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全劇情】養育女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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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郁花香。緋桃看見一個女人站在高高的祭臺上,揚起手指尖一抹光暈,泥土咔咔作響,無數的藤蔓沖土而出,枝葉飛速生長,頂端孕育花苞,花苞垂落在地,盛開之后花苞中躺著正恬然睡著的花子們。 那女人赤裸的后背上赫然有一個花型的深紅圖案,像是有生命一般隨女人的動作不斷變化著,抽生出深紅的藤蔓,流動到女人的指尖。下一刻,緋桃看見了女人的正臉,還未看清她的指尖便迸射出一道刃光,朝著緋桃而來。 緋桃驀地嚇醒轉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想象夢中模糊的場景,黑色的符文攢成了一把匕首,指尖頂著那把匕首也不覺得沉重,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緋桃冷汗未干,又起了興致揚著那把匕首去碰帷帳,只聽得清脆一聲響,地都難尋的金貴絲帛便劃拉出一條長長的口子,外面的光透過那裂口照了進來。 緋桃暗道不好,這絲帛雖然輕薄卻材質特殊,既擋光又隔音,沒想到她一時興起竟毀了賽罕尋來的罕見玩意兒,利刃瞬間抽成了絲,黑色的細線笨拙的戳著那裂口,又平添了不少孔洞。呀。緋桃不知如何是好了,有些惱喪。 “醒來了?”熟悉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焦急,緋桃還未開口,一雙手便撕開了那裂口,映入眼中的,是深綠的一雙眸子。緋桃高興起來,這下可不能算是她的錯了!是賽罕自己撕開的!“你...”小花主還未開口,便被吻了個結結實實,男人強悍有力的肌rou壓在她身上,以往覺得很有壓迫感,現在卻覺得男人像一頭需要安撫的狼犬,一個勁兒地往自己懷里拱呢!藤蔓輕輕敲著賽罕的脊骨,像是安慰一般,男人騰了只手握住那根細細的黑藤,“竟能控制了嗎?”他心里半是高興半是沮喪,像是一步步被驗證,懷中的這個小人兒竟真的是一個復蘇者,或者說花主。 往后的日子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自己口中的這口香rou呢!可得趁如今無人爭寵,好好吃個夠!“夢里見著一個有大神通的女子,背后一片深紅的圖案,舉手抬足真是威風極了!”小花主抬手抱住男人的脖子,興致高昂,卻絲毫未察覺賽罕的郁郁,“那女子便是上一任的花帝?!辟惡敝兰词共m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既然緋桃身為花主已能力超然,必然之后的花主之爭會被人盯上,或是說早已被人盯上。自己身為奉花者,即使想要獨身在外如今看來也是不可能的了。 只有早早讓緋桃明白局勢,才能更好的保護她?!吧弦蝗位ǖ郯倌昵稗傲?,繼任的花帝只是個擺設罷了,真正的權謀者正是靡后?!辟惡北е鴳牙锕皂樀男』ㄖ?,她的一根藤蔓敲打摩挲著自己的背,也不知這等乖順能持續多久。地都的暗主隱隱嘆了口氣,他以那屠私生子的身份潛在地都,如今也是要圖窮匕見的時候了,無論是梅色提的花主,還是先前幾十年散落的花主,花田里出來的應該并無幾個逃過了靡后的毒手,如此看來叛軍背后的幾個花主才是真正的威脅。 “靡后為何想要殺我?”緋桃還記得初來地都便靠賽罕給自己祛毒的場景,這男人的嘴毒不知不覺竟消散了,想著小花主抿唇一笑,藤蔓借力,貼上去親了賽罕一口。男人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女人,天真的怯怯早已被他養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派好奇與膽大妄為,原先沾染了花魅的多心習氣,這次‘育蕾’之后也不甚明顯了,當真是性子里的偽殼脫落了,這等嬌俏便讓她與花女們區分開來。 賽罕耐著性子細細給她講這種不同,“...你只是幼體期偽裝成花女而已,其實是能控花子的花主,若你是命選之人,將來成為花帝便能控琦薇國的一切盛放凋零?!?/br> “不是已經有一個花帝了?”緋桃聽得暈乎乎的,仿佛一覺醒來腦子里多了一些東西,看世界的眼光都變了,她還不知是自己的幼崽性情發散出來,情不自禁地鬧著賽罕。 男人伸手握住她搗亂的藤蔓,“如今的花帝只是偽帝罷了,宣詔書便登基,實際上連這根往生藤都沒有,只是個擺設而已?!本p桃掙扎著,那藤散成沙從男人的指尖落下,又重新聚成一根,流動的黑色符文仿佛很神氣一般躍動著?!澳敲液蟛攀侵犁眹嬲孛艿娜?,依靠著殘忍手段營造出花子更替的假象,哄騙世人?!本p桃一愣,想起那些花子被灌下毒藥,最后變成種子的場景,難道花田里長出的花子竟都是這樣慘死的? 賽罕見小花主僵立,摟緊她,下巴蹭蹭她的臉頰安撫著,“別怕,如今靡后再不能傷你絲毫?!本p桃并不知自己是唯一的活著從花田出來的花主,對于賽罕的話也有些懵,其實她也不是很害怕,總覺得靡后在王都離自己還遠呢! “你說這個叫往生藤?”緋桃已經掌握了那種感覺,想要做什么的感覺傳到符文上,便會照著自己的心意去了,比如去蹭賽罕的下巴,男人有些無奈,幼崽習性暴露之后真的很難帶好嘛! “嗯,是花主,也是復蘇者的標志,是繼承了上任花帝力量的象征。符文落在人或者花子身上,便會形成契約,被契約者就能供復蘇者驅使?!薄熬拖衲阒昂逯叶ǖ哪莻€嗎?”緋桃才想起這一茬,黑藤好奇地拍拍賽罕的肩膀,“就供我驅使了嗎?”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賽罕有些心累,“我是奉花者后裔,宿命便是要供花主驅使的,即使沒有契約...”他驀地住了口,想著自己哄著緋桃的那個可是伴生契約,往生藤有幾根才能定幾個伴生契約的,復蘇者一般只會有一根或者兩根往生藤,假如緋桃只有一根,那她的身邊最重要的只會有自己一個人了,這等算計的心思賽罕怎么能說出口,當下又支吾著含混過去。等到之后緋桃搞懂之后,只覺得好氣又好笑,強行占位的男人也有些可愛。 緋桃精神抖擻地折騰了片刻,又打了個哈欠頹靡起來,軟軟歪在賽罕身上,“好困啊?!辟惡陛p吻著她的額頭,“是育蕾期剛過,精氣不足,得滋補滋補才好呢?!本p桃還沒問是怎么個滋補法,男人便又親了起來,舌頭早已按耐不住地攪動著小花主香軟的口腔,吸舔著軟嫩的舌頭甚是熱情,還真是急于固寵的頭號伴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