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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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沒出什么事么?!被耙驗榫仆踢B續的責問而心生了一絲小小的愧疚,他從衣袖中掏出一個手掌大的盒子,有些心虛地道:“我還不是為了保護葉月才離開的,在鬼府里設下結界以及擾亂我感知的就是這個東西了,真是的,我也很辛苦的好不好?!?/br> 酒吞和葉月不約而同地望向那個盒子,酒吞挑了挑眉,一臉嫌麻煩地問:“盒子里是什么?” “蜃氣樓?!被耙贿呎f著,一邊打開了盒子,只見盒子里蹦出一個黑色的小毛球,小毛球只長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滑瓢怕它又跑了,連忙把毛球抓到手里,小毛球發出“嘰嘰啾啾”的聲音掙扎了兩下,立馬就認命似地不動了。 “蜃氣樓?這種妖怪不是很久沒出現了么,它這么小設的結界還那么牢固?”酒吞看了看毛球,怎么都不覺得它有多大本事。 “還挺……可愛的?!比~月見那毛球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忍不住伸出手指想要摸一摸,可誰知道,手指剛剛碰到,那毛球突然露出一張滿是尖牙的嘴,嚇得葉月連忙收回了手。 “看吧……我的妖力就是被這張嘴咬斷的,我費了好大功夫才抓住它的?!被盁o奈地抓著毛球晃了兩下以示懲罰,“這蜃氣樓原本就極少出現在人間,別看它這么小一團,妖力極強,但是沒什么自我意識,估計是被文車妖妃抓住后馴服的?!?/br> “哼,你的意思是說這蜃氣樓用結界來迷惑人的能力要比你這個飄忽不定的滑頭鬼強咯?”雖然聽了滑瓢的解釋,但酒吞還是不滿意滑瓢沒有保護好葉月。 “我說鬼王大人,您能不能別這樣得理不饒人?!被氨痪仆痰傻妙^都大了,一邊把毛球般的蜃氣樓塞回盒子里,一邊小聲抗議。 “滑瓢也不是故意的?!比~月被酒吞抱在懷里,現在夾在兩個人當中,著實有些尷尬,而且夜叉的尸體還在兩人腳邊,濃郁的血腥味熏得他有些難受。 “哎……”酒吞無奈地嘆了一聲,看了看懷里的葉月,又對滑瓢說道:“這次你的失誤,本大爺不追究了,你把地上的尸體處理干凈去?!?/br> 夜叉的死相看起來很慘,滑瓢有些厭惡地看了看,無可奈何地應道:“好?!?/br> 而后酒吞就抱著葉月進到了鬼府中,一踏進玄關,葉月就從酒吞的懷中下來,剛剛經歷著生死一線緊繃著的神經,突然放松下來,靠在墻壁上嘆了口氣。 酒吞見狀,心中某個部位突然變得柔軟,他揉了揉葉月柔軟的頭發,有些自責地輕聲安慰道:“沒事了,乖?!?/br> 人類總是成長得很慢,他們總是那么脆弱,精神上也好,rou體上也好,太脆弱了。但就是這樣脆弱的人類,這樣在自己面前展示著自己的脆弱的葉月,讓酒吞的心臟沒來由地一緊。 葉月乖順地低垂著眼眸,他搖了搖頭,頭頂上傳來酒吞手掌的溫度讓他漸漸安心下來,忽然他想到了受傷的鴆,連忙抬起頭望向酒吞:“酒吞……我的式神受傷了……怎么辦???” “嗯?式神?什么式神?”酒吞皺了皺眉,沒想到葉月已經會召喚式神了,看到葉月著急的樣子,心里一軟,道:“先跟我去大廳?!?/br> 語畢,酒吞就拉著葉月的手腕快步走到大廳。 “你還能把式神召喚出來么?”酒吞有些不放心地問。 葉月聞言,猶豫著點了點頭,他從衣袖中拿出了那張染血的召喚符,輕聲念起咒語:“吾名為盧屋葉月,暗于黃昏者,熾熱于鮮血者,在名為時間的洪流中出現吧,與我的力量相融合,急急如律令!現!” 然而這一次的召喚陣并沒有及時出現,等了好一會兒,葉月因為擔心鴆的傷勢,著急得連秀氣的眉都糾結到一塊。 酒吞見狀,拍了拍葉月的肩膀,柔聲道:“不要著急,你剛剛靈力消耗過多,再試一次吧?!彼贿呎f著,一邊不露痕跡地將妖力傳給了葉月一點。 葉月點了點頭,將召喚符放到面前,又念了一遍咒語,果然這一次召喚陣順利地出現在葉月的腳邊。 這一次召喚陣發出的光芒不似之前耀眼,只是發出微弱的藍光,沒一會兒藍光消失,身負重傷,緊閉著雙眼的鴆出現在召喚陣中央。 葉月一看到鴆的傷勢,自責得不行,他撲到鴆的身邊,搖了搖鴆的肩膀:“鴆!你……對不起,都怪我太弱了……” 酒吞一看到鴆的臉,突然睜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葉月說召喚出來的式神竟然是鴆!鴆雖然是世代侍奉盧屋家的式神,但如果陰陽師沒有強大的靈力是無法召喚出鴆的,一想到此,酒吞不禁在心里暗暗想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咳……葉月大人……沒關系的?!比~月的聲音模糊地傳來,鴆吃力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就看到葉月快要急哭的表情,沒想到一開口又咳出一口鮮血。 “讓鴆喝了它,會好一點的?!本仆桃姞?,蹲下身取下自己腰間的琉璃葫蘆,拔出瓶塞遞給了葉月,“這是妖酒,他喝了之后會回復妖力,傷口也會好得快一點?!?/br> 聞言,葉月立馬接住酒葫蘆,一把將鴆的上身抬起來一些,微微傾斜葫蘆,將妖酒緩緩倒入鴆的嘴里。 醇厚的妖酒緩緩滑入鴆的喉嚨,就像是沙漠里的旅人遇到了綠洲般,鴆只覺得干涸的喉嚨被滋潤,就連五臟六腑都被泉水浸潤過似的,身體里散亂、缺失的妖力漸漸凝聚,讓鴆的意識逐漸清醒。 “葉月少爺……這是妖酒?”恢復了意識的鴆,舔了舔唇邊的酒液,突然發現了這熟悉的味道,他一抬頭便看到了昔日的友人,酒吞童子。 “沒想到能再見到你啊,鴆?!边@樣的會面,讓酒吞的心情有些復雜。 “吾友……謝謝汝救了吾?!兵c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從嘴角扯出了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