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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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松偷偷買了好幾盒驗孕棒回來,再一次看到驗孕棒的測試結果是單杠的時候,臉上又流露出了一陣失落的神色。 這已經是他跟霍文越定下那個約定的兩個月后了,他從滿一個月后就隔一段時間用驗孕棒測一下身體,但都沒有懷孕的跡象。夏松其實有些著急,他很急切的想看到總是夢見的那個孩子,而且他也在夢里跟對方說好,說很快他們就會見面了。 他記得那個孩子露出驚喜的笑容來,又用冰冷的手臂摟著他的脖子,連聲問他是真的嗎?夏松心口一陣緊縮,點頭說是真的,自己卻也有些懷疑,這件事到底能不能成為現實。 會不會,他根本就不能再懷小孩了呢? 夏松想告訴自己不要著急,他懷上第一個寶寶的時候,也是跟霍文越做了那么多次才得到的后果,而現在才兩個月而已,不一定有那么快的,也許還要再久一點…… 夏松安慰著自己,一邊把用過的驗孕棒用紙巾包好塞在垃圾桶的角落里,確保不會被發現后,才收拾好自己走出衛生間。 夏曉光沒有回來,霍文越這幾天又在出差,所以屋子里只有夏松一個人。他慢慢的吃完早餐,拿上公文包去上班,傍晚的時候才從學?;貋?。今天是周五,夏曉光按照慣例會回來,夏松就在回家途中先繞去菜市場買了菜,等回到家里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夏曉光在家。 夏曉光跟他打了招呼,原本明亮的眼眸稍稍有些黯淡,臉色也有些蒼白。夏松仔細盯著他看了看,才發現他居然消瘦了些,頓時有些疑惑,“曉光,你怎么瘦了?” 夏曉光連忙掩飾一般的別過頭,小聲解釋道:“唔,沒什么,就是之前流感不是很厲害嘛,所以我感冒了,斷斷續續大半個月才好,所以瘦了點?!?/br> 夏曉光說謊話的時候耳朵尖都會泛紅,這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地方,但是夏松卻一直知道。他看到兒子明顯的想要瞞住他的樣子,猶豫了一下后,沒有拆穿他的謊言,而是去廚房準備晚飯。他的心神又從“沒有順利懷孕”放在了“兒子為什么要撒謊”這件事上,說起來,夏曉光雖然跟他沒有血緣關系,兩個人卻從一見面起就很投緣,夏曉光跟他mama王柔并不親近,反而跟這個后爸特別親,什么話都愿意跟他講,同他撒謊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少到可以忽略不計。 為什么現在要撒謊呢?是碰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嗎?還是身體真的生了什么重??? 夏松心里有些慌,做菜時就有些走神,出來的成品味道并不算好,不是淡了就是咸了。以往夏曉光在吃飯的時候哪里不合適會直接講出來,但今天一句都沒有講,夏松能看出他在拼命的往喉嚨里塞食物,但是最后并沒有吃進去多少。 等夏曉光主動要求洗碗并且在洗碗的時候還把一個碗打碎時,夏松終于按捺不住了,他站在廚房門邊,看著比自己還要高大的兒子,溫聲道:“曉光,到底有什么事?你跟爸爸說吧?!?/br> 夏曉光動作有些慌亂,他用掃把把碎片掃進垃圾桶里,遲疑了一下,才道:“爸爸,他……他找到學校里來了……” 夏松愣了一下,一會兒后立即明白了兒子口中說的這個“他”是指誰,夏松很快心都提起來了,聲音也高了一點,“他怎么知道你在哪所學校?” 夏曉光搖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夏松臉色有些僵硬,“他什么時候找到你的?” “一個多月前找了我一次,一周前也找了我一次?!毕臅怨饴曇魫瀽灥?,帶了一點慌張,也帶了一點厭惡。 夏松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講……” 夏曉光抿著嘴唇低著頭,臉色有些自責。夏松看到他這樣,連忙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帶到沙發上,聲音溫柔下來,“沒事,你的同學知道了嗎?” 夏曉光搖搖頭,“他在校外堵住我的,我沒讓同學跟他接觸?!?/br> 夏松輕輕點頭,又皺起了眉頭。他們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夏曉光的生父,那個在王柔去世沒多久后就來找他爭奪夏曉光撫養權的男人,甚至還做出了許多威脅的舉動,夏松父子才不得不從那個地方搬離了出來。本來以為跑了這么遠,足以躲避那里的事物了,卻沒有想到不僅霍文越找上了門來,就連那個男人也找了上來。 夏曉光看到父親擔憂的樣子,反倒安慰起他來,“爸爸,沒事的,我滿十八歲了,已經可以自己選擇了,他威脅不到我什么的?!?/br> 夏松聽到他的話,心里卻并沒有松懈半分。夏曉光的生父榮偉是個極其卑劣的男人,夏松和他其實還在一個學校待過,畢竟彼此年齡相近。從上學起榮偉就是一個讓老師頭疼的孩子,什么搗蛋的事都做過。到初中以后更是跟學校外面的混混攪合在一起,初中畢業就沒讀書了,但因為人長得還算高大英俊的緣故,所以勾搭上了王柔,還讓她懷了一個孩子。 聽王柔的說法是她原本嚇的想去墮胎的,但是榮偉一直哄騙她說會娶她,等男人跑了的時候,她的肚子里大的根本沒有辦法再進行普通的墮胎了,只能把孩子生下來。而之后榮偉又因為犯事在監獄里關了多年,出來后因為在監獄跟人斗毆被打到了陽痿,再不能生育,所以才想起這個便宜兒子來,遂想來跟夏松爭奪撫養權。 而現在,夏松明明帶了兒子跑了兩千多公里,過了幾年安生日子,沒有想到居然又被找到了。 夏松揉了揉額頭,努力不表現出太慌亂的樣子以免給兒子增加負擔,他溫聲道:“曉光,那個人找到你說了什么?” 夏曉光一臉厭惡,“就一個勁的說他是我爸爸,想讓我認祖歸宗。我拒絕了他,他又跑來,上次說要把這件事告到學校的校領導去,說我不孝,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認?!毕臅怨饪粗乃?,語氣帶一些痛苦,“爸爸,我心目中的父親只有你一個人,其他的人我都不想認,他沒有養過我一天,替我去開家長會給我做飯吃交學費替我買衣服褲子鞋子的人都是你,爸爸,我不會認他的,只是我擔心他到處中傷造謠我們,又或者、或者他用什么下三濫的手段來傷害你,爸爸,我很害怕……要不我們離開這里,跑得更遠一點……” 夏松看到兒子眼中的痛苦,心里也是揪緊了,他連忙抱了抱夏曉光,一邊撫摸著他的頭發一邊柔聲道:“乖,曉光別害怕。你現在是大學,不比初中或者高中轉學那么容易……” 夏曉光打斷他的話,“大不了我不讀了,或者我可以復讀高三,再重新考一次?!?/br> 夏松連忙道:“這并不是一個好的辦法,曉光,你先冷靜下來,有什么事爸爸會想辦法的?!?/br> 夏曉光的情緒確實不好,生父的出現,像是把他從燦爛的陽光下又拉入那黑暗的沼澤中一般,周邊都是指指點點的聲音,一出門就能聽到一些宛如“小三”“偷情”“活該被砍死”之類的聲音,他害怕,害怕自己那噩夢般的過去被現在的同學知道,害怕再遭受那些異樣的目光,害怕他的同學知道他的生父是一個牢獄犯人,害怕別人知道他的母親的死因……他怕的睡不著覺吃不下飯,所以才在這段時間消瘦了這么多。 但聽到爸爸的撫慰,他所有的擔心慢慢的松懈了下來,心底的恐懼從壓抑的地方被釋放出來,他開始嗚咽著,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全部都落在夏松的肩膀上,他小聲道:“爸爸……我真的希望你是我的親爸爸……不要有別人,我不要是那樣的人生出來的兒子……我只是爸爸的小孩就好了……” 夏松算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他們之間的相處已經快有十五年了,他看著一個怯生生瘦巴巴的孩子站在自己的面前,長成現在陽光燦爛的樣子,身高比他還要高,卻沒有想到他的心里居然還是保留著這么脆弱的一面。夏松是個感性的人,他聽到兒子的話,眼眶頓時也有些濕,聲音也有些哽咽,“曉光,爸爸就是你的親爸爸,你也是爸爸的兒子,放心吧,爸爸會保護你的?!?/br> 夏曉光吸了吸鼻子,哭的更兇猛了。 霍文越回來就是看到父子抱頭痛哭的一幕,他才打開門,看到屋子里的畫面都有些驚愕。夏松聽到動靜,輕輕推了推夏曉光,夏曉光抬頭看到霍文越,也有些不好意思,都沒打招呼就先進了自己的房間里,急急忙忙的關上了房門。 夏松抹了抹眼皮,裝作什么都沒有的樣子,努力用平靜的語氣問道:“你怎么回來了?” 霍文越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們在哭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嗎?” 看到他緊張的樣子,夏松心里也不知道有什么想法,他別過頭,淡淡的道:“沒什么?!?/br> 霍文越卻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則的話這父子兩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反應,但他知道夏松現在對自己防備心比較重,除了zuoai外,什么都像是要撇的一干二凈的樣子,所以也沒有再追問,只是換了鞋子,慢慢的走到夏松面前,看到他肩膀上的濕痕時,低聲道:“你的衣服濕了,先去換一換吧?!?/br> 夏松有些不自然的站了起來,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往房間里走,霍文越跟在他的身后,在進入房間關上門之后,他纖細的腰身被男人的手臂箍住,對方的下巴也擱在了他的肩膀上,混合著溫熱的氣息的聲音傳入他的耳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們解決?!?/br> 夏松聽到男人的話,是有一瞬間的猶豫的。他自然知道霍文越的本事,他的父系家族在官場上都有擔任不低的職位,他的母系家族世代經商,資產上億,他母親手上就有一家上市公司,霍文越現在正在慢慢學著接手他母親的公司的事務,所以對他來說,無論是金錢還是權利都算不上是太大的問題,也許把這件事告訴他,他會有一個很好的解決方式。 但夏松很快就否認了這個決定,他不想再欠霍文越什么了,除掉想從他身上再借來一顆能讓他孕育生命的jingzi外,他什么都不想再跟霍文越有任何牽扯,所以夏松平靜的道:“沒有什么事?!?/br> 霍文越得到他的回答,心里泛起一陣失落,知道自己已經不在夏松信任的范疇了,心臟竟涌起絲絲刺痛感來,他閉了閉眼,低聲道:“我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