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溫柔(鋼鐵直受100種疼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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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請讓奴婢為您更衣?!?/br> “少夫人,這是黃芪紅棗粥,滋陰補陽,請讓奴婢喂您?!?/br> “少夫人,這是老爺贈與您的碧玉瓚鳳釵,請讓奴婢為您戴上?!?/br> “行了行了,你們全都退下!”趙嘯天忍無可忍,臉紅脖子粗地把下人們都遣散了。他到底粗人一個,白日里被小廝丫頭們簇擁著,當作“大少奶奶”伺候,感到非常不自在。 兩人成婚數天,依照協定,趙嘯天雖然每日在徐玄卿房內過夜,但兩人分床而睡,也算是相安無事。 徐玄卿其人,若非病弱身子拖累,其聰敏頭腦、無雙風姿、顯赫家世,即使只是一個澤兌,也當得上是靖城首屈一指的君子良人,不知要招惹多少姑娘家的芳心。 只可惜,強極則辱,慧極必傷。命運就是這么對徐玄卿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成婚后,依照徐長元的吩咐,徐玄卿每日皆要強打起精神,帶領徐玄禮前往管轄的商行,進行交接事宜。他總是天不亮就起身,夜半才歸家,不僅心情日益低落,容顏更是憔悴,形容霜打的海棠,面對不公仍倔強地挺直著腰桿。 每日在府中閑出屁來的趙嘯天,雖不關心這等家長里短,但為了兩人的協議,他對徐玄卿也帶上了幾分關注。 是夜,睡前趙嘯天為徐玄卿例行傳功完畢,起身便要到外間的床榻上去,突然被后者叫?。骸懊魅帐俏覀兂苫榈谄呷??!?/br> “所以呢?”趙嘯天因傳功出了一身汗,正解開領口散散熱意,健美胸肌若隱若現。徐玄卿長睫微動,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低咳一聲:“按照徐家的傳統,新婚夫婦成婚一周后,須前往靈山寺祈求子嗣?!?/br> 趙嘯天本來在漫不經心地喝茶,聞言差點沒一口噴出來:“生孩子?喂你別開玩笑,我們的交易好像不包括這一條吧?” 徐玄卿嘲弄地勾勾嘴角:“只是依照家規走個過場罷了,亂想什么?” 說完,他走下床,披著大氅頭也不回地走出內室,未束起的長發流水般在身后拂動:“我也從未想過會有子嗣?!边@句喟嘆隨著他的身影遠去,幾乎輕不可聞。 趙嘯天摸摸下巴,一個翻身躺上大床,盯著裝飾華美的床頂,竟久違地陷入了沉思。 在徐家的一周,徐玄卿所處的是何種境地,趙嘯天全部都看在眼里。徐玄卿不受父親重視,受大娘嫉恨,被弟弟打壓,連府里的小廝都明里暗里瞧不起。 以往很多事情趙嘯天是懶得管也不想管,但不代表他真的是個心中無數的傻子。相反很多人情世故,他是看得太通透了。 趙嘯天閉上眼,腦海漸漸浮現出了那個新婚之夜,身著喜服的徐玄卿就那么靜靜靠在他的懷里,瘦弱的身體雖簌簌顫抖,但腰背卻挺得那么筆直,一雙充滿霧氣的鳳眸中,有驕傲,有倔強,還有無數的欲語還休。 “cao?!壁w嘯天越想越覺得臉蛋與身體發熱。 真是栽在你手上了。趙嘯天嘟囔著,大被一蒙,埋頭只作睡去。 翌日清晨,正做著不可描述的大夢的趙嘯天,被一只冰涼的手給掐醒了。徐玄卿把一套禪服劈頭蓋臉扔給趙嘯天,冷聲道:“起床換上衣服,我們出發?!?/br> 趙嘯天咂咂舌,也不知道這小美人這許多天是不是吃炸藥了,對他的態度一天比一天差,不過他皮糙rou厚的,也不怕這點冷遇,于是當即換上衣服,屁顛屁顛跟著徐玄卿出了門。 徐玄禮在門口候著,見了徐玄卿兩人,微笑著打招呼:“大哥,嫂子,聽聞你們今日要出門,不巧家中的馬車都被爹娘派出去使用了,弟弟好不容易才重新謀來輛新的馬車呢?!倍说氖且桓敝t恭的好弟弟做派。 這輛所謂的“新”馬車早在大門口等著了,它不僅表皮掉漆、轱轆歪斜,掀開一看,內部更是只有一團薄薄的坐墊??蓱z徐玄卿堂堂一個徐府大少爺,出門的馬車竟比平頭百姓的還要寒酸。 趙嘯天倒是渾然不覺,他矯健地翻身上車,回頭一看,徐玄卿正笨拙地往上攀爬。因為馬車太高的緣故,他蒼白的小臉正因憋足了氣而泛紅,在徐玄禮的示意下,旁邊的小廝竟無一人上前攙扶。 趙嘯天瞧著可愛有趣,憐愛之心大作,探身上前,一手握住徐玄卿的手腕,一手攬住他纖細的腰身,在仆從們的驚呼聲中,輕輕松松地將他提了上來。 當眾出丑,徐玄卿自是惱極,他也不顧趙嘯天的好意,只當這廝是故意讓自己難堪,上車后就自顧自挑了個角落,閉目養神,不再與趙嘯天說一句話。 徐玄禮冷眼看著這一切,對這位的不同尋常的大嫂,多了幾分興味。 好不容易出了徐府呼吸到外界的新鮮空氣,趙嘯天一路心情大好,他趴在窗前,哼著鄉間小調,饒有興趣地看著沿途的風景。 “哎你看,那個村婦在教訓兒子誒,當真是潑辣?!?/br> 幼稚。徐玄卿心里不屑。 “哇,這個胸口碎大石的真是好功夫,想下去跟他較量較量!” 無聊。徐玄卿只作不聞。 “有趣,這兩條野狗竟然在干那檔子事,嘖嘖嘖?!?/br> 呸。徐玄卿啐了一口。 趙嘯天自說自話半天也沒人搭理他,他不禁挫敗地轉回頭道:“我說你也太悶了吧……”卻見徐玄卿捂著胸口,閉眼皺眉地倚靠在馬車壁上,臉色蒼白如紙。 馬車本就寒酸,抗震效果極差,幾個蒲團薄得像烙餅,再加上一路山路野外的顛簸,差點將徐玄卿脆弱的身子骨給晃散了。他全身酸痛,數次差點要求下車行走,但行進山野,附近有野狼出沒,他只能默默忍受下來。 趙嘯天稍一細想就想通了其中關節,他無可奈何地嘆氣,大掌一拉,就將毫無防備的徐玄卿拽進了自己的懷里?!澳愀墒裁??”徐玄卿訝異至極,自洞房后他們就沒如此肌膚相貼過了,當即掙扎起來。 “夫君,進了荒郊野外,娘子好生害怕,要把你緊緊抱住才行呢?!壁w嘯天故意吊著嗓子作嬌羞狀,不著痕跡地給懷中的徐玄卿調整了個舒服的位置,就是不松手。徐玄卿掙扎無果,惱得將頭扭向外,但身下rou實的觸感,確實隔絕了馬車的顛簸,他整個人如同坐進了柔軟的rou墊子,身子骨頓時舒服了許多。 一時間車內兩人呼吸交融,靜默無語。 直到暮色四合、狼嚎四起,兩人的馬車才悠悠駛到靈山寺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