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花無主(17)余悸
書迷正在閱讀:櫻桃籠、[刀亂]墮情[all審/雙性可能√]、母體、雄行第二部:人人都愛精rou漢、【NTR場合】、【女攻】短篇合集、(綜總攻)你被選中了、千嬌百寵、快穿之孕夫拯救者、[綜武俠/女攻]天下第一樓
只要摸清一個人的喜好,神不知鬼不覺地下毒,不是難事,可要毒倒整個禁衛軍,那得從禁衛軍共有的一些地方下手,但禁衛軍事關皇宮安危,飲食起居皆是戒備森嚴,他難道讓人混在了禁衛軍里頭? 要是這樣,亓奕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心機深沉,自己雖然略通一點藥理,可是跟宮里的太醫比起來,那就只能算做皮毛,要是宮里的太醫都束手無策,自己也是無能為力的??磥碇荒苈犔煊擅?。 亓奕既然出手,那過不了兩天,應該就要現身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傍晚,殿外便有人大聲尖叫:“著火了……著火了……” 沈薇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外面,就見皇帝宮殿東面已經是映出了一片火光。該來的終于來了。 “你個亂臣賊子,早該將你伏誅,你竟膽大包天敢送上門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戚盛霖大聲喝道,“弓箭手何在!” 話音剛落,從大殿門口呼啦啦涌出了數百弓箭手,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分別占好有利的位置,張弓搭箭,幾百支陰森森的箭頭齊齊指向亓奕等人,頓時寒氣逼人。 越銘凜聲道:“這些都是楚王府和遼東伯府的家將,并沒有中毒的可能,雖說人數不多,但收拾你們這些小賊已是綽綽有余!” “是嘛,”亓奕大笑:“遼東伯府的人都來了,怎么丞相和鎮國公沒有帶人來?”還有皇帝,盡當縮頭烏龜。蕭燧不在,這點蝦兵蟹將,他不看在眼里。只是拖得越久,救援的人更多,那些墻頭草也會聞風而動。不能再等了,“動手!”數十名黑衣死士頓時直往大殿撲來。 戚盛霖振臂怒道:“放箭!一個都不放過!” 箭雨傾瀉而下,亓奕高躍起身,一手抓住十余只利箭,朝戚盛霖擲來,沈薇在暗處瞧著,都覺得驚心動魄。呼出一口氣,再行打量,戚盛霖已經躲進了殿內,不知道有沒有受傷,而亓奕正和越銘纏斗在一起。沈薇便是再不懂武藝,可見亓奕這身手,怎么也不像什么病弱之人,就是亓晏也未必及他。 眼見就要被他攻進殿內,宮門轟然打開,百余名軍士舉著火把快步列開,暗夜頓如白晝,數十名侍衛手執各色兵器護著傅堯緩緩踱進宮門內。 “亓奕,我與你斗了這么多年,屢次被你逃脫,今日你既然送上門,就別想從這里出去?!?/br> 傅堯一揮手,宮墻上探出無數手執弓箭的軍士,箭鋒直指亓奕。箭雨再一次傾瀉而來,他執劍敏捷的躲閃過,飛身躍出又揮倒了數名兵士,“殿下,咱們得盡快沖出去了,人實在太多了” 亓奕也沒想到傅堯竟來得這么快,理智如他,當然知道此刻逃為上策,只是今日竟然來了,只要能殺了皇帝,便是同歸于盡也在所不惜。 “傅堯,受死吧!”一劍揮開直朝傅堯咽喉刺去,傅堯虛晃一步閃過,劍鋒忽轉又朝他腰間揮去,傅堯猛的抵擋過去,但他用力甚大,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見此,亓奕使出十足的內力刺向他,傅堯躲閃不及,眼見劍鋒離自己咽喉只有數寸,“住手!” 亓奕掃眼過去,竟是沈薇,心道來得正好,有她在,何愁亓晏不送上門。只是分神之際,那劍已被傅堯躲過,冷哼一聲,刷的一聲,沈薇便發覺寒劍已經架在她的頸子上。 心里暗暗叫苦,她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一清二楚,也不知道怎么就犯了傻,跳出來了。 傅堯見著,也是大驚:“混蛋,放了她!” 亓奕卻只是一曬,道:“你們兩個,倒挺為對方著想,不知道亓晏知道了,會作何想”后面兩句明顯是說給沈薇聽的,也是極力鎮定道:“我與亓晏本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亓晏并非是為了我才與你反目,他是為了天下蒼生” 感覺架在她頸項上的劍,離開了幾分,便再勸道:“亓奕,你當初的決定是沒錯的,要是幽國沒有滅國,亓晏一定是位英明的君主,可惜的是他父親你兄長沒有這般為國為民,致使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便是沒有戚家,也會有王家,孫家,總會有人起兵,這天下你們亓家坐得,別人怎么就坐不得?再來,戚家當時的所作所為,確實過份,可是生逢亂世,王侯將相,哪個手上沒有人命?為了坐穩皇位,自是用盡了手段。即便滅了你亓家闔族,已經造成的傷痛,也無法挽回,且如今天下將將太平,你難道真的要再掀血雨腥風?” “上次見面我對你說的那些話,確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現在知道了,你確實是為了亓晏,你自己其實也是不愿意做皇帝的,你沒有先天之疾,反而一直是在裝病對吧?” 這個女人很聰明,亓奕早有領略,或許也是這般,讓他遲遲沒有對她動手。 他不說話,沈薇便知他是默認了,“你起初裝病的原因,我不知道,但幽國滅了之后,你在亓晏面前裝病,一定是希望他能振作,讓他擔負起復國的重任,但其實所謂復國,根本就是鏡花水月,可是為了亓晏,你一直沒有放棄,亓晏在你的鼓勵下,確實是擺脫了心魔,可你反而生了執念,難道你真的覺得你一意孤行,亓晏心里會好過?若是你死在了這里,亓晏余生也要在哀悼中渡過,甚至可能再生心魔,難道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嗎?” 沈薇極力的勸說亓奕,殿內戚盛霖也聽到了動靜,決定趁此機會將賊人伏誅,沖對面弓箭手道:“愣著干什么,還不放箭!”越銘大叫“住手!”卻已是來不及,那弓箭手已朝亓奕射了過去。 亓奕只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已離他而去,沈薇死死抱住他,為他擋住了那支朝他而來的利箭。 “殿下,走??!”忽的從墻上拋下一根繩索,亓奕縱是心有不甘,也抱著沈薇攥住了繩索,弓箭手紛紛朝著亓奕射箭,卻都被斷后的死士們盡數擋開,未能傷其分毫。 見亓奕就要逃出生天,戚盛霖摸出貼身的匕首,朝著墻頭的那人擲去,可未來得及眨眼,一枚飛鏢也嘶鳴著朝自己咽喉射來,戚盛霖敏捷的歪下頭,那飛鏢擦著他頸邊而過,身后的侍衛躲閃不及,被穿身而過一命嗚呼。 戚盛霖心有余悸的抹了抹自己的頸邊,雖然并未被劃傷,可掠過之處隱隱泛著些許涼意,后背也驚出一身汗來。 再抬頭之時,宮墻上已經空無一人,戚盛霖急喘著氣,指著宮門外道:“還愣著做什么,追!” 去追的追,來算賬的也來算賬了。 “你混蛋!”傅堯怒氣沖天,恨不得一劍殺了戚盛霖,好在被越銘拉住,勸他不要沖動。 戚盛霖也是心虛,他也沒想到那女人會不顧一切地沖上去。他實在不明白了,這女人心里到底裝的那個,她假扮刺客引起宮中戒嚴,難道不是為了皇帝,方才從亓奕手下救下傅堯,又像是對傅堯有心,可最后,又愿意為亓奕擋箭,她的所作所為,真是讓人摸不清頭腦。 雖然讓他們逃了,但是這些前朝余孽的暗樁基本上都暴露了,以后再想成事,也難成氣候。至于那些不作為的,該發作的也有了借口發作,皇帝可以高枕無憂了。