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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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松決定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只是一次失戀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已經這么大年紀了,完全可以挺過去,只要離開這里,他就能恢復原狀。夏松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沒有那么快的去跟妻子提離婚的事,又慶幸對方那么快就對他冷落了,不至于讓他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又被遭到拋棄。 至于對方的態度為什么轉變這么快,夏松已經不會去考慮了。他深深的明白霍文越就是這樣的人,他的心是不會定下來的,也許未來會,但那個人肯定不會是他。夏松再一次認清楚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他卻不覺得遺憾了,只是稍稍有些傷心。 夏松一直就是一個比較樂觀的人,雖然從外表上看不太出來,總是會以為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事實上他總是很能想得開,失去了愛情,又不是世界末日,又有什么關系呢? 他除掉最開始想哭外,之后都沒有掉過眼淚,總覺得為愛情哭泣這樣的事,不是他這個年紀該做的事情。他從那天晚上聽過霍文越的話之后,再也沒有再咬口腔里的軟rou,那塊rou慢慢的長好了,在男人高考結束后,幾乎完全痊愈了,根本看不出曾經有腐爛過的痕跡。 夏松在某一天回到宿舍的時候,微妙的察覺到房子里有些東西被搬離了。他盯著空蕩蕩的鞋架,稍稍遲疑了幾秒鐘,幾乎都快要回想不起來霍文越的鞋子占滿整個鞋架是什么樣的事情了,他默默的換好自己的拖鞋,然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輕輕拿下掛在鼻梁上的眼鏡,揉了揉有些抽痛的眉心。 全部都結束了。 還有二十天夏松也將離開這所學校,班級里的學生聽到他沒有留下來的決定后,都露出依依不舍的樣子,有好幾個女孩子都偷偷的哭了,問他為什么不留下來。 夏松伸手摸了摸她們的頭發,輕笑道:“以后有機會的話,會再見面的?!彼麉s知道應該是再沒有機會了,就如同他和霍文越之間,分開了后就什么也不剩了。最后的時光度過的很快又很漫長,夏松獨自在這間宿舍里住著,他可以在任何時間段使用浴室,再也不會有人氣沖沖的規定他這么做是不允許的,但那種用過之后就把浴室打掃一遍的習慣卻仿佛是改不掉了,夏松也沒強迫自己改,畢竟愛干凈也算是一個好習慣。 曾經在跟霍文越分開后就難以紓解的欲望在這段時間仿佛都消失了,夏松身體里一點也沒有情動的感覺,自己擼動了一下yinjing,那根yinjing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真的變得陽痿了一般。夏松盯著自己的胯下看,身為男人的自尊讓他多少也有點擔憂,他試探性的往下摸著,快要摸到那個畸形的陰阜的時候,手指都顫抖了幾下,好像摸上去會發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他遲疑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義無反顧的摸了上去,他的陰阜好像都被封印了,即使揉到了陰蒂,生出的快感也極其有限,完全不能把他的男性器官刺激的硬起來。 好像真的陽痿了。 夏松苦笑了一聲,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安慰自己這樣也還好,反正他也不用履行做丈夫的責任,以后大概率的也不會再找其他的人,做一個無性人也挺好的。 他總是這么會安慰自己,無論碰到什么樣的境遇都能很快的找好借口,他默默的擦干凈身上的水漬,穿好衣服,等待著第二天的離開。 夏松帶的東西并不多,霍文越給他置辦的東西對方不收的話,他全部都扔進了垃圾桶里,只穿上自己原本破舊又廉價的衣服,依舊穿著那身不合體的西裝,提著那個破舊的箱子走出了宿舍的大樓。 李先生正在樓下等著他,看到他出來,連忙幫他提過了箱子,放在汽車的后備箱里。夏松露出笑容道了聲謝謝,等坐上車后,才被告知要去的是飛機場。 夏松有些驚愕,他愣了一下,“不是去火車站嗎?” 李先生對他露出一個笑容來,“火車票退掉了,重新給你訂了機票,放心吧,上飛機的時間是差不多的,這樣的話夏老師今天應該就能到家了。哦,還有汽車票,吶,給您?!?/br> 夏松愣了一下,接過一張汽車票,他有些恍惚,總覺得渾身有點不自在。這樣的行程太像是過年前他回去的時候,霍文越給他安排的了。而且雖然學校有他的身份證信息,但真的會關心一個離職的老師要搭什么交通工具回去嗎?夏松捏著那張票,心跳有些加速,忍不住問道:“李先生……這個真的、真的是學校的安排嗎?” 李先生坦然的點點頭,“對的啊,其他的老師也是一樣的待遇的。都說了我們學校對教師的待遇很好,夏老師沒有選擇留下來真的是可惜了?!?/br> 夏松有些怔忡,緩緩的點了點頭,一路上腦子里的思緒都有些復雜。到了機場后,李先生又給他辦理了登機手續,在他快要上飛機的時候,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來塞到他的手心里,“啊,我差點忘記了,這是學校給夏老師發的獎金,之前我忘記拿出來了?!?/br> 夏松愣愣的接了過來,來不及說什么,李先生已經拍了拍他的肩膀,“夏老師,一路順風?!?/br> 夏松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才將那個信封打開,里面是一疊嶄新的紙幣,看厚度大概超過了五位數,或者正好五位數。夏松再單純,也不認為這是學校給他發的獎金,畢竟他的獎金是走的工資卡,在十天前就已經發放到位了,這筆錢…… 算是對方給的嫖資嗎? 夏松輕輕扯了下嘴角,好像覺得自己想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一般。他手指捏著信封,從來就知道霍文越大方的過分,在一起的時候經常給他送禮物,還全部送的都是名牌,甚至連西裝都是手工定制,不然的話怎么會恰好那么合身呢? 但是在這種時候再給他錢,到底是什么意思?讓他徹底斷了念想嗎?事實上他已經完全斷掉念想了,這些天他也很少再想到那個男人,他相信不用過了多久,他大概就會忘掉霍文越在他的生命里出現過的事情。 這筆錢他拿著有些燙手,一路上那個信封被他捏的都皺了起來,最終他還是把那筆錢放進了自己的行囊里。 到家之后王柔有抱怨他為什么不能留校,還說本以為他一定能留校呢。夏松也沒作解釋,他自然不會說出實情來,說出來后王柔大約會直接跟他吵架的,問他為什么放棄那么好的機會。夏松將那筆錢藏了起來,他一點也不想用那筆錢,如果有機會,他會想把那筆錢還給對方。 夏曉光對于爸爸回來的事就興奮的要命,每天纏著他,父子兩一起出去玩,夏松帶著兒子去游泳館,輔導他寫作業,又帶著他去圖書館,日子倒過的很悠閑。王柔倒是一如既往的每天打麻將,偶爾才回來吃飯,甚至經常在外面留宿。她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去,夏松也沒有多大的感覺,他其實現在有些慶幸自己組成了這個家庭,至少有兒子陪在他的身邊,讓他不至于胡思亂想。 夏松每天都是自己做飯菜,他很精于做飯,在給霍文越準備過一段時間的飯菜后,又學會了很多菜色,每次都讓夏曉光吃的驚嘆不已,連聲稱贊,“爸爸,太好吃了!” “喜歡就好?!毕乃陕冻鲂θ輥?,他自己面對桌子上的飯菜卻是沒胃口的,這段時間總是這樣,他有點反胃,做菜的時候也是盡量忍著惡心的,甚至還有干嘔的反應。夏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胃部出問題了,他買了一盒胃藥都喝完了,還是沒有任何的效果。 暑假都過了一半了,夏松在某一天清晨起來刷牙的時又在干嘔的時候,看著鏡子中臉色蒼白的自己,終于有了一點恐慌。 是得了什么重病了嗎? 夏松還是愛惜生命的,他經歷過父母病逝的痛苦,自然知道那樣子到底有多難受,而且如果他離開的話,自己的兒子該怎么辦呢?王柔完全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夏曉光跟著她,大約只能讀到初中就得跑出去打工,沒有辦法讀高中,更遑論是大學了。以后說不定會學壞,也許會被人蒙騙,這樣的結果是他不敢想象的。 夏松猶豫著要不要去檢查一下胃部,但當某一天他和兒子在一起邊吃飯邊看電視的時候,看到狗血的電視劇中女主角正在孕吐的情景時,夏松猶如被人打了一悶棍一般,嘴巴里原本就嫌惡心的食物更加變得難以下咽,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里閃過,他渾身一顫,想要嘔吐的沖動讓他匆匆放下碗筷,飛快的跑進廁所里,對著洗臉盆干嘔了幾下,卻什么都吐不出來。他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表情跟剛剛在影視劇中看到的女主角的表情重疊了起來,他渾身有些發軟,眼睛里散發著難以置信的光亮。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懷孕? 夏松捧著水往自己的臉上沖著,腦海里拼命的在否認這個可能性,可是他這段時間的反應,完全就跟女性懷孕時的反應一樣,而且他跟霍文越每次zuoai都是內射,會不會真的那么湊巧他中招了? 夏松從不覺得自己會懷孕,畢竟他的身體雖然多長了一道裂縫,但也只是多長了一道裂縫而已,其他的反應他都沒有。比如他沒有長女性的胸,比如他不會來月經,yindao里總是干干凈凈的,連女性會有的白帶都沒有,這樣的體質,不過就是多了一個洞讓男人褻玩而已,怎么可能會孕育生命呢? 可是這個可能性那么大,他怎么可以逃避? 夏松有點魂不守舍,做什么事都是怔忡的,完全不敢接受這個事情的真相。每次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的喉嚨就像被人掐住一般,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他們住的小區門口就有一家藥店,夏松每次經過那里,腦海里都冒出一個聲音來,讓他進去買一個驗孕棒試試。他的腳步頓住,又很快的離開,完全不敢去做那樣的事情。 但等他感覺自己的小腹都微微有點凸起的弧度時,他終于忍耐不住,沖進了藥店里,紅著臉找著一排一排的貨架,藥店的服務員走過來詢問他要什么藥,夏松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說出了“驗孕棒”三個字。 他如同做賊一般,懷里揣著驗孕棒回到了屋子里,他慶幸這時候王柔不在家,而兒子夏曉光也在小區里跟別的小朋友玩耍,他沖進了廁所里,坐在馬桶上,咬著嘴唇抖著手將那東西拿出來,光是拆開它就用了好幾分鐘,等將尿液滴在上面等待的時間里,夏松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一般,等看到浮現出來的兩道紅杠,夏松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怎么可以,在這種時候,偏偏就讓他懷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