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宴之哥哥,你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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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無心,幾度錯認,愿盡早離去,不做他人身?!?/br> 太九細細讀著這句話,心尖一顫。 “幾度錯認,不做他人身?” 所以那天早上,她哭的那么傷心,是因為他叫錯了名字嗎? 阿瑢哭紅的雙眼又在眼前閃過,太九不禁想起,那天從她眼里看到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極其深沉的悲傷。 那種悲傷,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單純被錯認而流露出來的悲傷。 他甚至能感到那雙眼睛里飽含的傷痛。 她那么在意他叫錯名字,哭得如此傷心難過,淚水將胸前的衣衫都洇濕了好大一片。 這是不是說明,她其實……對他有著很深沉的感情。 她心里很在意他吧,是不是也喜歡他? 肯定是的,不然,她不會哭得那么傷心的。 太九有些欣喜,但又有些懊惱。 都怪他,當初沒有對她上心,傷了她的心都不知。 先前與她共寢了數月,他從未聽她在夢里喊過哪個男人的名字,為何最近頻繁出現別的男人的名字呢? 是不是,她被他傷透了心,所以故意喊別的男人的名字來氣他的。 那個什么狗屁宴之哥哥或許是假的,只是她故意編撰出來氣他的吧,也許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想到阿瑢其實是喜歡自己的,太九的心劇烈的狂跳著,他有些興奮,唇角微揚,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甚至興奮得不想睡覺,起身披了外衫,點亮燭火,研墨鋪紙,坐在案幾前,就著昏黃的燈光不停的寫著阿瑢的名字。 她介意他叫錯名字嗎? 沒關系,他會改的,以后都不會再叫錯了。 太九認認真真,一筆一劃的書寫著阿瑢的名字,寫了一頁的“涂山瑢”,他覺得連名帶姓的叫,顯得有些生疏,便只寫了“阿瑢”兩個字。 他輕啟薄唇,一邊寫,一邊輕輕的念著“阿瑢”這兩個字,語聲溫柔,低沉的嗓音里都是纏綿的味道。 他從未這么叫過她的名字,以往都是連名帶姓的喊,生怕自己叫不順口,便輕輕的,一遍又一遍的,不厭其煩的叫了一整夜的“阿瑢”。 這一夜,他未合過眼,可清早去請安時,卻覺得不怎么困。 大腦仍然有些興奮,他決定今日忙碌完,便要早早的去找阿瑢,帶上他昨夜,熬夜寫了一晚上的,長達數十頁的表達他愛意的書信去給她。 她若是看見了,定會很歡喜吧,這次她應當愿意跟他回宮了吧。 今日當值時,太九在處理案幾上的公文信件,他執著毛筆,本是想做些批注的,不知怎的,落筆之后,發現自己寫的都是阿瑢的名字。 仔細一看,發現前面幾封也是如此,寫得滿滿的,都是“阿瑢”這兩個字。 太九俊臉一紅,有些羞赧的瞧了眼四周,發現婢女和侍衛們都靜靜的立著,并未發現他的異樣。 他暗暗松了口氣,垂眸看著桌上被他批注的亂七八糟的信件,心想,這些信件也應當拿去銷毀。 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在辦公時,不司其職,心里想的都是涂山瑢這個女人。 這會敗壞他的名聲的,他日后可是要做妖界賢良的明君,可不能落下個沉迷女色的惡名。 繼續瀏覽著信件,太九卻有些心不在焉,他不時抬頭看著窗外的天色,盼著時間過得快些,這樣他便能早點動身去找阿瑢了。 又再坐了一陣子,日落西山了,太九迫不及待的起身,回寢宮拿了昨夜的那本話本,以及他寫的信。 太九將信紙折好,藏于話本中,拿著話本,他駕著神車,連晚膳都沒吃,便急匆匆的趕去莊子里。 因為想早些見到阿瑢,太九用了最快的速度趕路,到達莊子時,天色還亮著,如火的晚霞掛滿了半邊天,煞是好看。 太九將神車停于莊子的左側方,他掀開車簾,正要下地。 吱呀一聲,莊子的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阿瑢兩手抓著冗長的裙擺,小跑著走了出來。 太九面上一喜,她這是心有靈犀,知道他要來,所以早早的出來迎接他嗎? 他高興的下了車,抬腿正要走向阿瑢,看清眼前的這一幕時,突然愣住了,剛抬起來的腿,緩緩的收了回來。 “宴之哥哥,你終于來了,阿瑢等了你好久?!卑尭吲d的說著,一把撲到正前方,那個牽著白馬,身長玉立的,俊美白衣男子懷里。 宴之垂眸看著阿瑢,眉眼帶笑,他捏了捏阿瑢圓潤的小臉,寵溺的道:“那么大個人了,怎還這般莽撞?虧得我把你穩穩的接住了?!?/br> “有些日子沒見面了,阿瑢只是太想宴之哥哥了,所以忍不住走得快了些,想早點見到哥哥?!卑屢荒樞老驳谋е缰?,在他懷里蹭了蹭。 她離家數月了,在外有些孤獨,確實很想念涂山的親人們。 先前在東宮時,被太九欺負的慘了,滿腹的心酸委屈,不知要找誰傾訴。 夜里望著天上的月亮,她便想回家,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妖后和妖帝都不讓她離開東宮。 現在好了,宴之哥哥來接她了,她很快便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