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是誰？”

    祁嚴站在書柜一旁半瞇著眼朝她看過來，低沉的聲音在房間里慢慢回響起來。那個地方是個死角，無外乎趙又歡從門縫里窺探的并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趙又歡僵在原地沒有動彈，她的手還緊緊的握著門把手。這個男人從酒吧初次見面就給她最強硬的態度和手段讓自己屈服，見過他的次數不多，但趙又歡心里卻對他產生了一絲畏懼。她可以直視祁律，卻無法與面前的這個男人正面較量。

    “我、我來找祁律的?！?/br>
    “哦?！逼顕缹⑹种械臅仙?，整個人帶著不符合年齡的沉穩與熟練：“進來吧?！?/br>
    趙又歡吞了口唾沫，雖然祁嚴頂著和祁律一樣的臉，但整個人看著就跟祁律這個瘋子是不一樣的。她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跟祁律說清楚錢的事情。她會還錢，但是不會再跟他上床，醫院那次后她在衛生間嘔吐不止，自己對男女性事已經感覺到了極大的厭惡感。

    沒想到書房里不是祁律，而且祁嚴。

    趙又歡站在原地沒有動彈，或許將信用卡交給祁嚴反而更容易一點……

    她將門緩緩的關上，邁開腿朝著書桌走過去。

    祁嚴這時已經坐在了靠椅上：“有什么事情嗎？”

    趙又歡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將手中的信用卡拿出來放在了桌上：“這是之前祁律借給我的。我想還給他，麻煩告訴他一聲，這錢我會還的?！?/br>
    祁嚴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過了很久，他才慢慢的從靠椅上站起來，身形極為高大，背著光，陰影將她整個人包裹其中。趙又歡心里有些不舒服，右眉頭有輕微的跳動，下意識告訴她有些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直覺讓她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兩步。

    她看見祁嚴慢慢的走過來，繞過書桌，腳步擲地有聲：“趙小姐知道什么叫等價交換嗎——？”

    什么東西？

    趙又歡擰眉，她初中之后就輟學打工，這種詞語聽著十分陌生。她抬頭看了看祁嚴臉上晦暗不明的神情……似有似無的眼神……突然反應而來拔腿就跑。還沒來得及跑倒門口直接被祁嚴一腳伸出來磕在她膝蓋處的位置讓她瞬間摔倒在地。

    門已經被她擰開了一半，那外面的明媚陽光已經零零碎碎的灑落在這個幽暗的書房里。

    祁嚴伸出手，將門重新關上，這一束陽光被封閉在門外。

    他只需要一只手掐住她瘦弱的脖頸看著趙又歡在自己絕對的力量下氣息漸漸虛弱，眼眸深不見底：“祁律付錢給你，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嗎？”

    趙又歡雙腿踢動著想要竭盡全力站起來，卻被祁嚴反身壓在了身下。她的臉頰緊貼著冰涼的地面，脖頸被祁嚴的手死死的捏住。她甚至能感覺到祁嚴濕濡的舌頭在她光滑的肩窩處肌膚上輕輕的來回舔舐……

    趙又歡胃里翻江倒海又有了想要嘔吐的感覺，她強忍住不適，咬牙切齒從喉嚨里嘶啞著聲音：“放——開——我——”

    “你知道為什么我會出現在這兒嗎？”祁嚴的手在她的漲紅的臉頰上輕輕撫摸，眼中帶有一絲憐憫：“我給過你機會了?！?/br>
    從他叫她進來的時候，如果趙又歡那時候沒有過于自信選擇來與他談判，也許他還真不會對她動手——

    趙又歡這時候才突然明白自己的可笑之處——從她赤裸著身子在兩個男人間清醒過來，她就應該明白不止祁律是個瘋子——祁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