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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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真的喜歡過誰嗎?曲樾問舒怡。 舒怡飲了口酒,一時間,腦中不由閃過無數畫面:在游艇上,盛思奕動作輕柔地幫她處理水母蜇傷的傷口;寒冷的冬日,景淮將她冰冷的腳貼在他肚子上幫她捂;一起在沙發看完電影的夜晚,曲樾輕手輕腳地抱打盹的她去浴室泡澡;還有攤牌后,商涵予紅著眼問她,如果他有天比商澤更強大了,她會愛上他嗎…… 喜歡過嗎? 她不知道她對他們的感情的程度是否夠的上曲樾口中所謂的喜歡。 但如果當初盛思奕沒有悔婚;如果曲樾不是曲穎的哥哥;如果商涵予能自己做主;如果景淮沒有那么一個強勢的母親,他和她后來也沒遇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舒怡想,她應該不會先提分手,做傷人感情的那一方。 她不甚充沛的感情太過理智,但也不是全然不會心動和心軟…… 只是,那又有如何呢?現在這種情況,她喜歡誰,喜歡過誰還重要嗎? 舒怡不說話。 曲樾卻從她的表情里讀出了答案,眉頭微微蹙起。 “舒怡,我來這里的目的和其他人一樣的。盛思奕、景淮、商涵予……他們都比我更有資格回答你——,可是你不敢問他們,因為你怕你會愧疚,因為你早就決定要離開,你根本就沒打算同疾病抗爭到底不是嗎?” 退下了一貫的溫和,曲樾直直看著舒怡,似乎要看到她的心底。 隱藏的心事一下子被這么揭露出來;舒怡一下子愣住了。 對于漸凍癥,她不是沒想過抗爭。 只是她所有的抗爭都是關于如何痊愈;如果要讓她像霍金一樣癱瘓著過下半輩子,她做不到。 可是漸凍癥能徹底痊愈嗎?她早已在這幾年的嘗試中心灰意冷。 所以在她最初的計劃里;她回到原來的城市,心急地想要將公司帶上正軌,目的就是為了給舒鳴盡可能地多掙下一些錢財,然后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安靜地離開人世—— 后來盛思奕找到她;她想著將舒鳴托給盛思奕也不錯,但打算離開的決定卻并沒改變;只是因為目前病情還算穩定,她想著多陪陪舒鳴,所以一拖再拖…… 可眼前的人,一下子道出了她心底的最真實的想法和打算。 “你……你怎么知道?” “盛思奕特地提醒過我?!?/br> 然后,舒怡不禁想起重逢以來盛思奕好幾次抱著她說“伊伊,爺爺走后我就只剩下你了”那語氣。 腦子一片混亂,一瞬間,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起身逃離這里。 曲樾卻先一步拉住她。 “舒怡,你這是病?!币蛔忠活D,他毫不顧忌地點出她的心理問題。 在聽到“病”字的那一瞬間,舒怡的狂躁勁兒竄上來了,拼了命的想要掙脫曲樾,對方卻似乎早料到一般,收緊了手上的力道,將她逼到旁邊的墻壁上,擋住了她的去路。 “舒怡,漸凍癥如果控制得好,其實是有希望活幾十年的,你知道的;可你害怕病癥加重,害怕某天不能控制自己身體,害怕到甚至可以為此放棄求生的本能?!?/br> “你明知道你身邊的人不會介意你發病時的失態,病癥中的模樣,可你依然會害怕未來某天他們看到你病重的模樣,并因為這種害怕,選擇抵制他們的陪伴,獨自離開?!?/br> “就算你知道你離開了,會讓他們有多難受,多不好過,你也仍然會堅持自己的選擇……舒怡,你把某些事想得太可怕;你的認知已經混亂了,你這是病,得治?!?/br> 曲樾制住舒怡,定定地看著她,毫不心軟地直指她的問題。 心底最深最真實的恐懼一下子被撕開,舒怡的臉色在曲樾的言語下越來越難看,抖著身子,幾欲發作。 曲樾緊扣住舒怡的手臂,以防她做出什么傷人傷己的事。 舒怡狠狠瞪他,許久后,才像脫力一般放松下身體,抬頭看著曲樾:“所以呢,曲醫生,你打算如何?” “……”曲樾眉頭蹙了蹙,舒怡的反應似乎同預想中并不太一樣。 從曲樾房間內出來,舒怡回房洗澡睡覺,第二日一早起床按照原定訓練計劃,參加代號“藍松鴉”的徒步。 剛抵達治療中心后的小山丘,她就遠遠地瞧見了商澤,以及他旁邊的商涵予;一個精神抖擻,一個看上去似乎還沒睡醒,卻偏要一路跟著。 別看商澤煙酒不忌諱,但到底上了年紀,平時也挺注重養生的,一直都有晨練的習慣;反而是商涵予,作息典型90后,早上一般都要睡懶覺。 舒怡記得,商涵予同自己同居那會兒,早上八九點爬起來給她做早餐,都要哼哼唧唧地求表揚;現在五六點就被拉出來晨跑,真是難為他了…… “早啊——”舒怡朝兩兄弟打招呼道。 商涵予非跟著商澤,為的就是等舒怡,如今見到來人,立即處湊過去黑著臉問她:“昨天為什么沒等我?” “忘了?!笔驸?。 商涵予明顯不滿,還要再說什么, 舒怡又道:“晚上一起吃飯?正好繼續你昨天想問的,想說的?!?/br> “真的?” “真的?!?/br> 一下子,商涵予反倒不知該說什么了。 商澤的目光在舒怡的腳崴上停留兩秒:“怎么不多休息一天?” “怕你一個人無聊,來陪你啊?!?/br> “……”商澤,一聽就不是真心話。 以往舒怡忽然諂媚,多半是有所求,但現在—— 舒怡忽然變了態度,商澤和商涵予對視了一眼都覺得納悶。然而舒怡只是笑笑,邁開步子開始她今天的訓練了。 一早上徒步,氣氛還算和諧,商澤、商涵予無論聊什么,舒怡都會接幾句,甚至她看出了商澤和商涵予之間的隔閡,還主動拋話題引兩人交談。 晨練歸來,舒怡繼續選了陶藝課。 前一天制作的土胚已經晾干,舒怡拉著景淮教她怎么打磨,上釉……課程結束后,她也不像往常一樣躲著景淮,反而很自然地同他一起去餐廳用餐。 “你們昨晚聊了些什么,我怎么覺得……伊伊現在看起來有點不太一樣?!毖矍爸贿呌貌鸵贿呎f笑的兩人,盛思奕問曲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