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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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秦守晏心中涌起了一陣柔情蜜意,下身幾番猛烈沖刺,終于將滿腔精華交代在李代嘉的身子里,又把手探到李代嘉雙腿之間,抓住那龍根狠狠一擼。 李代嘉立即尖叫一聲,后背拱起,龍根顫抖著泄出了微涼的精水,將身下的稻草淋濕了一灘…… 秦守晏喉嚨中涌動著重重的喘息,緩緩拔出虎鞭。 那粗壯的莖身一寸寸退出緊窄的甬道,紅艷艷的xue口不斷劇烈收縮,仿佛不愿就此分離…… 飽滿的guitou終于脫出花xue之時,還有一縷濁液黏膩相連,顯得難舍難分,格外纏綿。 秦守晏看得眼熱,忍不住用左手抓住李代嘉挺翹的雪臀,右手拇指摁住了那鮮紅的xue口,輕輕往外一掰,甬道中縷縷精水流淌而出,滴滴答答落到稻草堆上。 李代嘉口中嗯嗯兩聲,不住的扭腰擺臀。 秦守晏微微一笑,俯身將李代嘉一把摟在懷中。 此時雖是冬天,但兩人都是熱氣蒸騰,汗濕衣衫,雙雙倒在稻草堆里,胸首相貼,緊密依偎,頭發和衣擺都沾著零星的稻草碎屑。 他們一個是真龍后裔,一個是將門貴子,都是真真正正的天潢貴胄,但此時此刻,在這間小黑屋中,他們卻好似鄉野村寨中的一對少男少女,情竇初開,背著父母,躲在稻草堆里偷情。 家族、身份、權勢……全都被他們忘到腦后,只有無窮無盡的愛欲歡愉…… 李代嘉閉著眼睛,躺在秦守晏懷里。 因方才激烈的情事,李代嘉渾身酥軟無力,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隙,兩排濕漉漉的烏黑睫毛輕輕扇動,每一下都在撩撥秦守晏的心弦…… 秦守晏看著李代嘉那秀美的臉蛋乖乖巧巧擱在自己胸口,心里涌起無盡憐愛,問道:“嘉兒,你告訴我,那個啞巴到底有什么好的?我究竟哪里不如他?” 其實,秦守晏對趙搏揚的妒恨之情已化為心底的一種執念。 他之所以對李代嘉如此執著,說不準就是因為李代嘉心里永遠都有一個趙搏揚,永遠不會把他秦守晏放在第一位,這讓秦守晏難以置信,難以釋懷,難以認輸。 若是李代嘉真的對秦守晏一心一意癡纏討好,那秦守晏高興是高興了,卻也不會太過看重李代嘉,只當李代嘉是自己的寵姬愛妾之一,絕不至于對李代嘉如此執迷苦求,遑論為他爭風吃醋,無所不用其極。 只不過這一點,秦守晏和李代嘉都沒有意識到罷了。 李代嘉迷迷糊糊說道:“師哥,你相貌好,家世好,文武雙全,風流倜儻,我真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喜歡我……” 秦守晏說道:“我是在問你那啞巴有什么好處,你怎么夸起我來了?” 李代嘉雙目失神,自顧自說道:“我生在帝王家,兄弟六人明爭暗斗,個個都想做皇帝。倒不是我們多么有帝王之才,也不是做皇帝有多么快活。只是以我們這等身份,若是不能飛升成龍,那就連人都做不成了……” 秦守晏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是什么歪理?你只要乖乖聽從我和我大哥,將軍府就會一輩子護著你,你這個皇帝是再輕松沒有了?!?/br> 李代嘉苦笑一聲,不置可否。 秦守晏環抱在李代嘉身上的胳膊立即收緊,說道:“你還不服氣么?當初是將軍府全力支持李真尚,李真尚才壓過你這個嫡子做了太子??伤蛔R好歹,忘恩負義,一做上太子就翻臉不認人,這才淪落成今天這般模樣。有李真尚先例在前,你可要引以為鑒,千萬不要重蹈覆轍?!?/br> 李代嘉搖了搖頭,說道:“父皇只在乎江山社稷,不在乎嫡庶之分。我們六個兄弟中,真尚哥哥最有帝王氣魄,父皇才選了他做太子?!?/br> 李代嘉言下之意是說,將軍府的支持,對李真尚入住東宮并無太大助力。 秦守晏卻誤以為李代嘉仍惦念著和李真尚的luanlun之情,不容許別人說李真尚是靠著母家上位,心里憤憤不平,說道:“李真尚除了比旁人更加陰險狡詐,還有什么真本領?你和你大哥分明是手足,卻胡天胡地變成了夫妻……哼,天底下還有比你們更糊涂荒唐的兄弟嗎?” 李代嘉見秦守晏滿臉嫉恨之情,便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師哥,你最愛吃醋,最霸道蠻橫,最隨心所欲,但我心里還是喜歡你……因為從小到大,從來沒人像你這般對待過我?!?/br> 秦守晏聽了這話,立即轉怒為喜,微笑說道:“喔,我怎么對待你了?跟旁人有什么不一樣?” 李代嘉說道:“你特別愛捉弄我,每次見面都要跟我鬧騰。你口齒伶俐,我跟你斗嘴總是爭不過。你心眼小愛吃醋,你風流多情,家里頭妾室成群,還有……” 秦守晏聽不下去了,抬手捂住李代嘉的嘴,說道:“夠了夠了!你這是在變著法兒罵我嗎?” 李代嘉眨了眨眼睛,突然伸出舌頭,飛快地舔了一下秦守晏的手掌。 秦守晏只覺得掌心傳來無比濕熱的觸感,一陣酥麻感覺涌上心頭,忍不住撤回了手,啞聲說道:“小東西,又想師哥折騰你了?” 李代嘉吃吃而笑,倚在秦守晏懷中,神態無限靈動嬌柔。 秦守晏心中一陣悸動,忽然說道:“嘉兒,如果你的貼身侍衛是我,是我陪著你一塊兒長大,是我時時跟著你,是我處處保護你,你……你會不會最愛我?” 李代嘉愣了愣,不禁隨之幻想: 如果秦守晏是我的貼身侍衛,那我們就會形影不離,日夜相伴。 我被母后教訓了,只會跟秦守晏傾訴。 我心里不痛快了,只會在秦守晏懷里哭泣。 想著想著,趙搏揚的面容依稀為秦守晏所取代…… 那對內斂溫柔的鳳眼,緩緩化為一雙艷麗高傲的桃花眼…… 李代嘉忽然心神一凜! 如果我和趙搏揚這輩子都不復相見,那么我們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這份回憶。 如今秦守晏輕飄飄幾句話,就連這份回憶都要染上第三個人的顏色……不!絕不能如此! 李代嘉霍地站起身來,離開了秦守晏的懷抱,轉過身子,說道:“你不要再問我這種異想天開的問題,我……我不愿意去想?!?/br> 秦守晏懷中一空,一顆心慢慢冷了下來,說道:“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那啞巴已經走了,走到天邊去了!你什么時候才能忘了他?” 李代嘉轉過身來,說道:“你為什么非要逼我忘了他?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這還不足夠嗎?” 秦守晏冷冷一笑,說道:“我寧愿做你最恨的人,這樣我才能在你心中排成第一位?!?/br> 李代嘉搖了搖頭,說道:“我決計不會恨你。即便你趕走了他,即便你那么心狠,我還是沒辦法恨你……” 秦守晏一言不發,桃花眼中陰云密布。 前一秒屋內氣氛還是萬分纏綿旖旎,只因一個人的名字,下一秒就變得如此冰冷刺骨。 李代嘉和秦守晏相顧無言,只覺得意興闌珊,于是各自穿戴整齊,默默走出了小黑屋。 宋蔣雙雙起身,神色中盡是關切。 李代嘉胸中滿是心事,一推開房門,只覺得陽光無比刺目,先是一陣暈眩,待視野恢復清明,又看到宋疏云和蔣仙亭的身影,不由吃了一驚,說道:“啊,你們……你們原來一直都在外面?”他方才深陷情欲之中,渾然未覺外間之事。 蔣仙亭飛奔到李代嘉面前,說道:“嘉哥哥,我好擔心你,你身子還吃得消嗎?”伸手替李代嘉摘掉了發間衣上的稻草碎屑,格外體貼細心。 李代嘉臉色一紅,還未答話,又聽宋疏云說道:“下官奉旨畫蘭,旁邊還有親兵看管,不敢擅離職守?!?/br> 秦守晏走到桌邊往紙上一看,立即笑出聲來,說道:“我和皇上進去了那么老半天,你就亂涂了烏漆麻黑一團黑云。哼,我看你這探花郎也沒什么本事,真是酒囊飯袋?!?/br> 宋疏云瞥了秦守晏一眼,說道:“是么?宋某倒覺得,秦二公子和皇上進去也沒多長時間。秦二公子年紀輕輕就如此迅捷,可別是給酒色掏空了身子,以后怎能討得皇上歡心?” 秦守晏勃然大怒,說道:“你摸著良心說,我這時間還能算是迅捷嗎?難道你辦事是老牛拉磨要拉一輩子?” 蔣仙亭說道:“秦二公子,你是不是沒見過老牛拉磨?老牛拉起磨來穩穩當當,淡定從容,有什么不好?” 宋疏云點了點頭,贊許道:“正是如此?!?/br> 秦守晏怒道:“正是個鬼!” 李代嘉笑吟吟說道:“你們三個人這樣吵吵鬧鬧,倒也挺有趣的?!?/br> 那三人聞言,卻齊齊轉過頭來,直勾勾盯著李代嘉,眼神都是一般的含幽帶怨。 李代嘉嚇了一跳,忍不住倒退一步,臉色慢慢漲得通紅,憋了半響才冒出一句:“你們……你們說了這么多話,是不是口渴了?要不要喝茶?” 蔣仙亭搖了搖頭,眼神格外愛慕溫柔,說道:“嘉哥哥,你不必擔憂。只要讓我待在你身邊,我什么委屈都能受得?!?/br> 宋疏云將雙手背在身后,淡淡說道:“多謝皇上體念,下官并未口渴,只是于眼下種種狀況有點糊涂。要是皇上愿意同下官單獨解釋一二,那就再好不過了?!?/br> 秦守晏伸手在李代嘉臉上擰了一把,恨恨說道:“你這沒良心的小混蛋,氣都給你氣飽了,還喝什么鬼茶?” 李代嘉唉呀一叫,捂著紅紅的臉蛋,說道:“我要是小混蛋,你就是大yin賊!” 秦守晏哈的笑了一聲,斜睨著宋疏云,說道:“對,我就是大yin賊,你快跟宋大人好好說說,我是怎么yin得你,你又是多么喜歡被我yin?!?/br> 李代嘉說道:“你別再得意忘形啦,也不知道害臊?!?/br> 秦守晏笑了笑,拍拍李代嘉的腦袋,說道:“好啦,將軍府中還有要事,我得盡快回去,改日再來看你?!?/br> 李代嘉點了點頭,秦守晏還不放心,又囑咐道:“你上次提到的鹿林狩獵之事,我大哥很是看重。自從來了京城,大哥已經好久沒有痛痛快快找過樂子了。這事兒就交給你來cao辦,可別讓我大哥失望啊?!?/br> 秦家兄弟之間早就有了默契,凡是宴飲游樂之事便統統交給李代嘉處置,以便分散他的心神,令他無暇顧及朝中政務。 李代嘉何嘗不知秦家人的打算?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言,竟惹來這么一樁麻煩差事,心中頗有悔意。 但他一轉頭看到宋疏云,又忽然想到,此番狩獵游樂,恰好可以把秦家兄弟雙雙引到城外鹿林去,不正是調虎離山之計么? 如此一來,不就能放手去實施那“以毒攻毒,以貪治貪”的絕佳妙計了嗎? 俞曄收斂來了那許多金銀錢財,能干出多少轟轟烈烈的大事? 李代嘉登時心跳如雷,躍躍欲試。 只是,秦家兄弟若去了鹿林,他這個傀儡皇帝勢必跟從。 這條妙計,恐怕還要借疏云之手代為實施…… 李代嘉想到這里,立即望向宋疏云,眼神中滿是暗示。 宋疏云正低頭想著心事,并未注意到李代嘉殷切的目光。 秦守晏卻時時刻刻關注著李代嘉,見李代嘉欲說還休地望著宋疏云,心里登時不悅,上前一步,擋在李宋二人之間,皮笑rou不笑道:“宋大人,真是可惜。我事務繁忙,沒空帶你和亭公公騎馬游城了。眼下恰好捎帶著你出宮,咱們走吧!” 宋疏云抬起頭來,定定望著秦守晏,腳步動也不動。 秦守晏說道:“我要是想害你,你就是在地下扎了根兒也沒用。走吧,別讓我說第三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