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重生(受恢復身體與記憶)
書迷正在閱讀:倒霉的小美人、臭弟弟過來挨cao(女攻)、白安安的奴妻日常、GV少年(涉及憋尿監禁和各類PLAY)、魅魔的種族特性【總攻】、君臨天下、先生與少爺、軟紅爛rou、花滑王子的綠帽之旅、(總攻)末世之種子培育師
待一切準備工作完畢,照影洗凈雙手,自醫袋內取出一枚金針。他凝視其冰冷的金屬光芒片刻,再不遲疑,反手精準地刺入自己眉心。 暗紅的血頃刻流淌了出來,一滴一滴地順著金針而下。照影微微皺眉,邊運轉體內功力,邊捻著金針再度深入,直到血液顏色由暗轉淺,變得殷紅鮮明為止。 這便是極為稀少極為精華的眉心血了。 照影連忙取來備好的小瓷碗盛著,不敢浪費一滴。 其后,他又依據同樣的手段在左胸膛、兩臏上分別取了數十滴最精純的血液,饒是如此,最后得到的也不過小半碗的量。 越到最后,他越發覺得身子虛弱得厲害,好似大半的精魂都被抽走了一半,連功法運轉都變得凝滯起來。 但他不敢拖延,這些精血暴露在空氣中多一瞬,就減少一分功效,他只得咬著牙強忍住酸痛的身體,將昏迷的趙嘯天扶起來,一口一口將腥澀的血液渡了進去。 rou體雖疼痛,照影的心情卻從未如此歡暢。 過往他強迫趙嘯天、欺負趙嘯天,雖獲得了極上的rou體愉悅,內心卻隱隱覺得這樣必不能長久,他將永遠不能得到趙嘯天的真心。 如今,在為趙嘯天心甘情愿地做出一系列取舍后,看到那人再不似過往般敵視自己,照影才猛然發現,原來他要的不過如此簡單。 可惜這個道理,他明白的已經太晚。 照影將最后的內力凝成絲,慢慢地輸進趙嘯天經脈,引導著那些飲入的精血游走一圈。待確認趙嘯天的血脈已被激活成功,照影才將鬼心蓮制成的藥丸塞入他的口中。 趙嘯天只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里的他變成了襁褓里的小嬰兒,被一個極艷麗極張揚的女子抱在懷里。女子手持著撥浪鼓,吟吟笑著喚他“天天”,還將他遞給一旁的高大男子看。那男子面目堅毅,不怒自威,瞧著竟與自己有著七八分相像。 想來這一對男女,就是他的生身父母了。 畫面一轉,他長大了,滑泥鰍似的整日在云生宮內調皮搗蛋,每每都讓父母無可奈何。 而能如此無法無天,是因為他知道,總有一個人會跟在身后默默地縱容他。 他不想做夫子布置的功課時,那個人會無奈搖頭,然后模仿他的字跡一板一眼地做好; 他偷溜去釣魚時,那個人會為他挖來一籮筐的小蚯蚓,再幫他出宮打掩護; 就算是炎熱的夏夜里,他受不住地滿床翻滾時,那個人也會執著團扇,輕輕地為他扇涼。 這個人,身量不高,歲數也不長,卻像個小大人似的,一直念叨著他要他好好念書習武,將來能順利繼承島主之位。 …… …… 既然他自小在隱龍島長大,那后來為什么會流落去了中原? …… 是了,全都是因為十歲那年出海時遭遇海盜襲擊,致使他雙親殞沒,自身飄零于海上。 再后來,他遇到了師父,遇到了徐玄卿,也遇到了桃紀。 可唯獨那個人,他再也找尋不回來了…… 那個人,到底是誰? …… 趙嘯天猛吸一口涼氣,瞪大了雙眼。 見他醒了,旁邊守夜的人猛地撲上來,捧著他的臉又哭又笑:“嘯天,嘯天!你終于醒了,你將近睡了半個月你知道嗎,擔心死我了!” 趙嘯天雙目無神地望著眼前美艷的青年,迷惑地眨眨眼睛,問道:“勞駕,請問你是?我們認識嗎?” 聞言,徐玄卿眼前一黑,差點沒昏厥過去。他不敢置信地抓住趙嘯天的手,急得都快哭了:“嘯天,你當真不認得我了?我是、我是徐玄卿,是你夫君??!”雖然最后一句是私心加上去的。 趙嘯天翻了個白眼,一把將手抽出來,罵道:“去你娘的夫君,你不是把老子休了嗎,少在這里裝!” 雖是罵,那話里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的。 徐玄卿這才知這人是裝失憶誑自己,既惱怒又后怕,撲上前將人攬進懷里,抵著他的腦袋哽咽道:“嘯天,嘯天,嘯天……別談休妻,現在你要是離開我的視線一步,我都是不許的。我們挑個最近的吉日,馬上成婚好不好?” 說完,便噙住趙嘯天的唇瓣胡亂地吻了起來。 趙嘯天本欲掙扎,但看著徐玄卿這毫無安全感的樣子,心頓時軟了大半,也就任由面前人施為了。 就在兩人吻得難舍難分間,門板被吱呀一聲推開,清朗的少年聲也隨之飄了進來:“好你個徐玄卿,嘯天哥哥醒了都不通報一聲——娘的,你們在做什么?!徐玄卿你給我起開!” 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馬上擠進了徐玄卿趙嘯天之間,狠狠將徐玄卿推了開去。 桃紀牢牢將趙嘯天護在懷里,對著情敵呲牙道:“嘯天哥哥剛醒你就來占他便宜,簡直禽獸!” 徐玄卿伸指揩了把嘴唇,故意在桃紀面前回味了一陣,才冷笑道:“你指責我之前,倒是先把手拿出來啊?!?/br> 原來桃紀攬著趙嘯天的左手,正悄摸摸地撫摩著其下彈性極佳的肌rou,動作十分情褻。 他被識破,就正大光明地開始摸了,還準備回嘴:“我就摸……” “閉嘴!”趙嘯天終于忍不住出言打斷,他眉頭皺得極深,剛清醒就要面對這兩人孩子似的斗嘴,實在是很疲乏,“你兩都給我滾出去,讓我清靜清靜?!?/br>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加上了一句:“師父呢?還有照影,怎么沒看到他的人?我想跟他談談?!?/br> 此言過后,徐玄卿和桃紀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閉了嘴。室內頓時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趙嘯天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疑惑道:“怎么了?” 最后還是桃紀最先開口,他扭捏一陣,才道:“照影……已經回去隱龍島了。而晏真人,他就站在這門外?!?/br> 然后便將趙嘯天昏迷期間的事情籠統地說了一遍。 照影將鬼心蓮喂與趙嘯天吃后,又為他運功療傷了整整三日。等另三人發覺不對闖進臥房內時,他已因力竭而昏迷過去。 所幸趙嘯天診治過程十分順利,鬼心蓮發揮出了最大的藥力,將他體內的血脈源力完全激發,不僅煥活了造血生機,還補上了虧空的身體,將他病根完全根除,今后再無大礙。 趙嘯天聽罷,搖著桃紀的身體嘶聲道:“那照影、照影有沒有怎么樣,他可還好?他為什么要走?” 那是他的影哥哥,他已什么都想起來了。 桃紀伸手捧住趙嘯天的臉,嘴唇蠕動著,想說什么,卻又什么也沒說。 “照影臨行前,托我們將這封信給你?!毙煨渥呱锨?,自懷里取出一個信封,遞到趙嘯天手上,“偷看他人信件非君子所為,我們也不知這里面說了什么?!?/br> “你且先過目吧,我們出去候著?!?/br> 徐玄卿桃紀二人為體貼趙嘯天,默默地退出房間,為他留下這一方獨處時光。 這份信封又輕又薄,可趙嘯天卻覺得它重逾千斤。他深吸幾口氣,才小心翼翼地拆開來。 里面只有一張薄薄的信紙,以及一枚掉了漆的金色小魚鉤。 趙嘯天幾乎瞬間憶起這是自己童年愛用之物,想不到被照影珍而重之地收藏了這么多年,當即鼻頭酸澀,濕潤之意在眼內暈開。 他展開信紙,里面僅有清雋字體寫就的四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