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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人斗嘴,還真是費力氣,自己是真的老了,不服老不行啊。 王氏乖乖地離開了,順便把門關上了,回到自己的屋子,輕輕地叫了一聲:“大黑,你睡了嗎?” “嗯”趙大黑翻了一個身,懶洋洋地應道。 “哎,算了算了,明天再說也一樣?!蓖跏弦矅@了一口氣,脫了外套,爬上床上準備睡覺。 沈長亭和趙青棗回到家,趙青棗發現沈長亭買的菜里有一刀豬rou,就分了一點送給牛阿婆。 小木屋,趙青棗在門口叫道:“牛阿婆!我,青棗!” 牛阿婆向來晚睡,這回正準備洗洗睡覺呢,聽到門口有人呼喚自己,小心翼翼地走去開門。 “牛阿婆,是我,青棗啦,沈長亭在鎮上買了點豬rou,我就送點給您?!壁w青棗不等牛阿婆說話,自己就先說了。 “是青棗啊,這么晚了還送rou過來,都不怕山上有狼什么的,大晚上不安全啊?!迸0⑵庞诌秶Z起來了,在牛阿婆自己心里這是關心趙青棗。 趙青棗何嘗不知道是牛阿婆關心自己,雖然是有點嘮叨,但還是有點兒不喜歡聽?!芭0⑵?,你有沒有藥酒?” “你要藥酒干什么?是誰受傷了嗎?是不是你在來的路上不小心摔倒了?”牛阿婆突然緊張了起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趙青棗。 趙青棗哭笑不得地說道:“牛阿婆,我沒有受傷,是沈長亭,他不小心摔倒了,我就想給他涂點藥酒,可是家里剛好用完了,只能問問你有沒有了?!?/br> “我有,你進來到屋里做會,我這就給你去拿?!迸0⑵胖郎蜷L亭經常時不時帶傷回家,也就不奇怪了。 “好。牛阿婆你走穩一些,慢點拿沒事,我不急的?!壁w青棗看著牛阿婆走路有點顫顫巍巍的樣子,止不住又提醒了牛阿婆一遍。 “阿婆自己知道,你應該多說說沈長亭,別一出門就惹一身傷回來,這都多大的人了,況且他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就不好養傷?!迸0⑵抛彀蜎]有停,手也沒停下,一邊說,一邊找。 “欸,藥我記得放這里了,怎么就找不到了,青棗,你來找找看?!迸0⑵牌婀值刈匝宰哉Z道:“怎么就不見了!” ☆、第二十六章 擦藥 第二十六章 擦藥 “好,我來看看。 ”趙青棗走過來,翻了柜子,看到柜子的角落里放著一瓶瓷器。 趙青棗拿起來,問牛阿婆:“是這個嗎?” “對對對,就是它。青棗,你趕緊拿回家給沈長亭涂上?!迸0⑵胚€不忘責怪自己:“哎,我老了,眼睛都不好使了?!?/br> “那牛阿婆我走了,你晚上一個人小心點?!壁w青棗手里捏著藥酒,關心了一句牛阿婆,就回沈家了。 “我回來了!”趙青棗還未進屋,清脆的聲音已經傳到沈長亭的耳朵里。過了一會,才看到趙青棗手里拿著藥,出現在房子門口。背著月光,沈長亭并不能看清楚趙青棗臉上的表情,但是她的一舉一動,都讓沈長亭暖心。 家里沒有藥了,他自己都說明天再去買藥涂就行了,可她卻偏偏不聽,還特意拿著rou,大晚上的跑去牛阿婆家借藥。 沈長亭原本也沒打算牛阿婆會有藥,可趙青棗手里拿的不是藥是什么,心里暗暗對趙青棗有了幾分好感,可惜,沈長亭一想不可與人言說的身份,以及一些事,為了趙青棗好,兩個人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 沈長亭一如既往的沉默,沒有回應趙青棗的話。趙青棗進屋就看到沈長亭坐在床沿上,心里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這半傻子怎么就這么招人疼呢,話也不多,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你傷到哪里了?我借了藥,我幫你涂?!壁w青棗走到沈長亭跟前,伸出手晃了晃手里的藥,甜甜地笑著說道。 沈長亭看著她的笑,像是吃了蜜一樣甜,那些疼痛似乎一下子都煙消云散了?!拔疫€是自己涂吧,謝謝你的藥?!鄙蜷L亭有禮貌地拒絕了趙青棗給他涂藥的事情,伸手接過趙青棗手里的藥。 趙青棗眉頭一皺,看著沈長亭纖細的手指,棱角分明,握著藥,緩緩地走著,看著情形,剛才這一路,他肯定忍受了不少痛?!坝行┑胤?,你自己涂不到的,我幫你吧!”趙青棗趕忙追上去說道。 “可我們男女授受不親,我們……”沈長亭還想說她真的不合適給他涂藥,趙青棗打斷了沈長亭的話,有理有據地說道:“什么授受不親,我們都睡一張床,蓋同一條被子了,鄉親們都認為我們是夫妻,你說我不幫你涂,還有誰能幫你涂?” “我可以自己涂的?!鄙蜷L亭的眼神漸漸地暗了下來,低著頭,輕聲地說道。 “行了,你別逞強了,我給你涂,你坐好!別走了!”趙青棗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沈長亭走路就這么不高興,感覺他走一步就像是在針毯上走路一下,疼在他身上,可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不知道是不是趙青棗的一句別逞強了,沈長亭鬼使神差地從了趙青棗,緩緩地坐在了椅子上。趙青棗打開瓷瓶,先倒在手上,再小心翼翼地涂在沈長亭臉上明顯的傷口上。 藥剛觸碰到傷口,是有些疼的,沈長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硬是忍著,沒發出聲。趙青棗感覺得到沈長亭全身都緊繃了,但是就是不肯發出一點聲音,看來這一跤摔得不輕。 趙青棗也沒說話,默默地把沈長亭身上露在外面的傷都涂好了藥,問道:“還有哪里要涂?” “我背上有,但是……”沈長亭的額頭都冒著冷汗,咬著牙齒,艱難地說道。 “有什么好但是的,你要真在意,那我轉過去,不看你,你自己把衣服脫了,背對著我就好了!”趙青棗心想也不急于一時,這半傻子這么注重男女分寸,就讓著他點,今后有的是時間培養感情。 “那你轉過去?!鄙蜷L亭依然咬著牙,艱難地從嘴里吐出這句話。 趙青棗輕輕地把藥瓶放在桌上,就乖乖地轉了過去,背對著沈長亭。接著,沈長亭也背對著趙青棗,雙手顫抖著解了衣服,露出了整個上半身。 沈長亭本來就是一個書生,細皮能rou的,夏日里又不想這些農家的孩子,要種田,所以這皮膚也是白凈的很。 “你弄好了沒?”趙青棗背對著沈長亭又看不到,也不敢看,自己都掰著手指不知道數了多少下了,感覺已經過了很久了,不耐煩地問道。 “嗯?!鄙蜷L亭輕輕地吐出了一個字,現在他感覺說一個字都是那么疼,應該是藥的緣故,一點點的動作,都能像蝴蝶效應一樣,本來小小的疼痛都被無限放大了。 趙青棗轉過身,就看到沈長亭的后背都是傷,有新傷也有舊傷,這后背他也不能給自己上藥,加上他的身子骨本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