔,將它揉在懷里問道:“說,你們今日是怎么回事,受何人指使?” 那兔子不會說話,只不解地用圓溜溜的小眼睛看著他,然后腿一蹬,就跳回了地下。 其實趙嘯天心中已隱隱有了猜測,不由得心臟開始砰嗵亂跳起來。 眼看到了山頂,小動物們將他送出樹林,便不再跟隨。他又走了幾步,看見眼前的景象,又是呆了一呆:一個頗有些年頭的小木屋矗立于此,門前站著的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師父。 “師父,你怎么在這里,這小木屋又是?”他大步走向晏長清,雖說著話,眼睛卻幾乎黏在了晏長清身上。 后者今日難得的不是一身雪白,而是穿著與他同款的大紅喜服,同色的腰帶那么一系,就將其勁瘦的腰肢勾勒了出來。一頭雪白長發也用紅色發帶高高束起,作馬尾垂落于身后,顯得格外干練清爽。 這么一身紅把晏長清越發襯得膚若凝脂、瑩白如玉,而且還增添了難得的艷色。 好像從前那個清冷得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現在為了他趙嘯天動了凡心,沾染上了幾分俗世的氣息。 這種瀆神之感,既微妙又情色,簡直能讓人興奮到顫抖。 “我在這自是為了迎接我的新娘?!标涕L清眉眼含笑,柔柔地看過來,輕喚:“嘯天,我派去接你的迎親隊伍,你可滿意?” 雖然對外聲稱四人是嫁于趙嘯天,但是對內,趙嘯天還不是事實上的妻子?所以婚禮上趙嘯天也就讓他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了。 “滿意,何止滿意,簡直是大驚喜!”趙嘯天開懷笑道,快步走向晏長清,“師父還是你會玩!不過那些小動物,你是怎么cao縱的???” 晏長清伸手將人摟進懷里,然后在驚呼聲中把他打橫抱起,往小木屋走去:“我曾在此閉關修煉百余年,無人說話時會與山中生靈溝通,日子久了也就略知一二它們的語言了?!?/br> 趙嘯天聽了,心中頓起酸澀,簡直難以想象過往百余年間晏長清孤單一人在此修煉,日日陪伴的只有山間的動物與飄飛的白雪,過得是何等的寂寞日子!想一想都要窒息了。 他揪緊了晏長清的領口,悶悶道:“師父,以后你的身邊有我呢,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再不讓你嘗到百年孤寂的滋味?!?/br> 聞言,晏長清不由得收緊了抱住懷里人的手臂,嘴角溢出了淺淡的笑意:“嗯,我很高興?!?/br> 他將趙嘯天放至屋內的床榻上,摸了摸后者的臉,輕輕道:“這里是我過去修煉的住所,也是天蒼派僅存的建筑,于我有著特殊意義?!?/br> “今日把你帶來,就是想讓我的師父、整個天蒼派都看看你?!彼呎f邊為屋內供奉的穆法真人牌位上了一炷香,然后拿起牌位旁的小木盒,自其中取出一枚丹藥。 “這是什么?”趙嘯天好奇道,很快就嗅到了那枚丹藥散發出的濃郁香氣,竟是世間的任何氣味都無法比擬。 “徒兒,你應知道我曾是修仙門派的遺留弟子,可葆長生不老?!标涕L清捻著這枚丹藥,垂眸道。 “知道啊,怎么了?” “我修的是無情道,可凡心已動,再踏不入那太上忘情之境。所以這青春永葆我便干脆舍棄,此生只愿與你白頭偕老,共入輪回?!?/br> 晏長清說完,半絲猶豫已無,一口將丹藥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